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 她吃醋了,后果很嚴重!
堂堂厲氏集團總裁、頗負盛名的國民老公竟然能容忍自己太太是個潛在的精神病!
甚至還逼她離開這個打拼了十多年的華國首府?這不是在打她的臉,告訴她,她連一個柔弱無能、還有精神隱患的女人都比不過?
這對于一向自詡金領的全素蓉來說簡直是奇恥大辱。
全素蓉心一橫,顧不得儀態,跟了出去。
男人的腳步沒有因為身后追過來的女人有半步地停止,而是直接走向盛晚寧所在的診療室方向。
盛晚寧等了許久,沒等到全素蓉回來,急不可耐地準備離開。
然而一開門就撞見了剛好來到門口的厲閻霆。
俊毅非凡的面容就這樣猝不及防映入她眼簾。
盛晚寧疑惑,他怎么在這?
全素蓉小跑過來,白嫩的指頭理了理衣領,沖盛晚寧笑道:「盛小姐,剛才厲先生在我辦公室處理了一點私事,耽擱了時間,讓你久等,抱歉啊。」Z.br>
全素蓉暗自得意,反正她被威脅了,臨走前也要讓盛晚寧這個占盡便宜的女人不好過!
有了這番話,即便厲閻霆再怎么清白,這個厲太太心里也會種下一顆懷疑的種子,并生根發芽,漸漸地擾得家宅不寧,心神不安。
攻心之計,她拿手得很。
厲閻霆很快嗅到女人言語中極易引人誤解的曖昧字眼,眼尾瞬間蹙起一絲危險弧度。
未等他發話,盛晚寧滿腹委屈的聲音溢入他耳中:「老公,辦什么私事辦那么久,害得我傻乎乎在這里等。」
他見她戲癮還沒做足,也就不解釋了,淡笑道:「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還能是什么私事?」
全素蓉聽到他這么說,心下一驚。
這男人竟然當著老婆的面承認跟別的女人搞曖昧?她做心理咨詢這么多年,還沒遇到這樣的奇葩,這個奇葩,竟然還是她和萬千金領心中的男神!莫非,男神表面高冷,私下里本就玩的花?
正思忖之際,忽然風中劃過一道寒氣,順著寒氣的方向看過去,正是盛晚寧那似笑非笑的目光,凜冽刺骨。
和先前她所見到的盛晚寧那柔弱可欺的神態完全不一樣,再加上那幾張圖的心理測評結果,全素蓉慌了。
「不是,厲太太你別誤會!」她慫的恨不得自己掌嘴,忙解釋:「厲先生知道你受了驚嚇,關心你的情況,所以跟我聊聊要如何在家里給你做疏導工作。」
「原來是這樣。」盛晚寧收回那道寒光,小手輕快地挽上厲閻霆的臂彎,歉疚道:「對不起啊老公,你這么關心我,我還險些誤會了你。」
厲閻霆輕笑,「無礙。」
他湊近她耳邊,極富磁性的聲音低啞道:「等回了家,乖乖受罰。」
聲音雖然刻意壓低,但剛剛好可以被旁邊的全素蓉聽進去。
全素蓉臉色一陣晴一陣雨。
晴的是,原來厲閻霆私下的聲音如此甜酥入骨,聽得她花心一顫。
雨的是,可惜了,這么卓越的男人非但與自己無緣,還因為她今天搬起石頭砸腳的舉止,現在恐怕不知道多厭惡她。
她內心喧囂之際,厲閻霆已經攬著盛晚寧的細腰離開心理診療所。
剛回到車上,盛晚寧就翻臉了,她一手揪住男人領帶,另一只手「咚」的一聲壓在靠背上,將男人鎖在她身下,威逼的語氣問:「明知道她喜歡你,為什么不拒絕?!」
厲閻霆心道:我拒絕了,只是你不知道。
但本尊卻用著漫不經心的口吻回她:「夫人,喜歡我的人那么多,一個個都要拒絕的話很費時,也費力。」
聽到
這番海王式發言,盛晚寧神態驟然變了,又兇又野,她舔著唇邊,一副貪色嘴臉道:「既然不懂得拒絕,那要你這張嘴有什么用?不如,給我下肚充饑!」
說完一口咬在了他涼涼的唇瓣上。
車內的溫度疾升。
司機把車開到江邊,那里開闊,人少。
隨后捂著耳朵下車了。
事后,兩人穿好了衣服。
厲閻霆拉下車窗,點了根煙,卻被盛晚寧蠻橫地奪了過去。
「怎么?我親得不夠?慣著你去親煙頭?」
厲閻霆聞言一怔,他沒料到她連香煙的醋都能吃,眼底流露出藏不住的笑意,「好,夫人不想我親它,那……我戒掉?」
「戒倒不必。」盛晚寧叼著搶來的煙,從他口袋里拿出打火機,輕輕一點,紅了。
她吹了一口青煙,神色撩人,霸道放話:「以后再有什么女人送上門來,你只管交給我,我替你寵幸。」
就像這手里的煙一樣。
厲閻霆抿唇,「夫人這是只許老兵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啊。」
「當然,誰讓我是兵,你是個小民呢!」
盛晚寧說完,忽地夾著煙的手指抖了兩下,瞳仁一縮。
這句話,她好像什么時候說過?
腦子忽地一陣劇痛,渾身一震。
煙頭掉在了腳底。
厲閻霆意識到她臉色的不對勁,正準備叫司機回來開車,先回家。
但手臂被盛晚寧拽住。
「先不回去。」她聲音有些顫抖。
厲閻霆臉色沉了下去,勸道:「你累了,回家躺躺。」
「家……」盛晚寧喃喃地吐著這個字,不知想到什么,眼底一暗,「家里悶,你陪我在這吹吹風吧。」
語畢,已經不由分說地推開了車門,徑自下車。
厲閻霆無奈,只好跟著一起邁下。
兩人一下車就發現司機真的很盡職盡責。
在他們忘乎所以地跟司機隔著中間的黑簾做那檔子事時,無比貼心地把車子停到了整條帝江邊最烏漆麻黑且荒僻無人的一段路。
在他們身側不遠處,是京都規模最大的墓園。
感受到一股邪門的氣息從背后掠過,盛晚寧冷不丁地縮了縮肩膀。
厲閻霆把自己的西裝披在她身上,手臂抱住她的肩。
兩道身形就這樣在冷僻的江岸相偎相依,仍由秋風習習,卷著她長長的發絲蹭進了他的襯衣領口、脖子、耳廓。
「這算是我們第一次約會嗎?」盛晚寧問。
厲閻霆余光瞥了眼不遠處觸目可及的墓碑,無奈一笑,「夫人,來墓園約會的,是鬼。」
帶她來墓園出口約會?
也虧她想得出來。
盛晚寧聽出他話里的戲謔,但她卻笑不出來。
腦海里滿是月月和那個叫宋威廉的瘋批男人對她說過的話。
她已經死了。
現在的她,是借著這具半死不活的身體重生。
自從知道這個事實,以及喜歡上了厲閻霆后,她無時無刻不想知道,如果厲閻霆知道真相,會怎么看待她?
性子直的她也藏不住多少心思,很應景地問出了口:「厲閻霆,倘若我真是鬼變的……你會怎么樣?」
厲閻霆聽了這話,抱在她肩頭的手掌猛地收緊,語氣卻強撐鎮定問:「夫人是不是想起了什么?」
盛晚寧驀地一怔。
正常人的第一反應,不應該是「又在開玩笑了」「鬼有這么美嗎」這類的調侃話?
但他卻問她,是不是想起了什么。
毫無疑問,厲閻霆對她身體里的秘密并不是全無所知!
難道……
一段狗血劇本忽然印出她腦海:男人為救腦死亡的愛人,不惜將別人的大腦移植進入愛人的身體,而后繼續與鮮活的她夜夜纏綿。
媽蛋!
莫非厲閻霆有個白月光,白月光叫月月?她特么是個靈魂替身?
盛晚寧忽地一把推開身邊的男人,冷聲問:「厲閻霆,我再度重申一遍,我是失憶了,但我不傻!你是不是知道她的存在?」
厲閻霆眼神從開始的緊張漸漸變得凝重。
她果然想起了什么。
或者,不是她主動想起的,而是身體原主人的意識有蘇醒痕跡。
一旦原主人的意識覺醒,那他的阿寧……會不會就此徹徹底底地離開他!
意識到這個,厲閻霆胸腔的起伏越來越劇烈,呼吸紊亂。
他背過她,不讓她看到他臉上的失控,但大手卻壓抑不住,猛力地扯下了領帶,扔在岸邊的石頭上。
「該死!」
他咒罵了一句。
盛晚寧不知道他在罵誰,目光灼灼地看著他失控的動作,嘴底忽然涌過一絲苦味。
他真的知道月月的存在!
至于具體知道多少?
在他眼里她究竟是誰?
他把她當作誰?
今天她要問個明白!
「我見過月月了。」盛晚寧探究的眼神盯著他猛地僵住的背,繼續道:「那是個長得很漂亮的姑娘,眼神很清澈,說話的聲音溫柔似水,男人都喜歡這樣的類型。」
說著這話時,不知怎么就一股自嘲又自卑的感覺久繞心頭,干笑了聲,「你也喜歡這樣的,是么?」
厲閻霆無法確定他的哪一句話會刺激到她本就不穩定的情緒,害怕一著不慎就會激發她腦海里的另一股力量。
唯有保持沉默。
但拳心因為壓抑而緊緊地攥著,指骨繃出一片片白。
盛晚寧見他不回話,心里頓時有了答案,忽然嘴里發出低沉的笑聲,在冷風刺骨的墓園外顯得尤為森厲可怕。
許久后,她鏗然放話:「我看中的男人,不會跟任何女人分享!你想把我當成月月的替身?不可能!我盛晚寧終有一日會徹底抹掉她的存在,以及吞噬她的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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