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6章 長纓更縛北單于,見了媳婦很委屈
孫嘉怡見他這副不要命的做法,當即吼道:“嚴司白,你瘋了!你不要命了是吧!”
兩道刀痕,讓嚴司白的腦子回歸了片刻的清醒。
而且放血,本來就可以緩解藥效。
他緩緩爬起來,目光堅定,語氣更加堅定,一字一頓道:“我不會做對不起笙笙的事的,那我不配為人——我絕對,不會做對不起笙笙的事——”
見他要離開,孫嘉怡急忙上前,死死攔住了他。
“讓開!否則,別怪這刀子落在你的身上!”嚴司白聲音冰冷地說道。
他不將刀子落在自己的身上,想來對自己還是有些情意的。
他總歸是舍不得。
要不然,這刀子早就落在她的身上了,而不是落在他自己的身上。
孫嘉怡本來晦暗的臉上頓時又浮起了一抹光芒來。
她不知道從哪里掏出了一枚藥丸,直接當著嚴司白的面吞了下去。
“司白哥,我現在吃了跟你一樣的藥了,這藥要是不解決的話,會暴斃而亡的。”孫嘉怡一字一頓地說道,“你就算不為你自己著想,也為我想一想,救救我吧,求你了。”
“司白哥,我喜歡你啊,我喜歡你這么多年了,自從你救了我,我心里頭一直對你念念不忘,這么多年,我晚上做夢都想跟你一起,求求你疼愛我吧——”
孫嘉怡滿臉眼淚,當即上前就要抱住嚴司白。
然而,她這么決絕的行為,還是沒有得到嚴司白的憐惜。
嚴司白再一次,狠狠地推開了她。
“你要作死,我不攔著。”
嚴司白推開她,決絕地轉過身,緊緊捂住手臂上的傷口,就靠著墻壁,一步一步地下個樓。
他這個時候視線已經模糊了,下樓的時候因為踩空樓梯,滾了幾個臺階。
本來就就被鮮血打濕衣服,滾了幾個臺階之后更是狼狽不堪,灰頭土臉的樣子。
“司白哥,你不能這樣對我——我會死的——我真的會死的——”孫嘉怡見他居然這么絕情,忍不住哭了出來。
然而,嚴司白沒有再回應她,跌跌撞撞,一步一步地走向了醫務室。
孫嘉怡這才后知后覺想要去追他。
她剛才為了逼迫嚴司白,自己也吞了藥了,現在嚴司白走了,她怎么辦——
她下意識想要追上去,然而,這才后知后覺地發現自己是不著寸縷的。
她的睡衣還在嚴司白的房間里頭,她得去將衣服穿上才行啊。
孫嘉怡這才跌跌撞撞地回到了嚴司白的房間,從地上撿起自己的衣裳,想要穿起來——
然而,這藥的藥效發作得快,就在她蹲下又起來的瞬間,她就覺得渾身血液如同被燒開了一般,不斷地叫囂翻滾著,讓她整個人都忍不住開始顫抖了起來——
這邊,嚴司白捂著傷口,跌跌撞撞地走了出來,因為大家都在營地前院看著電影,也沒有人聽見動靜,他的視線已經全部模糊了,幾乎看不清路了,只能靠著最后的意識向著醫務室走去。
直到來到醫務室門口,他因為看不到門檻,當即被絆倒,整個人重重地跌在了地上。
這么大的動靜,當即將正在沉迷醫書的余承言嚇了一大跳。
他順著聲響看過去,嚇得更厲害了。
因為地上躺了一個血人。
說是血人,一點都不過分。
不僅衣服褲子上面全是血,頭上臉上手臂上也都是,看起來簡直就是案發現場一般。
余承言急忙將人扶起來,這一看,居然是嚴司白,嚇得更不輕了。
“這,你這怎么弄的——嚴團長——”
余承言聲音都有些顫抖了。
這好不容易手給治好了,怎么又受傷了,這簡直就是多災多難啊。
嚴司白還有些神智,但是眼睛都已經睜不開了。
“笙笙,給笙笙打電話——我——我——”
說罷,嚴司白再也支撐不住,當即就暈死了過去。
余承言見他神色不對,渾身滾燙,就像是發了高燒一般,仔細檢查之下,脈搏也紊亂,而且這個癥狀似曾相識。
最后,他才檢查到嚴司白身上的血都是從手臂上面的兩道傷痕留下來的,雖然血流的多,但是傷口不算深,應該沒有什么大礙。
他急忙將嚴司白扶到床上,就去叫人給余笙笙打電話。
嚴司白一直說要給余笙笙打電話,他心里猜測就更穩了。
這種事情,一回生二回熟的,他都治出經驗來了。
嚴司白這樣子明顯就是被下藥了。
而且還是比上次更霸道更烈性的藥。
這笙笙剛剛不在,就有人給嚴司白下藥了,這下藥的人到底是誰,余承言用頭發絲想都知道了。
呃,不得不說,嚴團長還真的是多災多難啊。
余承言心里頭暗暗感嘆,這才開始給嚴司白清理傷口,然后給他包扎,再輸液緩解藥性。
這邊,李春生給余笙笙打了電話,又叫了趙東開快艇去接余笙笙回來。
等余笙笙趕回來后,已經是三個小時之后了。
嚴司白輸了液,迷迷蒙蒙地睜開眼,就看見余笙笙坐在了床頭。
然而,他還是汗毛豎立,露出了警惕又戒備眼神,罵道:“你給我滾!我絕對不會做出對不起我媳婦的事,給我滾——幻覺,幻覺,都是幻覺——”
聽到嚴司白大喊大叫的,余笙笙看著他已經燒得潮紅的臉和布滿冷汗的額頭,又是好笑,又是心疼,這才上前握住了他的手,道:“不是幻覺,是我,真是我,余醫生讓人打電話了,趙東去接我了。”
余笙笙握住他的手后,嚴司白這才嗅到了屬于余笙笙身上那種純粹又清新的味道。
不是孫嘉怡那個妖艷賤貨身上的濃郁香水味。
是他的媳婦回來了,是笙笙。
嚴司白這才睜開眼,看了看余笙笙,一下子就委屈了,眼眶居然紅了,咬牙道:“你怎么才回來了,嚇死我了——我差點就要被孫嘉怡那個顛婆害死了——”
說著,他一把抱住了余笙笙。
“知道了知道了,委屈你了,你怎么這么傻,還往自己手上割兩道這么深的口子,這得流了多少血,補多久都補不回來。”余笙笙看了他的傷口,很深,忍不住心疼道。
嚴司白緊緊抱著余笙笙,滾燙的臉貼著她,拼命吸取她身上的涼意,本來好不容易壓下去的藥性,又竄了起來。
余承言當即咳咳了兩聲,道:“傷口是深了點,不過沒有什么大事,你帶他回去好好休息休息就行。”
至于怎么休息休息,他相信笙笙明白的。
都是成年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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