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戒指老爺爺流?
不過這句話一出口,朱茯就知道自己多嘴了。因?yàn)檫@些年大家雖然被墨酌逼得緊沒能出來,但墨酌卻時刻注視著外邊的情況。畢竟他也不想讓這些小輩們在專心修煉之時有什么后顧之憂。
果然,聽到卿嵐的名字,北雪部落首領(lǐng)頓了一下,隨即感慨。
“那位鮫人確實(shí)沒再來過。不僅如此,這五年里,北因山脈也安靜了許多。”
聽到這話,朱茯與雪七幾個點(diǎn)了點(diǎn)頭,覺得沒白認(rèn)墨酌當(dāng)前輩。
這些年好歹也幫了他們一把。
北雪部落人其實(shí)也覺得慶幸,雖然以往的北因山脈也比較平靜,但他們的防護(hù)陣法一年不如一年,所以經(jīng)常會遭受野獸侵襲。但是這五年間,因?yàn)橛袩o極宗等人重新加固的陣法,他們得以在族中安全生活。再加上無極宗弟子幫忙打造的靈器儲物袋之類的東西,連多狩獵過來的食物都有地方儲存了。
想起這些年的好日子,北雪部落眾人都忍不住露出了舒心的時候微笑。
這邊,享受完食物之后,朱茯等人一起商量下一個要?dú)v練的地方。主要是針對朱茯的怒火儲存修煉法子。因?yàn)樵诒币蛏矫}和白瑤仙宮秘境之中的日子過得實(shí)在是太舒心了,朱茯根本就生不起氣來。
再加上,朱茯不像凌君千幾人有上一世的記憶與經(jīng)驗(yàn),還是得去外面歷練一番,才能讓基礎(chǔ)更加夯實(shí)。
就在大家商量著要去哪個地方歷練的時候,一直比較沉默的四師兄秦子奕突然冷著臉開口。當(dāng)然,他并不是針對在場之人,而是他這個人,一直都是這個表情,很少有表情波動的時候。
“要不,去我家?”
“咦?!”
朱茯愣了一下!
自打來到無極宗,就沒聽師兄師姐們說起過自己的家族親人之類的,說句大不敬的話,朱茯還以為大家都是孤兒!
沒想到四師兄居然有家?那他的親人是不是也尚在?
不對啊,他們之前不是在說要去找個能儲存怒火的地方嗎?四師兄為何會提起自己的家?難不成……
秦子奕自然注意到了朱茯的表情變化,他嘆了口氣,有些無奈。
“其實(shí),我也不想提起那個地方。因?yàn)槟抢锊]有什么好的記憶。”
慶云小世界四方洲秦家,是四方洲四大家族之一。秦子奕是秦家族長的小兒子。他生來劍骨通達(dá),天賦驚人,倍受家族重視,還有位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天賦同樣驚人的未婚妻陪伴,所以很長一段時間里,年幼的秦子奕一直覺得,世界本就該繞著自己轉(zhuǎn)。
直到他十三歲那年,外出歷練之時遭遇魔修,天生劍骨被毀,修為一夕之間化為烏有。
家族在屢次救治未果之后,直接放棄了這個以前倍受重視的少年天才。畢竟,一個家族要想繁榮昌盛,靠的一直都是新一代的成長。既然秦子奕不行了,還有其他人。天才,總是源源不斷的。
其實(shí)這個道理很好懂,但是那個時候年輕氣盛的秦子奕卻想不開。這份想不開在自己的小青梅退婚之后更是達(dá)到了頂峰。
秦子奕現(xiàn)在還記得,當(dāng)初離開的前一夜,他找到了自己的小青梅李菡萏,詢問她為何要退婚。
只是,這有什么好說的呢?
修士修行,自然要前進(jìn)不退。以往李菡萏與秦子奕定下婚約,定下的也不單單是兩個年輕人之間的婚事,更是兩個家族之間的婚事。
即使李菡萏依舊喜歡秦子奕,她的家族也不會同意自家的少年天才與一個注定都筑不了基,結(jié)不了丹的男子結(jié)親。
那一夜風(fēng)吹影動,兩人幼時經(jīng)常玩耍的北坡在皎潔的月光照耀下愈發(fā)美麗,如同披上了一層皎潔的輕紗,美不勝收。
站在月光下的兩個年輕人,一個長身玉立容貌俊朗,眉眼之中卻帶了一絲抑郁。少女身姿窈窕,容顏秀美,眉眼之中卻全是豁達(dá)。
“你真的要與我退婚嗎?”
李菡萏安靜的注視著這個自幼時起就只能盯著他的背影前進(jìn)的前未婚夫,片刻之后才點(diǎn)了點(diǎn)頭。
“是。”
忍耐的閉了閉眼,秦子奕最終還是沒能忍住,帶著異常的狼狽與窘迫開口。
“為何?我一直以為,不管發(fā)生什么,你都是會一直跟在我身后的那個人。”
聽到這句話,李菡萏眉眼微蹙,似乎想起了過往那些日子,露出個淺淺的微笑,但轉(zhuǎn)瞬即逝。
李菡萏實(shí)在是太了解秦子奕了。這個少年人,天資聰穎,天賦異稟。每個人都說他將會成為整個晉源大世界都難以望其項(xiàng)背的偉大人物。所以這個少年,從一開始,就沒有將任何人放在眼里。
包括她。
不管她如何努力,在他眼中,都是要放到背后保護(hù)之人,而不是與之并肩而行的人。不過,經(jīng)此一事,他應(yīng)該會有所改變吧?
且,她并不是任何人的附庸。她是李菡萏,是李家最出色的年輕天才,她要掌控自己的命運(yùn)。
想了想,李菡萏甚至笑了一下。
“對不住子奕,是我主動退的婚,你要恨得話,就恨我好了。”
然后,沒有多余的話,李菡萏主動轉(zhuǎn)身離開,給年輕的秦子奕心上,留下了一道刻骨的傷疤。
“……”
簡短的說完自己的人生經(jīng)歷之后,秦子奕突然發(fā)現(xiàn)周圍很安靜,轉(zhuǎn)眼一看,所有人的眼神都很奇怪。
說實(shí)在話,秦子奕都有些害怕了。
“你們,你們怎么了?”
凌君千頓了半晌,才激動不已的開口。
“原來你以前有道侶?!”
“不不不,只是未婚妻,而且我還被退婚了。”
“那也是有前道侶!”
“……師尊,我們只是未婚夫妻。沒有真正締結(jié)婚約的。”
“那你為何要對那個姑娘念念不忘?甚至隱含怨懟?”
凌君千本來笑嘻嘻的臉突然變得嚴(yán)肅,秦子奕猛然頓了一下,竟然不知道要說什么。
此時,云歸月嘴里嘟嘟囔囔的不知在說些什么,朱茯湊過去趴在她膝蓋上側(cè)起耳朵仔細(xì)聽。
“……三十年河西三十年河?xùn)|,莫欺少年窮!退婚流?!廢少流?戒指老爺爺流?”
云歸月猛然站起身,連朱茯都被她震下去了也沒來得及管。目光炯炯的盯著秦子奕的手指,那里,果然有一枚古樸的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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