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甜甜的戀愛與利息
人潮太擠,兩人花了不少腳力才行至錦合酒樓。錦盒酒樓的幕后東家是太子,建在繁華的上京街,平日是權(quán)貴的聚集地,可以說能來這里消費的都是身份的象征。
“客官里面請。”兩人方至門口,小二很快迎上來為二人帶路。
兩人穿過大廳,里面坐滿了人,走向階梯,快至二樓唐錦汐聽到了尖銳熟悉的女聲響起:
“你知道我是誰嗎?本小姐說了花三倍的價格包下這包間。”
眾人上了最后一階樓梯,站在拐角處。
“這位姑娘,這房間已有人訂下,客人很快便到,您這不是強買強賣么?”小二很顯然并不買這姑娘的賬,直接回絕。
幾人繼續(xù)往前走,前面一身華服的少女聽聞腳步聲轉(zhuǎn)過身,看見衛(wèi)延卿便提著裙擺轉(zhuǎn)身走來,驚喜道:“姐夫···”
話未說完,衛(wèi)延卿一臉陰沉地看著上官熙琳。
少女臉色瞬間變得很難看。
“錦合樓什么時候,阿貓阿狗都放進來了?”衛(wèi)延卿深沉冰冷的聲音響起。
兩邊的小二額上滲出細(xì)汗,鞠躬道:“貴人對不住,小的馬上處理好。”眼前的貴人是他們的大東家見到都要哈腰點頭的人,他們哪里敢讓他不滿意。
上官熙琳想開口說話,對上衛(wèi)延卿冰冷不耐煩的神情,只能不甘心的閉上嘴巴。
唐錦汐淡淡撇了上官熙琳一眼,扭頭隨著衛(wèi)延卿進入包間。
只留下一臉難堪的上官熙琳。
小二上前道:“這位姑娘,您要是未定位還請您離開,請您莫要打擾我們客人用餐。”
上官熙琳一張小臉扭曲得面目全非,惡狠狠放下狠話:“哼,你們給本小姐等著。”
話畢,扭身氣呼呼地離開。一邊走一邊低聲咒罵店家。
坐在蘭軒包間的柳堇年聽力過人,門外上官熙琳的咒罵一字不漏的傳入他耳內(nèi),柳堇年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上一世在衛(wèi)樂菱和離三年嫁與他后,他曾在他祖母的壽宴上,聽到上官熙琳在其他貴婦面前暗諷衛(wèi)樂菱。
上一世上官熙琳嫁的便是太府寺的汪少卿,其父為中書省侍郎。那個汪少卿是披著羊皮的狼,最后上官熙琳死于他手上。最后永樂伯爵出面為女兒討回公道,事情還鬧得很大。
如今上官熙琳亦快要議親,他應(yīng)當(dāng)要幫上一把,將這兩人再捆在一起。
相信這亦是殿下愿意看到的結(jié)果。
“砰”“砰”突如其來的聲音打斷了柳堇年的思緒。
外面的煙火已經(jīng)在開始燃放,衛(wèi)樂菱將窗戶推開,歡聲道:“瑾瑜哥哥,快來看,煙火開始了。”
“還下雪了,快來。”
小姑娘歡快的聲音快被巨大的聲響淹沒,柳堇年起身走至窗邊將人摟入懷中。小姑娘笑顏如靨,眼眸瑩瑩流動,緊緊盯著綻放的煙火,煙火的光亮正好照在她臉上。
柳堇年看著小姑娘幸福的模樣,微微一笑。
真好,如今的衛(wèi)樂菱還是一個不諳世事的天真公主,不是上輩子那個歷經(jīng)滄桑苦難的衛(wèi)樂菱。
柳堇年垂首貼上那殷紅的朱唇,輕柔地含·住。
衛(wèi)樂菱的小心臟“撲通”“撲通”急速跳動,放佛要從胸膛跳出來一般。
男人舌·尖慢慢探入她的唇·瓣,衛(wèi)樂菱微微張開嘴唇。濕糯柔膩的觸感,兩人呼吸交融,慢慢的男人的呼吸急促起來。
緊緊擁抱懷中人兒,仿佛想要將人鑲?cè)牍茄话恪?br />
***
天字一號的觀賞煙花要比其他包間要好,衛(wèi)延卿將梨花木椅搬至窗邊,將唐錦汐抱至腿上。珍品孤裘緊緊包裹著他的小心肝,為她擋著寒風(fēng)。
“真美”懷中小女人感嘆道。
“我還是第一次過花神節(jié)呢!”
衛(wèi)延卿低笑一聲,帶著眉眼都柔和不少,“真巧,孤亦是第一次,與晏寶兒過的第一個花神節(jié)。”
唐錦汐抬頭看著衛(wèi)延卿,男人似乎看穿她內(nèi)心的想法。將額頭抵住小女人的額頭,沉聲道:“胡思亂想什么呢?孤怎么可能與那些女人過花神節(jié)?”
若不是她的小心肝歡喜這些,他堂堂儲君哪來的閑功夫過勞甚子花神節(jié)。
外面的煙花還在繼續(xù)放著,衛(wèi)延卿低聲道:“晏寶兒,謝謝你,與我心意相通。”
一開始唐錦汐還未反應(yīng)過來,看著男人深邃的眼眸,突然反應(yīng)過來,原來他說的是天燈上寫的愿望。
他們今日在賣天燈攤位看見崇安帝,她不小心瞥到其天燈上的字,遂將自己的心愿做了更改。
孝純皇后薨后,崇安帝多年并未立新后,花神節(jié)未帶任何妃嬪,孤身前來緬懷孝純皇后。
她作為兒媳亦想有所表示,寄懷下他的母后。
“夫君不必言謝的,這是晏晏作為兒媳該做的。”
衛(wèi)延卿寵溺的凝望懷中的小女人,唐錦汐眼瞼低垂嬌羞,雪白的頸項映著粉紅的面頰。男人眼眸漸漸染上情欲,垂首埋在白皙的頸項,用力嗅著淡淡的馨香,輕柔地用薄唇磨啃。
*****
十一月下旬
夜色寂靜,月色蒙蒙,寒風(fēng)凜冽,輕柔的小雪花飄飄悠悠地落下來。
室內(nèi)大紅垂的帳幕,鑾金香爐徐徐吐出青煙,床上的女子睡夢中聽到有人在呼喊她的名字。
“上官熙月”
“砰”楹窗被一股冷風(fēng)撞開,很快冷風(fēng)伴著雪花飄了進來。
上官氏轉(zhuǎn)個身蓋緊身上的被褥,突然聽到尖厲刺耳的聲音:“上官熙月,還我命來,你這殺人兇手···”
“誰?”上官氏坐起身,素手撩開床幔。突然從遠(yuǎn)而近地飄過一個女人,嘴里喊道:“你這殺人滅口的惡魔···”
女人披頭散發(fā),七孔流血,臉色發(fā)白,額角帶著黑青,慢慢飄過來。
上官氏瞬間臉色慘白,身子瑟瑟發(fā)抖,挪動身子貼緊墻角。喉嚨發(fā)緊,艱難的咽下唾沫,剛想喊人。
那女人越飄越近,上官氏看清了那個女人的長相,喉嚨里沖出一個“劉”字便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很快,那女人消失在上官氏的房內(nèi)。
冷風(fēng)透過楹窗吹入室內(nèi),沖淡一切味道。
等天亮之時,蘇嬤嬤領(lǐng)著一眾宮人步入內(nèi)室。
“娘娘,娘娘該起來了。”蘇嬤嬤輕推了下上官氏的肩頭。許久,上官氏才悠悠的睜開眼睛。
看著映入眼前蘇嬤嬤的臉,上官氏沒反應(yīng)過來,嚇得’啊‘的大叫。
“娘娘怎么了?”
蘇嬤嬤有些莫名其妙,上官氏聽聞蘇嬤嬤的聲音才清醒過來,低聲道:“嬤嬤?”
蘇嬤嬤看見上官氏眼睛下方青黑一片,臉色亦有些暗黃。擔(dān)憂的問道:“娘娘臉色不太好,是昨夜沒睡好么?”
上官氏抓住蘇嬤嬤的手臂,“嬤嬤,昨夜可有聽見什么聲音?”
蘇嬤嬤盯著上官氏反問道:“沒有呀,娘娘可是聽見了什么聲音?”
“沒,沒什么聲音。”蘇嬤嬤昨夜在耳房守夜,往日蘇嬤嬤守夜一點聲響都能聽見。
眼下蘇嬤嬤卻說沒聽到聲音,那昨夜應(yīng)當(dāng)就是自己做的噩夢罷了?
“娘娘,可是夢魘了?”蘇嬤嬤粗糙的手掌搭在上官氏額頭,有些擔(dān)憂問道。
“嗯,只是做了個噩夢罷了。”上官氏的話也不知道是說與自己聽的,還是說與蘇嬤嬤聽。
上官氏洗漱完,用完早膳,眾人便來請安。
臨近晌午的時候聽聞衛(wèi)延卿回了東宮,上官氏去正大殿找衛(wèi)延卿。
上官氏進了正大殿等候,沒多久看見衛(wèi)延卿高大的身影從偏殿過來,上官氏起身請安。
“起來吧”衛(wèi)延卿擺了擺手,聲音冷漠。
上官氏有些錯愕,殿下如今對她似乎越來越不耐煩了。
衛(wèi)延卿身披珍品孤裘,肩膀上的金制肩飾很是精美,垂墜隨著他的動作輕碰作響。他大刀斧闊的坐在紫檀椅上,伸手拿起剛上的熱茶,微微抿了一口。
上官氏跟著坐到他的對面,柔聲道:“賜婚的事,妾身多謝過殿下。”
衛(wèi)延卿不以為然,“此事是父皇賜婚,與孤何干?”
今早,崇安帝為上官熙琳與太府寺汪少卿賜婚。
上官氏心知肚明,崇安帝會賜婚,定是衛(wèi)延卿與崇安帝提起的。
出了曹氏那樣的事,京都只要是有些名望的家族斷是不會求娶上官熙琳。更何況,如今京都的人都知道太子殿下獨寵唐良娣。
“無論如何,都是要多謝殿下的。”她嫡妹嫁得好些,亦可以為她與母家增添助力。
聽到上官氏的話,衛(wèi)延卿也沒反駁,只是心里在冷笑。
是該要好好感謝他,感謝他將上官熙琳推入火坑。
臨近年末他最近公務(wù)繁忙,還未想到如何好好處理上官熙琳。
前日他與瑾瑜談完公事時,瑾瑜提議為上官熙琳與汪少卿賜婚。當(dāng)時瑾瑜的原話是:“與其痛快的解決她,不如讓她慢慢受折磨。”
上官氏轉(zhuǎn)身對蘇嬤嬤柔聲吩咐,“將湯拿出來吧。”
蘇嬤嬤從身后宮人提著的食盒將湯盅拿出,上官氏伸手接過。上前柔聲道:“天氣寒冷,這是妾身今早為殿下燉的補湯···”
“不必了,太子妃自個享用。孤還有要事,太子妃先回。”衛(wèi)延卿無情的拒絕上官氏。
話落,劉德全躬著身領(lǐng)著賴神醫(yī)進來,“殿下,賴神醫(yī)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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