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8章 師徒四人
雖然不知道被忍眾追的是誰,但風(fēng)揚道長心中已經(jīng)決定,一定要去幫幫場子。
而此時,被夾在中間的忍眾,已經(jīng)察覺到不妙。
他們追擊的速度放緩,隱隱開始偏離,已經(jīng)打算放棄追擊,準(zhǔn)備撤退。
可無論是被他們追了一路的人,還是風(fēng)揚道長,都不會放過他們。
見此。
風(fēng)揚道長陡然加速,距離無限拉近,已經(jīng)到達(dá)了擤氣的攻擊范圍。
“哈——”
宛若颶風(fēng)一般的擤氣,從風(fēng)揚道長的口鼻中,噴涌而出,四個未曾躲過的黑衣忍眾,立刻被這擤氣,震碎了神魂,身軀軟綿綿的倒地。
白松道長稍稍慢了少許,但他全身青光泛起,墻角的雜草,瞬間急速生長,如同剛烈的長槍,從三個忍眾的后背穿透,從前胸貫出。
忍眾怔了一下,一陣吱哇亂叫,身影在月光下,變得暗淡,就要逃離。
但就在此時。
方才被他們追的那幾人,忽地傳來了咒語聲,緊接著,便是集團(tuán)明黃色的火焰,在空中飄浮,迅速飛了過來,僅剩的幾個忍眾,接觸到這符箓所化的火焰,當(dāng)場便被燒成了灰燼。
“多謝兩位道友……”
“快些離開此地,他們的援兵到了。”
中氣十足的喊聲,從遠(yuǎn)處傳來,那被忍眾追的幾人,喊完話后,立刻便消失在夜色中。
見到那符箓的時候,風(fēng)揚道長立刻認(rèn)出,這是茅山的符箓之術(shù),而且道行竟也不低。
但此時也不容時間給他,四面八方的街道,身著黑衣的忍眾,如同潮水一般涌出。
“白松道友,快走。”
剩下的兩三個忍眾,實力倒也不差,暫時擋住了白松道長驅(qū)使的雜草。
白松道長也察覺到四周的忍眾,心中大驚,也無心戀戰(zhàn)。
兩人迅速遁逃,消失在夜色中。
……
回到住處的時候,胡青兒已經(jīng)回來,且還帶著兩個傷員,而那傷員正是虎頭門的人。
“道長。”
見風(fēng)揚道長與白松道長回來,胡青兒急忙上前,見他們無人受傷,這才放下心來。
風(fēng)揚道長看著受傷的兩人,皺了皺眉:“青兒姑娘,這是怎么回事?”
胡青兒道:“他們白天時,被忍眾盯上了,剛剛?cè)胍梗捅灰蝗喝瘫娡狄u,除了他們以外……”
說著。
胡青兒聲音越來越低,神情暗淡,怒火在胸腔起伏。
“對了,兩位道長有什么發(fā)現(xiàn),被追的那些人……”
風(fēng)揚道長還在沉思,白松道長開口道:“因為忍眾太多,被追的那些人,未曾與我們碰面,但應(yīng)該是茅山的道友。”
此時,那受傷的虎頭門一人,忽然開口說道:“若不是那四人忽然出現(xiàn),恐怕我們兩個,也是兇多吉少。”
風(fēng)揚道長點點頭:“可曾知曉道號?”
“不清楚,但他們應(yīng)該是師徒四人,有三個較為年輕。”
“算了,既然是同道,早晚還有相見的時候。”白松道長說完,又擔(dān)心地說道:“如今此地也不安全,咱們還是要另外找地方才行。”
風(fēng)揚道長點點頭。
胡青兒忽地問道:“那些忍眾如此肆意妄為,可這,畢竟是在咱們的地界上,不能……去找官家么?”
風(fēng)揚道長最有感觸,輕哼一聲:“如若找他們有用,那這些忍眾,又怎會如此大批量的,出現(xiàn)在此處。”
……
翌日。
當(dāng)太陽升起,一切恢復(fù)平靜。
遼北市占地不算大,但也絕對不小,毗鄰海岸港口,也算是繁榮。
許平坐在路邊的小吃攤,品嘗著當(dāng)?shù)氐奶厣琰c,大碴粥,大肉包,滿嘴流油,唇齒留香。
路邊的早餐攤坐的滿滿當(dāng)當(dāng),早起的工人們,都會在這樣的早餐攤,用美食開啟美好的一天。
這種恬靜和幸福,如果不被打破,那人生,或許就算圓滿。
可是……
許平望著街道上,來來回回,仿佛在尋找什么的忍眾,握著筷子的手,青筋畢現(xiàn)。
怒火瞬間充斥腦海,整個街道,被一片冰涼覆蓋。
尋常人或許還不覺得,只是以為有一陣?yán)滹L(fēng)吹過,而身處街道上的忍眾,卻分明能夠感覺到,這是一個人在無意間,散發(fā)出來的氣勢。
眾多忍眾臉色一變,互看一眼,就要匆匆離開。
單單氣勢都如此恐怖,那可不是他們能夠?qū)Ψ降模緛恚麄円彩侨鲈诔侵校^察城中修行人的。
可幾人頓時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無法動彈,身軀如同泡在寒冰之中,血液漸漸凝固,皮膚與發(fā)絲之間,漸漸有冰霜覆蓋。
生機(jī)被完全消滅,只有無盡的寒冷,包裹著他們。
直到面前的忍眾,全部變成冰雕,許平的情緒,這才恢復(fù)平靜,繼續(xù)吃著手上的大肉包。
他是今天一大早進(jìn)城的,田中半業(yè)的天隕,比他想象之中的,還要厲害。
當(dāng)他全部吞噬完之后,才發(fā)現(xiàn),原來除了田中半業(yè)以外,當(dāng)時山坳之中被污染的那些人,都在為陰影提供精神力的支持。
好在混沌之氣很強,最終還是成功。
但卻落下了一點后遺癥,那就是自己的情緒,似乎有點難以控制。
就比如剛才。
若是以前的時候,許平絕對不會做出這樣的行為,頂多會暗中下手,讓他們神不知鬼不覺,死在睡夢之中。
在桌上放下錢后,許平這才離開,等他走出街道,原地一動不動的冰雕,忽然碎開,如同冰渣子一般,掉了一地。
如此詭異恐怖的場景,引起街道上的路人、攤販,一陣陣的尖叫。
……
在完全消滅掉田中半業(yè)之后,許平又從陰陽圖鑒上,獲得了獎勵。
現(xiàn)在的他發(fā)現(xiàn)。
如若是平常的對手,很難從陰陽圖鑒上,再去獲得什么獎勵。
但身為天忍的田中半業(yè),卻是完全不一樣。
他獲得的獎勵,就叫感染。
讓自己體內(nèi)的混沌之力,如同瘟疫一樣擴(kuò)散,感染身邊的每一個活物。
哪怕是蛇蟲鼠蟻。
被感染的活物,都攜帶著混沌之力,只要咬中對方,就可以形成如同喪尸圍城一般的情況。
感覺現(xiàn)在的自己,就是一個母體。
許平無奈地想到,現(xiàn)在的他,打算去尋找風(fēng)揚道長他們,會和之后,再等待其他修行人的到來。
他的目標(biāo),就是將所有的東瀛忍眾,全部都趕出這片土地。
……
街道上的異樣,很快就傳到了警署。
但這詭異的情況,卻是被他們給封鎖了。
緊接著,便有警署的署長,匆匆來到風(fēng)鈴會社。
警署的署長是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人,一路急匆匆的趕來,即使是在寒冷的季節(jié),也讓他額頭沁出一層薄汗。
他在二樓的辦公室,見到了那位山本君。
“山本先生,你答應(yīng)過我的,只會對那些,不講規(guī)矩的修行人出手,而且必須是在深夜,為何在白天,你也會有這樣肆無忌憚的行動?”
署長很是氣憤,即使收了對方的不少好處,但他在這會兒,也沒有半分客氣。
山本還不清楚發(fā)生了何事,聽得一頭霧水:“署長莫要激動,待我去問問,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說著,他拿起桌上的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立刻便有人上來,在他耳邊言語了兩句。
瞬間,這個虎背熊腰的山本君,一臉暴怒,握拳重重的錘在了桌面,倒是嚇的這位警署的署長,忍不住退后兩步,手已經(jīng)扶在了腰上的槍套上。
“你,你想做什么?”
山本君收起怒容,雖然客氣,但眼中的鄙夷,毫不掩飾:“署長誤會了,這件事情,不是我干的。”
“不是你干的?”署長明顯不信。
山本沉默片刻,道:“肯定是那些不聽話的修行人,王署長,這樣在大街上,肆無忌憚殺害友好商人的行為,本人表示嚴(yán)厲譴責(zé),還望王署長盡快破案,抓到兇手。”
“畢竟風(fēng)鈴會社每個月,都給警署送去了不菲的孝敬。”
聽著山本的話,王署長的臉越發(fā)的難看。
這本來就是修行人之間的糾紛,而城內(nèi)的警署,其實是沒有靈異調(diào)查處這樣的地方的。
只因為在此地的修行人,基本都是有家族組織的,出了什么事,直接去找他們的本家就行。
以前,就算是一些過路的修行人,為非作歹,不待他上門去找,這些家族中的修行人,甚至包括微閭山上的各門派,也會主動出來平息此事。
但現(xiàn)在……
署長忽然之間有些后悔,配合這些東瀛忍眾,對修行人的行為。
本來他想著,城中沒有了修行人,會更好管理,也說不定。
至于這些忍眾,那算什么,若是敢鬧事,直接槍眼懟臉上。
王署長冷冷一笑:“那是自然,本署長會保護(hù)每一個在城中遵紀(jì)守法的生意人,至于山本先生,暫時也在本署長的保護(hù)中。”
“告辭!”
言罷。
王署長直接離開辦公室,鉆進(jìn)樓下的小車,對著自己的司機(jī)吩咐道:“不回警署了,直接回家。”
……
王署長走后,山本也沒做停留,直接上了三樓。
還是那個房間,神宮玄師正盤坐在一旁的榻榻米上,擺弄那塊血紅色的求道玉,而黑衣黑帽的年輕人,則是在一旁的小火爐上燒著茶水。
“神宮大人,或許你之前說的,那個神秘的高手,已經(jīng)在城中出現(xiàn)了。”山本湊上前去,輕聲說道。
神宮玄師手上的動作一停,抬眼看向他,雙目之中,有淡淡的猩紅未曾褪去,頓時讓山本感覺全身一冷。
“說!”
神宮玄師平靜的嗓音,喚醒了山本,他定睛看去,發(fā)現(xiàn)眼前的老人并無異常,仿佛剛才看到的那雙暴戾眼眸,是幻覺一樣。
山本將剛才王署長說的情況,原封不動的告訴了神宮玄師,最后又說道:“神宮大人,如果他說的是真的,那就說明那個人,肯定是在微閭山上下來的,使我們的敵人。”
山本的情報一向很準(zhǔn)。
城中是不可能有這么牛掰的人的,所以只能是微閭山上下來的,而且和田中大人的死,肯定脫不了干系。
神宮玄師將手中的求道玉放在錦盒內(nèi),這才扭頭看向身旁的年輕人:“滕樹君,你怎么看?”
身旁的年輕人剛剛倒上兩杯茶,向山本示意,聞言沉思片刻,道:“我覺得去現(xiàn)場看看,應(yīng)該能弄清楚。”
神宮玄師聽完,點頭道:“那就去看看吧。”
“嗯。”
滕樹直人點點頭,放下手中的茶壺,身軀逐漸透明,成為一道道的線條,隨即慢慢消失在房間內(nèi)。
而另一邊。
許平之前待過的街道,此時仍處于封鎖狀態(tài),街道兩旁有巡警封鎖了街道。
而在無人注意的時候,空間忽地一陣扭曲,滕樹直人在扭曲中出現(xiàn)。
地面的冰渣已經(jīng)被清理,但之前冰渣存在過得地方,仍舊用警戒線拉起。
整個街道,看起來沒有任何異常,應(yīng)該要不了多久,警署就會解封街道,往日的喧囂會重新出現(xiàn)。
但滕樹直人望著之前冰渣存在過的地方,沉吟片刻,慢慢伸手在空中,周遭的空間瞬間一陣扭曲。
而在扭曲的空間中,似乎有些透氣的氣息出現(xiàn),在他的掌心匯聚。
掌心上如同流動的液體一般,形成一個拳頭大小的球狀,反射著周遭的一切。
可是圓球內(nèi)部的場景,反射出來的光景,卻是人聲鼎沸,車水如龍。
“咦?!”
他忽然注意到,在掌心的球體內(nèi),有一塊地方的空間,仿佛蒙上了一層陰影。
一個人坐在那里,好像在吃著肉包,但其身形、面容,卻是一點都看不清楚。
滕樹直人怔了一下。
他還是第一次,碰到這種情況。
他的忍術(shù)很差,甚至普通的藏身術(shù),都不會,但卻只專精一點,那就是空間忍術(shù)。
現(xiàn)在的他,能夠截取到這片空間中,三個時辰前,出現(xiàn)的光景。
但卻不層想,截取到的畫面,竟然會有一層陰影,遮擋住了這個人。
應(yīng)該就是他吧!
滕樹直人心中猜測,也自然不會就此罷休。
他努力的睜大雙眼,同時另一只手的手指,伸進(jìn)那光球之中,輕輕撥弄,仿佛要將這個人身上的陰影,掀開一般。
“啪——”
不曾想,就在他的手指,接觸到那陰影時,整個光球忽地炸開,連帶著他那一根手指,直接化作齏粉飄散,仿佛從未有過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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