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眼睛里的怒火 3
沒想到被她這么一罵,樓下圍觀的女生也都轟動了起來。
“不要臉!
“滾開!
“找死!奶奶我都舍不得碰,你居然敢……”
葉淑琳被女生們生拉活扯從車里拉出來,看到鑰匙掉下,景諾立馬啟動車子,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這倒是令果兒想到一句話------帝國主義夾著尾巴逃跑了。
人聲喧嚷中,葉淑琳像一頭發了瘋的獅子,亂踢濫打:“你們居然敢這樣對我?知道我是誰嗎?”
“我們管你是誰啊?”
“就是就是,居然那樣對待諾王子,今天有你好受的。”
小陳見事不妙,走過來說了幾句好話,疏散了人群。
“今天我們給陳司機面子,以后要是再發生這樣的事,你,死定了。”她們放下狠話,走開了。
葉淑琳跺著腳,將所有氣都撒在小陳身上。
經過一番唾液的“洗禮”,小陳發現自己無論是耐力和承受力都有了很大的提升。
小樹總是在風雨中成長的。
看完“好戲”的果兒有些害怕,景諾那么明目張膽的來找她,人前人后都以老婆稱呼,她擔心葉淑琳今天所遭受到的一切會不會在某一天降臨到她的頭上。
她問雪媛是不是喜歡景諾,雪媛很激動地回答:“當然咯,他可是她們的王子!
雪媛看出了她的顧慮:“放心,你沒事的,我們不會傷害景諾喜歡的人。”
果兒在想,雪媛哪里明白,景諾并不是真的喜歡她,而是因為寒……
此時,她向教室里看去,寒早已離開。
他就這樣走了嗎?
這天晚上,他們沒有說話,即使見面,他也不會看她一眼。
持續了好幾天的冷局。
吃飯時,她埋頭,上學時,他先走……
果兒好幾次想叫住他,每次話剛到嘴邊就被卡住了。
她討厭被冷落的感覺,寒,如果我不和你說話,你就打算這樣一直冷下去嗎?
教室里增加了一個新同學,是景諾,每天都跑到他們班教室乖乖坐在她身旁“上課”,久而久之,他成了她們班上的一員。
他還是像以往一樣戲弄著她,看著她生氣臉紅的模樣發笑。
偶爾,葉淑琳會跑到他們教室小鬧一番;偶爾,果兒回在路上聽到別人對她的小聲議論。
幾個星期就這樣過去了。
果兒與雪媛坐在咖啡廳里,她拿著小匙攪著攪著,熱氣慢慢散去,一杯滿滿的咖啡就這樣涼了。
她抿了一口咖啡,好苦,才發現她沒有加糖。
手機的震動打破了她的寧靜。
她大大地喝了一口咖啡,從背包里拿出手機,屏幕上閃動著幾個字:“親愛的諾。”
噗,咖啡噴了出去,咳咳咳……看來她嗆得不輕。
她擦去自己嘴邊的咖啡,完全沒意識到對面的受害者。
她接過電話,那頭傳來恐龍憤怒的聲音:“怎么到現在才接我電話?”
果兒把手機舉得好遠,待聲音小了點才仔細聽他說。
原來景諾和寒今晚在學;@球場有一場籃球賽。
參賽者就他們兩人,一對一的斗牛。
時間:晚上九點。
評委:方果兒
夜色有些朦朧,圓月在淡淡的云層中半掩著面。
這樣的夜晚并不悶熱,微風送來的是寧靜的清涼。
草叢中夏蟲不停歇地鳴叫,籃球場上的他穿著一件黑色的衛衣,高挑的身型讓他看上去就像一個黑夜的守護者。
“你……來了?”他轉過臉望著站在籃球場邊上的果兒。
“恩!
這是這么多天以來他們的第一次對話。
果兒多想問他,為什么一直不和我說話,為什么總是躲著我,為什么連一個正視的目光都不舍得給我……
可這一個“恩”字,斷去了千言萬語。
“老婆,接著!币患馓紫蚬麅猴w來,差點兒把她整張臉都蓋住。
景諾穿著白色的襯衫,食指頂著一個旋轉的籃球,脖子上的十字架分外顯眼。
他很帥氣地將手中的球拋出,一場激烈的戰爭開始了。
景諾熟練地掌控著手中的球,藍球也像他養大的小狗似的在他左右歡跳。他敏捷地轉身,灌籃,球進了……
他對寒翹起大姆指,然后將指頭倒栽過來,指向地下。
寒將身后的黑色衛衣帽子攏戴起,復雜多變的胯下運球讓景諾不知所錯,只見他靈巧閃過,好一個鯉魚翻身,寒向上躍起……
一座幽幻的古城一恍而過,她眨了眨眼,是寒精彩的灌籃。
難道自己看錯了?可剛才的畫面那么真實,甚至有些熟悉。
黑暗向她襲來,她眼睛慢慢閉上。
“寒,景諾……”她想喊出來,可喉嚨好像被什么東西堵住,無論如何也發不出聲音。
她似乎聽見了貓叫。
喵嗚貓嗚的聲音縈繞在四周,一個綠熒光的螢火蟲總是圍著她轉圈。
耳旁男孩女孩的歡笑聲久久沒能散去……
果兒感覺腦袋快炸開了,她雙手緊抱著頭,蹲下去,捂住耳朵。
聲音越來越亂,她只想找一面墻撞上去。
熟悉的木香讓她找到了歸屬感,寒,是你嗎?
你在哪?不要離開我……
她希望他能聽到她的心聲
“都怪我,若不是我非要弄個比賽,老婆也不會受涼暈倒。”景諾自怨道,將籃球狠狠向地上砸去。
寒抱著她,沉默不語,她的表情是那么痛苦,她又被怎樣的噩夢折磨。
醫院里,林緒和留蕓守在果兒床前,寒望著窗外的月,淡淡地皺了皺眉頭。
景諾則在病房里走來走去,一刻也停不下來。走兩步,又看看躺在病床上一臉難受的果兒。
醫生走了進來:“病人并無大礙,只是……她以前是否經常暈倒或受過什么較大的驚嚇和刺激?”
留蕓搖著頭,果兒以前從未有過昏倒的跡象。莫非父親的去世給她帶來了莫大的悲痛?
可事情已經過去了這么久。
半夜,她醒了。
喉嚨又干又渴,果兒艱難地咽了咽。
景諾走到飲水機旁,怎么?沒水?
“老婆,等我,我去幫你拿水!彼麕Я藘蓚紙杯出去。
寒走過來,俯下身來用手貼著她的額頭:“應該沒事!
他淡淡地問了一句:“你昨晚是不是看到了什么?”
果兒似乎沒大聽清楚:“什么?”
“沒!彼酒鹕恚骸鞍謰層惺鲁鋈チ,一會兒就來!
景諾疾步從外面走來,他為她墊高了枕頭,吹了吹熱氣騰騰的水,又嘗了嘗,感覺不燙了才遞到她身邊。
林緒和留蕓也來了,他們坐在果兒床邊,噓寒問暖。
此刻的她很滿足,生病時四個人陪在她身邊,這對她來說足夠了。
休息了兩天,又迎來新的一個星期。
方果兒與林翊寒成為議論的焦點,關于他們的關系在校園里傳得沸沸揚揚,版本各異。
版本一傳得最多:果兒母親再婚,帶著她嫁入林家,攀龍附鳳。
版本二:果兒是校長的私生女,她現在要回來奪取林緒的財產,還有人說怪不得看她眼睛眉毛都像校長。
版本三:果兒是林緒挑選的兒媳,是寒的青梅竹馬,傳聞她和寒已經訂婚。
版本四:果兒是校長的小蜜。
果兒差點吐血,雖是八卦也不用傳得這么離普吧。
她與林家有關系是人人都認定的事實。
放學后,常有女生讓她幫忙拍到寒的照片:“學姐,我們要熟睡的寒,吃飯的寒,沐浴的寒……”
聽到這里,她的臉有些微紅。
果兒一一拒絕了她們,女生們有些生氣,不過沒有因此討厭她,仍然學姐學姐的稱呼。
回到家里,桌上擺著一封沒有貼郵票的信,內容是這樣。
果兒,小寒:
學校組織領導參加哈佛大學交流會議,我和你們親愛的媽媽現在正乘坐飛往美國的航班,我們不在身邊的這幾個星期,你們要照顧好自己,有事就跟劉叔說,他會為你們辦好。
提前祝福:生日快樂,禮物我們會補上。
果兒這才想起幾天之后是自己的生日。
這個生日,他會陪我一起過嗎?
“我的生日party你不許缺席!睖責岬臍饬髯尮麅憾溆行┌W意,寒不知何時站在她身后,他的唇輕輕擦過果兒的耳廓。
他是幽靈嗎?走路都沒有聲音的,果兒詫異地忘著他:“什么時候?”
“五天后。”
果兒不語。
飛機上,留蕓靠在林緒的肩上:“小寒和果兒生日居然是同一天,真讓人意想不到!
“是啊,緣這個字就是這么有趣!绷志w回答著她。
“可咱們做父母的也有些不負責啊,就這樣把兩個孩子扔在家里!
“沒事,放心吧,小孩子嘛,讓他們開心去玩吧!林緒一臉微笑。
不知何時,林家庭院的那棵大樹下多了一個秋千。
她最喜歡的,就是坐在秋千上慢慢地蕩著,靜靜地搖著,有時候,一待就是幾小時。
怎么?有小蟲子嗎?她感到脖子有些癢,便抬起手撓了撓。
他站在窗前,一直望著她,笑了。手里的鉛筆尖迅速在潔白的紙張上滑動,一條晚禮裙慢慢浮現。
他合上手中的本子:“劉叔,這個,三天之內裁制出來,顏色:月光白!
“是,少爺我馬上派人去辦!崩蟿⒔舆^畫冊,嘿嘿,少爺對果兒小姐真是關懷呢!然他也不會親自為她搭秋千,設計禮服。自從果兒小姐來到這個家以后,冷冷的寒少爺嘴角常伴有淡淡的微笑。寒的生日也是她的生日,果兒把這如此巧合的事告訴了雪媛。
李雪媛把嘴巴張得好大好大,都可以塞進一個蘋果了。
她問果兒:“為什么不告訴寒?一起過生日不是很好嗎?況且這是果兒十八歲的生日,十八歲耶,一生一次的成人禮!
果兒在說與不說中徘徊,直到這一天。
陽光笑得特別燦爛,果兒回到房間,發現桌上有一個紫色的禮盒,卡片上有一排清朗的字跡:生日快樂。
她打開盒子,是晚禮服。
雪白色?不,這禮服的顏色是一種很特別的白,果兒幾乎找不出詞語來形容。
啊嬌敲了敲門。
“請進。”
“果兒小姐,少爺說請你換上禮服去小木屋!卑蓽厝岬卣f。
“叫我果兒就可以了,你我年齡相差不大的。”果兒微笑著。
她其實十分喜歡啊嬌這個女孩,總感覺她很和善,只是當啊嬌喊她一聲小姐時,她們的距離就被拉得好遠好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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