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凡子是個有眼力見的，猜到老板和門口的客人有過節，當下就出去打發人。
  “那兩千個我還沒有捐出去，我轉給你?”蕭鶴給她按摩太陽穴。
  “不用，那錢還是捐了吧。”都已經說出口了，不能再收回。兩千個啊！他家里人是吞金獸嗎？炒股能欠幾千個?什么人啊？
  “那個蘇沉煙怎么找到這個地方的?”她家的瓷器都是高端定制，所以只有可能是小房凡子接的私活。私活就私活吧，她又不是什么壓榨人的老板，就是蘇沉煙有些這個客人不太行。
  “我說了你幫我引薦給墨瓷居士，這錢我就當是謝禮了。”蘇沉煙勸說小凡子。
  小凡子好說歹說才把蘇沉煙送走，最主要的原因就是他有錢還給她了。剛剛他收到老板轉給他兩萬萬了。
  老板就在工作室里，她要是想見蘇沉煙直接就出來了，況且剛剛老板男朋友的表情就很奇怪，看起來他們幾個應該是認識的人。
  “蘇小姐，我們老板平時不來工作室，您請回吧。”小凡子現在沒空和她說話，老板還在里間等著。
  蘇沉煙把小凡子的銀行卡拿著走出去，小凡子沒有看到她的身影才去見云錦書。
  蘇沉煙從拐角出來看到小凡子推開那間工作室，她記得這間工作室是他老板的專屬工作室，她當時花了幾百萬要用那間工作室都進不去。
  “老板。”小凡子站在她面前不說話。
  “攝像頭呢？”云錦書問。
  小凡子在手機里把攝像頭調出來，朝手機里的畫面看了一眼，面色不太好。
  “給我。”云錦書估摸著蘇沉煙沒有走。
  “你出去吧，鬧心。”云錦書把手機給他。小凡子走之前給她打電話，自己帶著藍牙耳機。
  小凡子打開門的一瞬間，蘇沉煙往里面看:“你不是說這間工作室只有墨瓷居士他自己能進嗎？為什么你能進?”
  小凡子有些佩服她的腦回路，他一個人能在這里打雜，自然是認識這幕后老板的。
  蘇沉煙見小凡子沉默不說話:“難不成你就是墨瓷居士?”
  小凡子依舊不說話:……就他這個屌絲樣，他要是墨瓷居士能這么久還不上錢?
  云錦書在耳機里提醒:“不承認不否認，模棱兩可就行。”
  “蘇小姐還在這里做什么?我家人欠的錢我已經還清了。”家里人要是在胡搞，那就別怪他不客氣了，他直接斷親。幾千萬的賬都還了，不可能繼續替家里擦屁股。
  “墨瓷大師，能不能替我做一套茶具?家中長輩用的。”蘇沉煙又把剛剛小凡子給她的銀行卡退回去。
  云錦書在攝像頭里看到這一幕:……這銀行卡在你們倆手里還真是慘。
  “你問她送給長輩日常用還是收藏?”云錦書在工作間里問。
  屋外的小凡子不著痕跡的打探消息，心里卻暗暗驚嘆，聽老板的意思，她會幫她制作茶具?
  “家中老人過壽，他喜歡墨瓷大師的瓷器。”所以家里做了個局，先把他家里人套進來，后面自然而然會上鉤。那套瓷器拍賣了跟他說拍了三千萬，全部返還給他也是存了坑人的心思，畢竟那價格可是對半砍的，她們自己還有幾千萬呢。
  “答應她。”云錦書指揮。
  小凡子先是和她周旋了許久，最后故作為難的答應。
  “你問她能給到多少錢?”月余前拍賣的東西，她直接就壓低了一半的價錢，并且打著捐贈的名義捐出去，真不知道哪來的臉還敢讓人定制東西。當時蘇家為了給她長臉才故意抬高價格，當時以為不會付錢，真不知道后來怎么樣了。
  “墨瓷大師的定制作品，那自然那自然比拍賣會上的價格高，茶具又是精細之物，我能給大師……這個數。”她伸出一只手。
  云錦書看著攝像頭里的蘇沉煙呵呵笑:“你說，蘇小姐，別以為我不知道那瓷盤在拍賣會上拍出來了什么價格，那瓷盤的價值我在清楚不過了，這個數，你是在說笑嗎？蘇小姐，慢走不送。”
  “小凡子，去收銀臺。”她今天不好好坑她一把她就不姓云。
  秦家人冒頭:你本來就不姓云。
  “大師，我們有事好商量，那我再加一千。”
  “蘇小姐，我可不是你口中的大師。”他本來就當不得這大師，他現在可是明確告訴她了，她要是硬要談生意，那也行啊！
  蘇沉煙以為大師在生氣，她只能加錢。
  “上限一億五，下限一億，少于一億就送客，你看著談。”云錦書吩咐，這單談下來之后讓小凡子做，她不可能幫蘇沉煙定制。再說了，這不是蘇沉煙主動向小凡子定制的嗎？圈子里誰不知道她墨瓷居士好久沒有做新瓷器了。
  小凡子聽到老板的話有點心虛，怎么就能開出這么高的價錢?
  “一億。”小凡子伸著一只手斬釘截鐵的說。
  云錦書和蕭鶴在房間里皺眉頭，她說了，一億是最低價，小凡子也不是什么太老實的人啊！為什么一來就會說個最低價?
  對面的蘇沉煙聽到小凡子的話有些為難:“一億有些高了，大師我們交情都這么深了，能不能給個友情價?”
  小凡子故作高深的搖搖頭:“不！我的意思不是一億，我的意思是在你說的五千上再加一個億。”
  電話那頭的云錦書挑了挑眉，沒想到啊，這小凡子挺會的。
  最后成交價掰扯到了一億二，先付百分之三十的定金，具體取貨時間讓小凡子自己定。那可不得他自己定嘛！她可沒打算做，這單子就算是小凡子自己接的私活了。
  “老板。”
  “昂，你剛剛談下來的單子，記得抽時間做了。”云錦書準備好用具，她今天就是和蕭鶴過來隨便玩玩的。
  “讓你家里人別隨便就鉆別人套里了，她的那一單記得是墨瓷居士做的，你是我的徒弟，沒什么不同。”云錦書叮囑。
  “老板，那錢……?”
  “你自己留著吧。”她又不缺錢花，她是一個好師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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