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當(dāng)年真相
如果當(dāng)年不是她陷害母妃,母妃也不會被打入冷宮,而那場大火和那場追殺,也都是她精心策劃好的,為的就是斬草除根,以絕后患。
誰能料到他福大命大活了下來,還被鎮(zhèn)遠將軍派出去的人找了回來。
而那個蠢皇帝,也許還念著與他母妃的一點舊情,恢復(fù)了他皇子的身份,但對他母妃的死卻只字不提。
可憐紅顏總薄命,最是無情帝王家。
死里逃生之后的趙承驍明面上表現(xiàn)得一無是處,軟弱可欺,暗地里實則韜光養(yǎng)晦,狼子野心,為的就是有朝一日登頂人極,讓那些傷害過他們的人全都不會有好下場。
“阿驍?阿驍?”
裴斯宸的聲音讓陷入回憶的趙承驍回過神來:“嗯。”
“想什么呢你?”
趙承驍不愿意把自己心里的仇恨展露在裴斯宸面前,他的阿宸皎潔如明月,不該沾染這些世俗里的骯臟黑暗。
他摸了摸裴斯宸的腦袋,眉眼泛著清甜色澤:“當(dāng)然是在想我的阿宸了。”
沒料到一向情緒內(nèi)斂的趙承驍竟然會對他說這樣直白的甜言蜜語,裴斯宸被弄了個措手不及,耳根處泛起肉眼可見的紅:“你,你就會拿我開玩笑。”
趙承驍發(fā)自內(nèi)心的笑了笑:“行了,時間不早了,你早點休息吧。”
裴斯宸昏迷了一下午,其實現(xiàn)在并不怎么瞌睡,他拽著趙承驍袖子,小幅度的晃了晃,像是在撒嬌:“阿驍,你別走,陪陪我好嗎?”
山中歲月長,從八歲到二十歲,十二年的時光,這其中有很大一部分時間他都是在思念中度過的。
他想念裴府,想念父親母親,可最讓他牽腸掛肚也是最放心不下的只有一個趙承驍。
現(xiàn)下他好不容易回來了,自然是希望兩人能時時都在一處,可他臉皮薄,有些話實在難以啟齒。
趙承驍又怎么會不知道他的心思。
“好,你乖乖睡,我在這兒陪著你,哪兒也不去。”
得到自己想要的回答,裴斯宸才心滿意足的閉上了眼睛。
夜色深沉,轉(zhuǎn)眼已到亥時,裴府書房內(nèi),燭火搖曳,裴慎淵坐在太師椅上,手心里轉(zhuǎn)動著兩個鐵核桃。
“宸兒睡著了?”
趙承驍站著,點了點頭:“嗯。”
兩人私底下不必講究那么多繁文縟節(jié),裴斯宸直呼其名:“阿驍,現(xiàn)在宸兒回來了,我希望,你以后還是少來府上為好。”
萬一被有心人發(fā)現(xiàn)裴斯宸的存在,對他們來說都是百害而無一利。
他的言外之意,趙承驍自然明白。
“我知道。”
裴慎淵嘆了口氣,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到趙承驍面前:“成大事者,不必過于拘泥于兒女私情,等你將來君臨天下,有一輩子的時間可以和宸兒長相廝守。”
“我裴慎淵這輩子就剩下這么一個兒子了,不為別的,就算是為了他,我也一定會幫不遺余力的幫忙,希望你不要令老夫失望。”
趙承驍面無表情的說道:“將軍放心,承驍明白。”
裴慎淵很滿意,拍了拍趙承驍肩膀:“行了,時辰不早了,你快回去歇息吧。”
“嗯。”
伴隨著一聲輕微的關(guān)門聲,書房內(nèi)又重新歸于寂靜,裴慎淵重新坐回椅子上,盯著趙承驍離開的方向,不知在想些什么。
突如其來的敲門聲打斷了他的思緒。
“進來。”
裴夫人端著茶和糕點走了進來,見書房只有裴慎淵一人,疑惑的問:“四殿下怎么走了,我剛讓疊翠把客房收拾好。”
裴慎淵端起茶杯喝了口茶,并沒有回答夫人的問題。
裴夫人又發(fā)自內(nèi)心的說道:“看得出來,四殿下對我們宸兒是真心的,這樣我也就放心了,即便有一天他知道了你和皇后娘娘當(dāng)年的真相,想必也會看在宸兒的面子上放裴家一馬。”
誰又知道,當(dāng)年冷宮的那場大火和追殺,其實是裴慎淵和皇后娘娘聯(lián)手合作的,目的就是為了除掉趙承驍。
彼時裴慎淵還是堅定的太子黨,可他兒子眼里心里始終只有一個趙承驍,為了裴斯宸將來能順利成為太子妃,他選擇對趙承驍痛下殺手。
可裴夫人探望兒子時,不料身后的小丫鬟不小心將趙承驍生死不明的消息說漏了嘴,裴斯宸聽聞,急火攻心,當(dāng)即吐出一口鮮血,臥床不起。
他們都低估了裴斯宸對趙承驍?shù)南矚g。
裴慎淵自然也沒料到,可他們畢竟就剩下這么一個寶貝兒子了,這些年骨肉分離,好不容易才保住了一條命,現(xiàn)在眼看又要斷送,裴慎淵又心疼又憤怒,可更多的卻是無可奈何。
于是,為了兒子,他只能瞞著皇后悄悄派人將趙承驍找了回來。
幸好,趙承驍不知道他其實也是這件事的幕后主使之一,天真的以為只有皇后娘娘一人所為。
況且那趙承馳紈绔放蕩,半點帝王之相都沒有,反觀趙承驍,沉穩(wěn)隱忍,一看就是成大器者。
于是,裴慎淵又把賭注壓在了趙承驍身上,最重要的是他兒子喜歡他,所以,他愿意幫他一把。
他做事滴水不漏,瞞天過海,皇后對他早已倒戈的行為一無所知,還傻傻的以為他會站在趙承馳那邊。
裴慎淵想完這些,放下茶盞,不屑的嗤笑了聲:“夫人多慮了,要不是宸兒喜歡他,我又怎么會放棄趙承馳大費周章的幫助他,就算最后他知道真相又如何,我能讓他登上高位,自然也能把他從上面拉下來。”
他說的如此信誓旦旦,覺得自己算無遺策,殊不知他大大低估了趙承驍?shù)男暮莩潭龋蟀l(fā)生的事也完全脫離了他的掌控。
而這其中最大的變數(shù)便是他一直都瞧不起的,從來沒有放在心上的那顆棋子,溫從瑾。
而此時的溫從瑾還只是一顆沒人疼的小棋子,身為太子妃,生病了身邊居然只有采薇一個人在伺候。
采薇脾氣不好,眼瞅著喂進去的藥全被高燒昏迷中的溫從瑾吐了出來,剛壓下去的火氣又瞬間漲了上來。
“吐吐吐,就知道吐,湖那么深怎么沒把你淹死得了,弄成這樣,還不是得姑奶奶伺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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