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我蹲在旁邊盯了半天,清澈見底的溪水里別說一條魚,就是一只小蝦米也沒有。
“哎呀呀命苦啊,我還以為至少能抓條魚的。”
“你說什么?”夜修一個兇惡的眼神瞪過來。
“……只是普通的魚,不是金魚。”
“不管什么魚都不能吃。”
好吧好吧,雖然我第一次聽說有人把魚當寶貝的,但是這個人是夜修的話也不用太當回事兒。
“這條溪水很清,魚無法生存。”
“為什么?”
“一般情況下清澈見底的水里比較少魚,因為缺乏食物來源。”夜修解釋完一番大道理后,再次向我投來不友善的眼神,“這也是普通人應該有的智商。”
沒事的,我已經習慣了,這種把人傷得這么不點到為止這么徹底的話。
“夜修,你說我們會不會死在這?”我餓得絕望了。
“科學證明,一般人三天不喝水七天不進食會危及生命,我們只要沿著溪邊走就會有水,七天的時間足夠我們走出去。”
“……我求求你了夜修,不要這么樂觀好不好啊……”
“你真的很餓?”夜修皺眉盯著我。
我猛點頭,但是問我有什么用,你又不可能找得到吃的。
“其實我這里還有一塊巧克力。”夜修拍了拍外套口袋,“我會在你餓得快死的時候塞給你,所以你不用擔心。”
是嗎……那真是謝謝了……
在夜修望梅止渴的精神“鼓勵”下,我只好老老實實地跟著他啟程了。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天色已經很昏暗了,這么一天下來什么都沒吃,肚子里空空的。
“韓國的春天還不比我們中國呢,怎么還是這么冷?”我對夜修抱怨。
“剛入春而已,晚上溫度還是很低的。”夜修斜眼瞪我,“那么不喜歡這里的話就回去,沒人攔著你。”
“只是說說而已,我哪有說不喜歡這里了,小心眼小氣鬼。”
夜修沒再理我,轉頭繼續走他的路。
別以為我沒聽出來,剛才后半句話滿滿的醋味,真是個大醋缸,怎么什么醋都吃啊。
我跟在夜修身后走了幾步,突然感覺有什么滑溜溜的東西鉆進褲腿,這么熟悉又恐怖的感覺絕對是那個東西!
“蛇!夜修……蛇啊這次真的有蛇!”
“你又怎么了?”夜修一臉“聽不懂”的表情盯著我。
我雙腳一軟,直接倒坐在地上,滿地的小石子扎得我哇哇大叫。
大概我反常的表現終于跨越了語言不通的巨大障礙,離我好幾步遠的夜修兩步就跑過來蹲在我面前,一只手挽起我的褲腿,另一只手逮住那只蛇的頭部。
“有有有有有沒有毒啊?”我一緊張又說了中文。
“這種蛇有毒。”夜修皺著眉,把那只蛇朝樹林用力扔過去。
嗷……被有毒的蛇咬了一口?那我不是死定了!
“坐好,不要亂動。”夜修一副命令的口氣。
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被蛇咬的地方就有什么濕濕熱熱的東西,有些疼。
夜修毛茸茸的頭頂正湊在我的腿上吸來吸去,然后吐出幾團發黑的血,讓我感覺惡心的同時,剛才那種鎮痛的感覺又慢慢消失。
“現在好些了嗎?”夜修抬頭溫柔又關切地問我,嘴唇上還沾著烏黑的血。
“好多了。”我木訥地點點頭。
“那繼續走吧。”夜修站起來,轉身又自顧自地走在前面。
難道美好的東西都是轉瞬即逝的嗎?
死夜修,你能不能別變得這么快,都不懂憐香惜玉的嗎,我需要休息,更需要食物補充能量。
“夜修,我走不動了,你背著我唄!”
前面夜修的背影停了一下,然后繼續往前走。
算了算了,我就知道指望不上,這個大少爺不抱怨沒飯吃就謝天謝地了,反倒一副很有野外生存經驗的樣子。
我動了動腿感覺好多了,剛準備站起來,就看見夜修一邊皺著眉一邊走過來,轉過身背對我蹲下。
我也懶得問,毫不客氣地跳了上去。
“你有多重?”
“啊,大概三只母雞那么重吧。”我知道這比喻相當夸張,但我只是純粹想說明自己很輕而已。
“是三只母豬吧。”
我一腳踹向夜修的肚子,這就是口不擇言的后果。
“到底你是傷員還是我是傷員?”夜修不滿地回頭瞪我,“我現在全身骨頭都快散架了,你讓我背你就該老老實實的,居然還敢踢我。”
“可是我看你挺精神的啊。”
“你最好乖乖把嘴閉上,否則我不確定會不會一不小心把你扔下去。”
我低頭看了看滿是小石子的地面,我還是照做吧,這么摔下去屁股不開花才怪。
“剛才那是什么聲音?”夜修突然轉過頭問我。
“哪有什么聲音,這鳥不生蛋的地方。”
“好像是什么東西在叫。”
夜修的話剛說完,我的肚子就“咕”地一聲叫,夜修該不會說的是這個吧。
“是我肚子在叫。”
夜修看了我一眼,轉過頭繼續走。
“都一天沒吃飯了,快把你那塊巧克力拿出來咬一口先,放著又不能生孩子,你還想把它放進國家博物館珍藏不成,在那之前估計我們已經死翹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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