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小美人
“我。”一道冷冷的男聲忽然插進來,只見門口走進一位風(fēng)姿卓絕的男子,白云螭紋錦袍,翡翠明珠腰帶,頭戴紫金冠,足蹬龍紋靴,劍眉星目,竟是一等一的美男子!
周身立時傳來細微的抽氣聲,馮袖四下看去,只見剛才還嚇得花容失色的姑娘們早已是一副春心蕩漾的模樣,一雙眼兒巴巴地盯住那人,恨不得撲上去。
馮袖狠狠地皺了皺眉,她不高興,很不高興,可她該死地不知道自己在不高興什么!
瞪著面前的美男子,馮袖嘴里道:“你是何人?”
男子瞳孔緊縮,一雙鳳眸似鷹隼般牢牢鎖住她,怒極反笑:“你竟裝作不認識我?”
馮袖被他看得不自在,不由轉(zhuǎn)頭避開,心里卻是微微有了底,看來真是那人無疑,“我先前得了一場大病失去記憶,公子可是我的舊識?若真是,那可是得罪了。”
男子鳳眼輕合,唇角溢出美麗的微笑:“失憶?不管是什么理由都好,我既已找到了你,便會讓你慢慢想起我來……”
馮袖心中警鈴大作,正待開口,那三步外的男子忽然一眨眼便到了她身側(cè),探手便要擒她!馮袖一驚,腳步一轉(zhuǎn)便到了他身后,將他脊背一撐,下意識地去絞他雙手。
男子自是輕松化解,馮袖趁機退到幾步開外,一旁的護衛(wèi)們立刻擋在她身前。男子俊美的臉有著些微詫異:“你會武功?”
馮袖默然不語,她自然是不會武功的,不過是前世學(xué)過的一些女子防身術(shù),剛剛一急便使了出來,想來也是兇險,她一無內(nèi)力二無體力,當(dāng)真不是這些武林高手的對手,對方是吃虧在大意上了。
男子冷酷地扯了扯嘴角:“你倒是瞞我甚深。”他朝馮袖伸出一只手,“過來。”
馮袖盯著那白皙的大掌,極力克制住向前走的沖動,這男人的威壓真不是蓋的,簡單的一句話一個眼神,便令人不由自主地臣服。
男子見她不動,也不著急,低聲道:“我不想再說第二遍,如果你執(zhí)意違抗我,我不介意血洗天上人間。”像是助威一般,十名侍衛(wèi)忽然刷地一聲齊齊將刀出鞘,霎時一陣濃重的血腥味傳來,看得出這些刀都是舔過人血的,而非那些花架子。
馮袖驚愕地瞪大眼,“你!”
“是誰這么大的膽子,敢血洗朕的地方?”一道威嚴(yán)的男聲響起,只見門口進來一位朱衣的玉面公子,兩旁侍衛(wèi)林立,竟是龍皇!
龍皇一身紅衣尊貴霸氣,與那美男子兩相對看,竟是美貌不相上下!馮袖在心底吞吞口水,這場景還真是養(yǎng)眼得很,可煞風(fēng)景的是這是在她的地盤上!馮袖苦了臉,若是打起來,這樓子可算毀了。
男子轉(zhuǎn)過臉來,收回手輕笑:“朕來帶回自己的妃子,莫非龍皇是要阻攔?”
“妃子?”龍皇怪笑了一下,卻是走到馮袖身邊,一手親昵地攬住她肩頭,“玄威帝是說錯了吧,這分明是朕的馮美人,何時成了你宮里的人?”
馮袖此刻被那一句“玄威帝”劈得外焦里嫩,哪里顧得上龍皇的舉動,更沒瞧見樓上鳴鶯黯然的臉色,腦子里像是不能消化那些信息一般,玄威帝,玄威帝,她兒子的爹竟是中越王朝的皇帝?馮袖一陣眩暈,這是神馬狗血啊!
玄威帝趙儼死死地盯著龍皇搭在馮袖身上那只手,面目陰沉地開了口:“把你的手拿開。”
龍皇一怔,卻是攬得更緊,言語里挑釁意味十足,“朕不可以抱自己的美人嗎?聽聞玄威帝大駕光臨,朕不勝榮幸,專程派了五千禁衛(wèi)軍來迎接你,你看如何?”
趙儼淡淡地掃向身后,只見門外已經(jīng)站了密密麻麻的重甲禁衛(wèi)軍,他輕勾嘴角,笑得邪魅,“你這是要向我中越宣戰(zhàn)?”
“哦不不。”龍皇一本正經(jīng)地解釋,“朕是為了保障你的安全,所以派了最精銳的衛(wèi)兵來,足以表明我對貴國的尊重之情。”
趙儼不欲與他廢話,瞇了瞇好看的鳳眸,輕輕掃了一眼無所適從的馮袖,薄唇輕啟:“殺。”
與此同時,大廳四處忽然飛進條條人影,一顆彈丸被擲到地上引爆,煙霧四散,大廳里的人立時慌亂起來,刀光劍影,鮮血噴濺,慘叫聲不絕于耳,龍皇拉了馮袖的手急退,忽然一道長劍襲來將他逼開,馮袖在煙霧中瞧不見狀況,只覺得頸后驀地一痛,便沒了知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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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來起來,都這么晚了還不快起來干活!”一聲粗啞的嘶叫在耳邊響起,我皺了皺眉,聲音帶著怒意,“哪個作死的這般吵鬧,趕緊拖下去。”
“嘿喲,還敢嫌我吵?你這懶丫頭都日上三竿了還不起床,還端著個臭架子給誰看啊!”那聲音炸毛似的叫嚷起來,尖利無比,連帶著推搡起我來,瞌睡蟲再一次被趕跑,我怒極睜眼看去,“大膽!”
出口的聲音卻將我駭了一跳,這分明是……
那人怔了一怔,忽然拔尖了聲音叫道:“你還兇起老娘來了,真當(dāng)自己是公主呀!”那嗓門大的,差點把我耳朵給震聾!我雙手捂耳瞪過去,這一看不打緊,我立時怔住了!
一個粗壯的中年婦人正叉著腰站在我面前,滿臉橫肉,虎目狠狠地剜著我,嘴里罵罵咧咧的,我四下張望,周圍簡陋得可以,這不是我的琉璃宮,這是哪里?難道皇后那個賤人將我打到冷宮了?
那婦人見我呆呆地看著四周,作死地又喊起來:“傻愣著干什么,還不起來干活?再不起來老娘撕了你的皮!賤丫頭。”
威風(fēng)了這么多年,可沒人敢這般辱罵我,我氣極瞪她,“你小心自己的嘴,若是本宮翻了身,定要活剮了你!”
那婦人嚇了一跳,正要發(fā)怒,眼珠一轉(zhuǎn),似乎有些忌憚,然而她面上拉不下臉來,只嘲諷道:“還本宮呢,別做你的金枝玉葉夢了,既落了如此田地,我容媽媽便等著你翻身的那一日,眼下你趕緊給我起來,夫人說了,今日起你得干活,不然沒飯吃!”說著,她一把掀開我的被褥,我一怒,那廝卻拿鼻孔沖我一噴氣,扭著碩壯的腰肢出去了。
待她一走,我才趕緊檢查起自己的不對勁,我的聲音稚嫩如孩童,身子竟然小得不可思議,這完全是一個小孩子啊!還有身上的粗布衣服,聯(lián)想到最后的記憶,我震驚了!
我……我到底是死了還是活了?
我叫蕭美美,原本是一個二十一世紀(jì)的普通女生,大學(xué)專業(yè)是房地產(chǎn)營銷,畢業(yè)后找了個對口的置業(yè)顧問的工作,沒想到年紀(jì)輕輕就病死,穿越成一個架空王朝的同名官家庶出小姐。
上一世我可謂是步步艱險,處處算計,才進了宮做了皇帝最寵愛的蕭貴妃,確實也牢牢掌握了皇帝十年,除了沒有子嗣,那十年里我要風(fēng)得風(fēng)要雨得雨,正要斗倒皇后時,狗皇帝卻突然駕崩,還不忘留給老娘一道陪葬的圣旨!
這他媽的就是物極必反?老娘辛辛苦苦勾引皇帝,卻勾引到他下地獄也拖著我,臨死前皇后端著毒藥猙獰地對我笑:“有皇上的寵愛算什么,他一死,本宮的兒子榮登大寶,哀家就是太后,你?就下去陪那死鬼吧。”
斷腸的藥被硬灌進喉嚨,痛得我滿地打滾,生生香消玉殞,我蕭美美死前發(fā)誓,若有來生,一定要做皇后正妻!再不做那處處低人一等的妾室!
想到這里,我忽然跳將起來,下床飛快地找到鏡子,黃澄澄的鏡子根本看不出什么,所幸水盆里還有水,就著看了一眼,看清了自己的相貌。
大約五歲的年紀(jì),姣美的鵝蛋臉,細細的淡煙眉,兩汪水盈盈的眸子欲語還休,眼尾稍稍挑起,一笑便是風(fēng)情萬種,秀挺的瑤鼻和水潤的紅唇,無一不在昭示著這是個小美人。
有一種美女是從小便能看出來的,我對水鏡嫣然一笑,里面稚嫩的娃兒眼里閃爍著成熟的光,既再次穿越,便是上天給我的又一次機會,死前發(fā)下的那般宏愿,今生定要將它實現(xiàn)!
再不為一個男人勞心勞力機關(guān)算盡,若有幸,嘗遍各色美男,也不枉我蕭貴妃再世為人!
用盆里的水簡單清潔了一番,我很容易便穿上了古代的衣服,一身素蘭色布裙,沒辦法,窮人的衣服沒那么講究,實在好穿得很,再一次對自己前生的日子表以無盡的懷念。
錦衣玉食過慣了,怎過得了粗糙的日子。
穿上藍布繡鞋,我認真地疊好那床舊被子,收拾好房內(nèi)的東西,再次肯定這房間里只有我一個人住。容媽媽之前說我要去干活,那這個身體應(yīng)該是府里的丫鬟,我一陣郁卒,上輩子雖是庶出,可好歹也是丞相千金,哪里有這般落魄。
正納悶著,門外又響起那廝的咆哮聲:“你這丫頭磨蹭什么呢?再不出來老娘就揭了你的皮!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么貨色,端什么千金小姐的架子?夫人把你交給我,老娘就好好教教你怎么做張府的下人……”
在她的啰嗦聲中,我深吸了一口氣,告訴自己要忍耐,要忍耐,不就是一個潑皮奴才,等我成了人上人,將她搓圓捏扁還不是易事?
想到這里,我對著鏡子里的美人露出一個充滿野心的微笑,我這人有著現(xiàn)代人的一切愛好,房子,車子,還有美男。做下人有什么要緊的?小豆丁有什么要緊的?房子會有的,車子……額,馬車也會有的,美男,我更不會放過。
捏了捏雙手,再次感受到強悍的生命力量,我重重地閉上眼,心情激動得無以復(fù)加。我蕭美美,又回來了!
容媽媽在門外幾乎等得不耐煩了,見我出來,扭頭就走,“快快快,小姐都起床了你還在這兒磨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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