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回到自己的時空,還是傍晚時分,于懿看了看窗外,問孟蜻:“反正也是剛睡醒,不如繼續再找個任務做吧?”
孟蜻道:“你就這么急?好歹在山莊停幾天吧?”
于懿卻道:“轉眼就是晚上了,我們在黑珍珠島是早晨剛起床,難道回這里接著睡?不如做個任務,等回來時休息正好。”
孟蜻只得依了她:“好吧,看看有什么任務,若是沒有好的任務可做,就休息吧。”他點開終端,下載了最新的任務清單。
于懿靠在他肩上一起看,發現有個AA級任務,時空發展度為冷兵器時代,報酬20000點,便道:“做這個吧?”
孟蜻看了看任務說明,見這任務是爭奪皇位,他立時大搖其頭:“奪位之爭殺戮太重,咱們才剛新婚大喜,還是別做這種任務了。”
于懿雖然有些不舍這么高的任務報酬,但覺他說得也有道理,就同意做其它任務。她此時新婚燕爾,心境喜樂不喜悲,也不愿多見殺戮。
孟蜻接著往下翻看。于懿指著一個走鏢的任務道:“那這個呢?只需要把東西安全送到地方就行了。”
孟蜻道:“有走鏢就有劫鏢的,刀光劍影還是會見血。”
于懿心道以前他們做過的任務,見血的難道還少了?她雖不愿,但還是同意了,繼續再往下找,見有個A級任務,難度不大,報酬卻不錯。誰知孟蜻還是不肯,理由是:“這任務雖然不難,占用時間也短,但是指定要身穿到一個八十歲的老頭子身上,你看見我成了那個樣子不覺得糟心嗎?”
于懿接著找了幾個高報酬的任務,孟蜻總是有各種理由不做,于懿知他是故意推脫,心中有氣便不看他的終端,點開自己的終端顯示,自己翻看起來。
孟蜻見她惱了,便湊過來在她耳邊道:“算了,今天休息一下嘛,明天再挑任務,我一定聽你的,你要選哪個就哪個。”
于懿板著臉不理他,他們在黑珍珠島已經休息了三天,雖說占用的不是這個時空的時間,實際還是占用了他們自己的時間。那也就罷了,如今還要在這個時空“休息”,她是極不情愿的。
孟蜻又道:“我之所以建議你休息一下,是因為你不能不停地做任務,然后每次都回到出發的時間,那樣你的時間與這個時空的時間進展相差太大,你自己也許沒有察覺,別人漸漸會覺出不對頭的。”
于懿道:“你說的我都清楚,這樣一來我會比別的姐妹老得快。以后我會在任務間隙休息的,但這幾天不行。”
只因十數天之后那兩名作證的人犯就會押解至隆都,雖說父親是被冤枉的,但她清楚隆都的官場可并非是黑白分明的地方,真到了審案的時候,多半還是要上下打點,才能讓案子順利進展,最后雪冤。
她想提前做好準備,不能等到了急需用錢的時候再去找任務,報酬既高完成時間又短的“好”任務并不是那么多的,晚一天往往就被其他執行者選去了。與其到急需用錢的時候,碰上的卻都是幾百上千點報酬的小任務,還得要耐著性子花許多時間去做,不如現在先把可能會用到的錢籌好。
孟蜻聽了她的解釋,便道:“我做任務這么久了,也有不少積蓄,夠你用了。”
于懿看著他,搖了搖頭:“你之所以會選擇始終做執行者,應該也是有需要用錢的地方吧?我們現在有機會做任務做報酬,何必去動用以前的積蓄?”
孟蜻笑道:“就依你,不過做什么任務要我來選。”
于懿只要他答應自己立時選任務做就行,至于選什么任務交給他完全沒有問題,且他本來能看到的任務就比她多。
孟蜻翻了翻列表,點開其中一項仔細看過后對于懿道:“就這個吧。”他看得時候于懿也在一旁看過了,這項任務是讓一個古代家庭恢復和睦,看起來挺輕松,孟蜻已經順著她答應立即開始做任務了,她也就順著他點頭贊成。
孟蜻呼叫林白。
隔了一小會兒,林白有了回應:“你們倆蜜月這么快就度完了?好像時間不對吧……。”
孟蜻道:“夫人太勤奮,在下有心休息卻不可得。”
林白嘲笑他:“這老婆不是你自找的?”
孟蜻道:“當初還不是你和我說她是新人,要我帶帶她,多照顧她,結果照顧出事情來了……。”他和林白胡說慣了,這會兒見于懿對著他看了過來,忙改口道:“照顧出感覺來了。”
林白忍笑道:“你好自為之吧,這項任務立即開始嗎?”
孟蜻道:“立即開始。”
于懿閉了一下眼,再睜眸房間中的布置就都換了模樣。
她發現自己半躺在地上,便趕緊爬起來,看向四周。
這是間青年男子的臥室,紅木的床架,淺綠的床幔,房間的布置不算奢華,卻也還算講究。
地上橫著一張圓凳,凳旁躺著個昏暈過去的青袍男子,十六七歲模樣,作書生打扮,眉目清秀俊雅。他低低地哼了一聲,動了動肩膀,似乎是醒來了。
一旁有名小廝撲到這男子的身旁,慌張地叫著:“四少爺,四少爺!您沒事吧?”
于懿叫了一聲“四哥。”一面上前,幫著那名小廝一起,扶著青袍男子的左臂幫他站起來。青袍男子在他們兩個的相助之下,踉踉蹌蹌地好不容易才站穩。
床上另有一名年輕男子,冷冷地看著他們道:“四弟省省吧,別在這里裝腔作勢的,莫非你還能比為兄摔得更慘不成?”
青袍男子苦笑著摸了摸頭,“咝”地抽了口冷氣,喃喃道:“大哥你可知撞到了頭,后果可能比摔斷了腿更為嚴重?”
床上的男子撫著自己的傷腿冷笑道:“文達還能站起來說話,也沒把話說得顛三倒四的,看起來后果并不嚴重。”
于懿看向被床上男子稱為四弟的方文達,擔心地問道:“四哥你的頭撞到了?要不要緊?”
他回頭看向她,嘴角一彎,說出來的話卻是一股書呆子的口氣:“大哥說文達說話沒有顛三倒四,因此是不礙事的。”
于懿差點破功笑出來,幸好忍住了,把嘴角繃得死緊,仍然一臉擔憂地看著他。
孟蜻轉身面對床上他稱之為大哥的方承運,“文達站著就頭暈目眩,大哥不介意文達坐下說話吧?方寶。”
“是。”小廝方寶應了一聲,趕緊把橫在地上的那只圓凳扶起來,孟蜻順勢坐下。于懿也找了另一邊的圓凳坐下。
方承運哼了一聲,“四弟方才不是要回去嗎?既然頭暈,還不趕緊回去躺下休息?”
孟蜻擺了擺手:“實在是走不動路,讓文達在這里坐會兒吧。”
方承運便不說話了,轉頭看向床頂。
于懿與孟蜻穿過來的這戶人家是戶家境中等偏上的小商戶,戶主方富貴開了家米鋪,前妻生了三個兒子后,因病去世,方富貴又娶了個繼室薛四娘,育有一子一女,便是孟蜻如今穿上身的方家四少方文達,以及于懿穿上身的方家獨女方含珠。
而方富貴的三子在幼時就因病夭亡,因此如今他膝下只有三子一女。
方富貴自己出身小門小戶,年輕時碰著了個好機會,漸漸將小生意做大,如今米鋪生意經營得有聲有色之后,覺得自己的兒子應該比自己更有出息,自然不能叫阿貓阿狗方大方二,便請來先生為幾個兒子起名。
長子名為承運,自然是希望他繼承自己的好運氣,偏偏方承運運氣不佳,前日去酒樓用餐,卻意外從二樓摔下,把右腿摔折了,起碼要在床上休養幾個月,還不知會不會落下殘疾。
方承運躺在床上時,思來想去,總覺得自己這一摔摔得蹊蹺,當時同樣扶在欄桿上的二弟四弟都沒有事,只有他扶得那一段樓梯欄桿突然斷裂,讓他身不由己地摔了下去。
酒樓的欄桿比手臂還粗,好好的怎會突然朽壞呢?更巧的是只有自己靠的那一截朽壞,四弟當時就在自己身邊,會不會是他做的手腳?
四弟是繼母薛氏生的,也許是為了爭家產,也許是嫉恨自己,總之他和自己同父異母,有害自己的理由。
方承運昨晚對妻子秦氏說過這個想法,秦氏也覺得頗有可能,兩人越說就越覺得是這么回事兒。
因此今日方文達來看望方承運的時候,方承運就直斥他假仁假義,方文達氣憤之余拂袖離去,轉身卻被圓凳絆倒,摔倒時在桌沿撞到了頭昏暈過去。而與方文達一起來看望受傷大哥的方含珠,想去拉住他卻被一起帶倒,頭敲到了地上,一樣頭暈目眩。
于懿和孟蜻便在這個時候穿過來。
孟蜻有方文達的記憶,回憶了一下便知樓梯欄桿斷裂之事與他無關,但如何讓方承運信服此事,卻并非費一番口舌就能做到的。
房中氣氛一時有些尷尬,一旁的秦氏在他們兄妹爭執的時候沒有說話,此時見孟蜻用掌托著頭,斜斜靠在桌邊,心中只覺他是在裝模作樣,便語帶諷刺道:“四弟摔得這么厲害,還是趕緊請個大夫來看看吧?”
孟蜻摸了摸后腦,“咝咝”地抽著冷氣道:“真是腫起來了,可是剛才大哥說文達沒事,不用請大夫啊?”
秦氏有些尷尬道:“你大哥又不是大夫,他說一句你沒事,你就信了?”
于懿穿過來成了方含珠。方含珠年方十四,是這一家唯一的女兒,方富貴老來得女,對她頗為寵愛,從名字也可見他對這小女兒視若珍寶。因此方含珠性子比較直,向來是有啥說啥。于懿這時自然不能裝啞巴,便接口道:“大嫂你也知道口頭上說的話不能作準的,四哥他有沒有做過手腳,也不是你們說一句就能定下的。要知道官府審案斷案都講究要人證物證呢。”
秦氏被她這句嗆得沒話好答,暗悔剛才一時口快。
于懿接著換了和緩些的語氣繼續道:“其實大哥大嫂,四哥平時的為人你們也知道,他哪兒是那種暗中使壞的人?你們可真是冤枉他了。”
方承運心道,會暗中使壞的人,哪里是表面能看得出來的?人心隔肚皮,親兄弟也未見得懷著好心,含珠畢竟與方文達是一母同胞的兄妹,說話幫著文達也是自然的,就是不知她到底知不知道內情。他尋思著最好是讓方文達回去,留下含珠好好問問,她年齡小,性子爽直,不容易瞞住事情。
于懿還想再勸。方承運則想用什么法子好讓方文達先回去,留下方含珠。就在此時門外有人叫了一聲:“大哥。”
隨著這一聲,方家二少方興業從門口進來了。
方家老二起名叫方興業,自然是為了讓家業更興旺,可惜方興業從小體弱,一年四季中,有三季是要喝藥度過的,看來頗難為方富貴興旺家業。
方興業進門來,見著于懿與孟蜻,微有訝異,問了聲:“文達、含珠,這么巧你們也來看望大哥?”
孟蜻應道:“是啊。”
床上的方承運冷哼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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