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晚飯后,我剛收拾好廚房走到客廳,就看到夜修、秋天以及安承坐在沙發(fā)上看電視。
此刻播放的是近期相當火的電影,我走過去的時候剛放到結尾,一對年輕男女雙雙跳海殉情而死。
要說感動到灑淚的話,不好意思我真沒有。
不就是泡沫劇么,千篇一律愛得死去活來,結局大多數都是復制的,看得都習慣了。
我挑眉瞟著沙發(fā)上的三個人,這是怎么個情況,三個大男人排排坐看泡沫劇?
“三位,有何感想。”
夜修皺著眉,從嘴里緩緩吐出幾個字……
“人生很短暫。”
三雙眼睛莫名其妙地盯著同一個方向,什么叫人生很短暫,難不成這是有關人生哲理的電影?
“我現在十七歲,用不了多久就會結婚,用不了多久就會做爸爸,用不了多久就會做爸爸的爸爸,用不了多久就會被掛在墻上。”
“掛在墻上?”三個人異口同聲。
夜修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
“遺像能用彩色照片嗎,不然會很丑。”
“呀……赤焰幫最近都沒動靜啊。”秋天迅速轉移了話題。
“你說什么赤焰幫?”我轉頭問夜修,“該不會是今天遇到的那些人吧。”
夜修愛理不理地嗯了一聲,眼睛動也不動地盯著電視屏幕。
明明電影都結束了,演員表有這么好看嗎。
“怎么回事?”秋天湊過上身問。
“就是剛才和夜修被那群人設計了啊,一個個的沒什么實力,拿的兇器倒是挺嚇人的。”
我南宮沫打遍天下無敵手,對方赤手空拳的多得是,像今天這樣什么木棍鐵棒都來的,倒還真是第一次。
“對了夜修,你怎么知道是赤焰幫的人?”
“有幾個很眼熟。”夜修依然盯著電視屏幕,不冷不熱地回一句。
“呀,小紅也太大意了吧,怎么能用露過面的手下,不過要是稍微精明一點,似乎更不像小紅了呢。”秋天一邊擺手一邊笑得爽朗。
“小紅是誰?”
這年頭,居然還有這么扯淡的名字。
“就是赤焰幫的幫主啊,赤就是紅色嘛,所以就叫小紅咯。”
原來如此,綽號真不是什么好東西。
說得正起勁,就見愛甜耷拉著頭晃進別墅,手里還拿著之前那個包包。
“大家晚安。”
有氣無力地說完一句,愛甜就像幽靈一樣飄上樓,連關門的聲音都小得不能再小。
“什么情況?”
“嘛,應該是被白拒絕了……之類的吧。”
那個白面癱!那個除了面癱還是面癱的白面癱!他拒絕了愛甜!
“拒絕的理由是什么?”我面露兇色地湊近秋天問。
“這個我也不知道啊,去后山的時候本來是想觀察情況的,沒想到在離開之前,愛甜都只是趴在草叢里盯著白羽啊。”秋天一邊說一邊護著自己的上身。
我摸了摸下巴,好你個白面癱,我們愛甜人見人愛花見花開車見車載啤酒見了自動開蓋,你居然敢不要她,她到底有哪點不好啊!
腐女……
好吧這是個大問題,但是這個問題不能成為問題……果然應該去和白面癱好好談談了。
“你們剛才在說什么?”夜修黑著臉回過頭問。
喲,大少爺看完演員表了,還真是專注啊,明明在你耳邊都不知道說了什么。
“韓國的電視劇總是這樣嗎,除了殉情除了悲痛欲絕的結局再沒有其他,果然是悲劇啊。可是人生并非處處充滿遺憾,導演就不懂現實為何物么?一定要讓觀眾哭天喊地才甘心,只是這種千篇一律毫無新穎感可言的劇情,就算觀眾的眼淚像黃河一樣多,也是遲早要被擠干的吧。為什么我一點點悲痛的感受都沒有呢?因為這和現實相距太遠,我只相信現實的東西。你們說,是不是?”
“呀,應該睡覺了呢,修修沫沫晚安……”
“啊對,我去看看愛甜,那丫頭真是反常啊。”
“南宮沫,明天的早餐要不加糖的煎蛋。”
安承,難道你不明白嗎,每當這個時候,你就是天底下最大的悲劇……
第二天,早餐時間。
白面癱一向吃得最少最快,而且吃完早餐的下一件事,必定就是拿著他那把槍去后山。
“我吃飽了。”
愛甜屁顛兒屁顛兒地跟著白羽出去,當然前提是要保持一段距離。
這白面癱,果然不能給他好果子吃,得做點什么才行。
安承夾起一塊面包,剛要塞進嘴里又停下,皺著眉嘆了口氣。
“喂喂,有這么難吃嗎?”我用筷子敲了敲碗,不滿地問。
“我昨天做了什么,完全使不上力。”
全場肅靜。
嘴巴沒力氣是吧,活該,你當然不知道自己昨天“用嘴過度”,現在好了,慢慢歇著去吧。
聽秋天說過,安承犯過話癆病的第二天,對自己說過的話做過的事是完全不清楚的,嘿,安承這小子要是干了什么壞事,豈不是占了大便宜?
啊,世界終于清凈了……
“沫沫,今天周六哦。”秋天嚼著面包含糊不清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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