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因攜碧劍下煙蘿,她就不想讓我活
余承行想到余安安這段時間來對他的示好居然全是算計和利用,他心里頭對余安安僅剩下的那點兄妹情誼也瞬間消散殆盡,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失望和不理解。
他明白余笙笙的意思,余笙笙從來都不是想要針對余安安。
反而是余安安,一次又一次地給笙笙找麻煩。
現(xiàn)在余承行才深切地明白過來,他們先前對余笙笙到底是有多么的過分。
余承行點了點頭,道:“我知道怎么做的,我這就去安排她下磚窯。”
余笙笙見余承行沒有優(yōu)柔寡斷,也沒有再為余安安求情,這才淡淡地點了點頭,道:“去吧。”
這件事她不是要輕輕揭過,但是沒有人證物證,沒會有辦法將余安安繩之以法,她也不想做那無謂的功夫了。
將余安安調(diào)去磚窯,依照余安安這種養(yǎng)尊處優(yōu)的性格,她指定要狗急跳墻的——
余笙笙和余承行帶著那兩千三百塊錢回到辦公室之后,余承行就去找余安安了。
余安安這個時候正在心不在焉地挖著泥,心里頭其實翹首期待,想要看到王惠惠被捉到偷錢的大戲——
她甚至都忍不住有些躍躍欲試了。
就在這個時候,她看到余承行往這邊過來了。
余安安幾乎是眼睛一亮,心里頭當即就暗喜了起來。
但是余安安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像當初那么容易喜怒形于色了,她生怕自己表現(xiàn)得太過興奮,會暴露自己,所以盡量不動聲色,繼續(xù)拿著手里頭的工具挖泥,不過攥著鋤頭的雙手卻也有些微微的汗?jié)窳恕?br /> 余安安雖然一直低著頭挖泥,不過眼角的余光一直都鎖在了余承行的身上。
果不其然,余承行一直走到了她的跟前。
余安安見他的腳步停駐在自己面前好半晌了,這才裝作剛發(fā)現(xiàn)余承行的樣子,故作好奇道:“四哥,你怎么來了?”
看著余安安帶著笑容的臉,余承行真的是做夢都想不到,這么一個嬌滴滴的小姑娘,心腸居然會黑成那個樣子。
余承行臉色冰寒凜冽,沉聲道:“我這次來,是想跟你說說工作調(diào)動的事情。”
聽到工作調(diào)動,余安安心里頭當即就已經(jīng)樂開了花。
這么說來,她籌謀的事情果然是成了。
王惠惠被發(fā)現(xiàn)偷錢,余笙笙肯定要將她送到農(nóng)場改造了,這助理的位置空缺了出來,她這些天一直討好余承行,余承行自然會第一時間想到讓她去替補的。
不枉費她這么幾天都從牙縫里頭將自己吃的肉省了出來啊。
她終于不用再挖泥巴了。
果然凡事都是要靠自己啊。
余安安心里頭不由得夸贊起自己的英明神武來。
余安安心里頭已經(jīng)是十拿九穩(wěn)了,不過還是裝作一臉懵逼的樣子,道:“四哥,不知道我要調(diào)去那個崗位?我這就收拾一下,跟你過去。”
當了助理,坐辦公室,再也不用滿手滿腳都都是泥巴了。
她以后又可以像在京城那樣梳妝打扮,抹上雪花霜,穿上好看的皮鞋和裙子了。
余安安激動不已。
然而,余承行接下來的話卻如同晴天霹靂一樣,直接將她從天堂打入了地獄。
“從今天起,你調(diào)去磚窯燒磚,磚窯的組長會來給你安排工作的。”余承行面無表情地說道。
這話一出,余安安甚至覺得自己出現(xiàn)了幻聽。
她剛才沒有聽錯吧?調(diào)去磚窯燒磚?
她可是一個女孩子,她居然要調(diào)去磚窯燒磚。
那不是大老爺們干的活兒嗎?
而且,她不是應(yīng)該調(diào)去辦公室當助理嗎?
怎么會是調(diào)去磚窯燒磚啊,這不可能的啊,這不對啊——
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錯?
余安安整個人都愣住了,面色僵硬,就連眼底的笑意也被凍結(jié)了。
她不可置信地看著余承行,好半晌之后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道:“四哥,你剛才說什么來著?將我調(diào)去哪里?”
余承行臉上閃過了一抹不耐煩,道:“調(diào)去磚窯燒磚,你沒聽清楚嗎?趕緊跟我過去吧。”
余安安這會兒是聽得真真切切了,而且也確信自己沒有出現(xiàn)幻聽了。
她一把拉住了余承行的手,連聲道:“不是,為什么要突然將我調(diào)去磚窯燒磚啊,你不是應(yīng)該將我調(diào)去——”
余承行目光冷冷地盯著她,如同夾雜著冰渣一般。
“調(diào)去哪里?調(diào)你去辦公室當助理嗎?”余承行的嘴角瞬間勾起了一抹嘲弄的笑意來。
如果說他剛才還覺得這件事是余安安做的尚有余地,現(xiàn)在看到余安安的反應(yīng),他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到底還是他心里頭將余安安想得太純良了。
她對自己從來就沒有什么一起長大的兄妹情誼,只有利用而已。
余安安這也反應(yīng)了過來。
她剛才實在是操之過急了,差點自己將自己暴露出來了。
這辦公室丟了錢,怎么一點風(fēng)聲都沒有傳出來?
沒有傳出風(fēng)聲來,她如果說出這個事情,余承行不就知道是自己做的了嗎?
但是丟錢啊,丟了這么多錢,余笙笙他們都不著急嗎?都不找嗎?不去搜查嗎?
難道他們還沒有發(fā)現(xiàn)錢丟了嗎?
余安安心里頭心急如焚,這才勉強露出了一抹笑意來,看著余承行道:“四哥,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燒磚的磚窯里頭全是男人,為什么突然好端端要將我調(diào)過去燒磚?是余笙笙的主意嗎?她是不是就不想讓我活著啊!那磚窯里頭這么辛苦,我怎么受得住——”
余安安這會兒是真的有些心慌了,跟燒磚比起來,這挖泥巴已經(jīng)算是輕松活計了。
她又是著急又是驚恐,心里頭也是一下子沒底了,眼淚嘩的一下就出來了,還在余承行跟前打起來親情牌,道:“我這身子骨從小沒有做過什么苦活累活的,我要是有個什么三長兩短的,爸媽還不傷透心嗎?”
然而,余承行卻是不為所動,冷聲道:“這不是笙笙的意思,笙笙現(xiàn)在除了開會,已經(jīng)不管這邊來,是我的主意。你在這邊老是沒法完成產(chǎn)量,已經(jīng)屢次被投訴了,所以我只能將你調(diào)換工作崗位。”
都到了這個份上,她還在抹黑笙笙,實在是讓余承行感覺失望透頂了。
以后,他只當沒有這個妹妹了,本來也不是親生的。
第2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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