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聽聞美人長涕零,洗個衣服我也行
余安安想不到嚴(yán)司白看起來這么嚴(yán)肅冷沉的一個人,居然也會跟著余笙笙胡鬧!
她抬起眼,有些不可置信地看著嚴(yán)司白,死死咬著了自己的唇瓣,目光怔愣。
“安安,別管他們,我們自己洗就行了,這么多衣服你怎么可能洗得完的。”余承謹(jǐn)見余安安一副難堪又無措的樣子,也顧不得自己要不要面子了,心疼不已地說道,就要將余安安跟前那一桶衣服撈出來,各自洗各自的。
嚴(yán)司白目光冷冷地落在了余承謹(jǐn)?shù)哪樕希m然光線不太好,但是眼底的嘲弄和諷刺看得那叫一個一清二楚。
“怎么?她就洗不得,笙笙就洗得?她在你們家嬌生慣養(yǎng)十多年,還得繼續(xù)嬌生慣養(yǎng)地寵著?笙笙莫名其妙吃了十幾年的苦頭,回來之后還得繼續(xù)吃苦頭?什么邏輯,什么智商,什么人品?”
最后三個什么,嚴(yán)司白忍不住聲音都拔高了幾分,冷哼了一聲,這才拎著自己洗干凈的衣服去晾曬了,留給余家四兄弟一個睥睨冷漠的背影。
聽了嚴(yán)司白的話,余安安終于繃不住,嗚咽一下就哭出聲了,并且傷心欲絕地蹲了下來,捂著臉失聲痛哭。
封明景覺得這個余安安真的是動不動就哭,動不動就哭的,實在是煩人得很。
但是余家和封家畢竟是世交,封明景也不好說什么難聽的話,只能匆忙將自己的衣服也擰干了水,然后去晾曬了起來。
“安安,別哭了,別跟那些人計較。”余承謹(jǐn)沉聲安慰道,“我們趕緊洗了衣服回去休息吧。”
然而,就在余承謹(jǐn)想要將衣服撈出來的時候,一直痛哭的余安安卻一把攥住了余承謹(jǐn)?shù)氖帧?br /> 她雙眸里頭雖然還掛著眼淚,不過語氣卻十分的堅定,幾乎是咬牙切齒道:“大哥,不用了,我來洗吧,我說了我來洗的,那就我來洗,不用你們洗的,他們說得對,我頂替了笙笙的身份十多年,享了十幾年的福,我應(yīng)該吃點苦頭的,要不然,要不然我心里頭也覺得過意不去——”
說著,余安安急忙蹲下來,將那些衣服拿出來,一件一件地清洗揉搓了起來。
“安安,你洗你自己的就行了,我們的自己洗,這么多衣服你得洗到什么時候去——”余承言于心不忍地說道。
然而,余安安這次卻是鐵了心腸了。
“二哥,你們就讓我洗吧,我不干點什么,我,我也覺得自己沒臉待在余家了——”
余安安一邊努力地搓洗著,一邊堅持地說道。
見余安安鐵了心腸要洗衣服,余承慎和余承行面面相覷,也不知道要怎么勸她了。
“安安——要不我?guī)蛶湍惆伞庇喑行谐聊艘粫䞍海@才弱弱地開口道。
“夠了!四哥!難道我就這么沒用嗎?我洗個衣服都洗不干凈嗎?你們趕緊回去休息吧,我說了我來洗,你們再這樣攔著我,是不是想要逼我羞愧得去跳海死掉?”
余安安也來了氣性,雙眸赤紅地瞪了他們一眼。
她的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余家四兄弟也不敢再勸了,只能讓她默默靜一靜,紛紛低著頭回到了知青點。
他們雖然回到了知青點,但是目光還是落在余安安努力洗衣服的背影上。
余承行想到余承謹(jǐn)剛才說的話,忍不住當(dāng)即蹙起了眉心,抱怨道:“大哥,你也是的,你沒事說余笙笙做什么,人家嚴(yán)團(tuán)長樂意給余笙笙洗衣服,關(guān)你什么事,非要去招惹她那個瘋子!上次差點被她弄得一身屎的事情,你是不是忘了?”
余承謹(jǐn)本來想要反駁幾句的,但是想來想去,的確也是自己批評余笙笙才惹出這事兒來的。
但是要想讓余承謹(jǐn)認(rèn)錯那是不可能的,他強行挽尊道:“我是她大哥我,我說她兩句怎么了?哪有她這樣的,不像個姑娘家,簡直就像是個野人。”
“就是,又兇又惡,真不像個姑娘家,跟安安真是一點都沒法比。”余承言也附和道。
“幸好她跟我們斷絕關(guān)系了,就她那個性子,將來也不知道該惹出什么事情來。”余承慎補充道。
封明景這個時候已經(jīng)晾完衣服回來了。
他聽到余家四兄弟這幾句話,有些愕然地抬起眼,意味深長地掃了他們一眼。
不過,最后,封明景還是將肚子里頭的話妥妥當(dāng)當(dāng)?shù)姆啪o了,并沒有開口。
這邊,余笙笙回到了房間中,剛躺下來,就聽見了敲門聲。
余笙笙急忙起身,然后走到門口去開門。
門外站著的人自然是嚴(yán)司白。
看到嚴(yán)司白大半夜來找自己,余笙笙都覺得有些詫異。
她目光有些怪異地看了看嚴(yán)司白,嚴(yán)司白深邃的目光也有些狐疑地打量了她一番。
兩人目光相對,氣氛尷尬。
最后,還是余笙笙莫名其妙地咳咳了兩聲,這才主動開口道:“怎么了?找我有事嗎?”
見余笙笙神色如常,目光清澈,并沒有絲毫傷心的樣子,嚴(yán)司白懸著的一顆心這才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胤胚M(jìn)了肚子里頭。
看來她并不在意余家那幾個人的陰陽怪氣,冷嘲熱諷的。
不過嚴(yán)司白也不好說自己的來意,只好轉(zhuǎn)移了話題,道:“沒有,我就是想問問明天吃什么?”
聽到嚴(yán)司白這驢頭不搭馬嘴的話,余笙笙卻頗為認(rèn)真地思索了起來,道:“也對噢,明日都沒有什么菜吃了,只能吃蝦干了,明天我還得出去買點菜回來才是。”
“讓李春生跟你出去。”嚴(yán)司白沉聲道,“順帶去郵局看看,如果有我的包裹,就幫我拿回來。”
余笙笙這才點了點頭,道:“好咧。”
不過話說完后,嚴(yán)司白還是站在門口沒有離開。
余笙笙這會兒就覺得有些納悶了,這才道:“還有別的要交待的嗎?”
嚴(yán)司白本意是想要安慰安慰她的,但是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見余笙笙目光直勾勾地盯著他,他更是有些緊張了,耳后根悄悄地紅了,臉上也染了幾分的熱意。
“我——”嚴(yán)司白猶豫了片刻,艱難地動了動喉結(jié)。
余笙笙噗嗤一下就笑了出來,道:“我沒事,謝謝你。”
謝謝他絲毫不猶豫的護(hù)短,謝謝他堅決又直白的偏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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