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淑霞狠狠的收拾了一頓楚曼。
　　她雖然學習不好，但是四肢發達。
　　對付一個楚曼，還是綽綽有余。
　　同行人知道被王淑霞摁在地上打的楚曼竟然在背后干了那么惡心事兒，自動的形成一道人形屏障讓人沒法兒來拉架。
　　倆人在地上翻滾，互相撕扯頭發，撓臉，咬胳膊。
　　王淑霞頂著一頭雞窩，鼻青臉腫的回到家。
　　顧玉芝看到閨女被人欺負了的樣子，趕忙放了手中的搟面杖。
　　著急忙慌的從廚房出來，雙手在她身邊虛扶著，“你這是怎么回事？”
　　“媽——”王淑霞撩了一下眼前凌亂的碎發，抹了一把鼻子，豪氣地揚手，“我今天干了一件大事！”
　　顧玉芝這會兒什么也聽不進去，滿腦子都是自己家姑娘被人揍了。
　　至于為什么被揍，她想應該是嘴賤了吧。
　　于是，扭頭朝著樓上喊道，“愛國，愛國啊，你快出來，你閨女被人欺負了！”
　　在書房看報紙的王愛國聽見老伴兒的喊聲，放下了手中的報紙往樓下來。
　　顧玉芝聲音急切，他邊扶著扶梯下樓邊問，“怎么了？什么事兒那么著急啊？”
　　“你閨女被人揍了！”顧玉芝美好氣的喊道。
　　“什么？！”
　　王愛國加快了下樓的速度，王淑霞大喊著辯解，“媽，我沒被人揍！”
　　“沒被人揍怎么成了這鬼樣子？”
　　這時，王愛國來到她們母女的面前，看到自家姑娘這一身的狼狽樣，忙問，“淑霞，怎么回事？你跟人打架了？”
　　“我跟朋友去后海溜冰碰見了楚曼，那女人又想給我下套——”
　　她手腳比劃著，“然后我就一巴掌甩到了她的臉上，之后騎到她身上就開始薅她頭發。”
　　“敢在背后使壞賣我表嫂跟團子，當我是死人嗎？”
　　“以后，我見她一次揍她一次！”
　　“想起以前她給我灌的那些迷魂湯我就覺得自己傻·逼，不相信自己家人胳膊肘子往外拐跟她狼狽為奸！”
　　“怪不得我表嫂總說我狗腦子——”她囁嚅了一句。
　　緊接著拍了拍顧玉芝的肩膀，揚聲道，“媽，你放心，我現在機靈著呢，絕對不會再被忽悠了！”
　　說完，甩了甩頭發，大大咧咧的來到沙發上坐下，拿起一個蘋果就啃了起來。
　　全然不顧此時身上的狼狽，大口嘎吱嘎吱的吃蘋果。
　　顧玉芝跟王愛國這老兩口對視了一眼，王淑霞喊道，“媽，晚上吃什么啊，我餓了。”
　　“還能是什么，餃子。”
　　顧玉芝見她沒心沒肺的樣子，也不像吃了虧。
　　于是，轉身就到廚房接著忙活去了。
　　“媽，再炒一個肉吧，我想吃肉。”
　　“我看你像肉！”
　　王愛國雙手抱著她的腦袋左看右看，王淑霞不解地問，“爸，你看啥呢？”
　　“我看看你這本來就不聰明腦袋有沒有被打傻。”
　　聽聞此話，嘴里的蘋果瞬間不香了。
　　揮手打掉自己老爹的手，沒好氣的說道，“爸，我覺得你跟我媽對我有偏見！”
　　“嗯？展開說說。”
　　“團子說了，我只是聰明的不明顯，不是個笨蛋。”
　　王愛國，“······”
　　現在更老伴兒再生個二胎還來的及嗎？
　　唉嘆了口氣，“你都快二十了，智商還不如一個四歲的小孩兒。”
　　“淑霞啊，要不——”他語重心長，“這書咱們還是不讀了，抓緊時間找個班兒上吧。”
　　“爸，你怎么跟我表嫂說的話一樣。我不傻，我精著呢！”
　　沒好氣的瞪了自己老爹一樣。
　　怎么一個個的都把她當傻子看？
　　生怕接下來再從自己親爹嘴里聽見什么心碎的話來，又抓了一個蘋果起身往屋里去。
　　“我回屋了，一會兒我媽做好飯了再喊我。”
　　“你媽馬上就做好飯了，你少吃點兒涼的。”
　　“哦，知道了。”
　　嘴上應付了一聲，該吃還是吃著。
　　王愛國看著自己家這個傻閨女的背影，無奈的嘆了口氣，“唉，這么傻，以后怎么找婆家啊——”
　　······
　　大年初一。
　　很多小孩子得了壓歲錢便往小賣鋪那邊去。
　　把平日里舍不得買的零食買了一個遍。
　　幾個小孩子抱著吃的玩的來到小廣場那邊，一邊吃著一邊趴在地上玩著玻璃球。
　　團子從家里跑過來的時候，正好見到大樹小樹他們幾個撅著屁股瞄準玻璃球準備一發入魂。
　　他拍著小手喊了一聲，“壯壯哥哥～”
　　“團子，來，給你吃泡泡糖！”
　　壯壯從兜里掏出來一個泡泡糖，貼心的給他剝去了外面的糖紙塞到他的嘴巴里。
　　問，“好吃嗎？”
　　“好吃。”
　　小家伙眉眼彎彎，開心的嚼著泡泡糖。
　　婦女們坐在不遠處的大樹底下，一邊嗑著瓜子一邊聊著八卦。
　　一年之中，也就過年的這幾天能清閑點兒。
　　男人們好不容易有個休息時間，不是約著一起下棋，就是在家歇著。
　　江小滿怕冷，躲在家里跟余晴音還有石榴嬸看電視。
　　顧珩去團長家拜年，這會兒還沒回來。
　　在家里看電視的老頭子聽著耳邊三個女人嘰嘰喳喳的聲音有些頭疼，更重要的是，他插不進去嘴。
　　索性站起來出去找團子去了。
　　來到小廣場，看著他們正在玩老鷹捉小雞。
　　尋了一個小花壇，伸手擦了擦上面的雪，然后揣著手坐在那里看大孫子玩兒。
　　沒過久，團子看了他，甜甜的喊道，“爺爺～”
　　其余的幾個小孩子也跟著喊爺爺。
　　一時間，有種葫蘆娃在眼前的感覺。
　　顧遠山和藹的說，“孩子們啊，過年好。”
　　“顧爺爺新年快樂，恭喜發財～”
　　“嘴巴真甜！”老頭子大手一揮，“來來來，排好隊，顧爺爺給壓歲錢！”
　　聽聞這話，壯壯第一個擺手。
　　“不要！顧爺爺，我們不能要您的錢。”
　　老頭子還沒說話，團子就搶先一步說，“壯壯哥哥，沒事的。團長爺爺也會給我壓歲錢呀！”
　　壯壯覺得還是不妥，因為爺爺說不可以要別人的錢。
　　尤其是過年的時候。
　　但是在團子的勸說下，他還是妥協了。
　　幾個孩子排好隊，挨個的領壓歲錢，說著吉祥話。
　　顧遠山不偏不倚，每人都是一塊錢的鈔票。
　　這比自己家爹媽給的還多，幾個孩子高興的圍著顧遠山不停的說著謝謝爺爺。
　　不遠處聊八卦的婦女們聽見這一聲聲的爺爺，不禁好奇。
　　楊秀麗幾人起身來到這邊，看到自家兒子見她過來趕緊把手背在了身后。
　　她瞇起眼睛問道，“大樹小樹，你們手里拿的是什么？”
　　“沒，沒什么——”
　　兩人搖搖頭。
　　其他的幾個孩子也一樣，雙手背在身后，一致的對著自己的媽媽搖頭。
　　李荷花手指著他們的后面，驚訝的喊道，“呀，你們看那是什么？”
　　幾個孩子一致的扭頭，背后的秘密暴露了出來。
　　然后就聽到了這么一句話。
　　“這錢媽給你攢著，等你長大了再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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