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新生活的開始

        突然身后一雙大手環抱過來，秦文身子一震，手鏈從手中震落，“你在想什么呢？那么入神。”

        “噢，下雨了，外面在下雨。”秦文輕柔地說，心中無限感慨。

        “是呀，我們跟雨真的很有緣，第一次見你就是因為他吶，或許他是趕來向我們賀喜的。”

        “或許……”享受著在懷的溫度。

        “問你個問題，你記得我第一次抱你是什么時候？”

        “啊？嗯，我答應你求婚的那次，不，你來學校看我那次。”秦文轉身看著肖楠，在他的臉上尋求答案。

        “不，都不對。”肖楠一邊說，一邊拉著秦文坐到床邊。

        秦文很努力的去想，“嗯？”

        “想不出吧這么有紀念意義的日子你都沒記住，要問什么時候第一次親你，你更答不出的。”

        “你……，好，那你告訴我呀！”

        “你媽第一次帶你來我家的時候啊。”

        “啊？切……，那是小孩子過家家啦。”

        “噢，我可是認真的。那是我第一次見你，你扎著小辮，一身花裙子，特別可愛，我就跑過去抱著你，親了一下。那時你就是我預定的新娘。”

        秦文羞澀的低下了頭。

        肖楠湊過來，用極其溫柔的語氣，在秦文的耳邊喃喃，“我要你永遠記住今時今日。”

        “啊……”

        接下來，是所有新婚夫婦都會在他們新婚之夜做的事情，肖楠如愿以償，得到他夢寐以求的新娘，秦文一夜間由女孩成為人家的妻子。

        清晨，輕柔的陽光透過窗簾，灑向秦文紅潤的臉龐，她被一只大手撫摸醒，張開眼睛，就看到肖楠一張大臉湊過來，“不要了。”秦文伸手取衣服，又被另一只大手壓住，“不早了，我還得去化妝去呢？放開了……”

        “就一下，一下就好嘛!”看秦文執拗，“好，晚上咱們再說。”肖楠放開，去取衣服。

        秦文小聲嘟囔，“欺負我，我就住娘家。”

        “你說什么？”肖楠提著褲子走過來。

        “沒什么啊，走開，我要換衣服了。”秦文往外推著肖楠。

        “哈哈，我什么都見過了，還有什么……”肖楠賴皮的不肯走。

        “你……”轉過身去換衣服。

        “我的女人多……美呀！”兩只手在比劃著曲線。

        “別靠近！”秦文匆忙穿好衣服離開床，這時李司機已在樓下摁喇叭，他是來接秦文去化妝的。

        “自己收拾屋子吧。一會兒看你怎么進門？”秦文調皮地向肖楠吐了吐舌頭，跑了出門。

        回門，一天又是鬧鬧哄哄，客人多，家人多，節目也多，秦爸秦媽都喝高了，晚上日落之前，小兩口回到了自己的小窩。

        一進門，肖楠就癱倒在床上，今天他真的喝了不少，特別是陪舅舅喝了幾杯。“來呀！”

        “才幾點？就……”秦文坐在梳妝臺前卸妝。

        “我累了，你不累嗎？”臉色微紅，酒氣未散。

        “累，也得先換衣服吧。”秦文拾起他脫下來的衣服，去掛好。“你和舅舅都聊了點兒什么？怎么就喝了那么多？”

        斜躺在床上，用手扶著額頭，“啊，那還是好多年前的事情了，大概是我初三那年。你還記得我打架記過那次……”

        秦文取來溫毛巾給他擦臉，“嗯,怎么不記得？因為我……”青春年少的雄性圍堵一個女生，而守護者拼命解救。

        “其實當時我想，就那樣，留一級。”陪你，兩字沒有說出口。“過年吧，我去你家拜年，舅舅正好休假在你家，他和我聊了好多。”

        繼續擦手，“好像是，你們都聊什么？”

        把女人摟進懷里，安坐腿上，“一個男人該怎樣保護自己的女人啊，不能只靠拳頭。”

        “靠什么？”躺在丈夫身上，幫他脫去有酒味的衣服。

        “靠實力！有保護她的力量，能為她撐起一片天的能力，為她一輩子遮風擋雨……好多來著。”

        “我說，你怎么從初三開始突飛猛進，變得那么愛學習了。我媽常拿你做榜樣教育我呢。”

        “是啊，這一切的一切都是為你啊，你就是我前進的動力之源啊。”雙手環住，轉移話題，“剛才碰到李主任，明天我需要去a地去談一下合約的事情，這個案子我已經跟了半年多，對方剛吐口，決定合作，所以需要乘熱打鐵，把事情早點敲定。那……要出趟遠門啊。”

        “為了婚禮，你確實耽誤了些工作。那么努力爭取來的客戶，還是早點兒去簽下來的好，大概去多久啊？哪天能回來？”

        “不清楚，得看那邊的情況才能定。我真的很抱歉，新婚沒有旅行，卻要把你一個人丟下。那邊實在不是什么好地方，條件太艱苦，我不想你去受罪。”把秦文翻在身下。

        “你不用抱歉，我們工作都很忙，等我們都有時間了，我想去的地方可多呢！你要一個一個陪我轉遍……”想掙脫出來，卻不能，“你不是累了嗎？”

        肖楠像一條蛇圍過來，“人家要出門好幾天的，想揉你，想滿滿裝著你……來呀。”

        “討厭，沒完了。安了，休息一會兒吧？”秦文欲起身，被肖楠的大手鉗住。

        “接下來，你可以自己‘休息’幾天的，今天就依了我吧，嗯來，我強制了？”張牙舞爪起來。

        “真受不了你。”一番翻云覆雨之后，肖楠卷回了自己的被窩，一會兒的功夫，已經鼾聲雷動。秦文看著睡熟的丈夫，心里充滿幸福的感覺，用手撫摸著他的頭發，他的臉龐，他的唇……，將他的手臂展開，將頭埋進去，聽著他的呼吸，聽著他的心跳，漸漸睡去。

        清晨，被手機鈴聲吵醒。肖楠一邊活動壓麻的手臂，一邊輕聲接聽電話，小聲說著，“喂，誰呀？啊，你好，嗯……，知道了，嗯……，我會盡量早點兒到，嗯……，再見！”

        肖楠壓過來，極溫柔地說，“小豬，吵醒你了吧。我要走了，你再好好睡會兒吧！”在秦文的額頭吻了一下。

        “到了，給我發信息，一路順風！”秦文揉著眼睛坐起來。

        “好，知道了，再睡一會兒吧，再見！”匆忙提著包出門了。

        “咚”隨著一聲關門聲，整個屋子頓時涼下來了，秦文圍裹睡衣起身，來到窗前，看見他鉆進車里，匆匆離開。對著窗外的他的背影道了一聲再見。

        秦文拉開窗簾，做了一個深呼吸，轉過身來，開始她的主婦“工作”--打掃。

        一上午，秦文忙里忙外，總算干完了，為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剛準備坐一會兒，電話響了。

        “喂，啊，主任，知道……，明天就要嗎？……噢，沒關系的……好的……明天見！”秦文將手機扔到床上，端杯來到窗前，一邊看著來來往往的人們，一邊品著杯中的茶香，這時電話又響了。

        “喂，啊，你到了，好……，早點兒回來，誰想你了，臭美……，注意安全，掛了！……好……想著你！”

        秦文順手整理了一下窗簾，卻觸到了什么，看去，又是它，那條手鏈，她撿起了它。磨的掉色的珠子上，還刻著她名字的縮寫。

        它的另一只還在那個人手里嗎？他會像自己一樣仍舊寶貝著它，珍惜，懷念嗎？秦文長出了一口氣，如今，昔日的感情早已不復存在，人世沉浮中，只有它在這里默默守候，證明曾經地愛。倚窗而站，想起與他第一次見面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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