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一朵紅花立于空
漫天大雪,一朵紅花緩緩從天空之中落下,但令人驚奇的卻是這朵紅花,竟久懸于空不曾落地。
此處便是南洲禁地,懸花山!
而這朵懸花則被稱為南洲復國之花,神柏!
據(jù)說能夠摘下神柏之人,便是上天選定的復國之人,以一朵神柏,可號令南洲眾人。
懸花山底,一名少年身著乞丐服,雞窩一般的頭發(fā)看起來及其臟亂,少年的臉上沾染著些許塵土,但還是遮擋不住他那秀氣的臉龐。
一雙眼睛睜大盯著山頂,少年的拳頭不自覺的握緊,等感到一疼痛之后少年才發(fā)覺,竟是握的太用力,指甲已經(jīng)刺進手心。
少年將鮮血隨手抹到衣服上,一手拄著拐杖慢慢的朝著山頂前行,世人都笑他瘋癲,不自量力,可又有誰知道這個不自量力的少年,竟是南洲太子,許長樂。
越往山頂,周圍的溫度越低,所行之處幾乎已經(jīng)草木不生,地上僅僅是一層厚厚的白霜,少年凍得瑟瑟發(fā)抖,就連睫毛上都掛著淡淡的白霜。
這些年來許長樂從未忘記自己身上的使命,他夜夜轉輾反側不敢睡覺,只要一閉眼就能想到二十年前的那副場景,偌大的宮殿血流成河,所到之處盡是尸體,而那些尸體的樣子深深刻在許長樂的腦海里,他一秒鐘也不敢忘記,如今只要拿下神柏,便是他復仇的開始!
懸花山頂,一個慘白的手用力抓住一塊巨石,用盡全身力氣爬了上來許長樂躺在雪地里,盡管被寒風使勁的吹著,許長樂仍是一點力氣也使不上來,就這樣在雪地里靜靜躺著,二十年前的一幕幕猶如放電影一般在他的眼前閃過,最終許長樂的眼神停留在了那朵懸于空中的神柏之上。
他費力的爬起來,隨手抓了一把雪塞入口中,一股異樣的感覺瞬間從這喉嚨劃過,許長樂朝著那觸不可及的神柏伸出手,可沒想到的是那朵神柏竟然直接朝著許長樂飄了過來,要知道這數(shù)十年中有無數(shù)人向來拿走神柏,但卻無一人成功。
看著越來越近的神柏,許長樂竟直接呆在原地,雙手就這么靜靜的舉著,直到神柏落在他的手中,當神柏落下的瞬間,許長樂突然感覺到身體上傳來了一陣異樣的感覺,猶如春風拂過,讓人流連忘返,他不自覺的閉上眼睛,等到再睜開時,原本被白雪覆蓋的懸花山頂,竟然頓時長滿了各式的鮮花,就像是在慶祝許長樂拿到神柏一樣。
許長樂連忙低頭尋找著神柏,但卻沒有找到神柏的蹤跡,而在附近取而代之的卻是一把鮮紅色的匕首,匕首下面壓著一張紙條,上面寫著“以神柏為令,可號令南洲眾人!”
“號令南洲眾人?”
徐長安自嘲的說了一句:“這南洲,哪有還有眾人?”
北洲皇室
“報!”
一聲長吼打破皇宮原本的安靜,一名身穿銀色鎧甲的將士疾步趕往大殿,龍椅之上一位身著黃袍的中年男子淡淡的看著那名疾步將士,直到將士單膝跪在地下。
“講。”
“南洲邊境來報,神柏已被人摘下!”
“什么!”
皇上大驚,臉色一下變的慘白起來,皇上徑直坐了起來,連忙說道:“快去稟報三司!”
等到那名將士離開,皇上一下像是失了神一樣,癱坐到龍椅上,嘴里喃喃說道:“二十年了,這一天終究是來了。”
三司
三司大廳里正襟危坐著三個中年男子,這三人便是東西北三洲的宦官之首,而當年的南洲慘案就是這三人商議之后的手筆,聽到神柏被人拿下,這三司也是慌了神。
“什么!神柏被人摘下?”
“怎么可能?”
“神柏是南洲皇室神物,除非是南洲皇室,還有誰能將神柏摘下?”
“莫非是南洲皇室的皇子?”
“應該不會吧,當時我們?nèi)蘼?lián)合起來攻破南洲,連殺一天兩夜,怎么可能會留下皇子?”
“可除了南洲皇子,好像也沒有人有這等本事可以拿走神柏了吧?”
“如今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找到這個人,將他徹底殺了以絕后患!”
“沒錯!”
南洲懸花山
許長樂手里握著匕首出了神,最后他默默將神柏塞進衣服,防止被人發(fā)現(xiàn),他也知道三洲一直有人在盯著這神柏,如今神柏被拿走這件事恐怕已經(jīng)轟動三洲,再不藏好神柏恐怕自己也得死于非命。
藏好神柏,許長樂就要下山,這山上可不是什么善地,還是得早點離開才是,可當他還沒走幾步,就發(fā)現(xiàn)不遠處站著一個人,那人一襲黑色長袍,頭上略帶些白絲,手持一把利劍靜靜的看著許長樂。
僅是盯著此人,許長樂的后背就伸滲出了一些冷汗,更不用說要是和他交手,恐怕不出一個回合自己就得歸西了。
許長樂腦子里瞬間想出了數(shù)種逃跑的辦法,可惜最后都被他一一否定,因為此人已經(jīng)朝著自己走了過了,而他根本不會武功,想要逃跑,絕無可能。
眼看著那人越來越近,許長樂本想拼死一搏,可無奈此時他的雙腳就像是灌了鉛一般,根本挪不動。
“呵呵...”
許長樂自嘲的笑出了聲,難道這就是自己的命運,報仇?復國?去他的吧,還是投胎吧!
可是當許長樂閉上雙眼,靜等死亡降臨,卻半天都不見那人動手,于是許長樂慢慢睜開眼,卻見那人竟然單膝跪在他的面前,還不等他反應,那人突然喊道:“太子,末將來遲了!請?zhí)于H罪!”
在許長樂滿臉的震驚中,那人緩緩地抬起頭,映入眼簾的那張臉許長樂只覺得有些熟悉,但又說不上來在哪里見過,好像是小時候,此時他的腦海里閃過各種人的臉,希望有一張能和身前的此人配對上,半晌之后一張熟悉的臉終于被許長樂想起。
“葉叔叔!”
看著眼前的葉叔叔,許長樂一下子紅了雙眼,眼淚不自覺得奪眶而出,小時候的畫面瞬間涌上心頭,此人便是最疼愛的他的人啊。可如今怎么也變成了這副蒼老的模樣?
許長樂緊緊抱住葉叔叔,嚎啕大哭起來,這么多年他多么希望再見到當時故人啊,可惜一個都沒了。
“太子,別哭,您身上還有千斤重擔!”
葉叔叔的聲音還是和以前一樣,聽起來讓人很舒服,許長樂擦擦眼淚,說道:“千斤重擔?如今南洲以滅,哪里還有人?剩余三洲占據(jù)華夏大地,這千斤重擔你叫我如何挑得起來?”
“可是太子,你能到這里來拿走神柏,就證明你也沒有忘記亡國之恨啊!”
“沒忘記又能怎么樣,整個南洲大地,還有幾人記得當時的仇恨?如今的他們鶯歌燕舞,夜夜笙歌,恐怕心里早就沒有了南洲之恥。”
聽到許長樂這么說,葉叔叔一下站了起來,怒罵道:“即使天下人忘了又如何?你是南洲太子,這般血海深仇你如何忘得掉?三洲聯(lián)手滅我南洲,可我南洲泱泱大國如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即使天下人忘了都無所謂,只要有你這個主心骨在,那南洲便在!”
許長樂半天沒有說話,葉叔叔說的他又怎么不能,亡國之恨像是烙印一樣深深烙在他的心上,只要一想到這件事整個人就像是被千刀萬剮一樣,但是他說的又何嘗不是事實,現(xiàn)在南洲能幫他的,愿意幫他的,又有幾人?
仿佛是猜中了許長樂的心思一樣,說道:“太子不用擔心,當年那一戰(zhàn)我們錦林軍并未參戰(zhàn),當時皇上給我們?nèi)蝿帐侨蛏秸堄裰翊髱煟蓻]想到我還沒等我們回來,慘劇已經(jīng)發(fā)生了,當時我?guī)е\林軍奔赴皇宮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三日之后了,當時一個活著的人都沒有,但是我當時并沒有找到太子您的尸體,就知道你肯定是逃跑了,然后這么多年以來我就在這里守著,果然終于將你等來了!”
葉叔叔說著也將許長樂的思緒拉回到了當時,亂戰(zhàn)后期父王將他托付給老太監(jiān)郝公公,可是但是剛出宮不久郝公公病死,于是他便淪為乞丐,這么多年乞討為生,不過也正是因為乞丐這層身份,才讓他躲過了層層追殺,讓他存活到今。
“當初的錦林軍現(xiàn)在還剩下多少人?”
“隨著時間越來越久,現(xiàn)在剩下的錦林軍剩下的也不足百人,這么多年他們心中的熱血也早已經(jīng)被這大雪澆滅,剩下的這些人或許是心中還有一絲希望尚存,所以不曾離去。”
“夠了。”
“這么多人,已經(jīng)比我想象中的好多了。”
許長樂聽到有人離去的消息也并不意外,相反他很感激這剩下的人,無論是因為什么留下,他們都是南洲的戰(zhàn)士。
“他們?nèi)四兀俊?br />
“就在不遠處,每次看到有人上山我們都會跟著,希望有人能將神柏摘下,可是這么多年也沒有人能成功,直到今天碰到太子。”
“別叫太子了,我現(xiàn)在只是一個乞丐,當時南洲早已經(jīng)沒了,太子,也就當死在了那場戰(zhàn)役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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