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田中半業(yè)
這老者名叫田中半業(yè),乃是東瀛現(xiàn)存的兩位天忍之一。
殿中站著的六人,則是地忍。
這六位地忍之中,又以大肚圓圓,一身肥膘,僅著遮襠布、白色外衫的白鵬飛翔,實力最為強勁。
“田中大人!
白鵬飛翔說著話,上前兩步,頓時地動山搖:“這一路走來,發(fā)現(xiàn)這些華夏人,也不過如此,為何不直接殺進去,咱們在等什么?”
“混蛋,愚蠢!”
田中半業(yè)罵了一聲,疾言厲色:“永遠(yuǎn)不要小看任何華夏人,那還會讓我們付出慘重代價的!
“是!”
見老者發(fā)怒,白鵬飛翔低頭應(yīng)道。
而其他幾位地忍,則是看著白鵬飛翔,目光中流露出玩味。
白鵬飛翔的實力的確強勁,但只適合在正面戰(zhàn)場上,充其量,也不過是一個在戰(zhàn)陣中沖殺的莽夫。
沒有人會高看他一眼。
腰上一左一右,懸著兩把太刀,一臉堅毅的年輕人,一臉不屑的看了一眼白鵬飛翔。
“田中大人,根據(jù)黑綱君的情報來看,五仙陣的開啟,全在胡三太奶一個人身上,是否可以對其施行暗殺?”
年輕人的臉上,流露出濃濃的殺意,一雙眼睛也微微泛紅。
田中半業(yè)依舊搖頭,“現(xiàn)在我們需要做的,就是什么都不做,等!”
“等什么呢,田中先生?”
一對長得一模一樣的東瀛女子,開口問道。
她們皆身穿繡著荷花的和服,下擺較短,露出一雙白皙大長腿,仿佛閃著熒光,吸人睛光。
至少那位小山般的白鵬飛翔,一雙眼睛,一直在這兩雙大長腿上,來回掃視。
只是可惜,這一對雙胞胎也是地忍,而且無論何事,皆同進退,彼此配合默契。
若是面對一人,白鵬飛翔自然穩(wěn)勝,但同時面對兩個人,卻是根本無法敵過。
因此,一直垂涎若渴,等候時機。
“嘿嘿~~”
面對美艷動人的雙胞胎,田中半業(yè)難得的露出笑容,嘿嘿一笑道:“當(dāng)然是求道玉。”
“求道玉?!”眾人頓時驚呼出聲。
求道玉可不是什么尋常貨色,擁有陰陽五行的力量,是忍界人人都想得到的寶物。
“是的,就是求道玉!碧镏邪霕I(yè)目光陰沉少許,低沉的聲音,好似野鬼輕語:“用陰陽五行的能量,去抵消五仙陣的威力,才能最大程度的保存實力。”
“我們戰(zhàn)士的每一滴血,都彌足珍貴!
……
大雄寶殿外,許平并未聽見他們的談話,他此時隱匿在角落處,觀察觀音閣中的人員分布,和防御姿態(tài)。
外松內(nèi)緊。
無論從何處進入,都會在第一時間,被暗處的忍眾發(fā)現(xiàn)。
除非是像他現(xiàn)在一樣,憑借著隱匿氣息的術(shù)法進入,不然絕對會在第一時間,被這些忍眾發(fā)現(xiàn)的。
“看來,只能我一個人來了!
許平心中所想,便是斬首行動,此次前來,也有所收獲。
至少對方的布防和具體的人數(shù),已經(jīng)全部弄清楚了。
然而卻不容樂觀,并不是青兒姑娘口中的三千,而是接近五千人。
難怪微閭山的一眾修行人,倒下的如此之快,看來他們輸?shù)牟辉┌ ?br />
不過若是他們能夠在第一時間,抱團在一起,也不至于被各個擊破,落得如此下場。
許平查探完觀音閣的情況,盯著不遠(yuǎn)處的大雄寶殿,沉思良久,終究是沒有接近,反倒是悄悄后退,打算離開此處。
若是被發(fā)現(xiàn),不免打草驚蛇,對于日后的斬首行動,肯定會有影響。
可……
剛才的那個猛虎,走進了大雄寶殿,若是能夠窺探一二,掌握他們的計劃。
許平如此想著,離去的腳步停下,又接近大雄寶殿。
……
“黑綱君最新的情報說,就在三天之后,會有一批道士下山,沿途只可騷擾,務(wù)必要讓他們沖殺至山腳下!
“是!”
眾人雖不明所以,但還是點頭應(yīng)道。
只有白鵬飛翔頓了頓,沒有開口。
田中半業(yè)環(huán)顧一圈兒,目光停在白鵬飛翔那滿臉橫肉的臉上,厲聲道:“飛翔君,難道你沒聽見?”
“是!”
威脅的語氣在耳邊響起,白鵬飛翔無奈的點頭應(yīng)道。
他只想撕碎膽敢沖過來的所有人,不喜歡玩這些花花腸子。
可他只是地忍,而面前干瘦的老頭,是天忍。
田中半業(yè)收回猶如針芒的目光,繼續(xù)說道:“井上,你把剛才帶回來的四十七人,全部安排在山腳,見到他們沖下來后,一個不留,全部殺了!
“是!”
井上面色堅毅,點頭應(yīng)道。
“事后,你手下的四十七人,換上他們的衣服,使用替身式神,混進望海堂,配合黑綱君的行動!
“是!”
井上應(yīng)了一聲。
剛剛點頭應(yīng)下,他又微微皺眉,糾正道:“田中大人,不是四十七人,而是除我以外,四十六人!
田中半業(yè)微微皺眉,抬頭看向面前的井上,瞬間,臉色大變:“你說什么?”
井上不明所以,但還是沉聲道:“的確只有四十六人,卑下有清點過人數(shù)。”
田中半業(yè)猛地動身,沖向殿外。
而殿中的六人,只感覺一陣颶風(fēng)襲來,那白鵬飛翔離著門口最近,狂風(fēng)襲面,頓時站立不穩(wěn),重重地坐在地上,地板碎裂凹陷,出現(xiàn)臀型深坑。
但此時,卻無人理會他。
其余五人立刻跟著田中半業(yè)沖出大雄寶殿,追隨田中半業(yè)的腳步。
田中半業(yè)的身影,停頓在大雄寶殿前的廣場空地,身上的灰色寬袍微微搖曳,立刻便有一圈灰色的光圈,從袖口的位置蕩漾開來,覆蓋整個觀音閣。
同時,他眼中星光閃爍。
遍布在觀音閣的所有活物,頓時如同雷達一般,清晰的呈現(xiàn)在他的視線之內(nèi)。
哪怕是地底下的蛇蟲鼠蟻,也沒有例外。
“田中大人,發(fā)生了什么?”井上在一旁小聲問道。
“噤聲!”
田中呵斥一聲,微微閉目,一圈水光般的光圈蕩開,覆蓋整個觀音閣。
瞬間!
他面色鐵青。
不是因為發(fā)現(xiàn)了什么,而是什么也沒發(fā)現(xiàn)。
“呼——”
他重重的吐出一口氣,收回灰色光圈和水光,轉(zhuǎn)身看著眾人,忽然動手,狠狠一巴掌甩在了井上的右邊臉頰。
幾顆牙齒隨著血水飛出,在陽光下,反射出晶瑩的光芒。
“是!”
井上完全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但習(xí)慣性的并齊雙腳,低頭等待訓(xùn)斥。
他的右邊臉頰高高腫起,呈現(xiàn)出紫褐色,尚且有鮮血從中流淌而出,觸目驚心。
場中,無人膽敢開口,只等著老人訓(xùn)話。
“混蛋!”
“被跟蹤了都未發(fā)覺,你還算我們東瀛,偉大的地忍嗎?!”
田中半業(yè)胸腔起伏,難掩怒氣,又是一巴掌甩在井上左臉,這下對稱了。
“是!”
其他幾個都在看笑話,但井上卻是有苦說不出。
有人接近觀音閣,連您都沒有發(fā)現(xiàn),我又如何發(fā)現(xiàn)的了,這頓打挨的,他只能自認(rèn)倒霉。
“田中先生,您口中的那個人,已經(jīng)不在了嗎?”
在這種時候,也就是美女雙胞胎,還能說些話。
她們邁著大長腿走出來,一左一右,玉手在老人胸前輕撫,舒緩他的怒氣。
田中半業(yè)的神情好看了少許,而井上則是感激的看了一眼美女雙胞胎。
“不知什么時候離去的……”田中半業(yè)的語氣緩和了一些,又道:“不知那個狡猾的華夏人都聽到了什么,有沒有聽到我們的計劃!
“立刻吩咐城中的德川先生,若是收到我們這邊的訊息,馬上率領(lǐng)部下趕來山腳,隨時準(zhǔn)備支援,我懷疑我們屆時,會陷入一場苦戰(zhàn)。”
田中半業(yè)的語氣,毋庸置疑,立刻便有人傳訊去城中。
“田中先生不要生氣,如果那個人接近,田中先生不可能沒發(fā)現(xiàn),看來他也是無膽鼠輩,只敢遠(yuǎn)離我們!
雙胞胎大波浪的勸慰,對于任何年輕段的男性,都非常好用。
田中半業(yè)沉吟片刻,也覺得是如此。
他之所以會察覺到,有人進入觀音閣,因為外圍的大陣,和他是心靈相通。
也能感應(yīng)到,有多少人,通過了陣法。
“田中先生……”
“要不我和姐姐,給您消消火?”
田中半業(yè)皺紋密布的老臉,露出一抹****,卻又裝模作樣,搖頭嘆息道:“唉,都一把年紀(jì)了,始終沒辦法守心,不然也不會輸給德川老賊……”
“走吧!”
剛剛感慨完,他就迫不及待,在身旁雙胞胎的服侍下,走進了大雄寶殿。
一坨白花花的肥肉,從里面飛了出來,重重的落在地面,又砸出一個深坑。
隨即,關(guān)門。
肥肉如同爛泥一般,在深坑中涌動,直立成人。
白鵬飛翔雙眼充斥欲望,直視前方,心中的欲火和嫉妒,令他揚天長嘯。
滿是不甘。
可他剛剛叫出聲,一圈水光忽地從他腳下升起,包裹著他,直接投向遠(yuǎn)方,消失在密林之中。
“聒噪!”
……
好險!
就在剛才,許平第一時間察覺到不對,立刻抽身出了觀音閣。
黑綱君……
應(yīng)該就是那個隱藏在望海堂的奸細(xì)。
而對方?jīng)Q定放棄暗中進入望海堂,而是重新制定了計劃,想要憑借明豐觀三天后的行動,以另外一種方式,打入望海堂內(nèi)部。
確實比暗地里的行動,更加不會讓人察覺。
許平在回望海堂的路上,沉思良久,心中已經(jīng)有了初步的計劃。
首先,就是要確定那個黑綱君的身份……
……
望海堂。
許平如同一陣微風(fēng),吹進了廂房,風(fēng)揚道長還在看青兒姑娘送來的名單。
許平的身影出現(xiàn),風(fēng)揚道長臉上一喜,忙問:“許先生,可有查到什么?”
許平點頭:“確實查到了一些消息……”
接過他手中的名單,許平快速的查閱起來,一邊說道:“混入望海堂的那位忍者,被稱為黑綱君……”
許平將所有人的名單,快速記在心中,同時將自己得到的消息,告知了風(fēng)揚道長。
“既然這樣,我立刻去通知胡三太奶,最好讓明豐觀的同道們,不要走出望海堂!
許平搖頭:“不,我們不僅要讓他們走出望海堂,還要讓他們故意中計。”
風(fēng)揚道長微微皺眉:“許先生你的意思是?”
許平笑道:“只要那個田中老賊不露頭,我就有辦法瞞過其他人,給他來一個碟中諜!
“什么碟中諜?”
風(fēng)揚道長一頭霧水。
許平?jīng)]有解釋,直接說道:“這個你就不用管了,我自有安排!
風(fēng)揚道長也沒多問,又道:“方才青兒姑娘來過,說是可以讓你裝作她的……隨從,去見棲息在此處的同道!
許平反應(yīng)平淡,問道:“何時?”
“晚餐之后,也就一個多時辰。”
風(fēng)揚道長答道。
……
“青兒姑娘,胡三太奶呢?”許平跟在紅衣少女身后,開口輕聲問道。
少女嬌柔的嗓音,從前方飄來:“太奶正在籌備五仙陣,暫時閉關(guān)幾天!
許平從她的口氣中,聽到了濃濃的擔(dān)憂。
他皺了皺眉,問道:“為何還要布置五仙陣?”
既然決定拋棄此地,主戰(zhàn)場不在望海堂,再去準(zhǔn)備五仙陣,似乎是沒有必要。
少女青兒停下腳步,轉(zhuǎn)身看著許平,皎潔的美眸中,似有淚光閃爍:“太奶的決定,無人能夠動搖!
許平微微沉默,想要說些什么,卻不知如何開口,終究化作一聲嘆息,道:“帶路吧,先找出那個奸細(xì),其他的日后再議。”
許平心中莫名的惆悵,胡三太奶不愿意下山。
她此時不代表望海堂,僅代表個人,命令望海堂的其他薩滿,跟著青兒下山,保存住望海堂的火種
不選擇一眾長輩,而是選中青兒,已經(jīng)是在告訴望海堂眾人,下一任的胡三太奶,就是眼前的這個少女。
許平也不想去左右,老人心中的想法,敵我雙方的實力懸殊,他雖能保證助這些人下山,但卻無法保證,能夠完全勝過這些忍眾。
只要打起來,對方一旦吃虧,幾十里外的城中,還有大批的忍眾,不到一個時辰就能趕來。
恐怕到時候,還有許平一人,能活在微閭山,可那樣一來,已經(jīng)算是失敗了。
所以戰(zhàn)斗的過程,不能拉長。
一定要讓城中的忍眾,沒有反應(yīng)的時間。
如此向著,許平已經(jīng)跟在青兒姑娘身后,見到了一個又一個門派的修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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