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玉冰被俘
是誰的手劃過她的眉、她的眼、她的唇,沿著她的脖頸向下探去。
朦朦朧朧中,玉冰猛的睜開雙眼,見一男子正邪魅的笑看著她。胸前的肌膚袒露大半,褻衣隱隱而現(xiàn),立時抓起被衾遮住身體,閃躲到一角,“你是什么人。”
“你說我是什么人。”男子笑道,目光貪婪的盯著玉冰,“當(dāng)真是絕色。”
“出去。”男子的目光讓玉冰厭惡。冷聲道。
“出去?這是本宮的地方,你讓我到哪兒去?”男子大笑道。
男子捏起玉冰的下巴,手指劃過玉冰的雙唇,緩緩俯身。
玉冰奮力掙扎,卻甩不開男子的手,猛的一掌甩出去,響亮的打在男子的臉上。
男子臉上吃痛,火辣辣的疼,心中憤怒,“還挺剛烈。不過,本宮喜歡。”話音方落,一手扯下玉冰胸前的被衾。
胸前的肌膚再次袒露,單衣滑落肩頭,只剩褻衣遮住雪膚,玉冰羞辱的掙扎,無意中觸到男子的目光,如墜冰窖。男子的目光中有憤怒、有譏諷,還有欲望。
“太子殿下。”玉冰恐慌道,“太子殿下既知道我的身份,就請?zhí)拥钕骂櫦皟蓢w面。”
太子直起身子,大笑一聲,猥瑣的目光看向玉冰,魅惑的說道,“我不說,你不說,又有誰會知道。”
太子猛的俯身,壓在玉冰的身上,雙唇落在玉冰的臉上。
玉冰一陣惡心,淚水屈辱而下。奮力一腳踢在太子的腹部,將太子踹到地上。拉起被衾裹住身體。
“常山王妃何必如此固執(zhí),跟著本宮不好么?”太子起身,不怒反笑道,“常山王就是一個癆病鬼,怎么能伺候好你。”
玉冰厭惡的別過臉,無意中,卻摸到枕下的短劍,不動聲色的緊緊握住。
“你以為拿到龍涎草,就能解他身上之毒么?”太子冷笑道,“都三四天過去了,他若是活著,為何不來救你,這里距安州城可是近的很。”
三四天了,他醒了么?一想到躺在榻上的高衍,玉冰的心似被掏空一般,空空落落。
太子走到床邊,譏笑道,“你跟著他有什么好,不如跟著我,我絕對不會虧待你。”
玉冰冷漠中帶著鄙夷的看了一眼太子。
太子不理會玉冰輕蔑的目光,坐到床邊說道,“早就聽聞常山王風(fēng)流成性,身邊姬妾成群,少你一個,他根本不會在乎。”
少她一個,他會在乎么?也許一開始也會念念不忘,心有不舍,但隨著斗轉(zhuǎn)星移,終究會將她遺忘在過往的記憶里。
太子看著玉冰幽幽凄凄的目光,知道被自己一語說中,“本宮還聽說,常山王與你至今未有洞房,看來,他的心中根本沒有你,都四天了,他都不來救你,怕是早就忘了你,你又何必執(zhí)著于他,不如跟了我。”
心中的痛處被他一語刺破,鮮血淋漓。
太子見玉冰眼中變幻的目光,緩緩靠近玉冰,笑道,“看來是真的,想不到美麗絕倫的常山王妃還是處子之身,我是不是該謝謝常山王?”
伸手拉下玉冰胸前的被衾,卻見一柄明晃晃的短劍對著自己,臉色瞬間僵住,片刻之后,恢復(fù)如常,笑道,“你跟著他,無非是一個小小的王妃;你若跟著我,在不久之后,我可以讓你登上皇后之位,母儀天下,如何?”
玉冰憤怒的吼道,“禽獸,滾,快滾。”
太子臉色一沉,目中驟現(xiàn)戾氣,四周浮著殺意,厲聲道,“本宮想要的,還從來沒有得不到的。”
劍鋒一轉(zhuǎn),玉冰將短劍架在自己的脖頸上,她沒有能力殺掉太子,只有殺死自己,這已經(jīng)是最好的結(jié)果。
“你想死?”太子冷笑道,“哪有那么容易。”
不及玉冰反應(yīng),一掌揮去,擊在玉冰的手腕上。
手腕吃痛,短劍落在床上,待要去拿時,已被太子握在手中。
太子隨手?jǐn)S出,將短劍扔到地上,反手一揚(yáng),一掌摑在玉冰的臉上,“賤人,給你臉你不要。”
玉冰還未感覺到疼痛,又是一掌響亮劈來,頓時覺得兩邊的臉頰腫脹,火燒般的疼,口中充滿腥味。
“本宮還真沒遇到過三貞九烈的女子。”太子猙獰的目光射在玉冰的臉上,譏諷道,“今兒,本宮倒要看看,你有多貞烈。”
絲帛劇裂之聲響起,玉冰的單衣被撕成碎片的落在在床邊。
太子如野獸一般俯身壓來,玉冰屈辱的掙扎,更是撩起太子霸占的欲望。
門外響起急促的叩門聲,沒等到太子回話,徑直闖進(jìn)來。
太子甚是厭惡的看著來人,目露兇光,狠狠盯了一眼身下的玉冰,無奈下床,整理衣冠。
玉冰拉起被衾緊緊裹住自己,抬眸望去,來人正是同羅。
“什么事?”太子厲聲道,對于同羅徑直闖入,甚是不滿和煩躁。
同羅上前在太子耳邊低語幾句,便躬身立到一旁。
太子目光憤怒,不甘的望了一眼玉冰,拂袖離去。
玉冰驚魂未定,心有余悸,“同將軍,謝謝你。”
若不是他及時趕來,后果不堪設(shè)想。
同羅沒有說話,只是撿起地上的短劍放到床邊。
玉冰愕然,忽然明白,短劍怎么會在自己的枕下,定是同羅知道太子的為人,才將短劍還與她,“謝謝你。”
同羅仍是沒有說話,雙目中有歉疚之色。
玉冰見同羅轉(zhuǎn)身欲要離開,喊道,“同將軍,請同將軍念在凝香樓撫琴比試一場的份上,護(hù)我周全,我胡玉冰若能清白生還,定至死報答同將軍的回護(hù)之恩。”
同羅錯愕,定眼望向床上的女子,正是去年凝香樓里的小二,“是你。”
月光幽幽傾灑在史攝圖的小筑四周,輕柔的月光似搖籃曲,使本就在四更天沉沉入睡的人,睡的更加酣甜。
一個瘦弱的黑影,閃過小筑的碧紗窗前。亮出青光長劍,劍鋒輕輕一挑,碧紗窗悄無聲息的緩緩打開。黑影一個躍身翻入房間,與此同時,手中長劍奮力向床上揮去,長劍斬下,卻無任何聲音。
黑影驚愕,纖手一揚(yáng),床幔化成碎片紛紛而落,只見床上空無一人,黑影的雙瞳急聚縮小,驚恐萬分,心中暗道不妙。
凌空躍步,從碧紗窗中跳出,飄然落在小筑后面的空地上。
黑影抬步就跑,沒跑幾步,嘎然停止,驚恐的盯著前方。
黑暗深處,有一個人影凜冽走來,目光中的殺氣,侵染著四周。
黑影只覺徹骨的寒意從四周襲來,霎時間,冷汗浸透重衣。
來人在距黑影三步之遙的地方,立住,“依依姑娘,請回吧。”
依依扯下蒙面的黑巾,凄涼一笑,“元將軍何時來的?”
“王爺讓卑職在此等候姑娘,所以卑職在姑娘來的前一個時辰,已經(jīng)等候在此。”元少棕冷冷的說道。
“王爺,王爺。”依依喃喃的說道,“他都知道了?”
明知道他已知道,還是忍不住多問一句。
元少棕憤恨的看著依依,目光嗜血,若不是她,娘娘也不會身陷莫國作為人質(zhì)。
清園水榭里,銀光冰冷的灑在碧水上,才幾日的功夫而已,池中的芰荷凋謝零落,只有半殘荷葉,散出懨懨的姿色,凄凄荒涼漫卷天地。
水榭中,一襲絲白長袍的男子,如一片清冷柔弱的梨花瓣,蕭然立在欄桿處,面無神色的望著池中殘荷,眸底深處,匯聚了秋日里風(fēng)肅殘木枯枝的蕭索。長發(fā)垂負(fù),任由秋風(fēng)吹起,飄舞的長發(fā)在風(fēng)中張揚(yáng),帶出憤怒和殺氣;長發(fā)絲絲糾纏中卻有思念和悲傷。
絲白長袍外罩著一件雪白狐裘,還是秋日天氣,男子卻罩狐裘暖身,可見身子單薄異常。
狐裘男子的身側(cè),立著一位素衣青袍的男子。
青袍男子遙望遠(yuǎn)處,目中似空洞無神,又似愁緒萬千,良久之后,緩緩開口,“你要我怎么做?”
“換玉冰。”高衍說道,“我已書寫信函,讓人交給你父皇,相信史攝業(yè)不敢不放人。”
“好。”史攝圖答道。
莫國皇上一直在尋找失蹤的四皇子史攝圖,而莫國的太子殿下史攝業(yè)一直在暗中派人追殺史攝圖。若是莫國的皇上知道史攝圖在高衍的手上,就是手中有一百個玉冰,也會愿意交換。
“只是……”高衍目中一絲歉疚,劃過眼底。
他了解史攝圖一直不愿意回到莫國,就是不想陷入皇位的爭斗之中,史攝圖也無意皇位,可是史攝業(yè)從未真正的相信過他的這位弟弟會真的放棄皇位,四處追殺他。史攝圖此次回到莫國,也是危機(jī)四伏。
“我明白。”史攝圖淡淡一笑,即便高衍不讓他這么做,他也會這么做。
高衍回望史攝圖,“謝謝。”他很少跟人說謝謝,即便別人有恩與他,可是這次不同。
“高衍,萬一,我是說萬一。”史攝圖停頓片刻說道,“萬一……出事,你會怎么做。”他始終未敢將玉冰二字說出口。
高衍嘴角微微揚(yáng)起一笑,目中卻是殺意驟現(xiàn),蕭索的殺意彌漫著整個水榭,連史攝圖觸到高衍的目光,都覺得背脊陣陣寒冷。
“我的兵力雖不足以踏平莫國,但是,我會讓整個庫莫城陪葬。”
高衍的聲音冰冷,沒有一絲的感情,臉上的殺氣如颶風(fēng)般急遽翻騰,彌漫整個清園都籠罩著重重的殺氣。
史攝圖不由的一顫,全身徹骨的寒冷,側(cè)目望向高衍,只覺得毛骨悚然。
庫莫城是莫國邊境較大的一座城池,連帶附近的小鎮(zhèn)村莊,約有一萬二千多戶人家。
讓整個庫莫城陪葬,他相信高衍說得出便能做的出。他似乎看見庫莫城血流成河,尸骨砌山的場面。
“這么做,可想到結(jié)果?”史攝圖問道。
私自出兵血洗庫莫城,挑起兩國爭端,此是重罪,即便皇上有意輕饒,也難以堵住滿朝文武的悠悠眾口。
如此妄為,不僅性命不保,更別說成就宏圖霸業(yè)。
高衍淡淡一笑,笑的無比凄涼,“沒有了玉冰,就已經(jīng)沒有了結(jié)果。”
史攝圖回味著高衍的這句話——是了,沒有玉冰,哪有結(jié)果可言。高衍對玉冰的感情早已如瀑布般一瀉千里。冷漠如他,無情如他,卻也有用情至深,用情瘋狂的時候。
在江山與美人之間,他已經(jīng)做出了選擇。
遠(yuǎn)處,元少棕與孟達(dá)走來,“王爺,人已經(jīng)關(guān)入密室。”
(https://www.dzxsw.cc/book/30458/1646048.html)
1秒記住大眾小說網(wǎng):www.dzxsw.cc。手機(jī)版閱讀網(wǎng)址:m.dzxsw.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