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3章 寂寞開無主,瞄準了余母
等余母醒過來,已經(jīng)是第二天中午了。
她睜開眼后,就對上了一根冰冷冷的針管,還有一張冷若寒霜的臉。
余母只覺得頭痛欲裂,就連太陽穴都是隱隱作痛的。
“我兒子呢?余承言呢!叫他過來!”
余母頤指氣使道。
“今天是我值班。”
余母面前的人不是旁人,正是孫嘉怡。
都不等余母繼續(xù)開口,孫嘉怡直接將手中的針管扎進了余母的手臂中。
一針尖銳的疼痛,讓余母頓時炸毛,破口大罵道:“你會不會打針啊,怎么這么痛,我身子骨好著呢,不需要打針!”
孫嘉怡收好了針管,這才冷冷地掃了余母一眼,道:“是嗎?你既然沒事,身子骨好著,那你就趕緊去干活,不要霸占著醫(yī)務(wù)室的地方。去啊,去干活啊。”
孫嘉怡雖然總是一副冰冰冷冷的樣子,但是余父和余母來到島上之后,她就一直留意著余母了。
她當然不是小心泛濫,關(guān)愛老人,而是因為余母一直在給余笙笙找麻煩,找茬。
所謂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嘛。
只要余笙笙不高興,那她就高興。
余母對付余笙笙,她就高興。
聽說要干活,余母剛才對著孫嘉怡那副兇神惡煞的樣子忍不住就收斂了幾分。
是啊,她現(xiàn)在病著呢,她昨天都暈倒過去了。她是傷員,是病號,不去干活也是情有可原的。
“醫(yī)生同志你說得對,我要打針,我身體不好,我干不了活兒,我只能躺著。”
余母說著,又捂著心口,裝模作樣地重新躺了下來。
今天已經(jīng)是過年了,這島上的人居然還要干活,簡直是沒有天理。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是奴隸呢。
只是不知道為什么,聽著外頭時不時傳來的熱鬧聲響,還有各種各樣的喧囂聲音,余母只覺得異常的煩躁。
孫嘉怡見她躺著,也沒有再搭理她,轉(zhuǎn)身去干了別的事情了。
余母一直躺到了大中午,余父就拿著飯菜過來了。
余父不像余母,這會兒,余父已經(jīng)接受了下放改造的事實了。
他一大早起來就幫忙上工了。
這大過年的,也不需要去田地里頭干活,他就幫忙搞搞衛(wèi)生,準備過年吃的晚飯,打打下手什么的。
見余父還算識趣,打飯的時候也沒有人管他打了兩人份的。
“就這些,大過年的就吃這些?埋汰誰呢!”余母看到余父端過來的飯菜,忍不住嫌棄地吐槽道。
其實島上的飯菜已經(jīng)算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好了,余父拿過來的這一份飯菜,里頭有瘦肉炒木耳,還有韭菜炒雞蛋還有一個小青菜。
這個年代,能夠吃上這樣的飯菜,已經(jīng)是一等一的好了,多少人連吃飽都是個問題。
但是余母向來是養(yǎng)尊處優(yōu)慣了,平時她跟余父兩個人在家,每頓飯最低都是五菜一湯的,所以自然是看不上這些粗糙的大鍋飯菜的。
但是余父也不慣著她了,冷聲道:“這些飯菜還是我厚著臉皮打過來的,我一個人干活,打了兩人份的飯菜,你還要怎么樣?是不是要像昨天那樣餓得去供銷社偷東西吃!飯菜在這里,你愛吃不吃,你這么大個人了,我總不能撬開你的嘴喂你吧。”
余父冷哼了一聲,直接端著自己的那個碗,走到旁邊,默不作聲地開始吃了起來。
余母被余父這番話氣得臉紅脖子粗的,心里頭就像是有一股無名的火在燒一般。
她莫名就想到了昨日被那個供銷社售貨員羞辱的事來,這樣的羞辱讓余母本來就焦躁不安的心情越發(fā)的強烈了,整個人都變得如同吃了火藥一般,整個人都要隨時爆炸一般。
她看著余父若無其事地吃著飯,那股莫名的火氣是越來越旺了,燒得她腦子發(fā)熱,整個人都處于一種急需要發(fā)泄的狀態(tài)。
余母從來不是委屈自己的人,當即就猛地上前,直接將余父的盤子狠狠地扔了出去。
那盆子里頭都是飯菜,被她扔到外面,當即滾了幾下,翻了過來,周邊養(yǎng)了不少的大狼狗,聞到飯菜的香味當即搖著尾巴跑了過來,開始低頭吃著飯菜。
余父是怎么都想不到她居然會瘋到這個程度!
他目瞪口呆地看著自己辛辛苦苦,放下手段打雜換來的飯菜,居然就這樣被她打翻,被狗吃了!
余父氣得整個人都忍不住微微顫抖了起來,腮幫子也鼓了起來,終于是忍無可忍了,直接抬起手,狠狠地往余母的臉上扇了一個耳光。
啪的一聲,清脆的巴掌聲,讓在場的人都聽得清清楚楚的。
余父這次是真的憤怒到了極點,所以這一巴掌完全沒有留情,一巴掌下去,余母只覺得自己腦瓜子都嗡嗡嗡作響,臉頰上更是火辣辣的,甚至都有些發(fā)麻了。
“余天成!你居然敢打我!你居然敢打我!就為了這么點狗食,你居然打我!”
余母雙眸猩紅地盯著余父,眼底滿是不甘和憤恨,咬牙切齒地罵道。
“我打你怎么了?我打的就是你!安麗梅!你到底還要鬧到什么時候!”
余父同樣憤怒到了極點,咬牙切齒,手指顫抖地指著余母罵道:“咱們這是下放來勞動改造的,你還當自己是座上賓了,你以為你是來視察工作的!還端著領(lǐng)導架子呢!就是這狗食,我不去干活,你都沒得吃!我辛辛苦苦忙活了大半天,你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休息,還將我的飯給打翻了,我真是越來越看不懂你了,我覺得你,覺得你整個人都瘋了!你是不是瘋了!”
余父相當失望地睨了余母一眼,那目光既失望,又冷漠,還夾雜著難以言說的無奈。
最后,余父是一句話多余的話都不想跟她說了,直接冷哼了一聲,將余母那一份飯菜端了起來,冷聲道:“你既然瞧不上這個狗食,那我自己吃了,你這么有本事,那你就自己想辦法去弄吃的吧!”
說著,余父憤然離開了。
余母見余父拿著飯菜走了,肚子這才后知后覺地咕咕響了起來。
她看著門外那些狗正吃得歡的飯菜,只覺得一陣陣的天旋地轉(zhuǎn),再次捂住了胸口,頹然地坐了下來。
孫嘉怡看熱鬧看夠了,這才不緊不慢地上前,道:“心口難受了?躺下里吧,我給你再打兩針,就好了。”
余母迷迷蒙蒙的,腦子也是一片空白的,并沒有看清楚孫嘉怡是從哪里掏出的針,只覺得胳膊一痛,針水已經(jīng)打完了。
“好好休息一會兒吧。”孫嘉怡冷聲道,將針管不著痕跡地收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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