第五十九章 許昌來砸場
張澤貞雖然覺得許悅說得很有道理,但她認(rèn)為,許明遠(yuǎn)的目的絕非這么簡單,以他的貪念來說,一定是為了自己謀求更大的利益。
可她唯一想不通的是,自己一個種地開食肆的人,在里面到底充當(dāng)一個怎樣的棋子呢?
「對了,你為什么要將生辰八字給他們,這種秘密是不能外傳的。」許悅抱怨說。
「一個八字怕什么?難不成他還要做鬼害我不成?」
「你可真是心大,有你吃虧的時候。」
「那我等著!」
「許悅,你先去把這些菜洗一洗,咱們今天就吃這個了。」
「好的,大娘,我去去就來。」
張揚(yáng)氏將許悅支走,然后對女兒說:「貞貞,你真要嫁給許悅嗎?」
「有什么問題嗎?娘。」
「那倒不是,你看他現(xiàn)在和許家鬧得這么僵,況且他也不是許家的長子,將來你嫁過去,會吃虧的。」
「別擔(dān)心,娘,我嫁給他,也不會去許家住的,我在咱家住的好好的,怎么可能去許家?」
「可是這會讓人家笑話的,哪有女兒嫁出去了,還往娘家跑?」
「娘,你是不是嫌棄女兒了?」張澤貞委屈地撒著嬌。
「寶啊,娘怎么可能嫌棄你,娘是怕你承受不住外面的閑言碎語。」
「娘,瞧您說的,女兒已經(jīng)長大了,再說了,我為什么要承受他們的閑言碎語?我要應(yīng)該教他們怎么做人!」
「哈哈哈,真不愧是娘的女兒!」
張澤貞在古代生活這么多年,早已經(jīng)習(xí)慣了張揚(yáng)氏霸道的處事方式,這讓她感受到了從未有過的舒適。
「走吧,娘,今天我給你們包野菜餡餃子。」
「貞貞,貞貞,不好了……」張澤水上氣不接下氣地喊著。
「怎么了?三哥,你怎么這副模樣?」
「錦玉樓,有人鬧事!」
「誰敢這么大膽?老娘給他臉了!」張揚(yáng)氏氣憤地說。
「不知道是誰,他從咱們的菜里,找到一只蜈蚣,說我們下毒害他!」
「蜈蚣?」
張澤貞懸著的心立刻放了下來,能用蜈蚣來找茬的人,不是笨蛋就是腦殘。
「這個人應(yīng)該年齡不大吧?」
「對,是一個小孩子,不過他旁邊跟了一個老頭,應(yīng)該是仆人之類的。」
「走,去看看!」
許悅聽見聲音,從屋里走出來說:「等等,我和你一起去。」
「嗯。娘,你今天就在家歇著吧,省得他們?nèi)悄鷼狻!?br />
「可千萬注意安全,實(shí)在不行,就報告官府,別硬碰硬,小心受傷。」
「知道了,娘。」
三人出門叫了一輛馬車,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了錦玉樓。
當(dāng)張澤貞趕到時,大部分客人都圍在一起看熱鬧。
此時,里面?zhèn)鱽硪粋聲音。
「今天,你們必須給我一個說法,否則,我和你們沒完!」
「你要和誰沒完?」張澤貞回復(fù)了一句。
「許昌?」許悅看到弟弟很是意外。
「許悅?你怎么還和這個惡毒女人混在一起,她要下毒陷害我。」
「這是你弟弟?」張澤貞看著許悅說。
「對,他就是許昌。」
張澤風(fēng)夫婦和和張澤水聽了都有些吃驚,因?yàn)樵S昌被許明遠(yuǎn)保護(hù)得很好,就連老師都是請到家里去教,及時原宿主到許家,也很難見到這位公子。
今日一見,終于知道理想與現(xiàn)實(shí)之間的差距,本以為是一名
翩翩公子,沒想到是個愣頭青無賴。
「小小年紀(jì),少在那里血口噴人,誰欺負(fù)你了?」張澤貞一臉不耐煩地問。
「你們的廚子往我飯里放蜈蚣,還不是陷害我?」
「什么樣的蜈蚣,我瞅瞅?」
「看就在這里。」許昌指著自己盤子中的東西說。
張澤貞和許悅湊進(jìn)去一看,這只蜈蚣長得很是秀氣,全身紅色,細(xì)細(xì)長長,能在這種荒郊野嶺遇到這種品相的蟲子,實(shí)屬難得。
「你說這是我們放進(jìn)去的?」張澤貞有些嘲諷地問。
「不是你們,難道是我自己干的嗎?」
「可不就是你自己干的,這么貴的蜈蚣,我們可買不起。」
許昌被說蒙了,他從小就喜歡捉一些稀奇古怪的蟲子整蠱他人,根本沒有考慮過這蟲子從哪里來。
張澤貞用筷子夾起已經(jīng)去世的蜈蚣,然后向圍觀客人展示了一下。
「大家看一看,各位老爺夫人們,你們都是身世顯赫,經(jīng)驗(yàn)豐富之人,你們幫我辨別一下,這類蜈蚣的品相和價值。」
「哎呀,這可是上等的草藥,一般藥鋪都買不到。」一位藥鋪老板說。
「張姑娘,給我看看。」乞丐神醫(yī)剛準(zhǔn)備進(jìn)門吃個飯,就看到眾人圍在一起,只為了看一只蜈蚣。
「您來的正好,您可是名醫(yī),我最信您的話了。」
乞丐仔細(xì)端詳著這只蜈蚣,還時不時地用筷子擺弄一二。
「這只蜈蚣經(jīng)過了長時間的人類飼養(yǎng),才會變得如此精致。」
此話一出,眾人的好奇心更重了,都等待著這個乞丐的解說。
「你們看,與其它蜈蚣不同,這只的色澤非常鮮艷,明顯是在干凈的環(huán)境中長大的,原本毒性極強(qiáng),但現(xiàn)在來看,不好說。」
「你個乞丐,瞎說什么?」許昌見他拆穿了自己的計謀,憤怒地指責(zé)道。
「你這個孩子,怎么這么沒教養(yǎng),這可是救過我們命的神醫(yī)!」
「沒有,沒有,都是小事。」乞丐神醫(yī)謙虛地說。
「哼!一個乞丐也配成神醫(yī)?真是笑話。」
「你這個小生,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你爹娘怎么養(yǎng)育你的?」
「你也配說我爹娘,我打不死你!」說著,許昌抄起手邊的碗,就要朝乞丐砸去。
「啊!」
張澤貞也沒有慣著他,一腳踹到了他的肚子上,疼得他倒地不起,哀聲連連。
「疼死我了!等我爹來了,讓你們?nèi)枷碌鬲z!嗚嗚嗚!」
「我真同情你,你怎么又一個這樣的弟弟,上輩子是造了什么孽?」張澤貞看著許悅,不停地調(diào)侃說。
許悅低頭不語,雖然不是自己的選擇,但和這種人同一個姓氏,確實(shí)不是一件值得驕傲的事。
「公子,公子,你沒事吧?」一旁的老奴趕緊上前安慰。
「許悅!你身為許家人,竟然向著外人,老爺真是養(yǎng)了一只白眼狼!」
「許四餅!你聽清楚了!我已經(jīng)不是許家人了!況且,許昌自己作惡多端,還栽贓陷害,理應(yīng)受到懲罰,我為什么要向著他?」
「你,你……你等著,我要向老爺說明一切,他一定會讓你付出代價的!」
「哼!許四餅是吧?」張澤貞嘲諷道:「給你四章餅,你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是吧?」
「二哥?廚房里還有餅嗎?」
「有呢!要幾個?」
「給我拿四張餅過來,喂給這位老先生,讓他認(rèn)清一下自己的身份!」
「好嘞!」
「你個心胸狹窄的惡毒
女人,你一定會遭報應(yīng)的!」新
「對,沒錯。」張澤貞接過二哥送來的餅,然后對他說:「我的報應(yīng)就是給你喂餅!」
她將剛出鍋的餅,直接塞到了許四餅的嘴里,張澤風(fēng)和張澤水則抓住他的雙手,讓他動彈不得。
許昌剛想出手阻攔,只聽「啪」的一聲,一個巴掌狠狠地打在了他的臉上。
「許悅,你竟然敢打我!我和你拼了!」
許昌忍著疼痛站起來,用頭沖著許悅撞了過來,許悅只是稍微轉(zhuǎn)了個身,他就直接撞到了柱子上。
「啊!啊!啊!」許昌捂著大聲喊叫。
周圍人看到這一幕,都發(fā)出了震耳欲聾的嘲笑聲。
張澤貞也停止了給老奴喂餅,她不敢置信地問許悅:「這是你弟弟?怕不是個傻子吧?」
「別介意,他從小就這樣。」
「真不是我說,就這模樣,還要過來陷害人,他真以為全世界的人,都和他一樣傻嗎?」
「兒子,兒子?」外面?zhèn)鱽砗艉奥暋?br />
「原來是許伯伯啊!」
「爹,他們都欺負(fù)我!你要為我報仇啊!」
「老爺!」許四餅嘴里塞滿了餅,所以連話都說不清楚。
許明遠(yuǎn)看到兒子臉上的傷,滿是心疼,于是責(zé)怪老奴:「你這個沒用的東西,不是讓你保護(hù)好少爺嗎?你看看現(xiàn)在,等我回去收拾你!」
「爹,你趕緊叫人把他們收拾了!」
「你胡說什么?」許明遠(yuǎn)目露兇光,瞪著這個不爭氣的兒子說。
許昌嚇得立刻閉上了嘴,他在許家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老爹干瞪眼。
許明遠(yuǎn)給旁邊的侍從使了個眼色,叫他們驅(qū)散人群。
「都散去吧,散去吧,今天的飯菜我們老爺請了!」
圍觀的人聽見不用付錢,趕緊四處散去。
「看來許老爺?shù)膶?shí)力不容小覷,不過,與我無關(guān),有人付錢就行,二哥,把大家今天的賬算一算,然后遞給許官人付賬。」
「知道了。」張澤風(fēng)馬上就去照做。
「張姑娘,看在我們馬上要成為親家的份上,今天的事情就當(dāng)沒有發(fā)生過,將來你嫁進(jìn)許家,我們也不會為難你。」
「許官人,您說什么呢?我嫁給的是許悅,可不是許家。就我了解,許悅和許家已經(jīng)沒有關(guān)系了。」
「貞貞說的沒錯,許官人,我與你已經(jīng)劃清界限,與貞貞成婚是我個人的事情,大婚之后,我們會住在張家,與許家有何關(guān)系?」
「混賬!我白養(yǎng)了你十幾年,你怎么能說出這樣的話?難道你連你娘都不要了?」
「我要我娘,可是與許家無關(guān)。」
「哼!到時候可由不得你!我們走!」
「爹,你就這么輕易地繞過他們了?」
「沒出息的東西,還嫌你惹得麻煩不夠多嗎?」許明遠(yuǎn)怒斥道。
許昌委屈巴巴地走出去,沒敢再說什么。
「讓你爹娘準(zhǔn)備好,過兩天我們許家會再次上門提親,到時候,你最好能乖乖答應(yīng),否則,我們就得對簿公堂了,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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