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更加放縱
自那一夜被玉奴看見之后,琉白便愈加放縱,不止夜夜與府里的丫環纏綿,就連白天也當著玉奴的面和人親熱,玉奴看著心里悲傷,卻仍是倔強地直面琉白的挑釁,她覺得是自己對不起琉白在先,總有一天,琉白的氣消了,會好好聽她解釋。
漸漸的,在重闕樓臺里,所有的狐妖都知道了,最漂亮的狐妖公子琉白近日來放蕩不羈,四處尋花問柳,是四小公子里最風流的那一個,慕名而來自動送上門的母狐貍不計其數。
蒼青認為,他的機會終于來了。
這一日,當琉白在回廊中與重闕樓臺中最騷的狐貍纏綿時,蒼青如一陣清風,飄到了他們身邊。
“哎呀,不好意思,打擾琉白公子的雅興了,蒼青罪過!罪過!”
琉白穿上衣服,將那只狐貍推到了一邊:“我有事,你先回去。”
那狐貍不情不愿地穿好衣服,向琉白和蒼青拋了個媚眼,遁去了。
“蒼青公子難得來我府上,不知是有何事?”琉白冷冷地問。
“我來帶玉奴走。”蒼青開門見山。
琉白抬眼不屑地看著他:“憑什么?”
蒼青堅定地道:“我愛她。”
“你愛她?”琉白覺得異常好笑:“她愛你么?”
“你覺得呢?”蒼青反問他。
琉白站起身來,緊緊盯著蒼青:“你不會比我更愛她。”
“是么?”蒼青看了看琉白松散的衣服:“這就是你愛她的方式?”
“用不著你多管。”
蒼青扭頭朝里面走去:“總之,不管你愿不愿意,我今天定是要將玉奴帶走的。”
琉白忽然化作一股旋風,擋住了蒼青的去路。
“讓開。”蒼青怒道。
“玉奴是我妹妹,你有什么資格將她帶走?”琉白也不退讓。
蒼青笑了:“對啊,你也知道玉奴是你妹妹,我還以為琉白公子已經忘記這一點了呢。你給不了玉奴的,我能給,我要讓玉奴做我的妻子。”
琉白盯著他,緊張的氣氛在二人之間涌動,仿佛箭在弦上,一觸即發。
“你做夢,玉奴是我的。”琉白從牙關里擠出了這幾個字。
琉白的長發忽然間飄了起來,身上散發出金色的光芒,與此同時,蒼青亦是被一團灰白色的光芒包圍,兩股氣流碰撞在一起,震得湖面上的水也蕩起了波紋。
“夠了。”玉奴的聲音從回廊盡頭傳來。
一瞬間,琉白和蒼青又恢復了尋常模樣。
“玉奴!”蒼青當先一步奔過去,卻又被琉白擋住了去路。
“我說過了,她是我的。”琉白的臉色越發不好看了。
“琉白,”玉奴握住了他的手:“讓我來跟他說。”
琉白看了玉奴一眼,讓開了道路。
“蒼青,你走吧,我說過了,我愛的人是琉白。”
蒼青心疼地看著她:“玉奴,他是你兄長,你們在一起不會有結果的,更何況,他對你并不好。”
玉奴握著琉白的手又緊了些:“不,他對我很好,他愛我,我知道。”
琉白面無表情地注視著湖面,可手卻不由輕顫了起來。
“蒼青,我不愛你,從來都沒有愛過你。”
蒼青自嘲地笑笑:“玉奴,我以為終有一天會得到你的心,但是我錯了。也罷,我不強迫你,若琉白負了你,你就回來找我,我等著你。”
說完,他深深地看了玉奴一眼,化作一股白煙,消失了。
當回廊里只剩下琉白和玉奴時,長久的寂靜如水一般蔓延開來。
“為什么不跟他一起走?跟我在一起,只會辛苦,不是么?”琉白無比寂寥地道。
玉奴從他身后一把抱住了他:“琉白,我們和好吧,好不好?”
琉白的身子變得僵硬了,玉奴將臉貼在他的后背上,輕聲道:“我離不開你了。”
琉白再也忍不住,回身抱緊了她:“我也是,再也離不開你了。”
他將下巴抵在玉奴的頭上,輕輕蹭著,聞著她發間熟悉的香氣,甚至想甘愿就此沉淪下去。
玉奴在他懷中輕輕閉上了眼睛,一滴淚從她面上滑落,濕了琉白胸前的衣衫。
當晚,玉奴捧了一壺酒,來到了琉白的房中。
她穿了一身紅色的衣裙,纖弱的身體在絢麗的紅色映襯下,顯得楚楚動人。她發髻未梳,頭發柔柔地披在肩上,直達腰際,雖未施粉黛,但卻顯得清麗脫俗,清澈純凈。
琉白看得癡了,伸手勾起玉奴的下巴,輕輕吻了上去。
“玉奴,你今晚好美。”
玉奴淺笑,將酒壺放在了桌上:“琉白,我想和你賞月。”她撒嬌道。
琉白一手摟過她的腰,一手拿起酒壺,笑道:“好,今晚,我陪你賞月。”
他二人相攜來到湖邊,在回廊里席地而坐,今夜的月正圓,月光打碎了揉進湖中,平靜的水面便泛起了柔光,映著他二人含情的眉眼。濃烈的酒香四溢,微風拂過,也似醉了,輕輕撩撥著心中的情動。
幾杯酒下肚,琉白竟已醉了,他臥在地上,仰頭看著天上的皎月,皺眉道:“不及你。”
“什么?”玉奴更是不勝酒力,面頰酡紅,伏在琉白身上,較弱地問。
琉白伸手掐了掐她的小臉:“我說這天上的月亮雖美,可是終不及你。”
玉奴含羞,埋進他懷中不語。
琉白半瞇著眼睛,任穿廊而來的輕風吹拂著他的臉,醉意卻越發濃了。
懷里的玉奴不安分地動了動,在琉白的脖頸上印上了一串濕滑的吻,她的小手也探進了琉白的衣衫,四處游走。
“玉奴,別動,你乖點。”琉白聲音有些喑啞。
“琉白,你為什么不愿意要我?”玉奴有些委屈。
琉白按住了她的手:“玉奴,你還是孩子。”
“我不是孩子了,你看,我已經可以變成人的模樣,我再也不是孩子了,琉白,你可以要我。”
琉白回避著玉奴的目光:“不行,玉奴,我不能要你。”
“為什么?”玉奴的聲音帶著哭腔:“你都可以要別人。”
“他們和你不一樣。”琉白道。
“有什么不一樣?”
琉白嘆了口氣:“你是火狐。”
“我不要當火狐,”玉奴哭道:“我想你要我。”
琉白支起了身子:“玉奴,別耍小孩子脾氣,你我這樣,很好。”
“不好,”玉奴將身子重重地壓在了琉白身上:“我要做你的妻子。”
琉白輕輕吻上她:“在我心中,你已經是我的妻子了。”
玉奴將頭埋進他懷里:“我要做你真正的妻子。”
她的手在琉白眼前輕輕拂過,琉白忽然覺得一陣暈眩,手也不由自主地扶上了玉奴的腰。
這孩子,竟對他使了媚術,她的與生俱來的法力竟不知何時覺醒了。
玉奴的臉在琉白臉前晃動著,引得琉白探頭深深吻了上去。
“玉奴,別鬧了,快收回你的法術。”琉白強迫自己別過頭去,大喘著氣道。
“琉白,我知道你是愿意的。”玉奴小心翼翼送上自己的唇,將方才那個吻繼續了下去。
琉白悶哼一聲,翻身覆住了她。
“玉奴,你會沒命的。”
琉白的眼淚落了下來,可身子卻由不得自己支配,他的意識逐漸模糊,四周景物似乎突然間變成了一場幻境,他像是墜入了深沉的夢中,只玉奴一張清麗的小臉在他面前晃動著,巧笑倩兮,低聲喚他:“琉白。”
他二人終于結合為了一體,如同最初在娘胎中,他二人本就是一體的。
雙生同生,不離不棄。
“琉白,玉奴愛你。”玉奴在他耳邊喃喃道。
琉白在她的淺吟聲中,沉沉地睡了過去。
琉白再次醒來時,已是次日清晨,明媚的陽光照進回廊,湖水瀲滟,時有鳥兒飛過,落在枝頭,嘰喳喧鬧,復又飛了去,在湖面點上層層漣漪清波。
玉奴縮在琉白的懷中,睡得正香。他二人的衣衫都散散地掛在身上,很是狼狽。
想起昨晚的情景,琉白心中很是害怕,慌忙伸手探了探她的鼻息,還好,玉奴仍活著。
可是,狐妖一族自古便有傳說,身為火狐,需絕情絕愛,倘若動情,與他人交合,立時斃命,魂魄不得永生。
可是玉奴現在仍好好的,難不成這個傳說是假的?
琉白正想不通時,玉奴醒了,沖他嫣然一笑:“琉白,我是你的妻子了。”
琉白將自己的不解掩飾起來,溫柔地笑道:“玉奴,我再也不會放手了。”
玉奴很是開心,抬手想撫上琉白的臉,卻突然一陣劇咳,吐出一口血來。
琉白的臉瞬間變了顏色:“玉奴,你怎么了?”
“琉白,我……”她“哇”地一聲,又吐出一口血來,這一回,血流不止。
火狐的傳說自腦海中一閃而過,琉白的身體瞬間冰冷了。
玉奴的血將琉白的衣服染得鮮紅,琉白將她嘴角的血擦去,卻又有新的血液涌出,她小小的身體變得虛弱無力,軟軟地癱在琉白懷中。
“琉白,我是怎么了?”玉奴害怕得很,聲音里已帶了哭腔。
“沒事,”琉白對他扯出了一個笑,卻比哭還要難看:“我會救你,你堅持住,就算是逆了這天,我也要把你救回來。”
“我信你。”玉奴虛弱地沖他笑笑,昏死了過去。
“玉奴……”
琉白大喊著,一把抱起了她,發瘋了一般朝門外沖去。
蒼青還在睡夢中,便被琉白一把從床上拉了起來。
“救她,”琉白的臉色很是難看,向蒼青懇求著:“求你救救她。”
蒼青這才看見他懷中滿身是血的玉奴,一時間困意全消,顫聲問道:“這,這是怎么回事?”
琉白痛哭著:“她讓我要了她,我不肯,她便向我施展了媚術,我……”
蒼青一拳揮了過去,琉白也不避閃,拳頭重重地打在臉上,他的嘴角滲出了血來。
“你明知道火狐不能,你還……”蒼青已經恨得咬牙切齒了。
“我不想的,”琉白已然失魂落魄了:“我抗拒不了她的媚術。”
“你抗拒不了?”蒼青怒吼道:“玉奴的法力不及你,你怎么可能抗拒不了她的媚術?”
“她火狐的力量覺醒了。”琉白難過地道。
蒼青也愣住了。
琉白再次向他懇求道:“我求你,若你知道救她性命的辦法,求你告訴我。”
蒼青忽然間笑了:“玉奴她竟然這樣愛你,為了成為你的人,不惜犧牲自己的性命。琉白,我終是輸給了你。”
琉白卻像沒聽到他說的話,只一直不停重復著:“救她,我求求你,救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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