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豢養(yǎng)男童
這些天,鳳無雙回想起那場刺殺,想起最后那個殺手說的是她中了七日斷魂之毒,按照字面意思,便是七天之內(nèi)若無解藥,便會死掉。然而,師父給她的一顆藥丸,吃下之后,身體的毒已基本清除掉了。那么,意味著她的師父白無常必定是個奇人,至少有著十分高明的醫(yī)術。
臨走時,師父扔給她的醫(yī)書,也是一個不小的收獲。鳳無雙暗自下定決心,一定要潛心學習醫(yī)術,不要給自己的師父丟臉!
“白無常?”鳳無雙這幾天一直在心里默念著這個名字,拼命搜索著原身的記憶,卻沒有找到任何有關的信息,碧荷與紅蓮也都不知道此人的來歷。鳳無雙不禁有些煩悶,這個世界的消息流通實在閉塞。不像現(xiàn)代社會里,有了網(wǎng)絡,有了度娘,誰都能成為百曉生。
哎,有了,百曉生!鳳無雙的心里忽然有了一個主意。既然這里沒有百曉生,那么她就來做一個百曉生,也許這也能成為一個掙錢之路。
鳳無雙說干就干,從上回在百花樓里掙的銀兩中,取了一些出來,讓紅蓮去給他們?nèi)酥棉k一些方便行事的衣物。末了,她把倆人叫到身邊。
“碧荷,紅蓮。如今,小姐我要去辦一件重要的大事,你們倆是要繼續(xù)留在府里當丫環(huán),還是要跟著我一起出府做事?我尊重你們的選擇!”鳳無雙嚴肅地說道。這是一件再嚴肅不過的事兒了。
“小姐,我們要跟小姐在一起,小姐做什么,我們就做什么!”碧荷與紅蓮異口同聲地說道,她們的臉上肅穆地仿佛若是鳳無雙不帶她們走,她們就誓不罷休的模樣。
“好!那么請務必給我死守秘密,任何人不得透露出去!”鳳無雙表情十分嚴肅,因為她將來要做的事畢竟是這個時代里,常人無法接受的事情。而如今,她唯一可信任的人就只有碧荷與紅蓮兩人了。
“是!小姐!我們一定保守秘密!”碧荷與紅蓮紛紛表明決心和忠心。
第二日,卯時鐘聲剛過,鳳無雙便領著碧荷、紅蓮溜出府去,只見鳳無雙一襲青色長袍著身,因為鳳無雙實在不習慣古人復雜的衣服款式,這件長袍的樣式被她改良過,簡潔大方,沒有多余的飾物,只不過是布料選用了小戶人家常用紋羅布。既不華美顯眼,放在人群中并不會十分突出,但也無比舒適。一頭黑發(fā)用青色緞帶束成一個高高的書生髻。手執(zhí)一把紙扇,活脫脫地一個俊俏的書生模樣。
“小姐這一身真俊俏,走出去,一定會迷倒全城少女!”碧荷見鳳無雙的打扮滿意得滿眼笑意。她一邊說道,一邊給鳳無雙整理著衣領。
“笨蛋!不是小姐啦,要叫公子!”紅蓮嬉笑道。能與小姐一起出門,她們不知多開心呢。
“對對!咱們帥氣的公子,人家要是女孩子,一定會愛上公子的!”碧荷心情大好,甚至都開起玩笑來。
“你呀,別忘了你現(xiàn)在也是男孩的!你可是公子的書童哦!”紅蓮打趣道。頓時,三個女孩開開心心地鬧作一團,好不輕松。
“乖,好好跟著公子我,公子明兒就收了你們兩個!”鳳無雙也是心情大好,很久沒有這么輕松過了,跟她們打趣道。
“討厭,公子真壞!”碧荷與紅蓮裝作一副嬌羞的模樣,樣子十分調(diào)皮可愛。
“演的不錯!哈哈。好了,說正經(jīng)事,你們要記住,我的名字叫風華,在外頭一定別說漏了嘴。人前可喊我風華公子!”鳳無雙這才嚴肅了起來,叮囑她們說道。
“是!風華公子!”碧荷與紅蓮異口同聲地說道。
隨后,她們一行三人坐著馬車往城西駛去。鳳無雙聽說那里在進行著一場拍賣活動。拍賣一間生意蕭條虧本的酒樓。鳳無雙倒是十分感興趣。并沒有如同平常人一般認為虧本的酒樓,一定不能買,否則肯定會吃虧。相反地,鳳無雙有著她自己的思考。這一趟,她便是為了拍下這間酒樓而去的。
鳳無雙正在馬車內(nèi)閉目養(yǎng)神,忽然,馬車外傳來一陣陣吵鬧聲。鳳無雙揉了揉眉心,睜開美目,不耐地問道:“外面怎么回事,這么吵!”
“回公子的話,是有一個男孩在賣身葬父!”碧荷掀開窗簾,往外探了探,回答道。
紅蓮也掀開另外一邊窗簾,看了半晌,帶著一些憐惜的語氣說道:“他好可憐啊,長得白白凈凈的,看起來不像是窮苦人家的孩子,怎么會賣身葬父呢?”
鳳無雙沒有吱聲,依舊閉目養(yǎng)著神,不同的是,她的周身漸漸泛起了一身冷意,令人不忍靠近。直到外面的人聲越來越鬧騰,鳳無雙這才睜開雙眸,冷聲說道:“下去看看!”
還未等鳳無雙靠近,就聽見一個小男孩的哭腔:“這位叔叔,求求你幫幫我,我可以給你做牛做馬的,只要您能給我一些銀子替父親置辦后事!求求您們了……”
男孩一口一個哀求,并沒有讓鳳無雙有多憐憫他,鳳無雙并沒有多少同情心,從三歲起,她就被扔到暗組織進行昏天暗地、暗無天日的殺手訓練。那里面的折磨與艱難早已將鳳無雙訓練得冷血無情。
“做牛做馬,那做我的男童怎么樣,哈哈哈哈哈!”一個聽起來有些粗魯污穢的老男人的聲音傳來。頓時,人群中開始炸開了。豢養(yǎng)男童,在這個時代里,是大家都彼此心照不宣的事情。尤其是在一些大戶人家里。那些自以為有些資本的老男人,玩膩了青樓舞女之后,便想方設法地玩起一些新鮮玩意兒。
鳳無雙擠進人群的圈子里,只見地上跪著一個跟她年紀差不多的小男孩,白白凈凈的,模樣十分漂亮。只可惜身旁擺著賣身葬父的牌子,字倒是寫得工工整整的,娟秀有力。看起來是個曾經(jīng)家境不錯教養(yǎng)不錯的小男孩。他的面前站著一個四十來歲的大塊頭男人,眼神猥褻地盯著男孩,仿佛隨時要把男孩吞入口中。
鳳無雙的心里頓時十分不是滋味兒,這是她穿越到這里之后第一次遇到這般赤裸裸的骯臟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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