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生生世世都是我的
身為現代人,宮廷故事看得太多了,若你是那萬千寵愛集一身的人,自然是幸福的,若不是,那便是老死在宮里了。能不能得到玄威帝的寵愛,她是一點把握也沒有。
“娘接下來說的話,女兒你可要記好了。”徐氏忽然正了臉色,“男人,尤其是皇帝,你可以對他好,可以去愛他關心他,但是,千萬不能相信他!如此,方能保得長久不衰。”
姬無憂華凝重地聽著,雖說這些句子她并不很懂,但徐氏的話定不會害她,遂在心里一一記下了。
不久之后,姬無憂華再想起這一幕時,才明白徐氏的話是多么正確。小武子已經來催促過一次了,徐氏不好再留姬無憂華,便將自己身邊的一位叫翠嬤嬤的老媽子給了她。
姬無憂華帶著翠嬤嬤和幻樂上了回宮的車駕,回頭望了望姬府高高的圍墻,透過那古樸莊嚴的建筑,仿佛看見徐氏坐在房中,孤寂地遙望遠方。姬無憂華甫一回到瑞芳殿,卻發現宮女太監們均戰戰兢兢地站在門口,氣氛有些凝重。
趙儼黑著臉坐在殿中,姬無憂華忙俯身行禮,“臣妾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趙儼冷冷地“嗯”了一聲,便不說話了,姬無憂華被他弄得莫名其妙,見四周氣壓似乎有些低,于是干笑著,“皇上今日心情似乎不大好,是哪個不長眼的惹咱們皇上惱了?”
一邊說一邊上前輕柔地捏起趙儼的肩膀,肢體傳來的舒適感令趙儼的怒氣不禁降低了一絲絲,瞧著面前諂媚的女人,趙儼嘲諷地勾起唇角,除了她,還有哪個不長眼的敢惹他生氣?
本來想質問于她,但話到嘴邊,趙儼忽然改了主意,寵溺地笑道:“愛妃此去可是見著想見的人了?”
姬無憂華只道他是說徐氏,但想到此行見到的劉伯和幻樂,不由一笑,“見到了呢,多謝皇上掛心。”
趙儼面上一派寵溺地笑著,眼底陰云密布,看著少女臻首娥眉,暗香浮動,妖冶的紅唇挑起,仿若畫中仙子般美艷絕倫,可他眼下卻想狠狠地撕碎她。
將她拉到自己腿上坐著,輕輕在她耳邊道,“朕好想愛妃,真不愿你離開半步。”
姬無憂華有些莫名其妙,她才離宮一天多而已,有這么嚴重嗎,“皇上,臣妾這不是回來了。”
大手撫上她的臉頰,摸著那凝脂般的玉肌,趙儼輕吻著她的眉角,聲音低啞纏綿,“愛妃再不要離開朕了……”
濃重的麝香味傳來,耳邊熱氣噴薄,姬無憂華抬頭瞧著趙儼深黑的瞳眸,忍不住戰栗,她太明白那里面寫滿的欲念,姣美的面容滿是討好,星眸中一絲迷茫一絲羞澀,“皇、皇上,現在還是早上呢……”
趙儼邪笑一聲,“朕想行事難道還要分時辰?”竟有一絲害怕,“皇上……不要……”
趙儼將她抱到床上,一邊繼續逗弄著她,一邊覆身吻住她嫣紅的小嘴,霸道地糾纏著她的丁香小舌,濃重的男性氣息噴灑在她鼻間,姬無憂華只覺腦子一片混亂,身體的戰栗和渴望主導了她的全部意識。
“愛妃,說,你要。”趙儼附在她耳邊低低地說著。
伴隨著她哭泣的聲音,趙儼曲起她修長的玉腿,身子一挺,用力貫穿了她,姬無憂華滿足地喟嘆一聲,隨即扭動了一下,趙儼見狀,挺身重重地撞擊了幾下,每一下都撞得姬無憂華直聳,無與倫比的快感傳來,姬無憂華忘情,趙儼聽著那撩人的嬌聲嗚咽,只覺得心弦繃到極致,早忘了今夕何夕,粗啞著嗓子道,“叫我,叫我!”
“你記住,你只能是我一個人的,生生世世都是!”
歡好剛罷,姬無憂華躺在趙儼懷里假寐,實在不知他今日為何生了怒氣,一番歡愛,更像是泄憤一般。趙儼摟著光裸的姬無憂華,撫著她滑如凝脂的肌膚,眼眸深深。本想好好地好好懲罰她一番,真見著她,他卻舍不得她受罰了。
難道自己竟開始在意這個女人?趙儼一驚,手指重重收緊,姬無憂華慘叫一聲,雪白的臂上已有了一處淤青。
姬無憂華憤怒地抬眼看他,這男人又發什么瘋?剛一接觸到那道冷凝的視線,姬無憂華瞬間換上了楚楚可憐的神情,“皇上,臣妾好痛哦……”
趙儼斜眼看過來,冷哼一聲,“痛?這還算輕的了。”
姬無憂華詫異,繼而癟嘴,眼中淚光盈盈委屈道,“皇上,難道臣妾做錯了什么嗎?”
“你做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趙儼努力忽視她的眼淚。
姬無憂華心下一凝,不知道趙儼都知道些什么,又怕是他詐唬自己,面上仍是一派委屈,撒嬌道,“臣妾都不知道皇上說什么,不管,皇上弄疼了臣妾,臣妾不依。”
看她如小貓一般頑皮撒嬌,趙儼忽然覺得好笑,起了逗弄她的興致,“愛妃不是喜歡朕疼你嗎?”
姬無憂華臉一紅,這死男人,“不管,臣妾要哭了哦?”
“哦?真的嗎?”趙儼閑閑地答道。
男人手指傳來的觸感令姬無憂華微微一麻,不由自主地扭動躲避著,“皇上,不要鬧了呀……”
光滑的嬌軀不時輕輕蹭著他,趙儼只覺得身體的欲念又輕輕抬頭了,深吸一口氣,“愛妃,你不是要哭嗎?到朕懷里來哭吧。”
“唔唔……”姬無憂華看著又壓到身上的男人,心里直罵著禽獸,腦子卻在下一秒失去了思考能力,雕花大床芙蓉帳里,只剩下令人臉紅心跳,久久不息。
姬無憂華哀怨地看著男人一臉饜足地穿好衣服去了勤政殿,而自己,大白天的就腿軟腰酸躺在床上不能動彈。
姬無憂華恨恨地想著,命寶一和寶二準備熱水沐浴,泡在水里,身上頓時舒爽了不少,姬無憂華靠在浴桶邊上玩弄了一會兒水中漂浮的花瓣,感覺水有些冷了,便起身穿衣。
自華淑妃從姬府被風光接回宮中起,皇上接連七日都宿在瑞芳殿,并免了華淑妃的晨昏定省,一時間后宮震動,各殿嘩然,那些看得見的看不見的暗流紛紛涌動起來。
瑞麟殿。
柳昭儀端著玉碗,瑩白指尖拈著玉質小勺,櫻唇微微吹了吹小勺里的蓮子羹喂向柔風公主,柔風張著小嘴乖巧地吞了,手中把玩著一只錦色小球。
“娘娘,皇上這幾日都宿在那瑞芳殿,還免了華淑妃的請安,您怎么都不著急?”大丫鬟蘭兒一臉的焦急憤恨之色。
柳昭儀拿出絲絹替柔風攢了攢嘴角,拭去殘留在嘴邊的羹汁,眼中一片慈愛溫情,“侍寢有什么大礙,免了晨昏定省又有什么大礙?蘭兒,本宮不必心急,你也不必。”
蘭兒斂首一福,“娘娘教訓的是,但那華淑妃還未冊封就如此風頭,待得正式進了宮還得了?”
柳昭儀擱了玉碗,命嬤嬤將柔風帶出去玩耍,才轉過頭來面對蘭兒,慈愛的神色早已不見,妖冶的臉上是一派陰狠殘忍的笑意:“本宮自不會讓她如此得勢,派人盯著那兩宮,看看有何動作。”
蘭兒心領神會地一笑,“奴婢遵命。”
瑞婉殿。
眼生的小太監跪在殿中,卑微地低著頭,紅色芙蓉鏤空刺繡簾帳內,一抹纖弱單薄的麗人身姿影影綽綽,那人微側了身子靠在檀木香塌上。
“你是說……皇上這幾日都沒去別宮,只在淑妃那兒?還與本宮一般免去了請安?”
嬌柔軟糯的嗓音,似乎沒有波瀾地說著話,令人聽不出一點情緒,那小太監卻懼怕地抖了抖,更加俯下身去:“回美人,是的……”
里面傳來死一樣的靜寂,小太監額上一滴汗水悄悄地落下來,他也不敢去擦,膝蓋已經有些顫抖,不是跪的。
他自小進宮為奴,這一跪就是十年,如今就算是叫他跪上大半天他也能跪得個規規矩矩不偏不倚,眼下,他是打心眼里害怕,害怕得想逃離此地。
“小果兒,那華淑妃是何等美貌?”就在小果兒快要虛脫之時,里面的人兒終于開口了,說出的話卻讓小果兒當即苦了臉,還不如不問呢。
“淑妃娘娘姿容上等。”
“上等?”里面的人似乎笑了一下,“那與柳氏相比如何?”
小果兒曲起手指,略略有些指甲陷入掌心,他斟酌著,艱難地開了口:“回美人,淑妃娘娘若論容色,倒是略勝昭儀娘娘一籌,卻沒有昭儀娘娘的那股子風韻,應該……是不相上下罷。”
“風韻?是風騷吧!”麗人輕哧一聲,滿是不屑,隨即輕輕一笑,“小果兒,本宮就是喜歡你說實話,既如此,你下去吧,嬌嬌,打賞。”
說著,麗人似乎了一下,名叫嬌嬌的宮女扔了一袋子銀錢過來,小果兒松了一口氣,接住錢袋跪著退出來,剛一出了瑞婉殿,瞧著身后沒人,忙不迭地飛奔而去。
嬌嬌掀開簾子,里面露出一張純真的小臉,眉若遠山,瞳如星辰,削尖的下巴及腰肢,臉色有一股不自然的蒼白,不見得多美,卻是我見尤憐的樣子。
簾后之人,正是一直未曾露面的玄威帝青梅竹馬栗染栗美人,此刻栗染娥眉輕蹙,素手按住胸口,蒼白的臉頰浮起一抹痛苦之色,嬌嬌大驚,忙扶起栗美人靠在自己身上,一手順著栗美人的胸口,另一手端了宮女送上的參湯喂給她。
栗染飲了參湯,劇烈起伏的胸口才平息下來,嬌嬌將她放回軟榻,見她臉色起了一絲紅潤,才放心地跪下來替她把脈。
良久,“美人,您的身子不宜動怒,萬萬要保重身體。”將那纖瘦的素手放入雪白絨毯中,嬌嬌仔細地掖好,眉間掠過一絲憂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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