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人生若能重來,還會重蹈覆轍嗎?
第49章 人生若能重來,還會重蹈覆轍嗎?
在返京的路上。
李媧看著儲優(yōu)安靜的面容,忽地嘆了口氣。
但李媧似乎也并不知道皇上要找的東西是什么。
……
京中大牢。
荒尋一直看著手中的鐲子。
這是吉年還給他的,他原本以為吉年是心儀他的,卻沒想到她只是因為利用了他而感到愧疚,才收下了這個鐲子。
吉年覺得荒尋是個不錯的好人,有試著和他相處,可是吉年發(fā)現(xiàn)她就把荒尋當成大哥哥一樣,所以猶豫再三就把鐲子還給了他。
而明日,荒尋就要被斬首了。
……
所幸衛(wèi)瑾閻及時趕到,災(zāi)民對于衛(wèi)瑾閻的呼聲很大,都說他是有功之臣,再者,所有事情已經(jīng)查明此事和衛(wèi)瑾閻是不詳之身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
雖說那個由李公公押送回京假扮典使的商朝人已經(jīng)自殺于牢中,但他已承認了所有罪行。
但蝗災(zāi)真相已然與衛(wèi)瑾閻無關(guān),圣上迫于壓力,放了衛(wèi)瑾閻,但卻沒收了他的封地,他依然住在冷宮中。
因為圣上仍然十分相信無禪大師說他是不祥之身這句話,既然呆在冷宮十幾年,南原國都沒有受到影響,那就讓他繼續(xù)呆在冷宮。
而儲纖儀則故意向朝中偏向元丞相的那一派大臣透露她扔圣旨這件事,那些大臣果然齊聲上奏抗議。
以扔圣旨以下犯上,保留虛職不恰當為由,請皇上降重罪,圣上猶豫再三撤除了儲千儀荊威大將軍這個職位,但卻以另一種方式把她留在了宮中。
太后病重,希望她能陪伴左右,直到薨逝。
……
慈寧宮中。
太后安詳?shù)靥稍诖采希樕喜紳M的皺紋就像是樹皮上的紋路,太后最近病情也愈加嚴重,都說人老了會縮,太后本來個子很高,現(xiàn)在躺在床上卻顯得又瘦弱又矮小。
骨瘦如柴的手上青筋突得很高,還有許多密密麻麻的老年斑。
花白的頭發(fā)中已經(jīng)很難找出一根黑的了。
儲纖儀不免有些心疼,因為太后真的對她很好,事事都維護她。
儲纖儀坐在床前,太后好像聽見了些動靜,迷迷糊糊睜開了眼。
“太后,你醒啦?”儲纖儀柔聲道。
太后睜開眼,看見儲纖儀女兒家的裝扮有些愣了愣,隨即想抬起手,摸摸儲纖儀的臉,儲纖儀附下身來。
太后摸了摸她的臉笑了笑,“我的議兒,真是越來越好看了,這副女兒家的打扮任天底下的任何男子看了都心動。”
儲纖儀也笑了笑,“那是太后繆贊了。”
太后忽然嘆了口氣,眼神飄向遠處,有氣無力地說道:“唉!哀家剛剛做了一個夢,哀家在夢中看見了先皇,他年少時騎馬射箭,英姿颯爽的模樣,那時的哀家心動不已,后來哀家的母家讓妹妹進宮,和哀家一同服侍先皇……”
太后忽然又嘆了一口很長的氣,眸中似乎有些泛淚,“當他面對哀家的苦苦哀求,仍然面無表情下令將哀家妹妹斬首的時候,哀家是該恨他的,是該遠離他的,可哀家還是很愛他,還是拼了命想呆在他身旁。”
“可他最愛的終究還是那個陷害哀家親妹妹的云貴妃,云貴妃即使站在那,什么都不用做,就能得到他的全部偏愛,可哀家傾盡一生,卻未能得到他的半絲憐愛。”
“人生若能重來,該多好啊,可哀家有時候又在想,如果人生重來,哀家怕還是選擇想呆在他的身旁吧。”
太后忽然將手緩緩附在了儲纖儀的手上,看向她,又繼續(xù)說道:“哀家真的很怕,臨兒將來登上了皇位,面對后宮佳麗三千,會……負了儀兒你……”
看來圣上將退婚之事瞞得很好。
儲纖儀輕輕拍了拍太后的手,安撫道:“太后放心,太子他對我很好,他會愛我一生,我也會愛他一生。”
身旁的嬤嬤頓時神色有些驚訝,目光撇向門口。
是而來的衛(wèi)君臨。
衛(wèi)君臨聽到了儲纖儀這話,感動不已,立即走了進來。
他走上前來,手附在了儲纖儀的手上,激動地說道:“纖儀,我就知道你心中是有我的!”
其實在儲纖儀剛說完這句話,衛(wèi)君臨來到門口的時候,儲纖儀就察覺到了。
但她不想讓對她那么好的太后,臨走前留下心結(jié),于是她忍著心底的厭惡,努力不讓自己表現(xiàn)出來。
太后將儲纖儀和衛(wèi)君臨的手放在一起,看著他們慈祥地笑著說道:“真好啊~,你們以后一定要好好的,臨兒,你以后千萬要對儀兒好,不能辜負她。”
衛(wèi)君臨信誓旦旦地回道:“放心吧!皇祖母,我一定會好好對她的!我此生絕不負她,只愛他一人!”
可這樣的誓言,在現(xiàn)在的儲纖儀看來是多么的可笑。
一旁的嬤嬤忽然露出了笑容,“正是多虧了儲小姐和太子來,太后現(xiàn)在的精神比往日好多了,說話也特別的多!”
有儲纖儀和衛(wèi)君臨一起在這,太后連飯都多吃了幾口。
儲纖儀和衛(wèi)君臨從太后房間出來后,打算回到慈寧宮為儲纖儀準備的房間內(nèi)。
衛(wèi)君臨卻攔住了她,“纖儀,許久不見,你的病有了七弟的醫(yī)治……可還好?”
儲纖儀連看他都沒看他,或者說是不敢看他,他怕一看他就想起上一世,他儲家上上下下被他殺光的情景。
尤其是被最在乎最愛的人殺光了,全家的那種恨,無人能體會。
儲纖儀冷聲道:“多謝太子擔心,但纖儀現(xiàn)在有些乏了,想回去休息了,就先告退了。”
衛(wèi)君臨卻忽然又攔住了她,急問道:“纖儀,你怎么了?你是不是哪不舒服,不會是七弟今日沒為你醫(yī)治,你病情加重了吧?我現(xiàn)在就去叫七弟過來!”
儲纖儀急忙阻止道:“太子!不用麻煩太子了,任王爺今日清晨已經(jīng)來為纖儀醫(yī)治過了,纖儀真的只是乏了,想去休息。”
衛(wèi)君臨眼底忽然劃過一絲失落,“好,那你好好休息!”
“嗯,纖儀告退。”
衛(wèi)君臨總覺得儲纖儀變了,他們之間也變了,可他又總覺得好像不僅僅是因為蒲柳癥這件事,可是卻又想不明白,究竟還有哪里出了問題。
……
宣議殿。
“母后的病怎么樣了?”圣上一臉嚴肅,心中有些忐忑。
母后在他心中的分量還是很重的。
李公公有些面露難色,猶豫著開口道:“今日儲小姐和太子去看望太后娘娘,身旁的王嬤嬤說,太后今日氣色不錯,飯也多吃了幾口,可是……可是張?zhí)t(yī)說太后最多只有一月可活……”
皇上手中握的茶杯“蹬”一聲,從手中滑落掉在了地上,李公公趕緊去撿了起來,擔心道:“皇上,你手沒燙著吧?”
皇上怏怏地,“無事……”
李公公頓了頓,忽然有些欲言又止,“皇上,奴才還有一件事想與皇上說……”
“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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