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找到金喜亮
「爹,兒子可算找到你了!啊……」
「先別哭了,趕緊先把人弄上去,你再哭,這里死尸的味道太大,熏死了!」
「爹,走!我帶你上去!」
金蟄扶金喜亮來到梯子錢,他扶著爹一步一步地趴著。
金喜亮猶如常年被鎖在這個暗無天日的地方,導致他的身體非常虛弱,就連骨頭都已經退化了,不要說爬樓梯了,就連走路都費勁。
「你前面拉著你爹,我后面拖著,慢慢來!」
「知道了。」
張澤貞望向密道,似乎聽到了兩人上來的聲音,便大聲喊了一句:「怎么樣了?」
蕭天也用力回復了一句:「人找到了!」
張澤貞和路高止聽見這句話,也就放心了。
金蟄艱難地拖著父親,一步一步地向上爬,終于,看到了一個微弱的光亮。
「爹,再堅持一下,馬上就能到了。」
金喜亮沒有力氣回答,此時,他已經用盡了全身力氣,若不是蕭天在后面拖住他,或許他早就摔下去了。
張澤貞看到金蟄已經上來了,二人趕忙上去搭把手,將三人拉了上來。
「哎呀,累死我了!」蕭天坐在地上吐槽道。
「你不是號稱江湖第一劍客嗎?怎么爬個樓梯都能成這樣?名不副實!」
「再多說一句,小心我揍你!」
路高止看著眼前這個消瘦的男人,咽了咽口水問:「他,難不成,是……」
沒等路高止說完,金蟄就點了點頭。
「天啊,金兄,你怎么被這么成這個樣子了?」
說著,路高止趕緊上前去扶金喜亮起來。
「這頭盔怎么打開啊?」
「我找個東西砸開,不就行了?」蕭天自信滿滿地說道。
張澤貞聽到蕭天說話,滿臉嫌棄:「你是不是傻?你這一錘子下去,頭盔是壞人,人也沒了!」
「額……」
「地下到底有什么?怎么下去一趟,腦子還不好使了呢?」
「你,你一個婦道人家,有什么資格說我?」
「就憑我能輕松打開這頭盔!哼!」
「你有辦法?」金蟄滿臉期待地看著她說。
「嗯,我剛才去許明遠的房間里轉了一圈,想找找許悅的線索,沒想到找到了一把鑰匙,然后就拿過來了。」
「你怎么確定這是打開頭盔的鑰匙?」
「因為,除了這把鑰匙,許明遠的隨身信物都沒了,就連我們給他的那個假秘方也沒了。」
「看來我們還是晚了一步啊。」
「不應該啊,我們是第一時間得到的消息,而且許明遠為什么不跑。」
張澤貞走上前去,找到鎖眼,然后慢慢地將其打開,生怕會傷到金喜亮。
「許明遠應該是在等金蟄護送他過去,可沒想到的是……」
「好了,打開了,快!搭把手。」
金蟄趕緊上前,小心翼翼地扶著金喜亮,蕭天和張澤貞則慢慢地將他頭上的頭盔摘下來。
「這玩意兒怎么這么重啊?」
「你少說幾句風涼話!」
「說兩句怎么了?女人真麻煩!」
「你以前不是挺高冷的嗎?怎么現在嘴這么碎?」
「他遇到喜歡的人就會這樣!」
金蟄一句話,讓整個屋里的環境瞬間變得安靜起來。
蕭天的臉紅得像個蘋果,害羞而又生氣地瞅著金蟄,金蟄則裝作沒事人似的說:「你們快點!我爹快堅持不住了。」
張澤貞雖然也有點意外,但并沒有太大的反應,畢竟自己已經成親了,不好再喜歡其他男人了。
「好了,好了!」
頭盔終于拿下來了,金喜亮嘴里還塞著一塊布子,由于時間太長,當布子拿出的那一刻,帶了好多的血出來。
「爹,爹,您沒事吧?」
「金兄,能說話嗎?」
金喜亮努力嘗試張開嘴巴發出聲音,但都以失敗告終。
「金先生,您先不要開口說話,等看過郎中之后,再來嘗試,您放心吧,現在您已經安全了。」
金喜亮點點頭,然后艱難地抬起手,利用地上的鮮血寫出了三個字:快回京!
「金兄,你的意思是說,京城有危險?」
「嗯。」
「那如此一來,咱們最好能兵分兩路,金蟄,你帶著金兄去看病,我們三人先前往。」
「嗯,知道了老師,等我爹的身體稍微恢復了,我就立刻趕往京城與你們匯合!」
「我們三個走!」
「等等!我想回家道個別!」張澤貞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她的家人,此次去京城,不知還能不能回來,她不想帶著遺憾離開。
「也好,這一走,估計得幾個月,正好路過張家,我們也應該和人家道聲謝。」
五人兵分兩路,各自前行。
「對了,咱們忘了一個重要人物。」張澤貞突然想到說。
「誰?」
「許趙氏,許明遠的妻子,剛才也沒見她人啊!」
「說起來還真是,難不成逃跑,通風報信去了?」
「不會,她應該不知道許明遠做的那些事,而且她身邊服侍的丫鬟小菊也沒見到。」
「要不要回去看看?」
「嗯,或許她們能知道許悅的消息呢?」
路高止聽著兩人的計劃,催促道:「要回去,就快一點,不要耽誤時間,我們今晚必須啟程回京。」
「知道了!」
三人再次返回許家,直接各種搜索,其他的許家人都已經四處逃竄了。
張澤貞來到許趙氏的房間,發現什么人都沒有。
三人匯合到了一起。
「找到了嗎?」
「沒有!」
「我這邊也沒有!」
「會到哪去呢?」正在張澤貞思慮的時刻,突然看到馬廄,她悄悄地走了過去,另外兩人也緊跟其后。新
看見有人進來,許趙氏發了瘋似的大喊:「不要殺我啊,不要殺我啊!我可什么都不知道!」
「娘!你冷靜點,是我!張澤貞!」
「張澤貞?求你,救救許悅和許昌,他們被許明遠帶走了!」
「帶到哪里去了?」
「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許趙氏抱著頭,自顧自地說著。
「許昌為什么也會被帶走?」
「許昌?對,我的兒子許昌又被帶到哪里去了?」
「貞貞,她現在精神恍惚,你估計什么都問不出來了!」
「不用問了,我找到許昌了。」蕭天在外面喊道。
「在哪里?」張澤貞聽到消息趕緊沖了出去,朝著蕭天所指的方向看去。
許昌竟然被扔在了馬廄旁邊的糞坑里,已經沒了呼吸。
「這是誰干的?竟然連孩子也都不放過!」
「不知道!可能許趙氏看到后,就直接多了起來。所以,才沒有被發現,否則和他的下場一樣。」
「看來此地不宜久留,我們走吧!」路
高止催促說。
「那許趙氏呢?」蕭天看看張澤貞問。
「我把她帶回張家,然后交給家里人照顧吧!畢竟她也是許悅的生母,我不能見死不救。」
「哎,又多一個累贅!」蕭天嘴上雖然有諸多不滿,但還是單手拉起許趙氏,走了出去。
張家現在人心惶惶,他們都在等消息,哪都不敢去。
張揚氏滿心都在擔憂女兒的安慰,在廳堂中來回踱步,想要打聽一些消息,卻又不知該找誰去問?
而且外面都是血跡和死人,他們嚇都嚇死了,哪敢亂動?
突然,外面傳來了說話的聲音,一家人都變得十分緊張,大家抱在一起,屏氣凝神。
廳堂的門被打開了,回來的竟是女兒。
「娘,我們回來了!」
「女兒!你可回來了?娘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呢!」張揚氏抱著女兒就開始大聲哭泣。
張澤貞快速安撫了阿娘,對家人說:「我們今晚就要去京城了,你們放心,今后應該沒人欺負你們了,錦玉樓的生意能給你們帶來收入,三嫂懷了孩子,你們一定要照顧好她!」
「去京城?什么時候回來?」張善仁問。
「不知道!有可能幾天,也有可能半個月,還有可能幾年……」
「路先生也跟著去嗎?」
「善仁,你放心吧,一路上我們一定會照顧貞貞的,你不用擔心,事情辦完,我一定把你們的女兒完整地交在你們手上。」
張善仁眼淚不住地往下流,但還是點了點頭。
「還有,娘,這是許夫人,她現在已經沒有親人了,您幫忙照看一下,雖然……」
「不用你說,娘都懂,你就放心吧!你可一定要平安回來!」
「嗯!」
「老姑!這是我贊的銀子,你拿上,路上萬一買點好吃的呢!」大郎說。
看著這么懂事的侄子,她鼻子一酸,本想拒絕,但看了看哥哥嫂嫂們,便收下了。
「門口那堆尸體怎么辦?」蕭天想:不能讓一家老小來處理吧?
正在這時,楚銘帶著一群人來到張家。
「我們奉縣衙命令,來捉拿賊人!外面的人是誰殺的?」
「是我!」蕭天站出來說。
「很好!你和我們走一趟!」
「楚捕頭,是那些人先動的手,他是為了保護我們才殺了他們的!」
看見是貞貞在說話,楚銘好奇地問:「你們,是一起的?」
「嗯!」
「縣衙收到一封飛鴿傳書,說讓我們來抓賊人,還要幫忙處理一堆尸體,但沒有署名,所以我們只能抓回去問話。」
蕭天不用想,能干出這種事的肯定是金蟄,果然,還是這小子心細。
路高止拿出身上的令牌。
「我是朝廷的右丞相路高止!」
眾人一看令牌,嚇得趕忙跪下行禮。
「不知丞相前來此地,多有得罪!」楚銘跪下說道。
「都起來吧!我們今日要離開這里,還望捕頭能通融一下,暫時不能和你們回去了!至于尸體,你們幫忙處理一下吧。」
「這……」
「怎么?丞相說話都不管用了?」
「不敢不敢!小的這就去辦!」
「老師,您竟然是,丞相?」張澤貞慌張地問。
「怎么了?不像嗎?」
「沒有,沒有,像,像,實在太像了!」
「哈哈哈!瞧你的樣子,哪像是我路高止的徒弟!」
「您不是已經
退下來了嗎?」
「退下來了,還能在回去嘛,這有什么好奇怪的?」
「哦!」
「嘿嘿!認慫了吧?」蕭天在一旁調侃說。
「你走開!」
「行了,你倆就別鬧了!」
「楚捕頭,這里就交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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