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六章 死神VS宇智波鼬
盛晚寧有一點點小意外。
這么容易就抓到了這只小老鼠。呵。
透過骷髏頭面具、借著手電筒的燈光,看著眼前這個渾身僵緊、面色驚恐的厲三卿……
她勾唇,這女人,被她這副行頭給嚇著了。
被死神盯中的人,是沒有活路的,盛晚寧手電筒一扔,騰出來的手輕而易舉地奪過厲三卿的槍。
厲三卿驚醒過來,這個不是演員!
然而這波反應已經晚了。
槍口抵在了她的額頭。
「厲閻霆給了你多少錢,我出雙倍。」涼薄的煙嗓透著自負。
眼前的死神個頭不高,明顯不是厲閻霆本人。
盛晚寧暗笑,看來沒認出她來,以為只是厲閻霆的手下,想著用錢來收買。
如果不是殺母之仇,她會有興趣逗一逗厲三卿,可惜是……
所以她懶得廢話,直接按住扣板。
然而下一秒,盛晚寧愣住了。
「哈哈哈哈……」厲三卿冷笑,「這槍你按不下去。」
「呵呵。」盛晚寧沒想到會是一把需要指紋解鎖的槍,「行,那我給你換一種死法。」
在她出口的那一刻,厲三卿認出來了。
這個聲音……是盛晚寧那個賤女人的!
厲三卿立刻伸手奪槍,卻被「死神」一腳踹出兩米遠。
死神手臂一甩,將槍扔出窗外,然后似閃電那般的速度沖向倒地的厲三卿,腳對準女人膝蓋重重地踩下去。
女人一個翻滾躲過去,單臂扣住「死神」落下來的那只腳,猛力一拽。
「死神」當即在地上來了個「一字馬」。
厲三卿趁機去抓「死神」的窟窿面具,因為對著這樣的面具,她心里仍舊害怕。
「死神」在昏暗的光線中發出陰冷的笑聲。
厲三卿瞳仁一縮的那刻,脖子吃了「死神」手里的鐮刀一記重擊。
雖然是沒開鋒道具刀,但她脖子仍是受了重傷,空氣里聽到骨頭的聲響。
「盛晚寧,別穿這種衣服,有種堂堂正正地來打!」
厲三卿手按住刺痛無比的脖子,一邊后退一邊憤怒地沖她低吼。
這種吼叫的聲音,就像是困在籠中的小獸在臨死前發出來的聲音,無知,無畏,自以為能震懾住外面那個一心要殺它的人?
「死神」起身,像孫悟空耍棒子那樣耍了耍手里的道具鐮刀,嘴里壓低聲音笑道:「我偏喜歡看你這副模樣。」
驚恐、膽怯~
「舍不得脫下來呢。」話一落,「死神」一個俯沖過去。
厲三卿躲閃不及,猛吃一拳。
抬著手臂想擋,結果又一次被鐮刀重重砍在胸口,緊接著臉上再吃一拳。
沒了槍的她完全無力回擊。
短短時間,她就被打得渾身上下都是傷,不見血卻深入到骨頭的傷勢。
「盛晚寧你這個該死的……」
厲三卿話音未落就被「死神」一腳踹到了墻上,身子跌落在墻角,趴在地上的她嘴里猛吐出一口血后暈倒。
血腥味彌漫在走廊,盡頭處,身穿道具服的厲閻霆跑了過來。
「死神」舉起鐮刀正對準女人的頭顱正中心重砍下去,縱使沒開鋒,這一刀也能把厲三卿打得頭爆血流!
鐮刀在空中落下,距離厲三卿的頭只剩三公分的距離時,一個穿著「宇智波??鼬」制服、戴著面具的高大身影突然出現,阻止了這場殺戮。
他的手緊緊地扼住了「死神」手里那把鐮刀,任憑她怎么用力,都無法再逼
近厲三卿半分。
「死神」當時就怒氣上涌,以為這個演員是厲三卿的手下,猛力奪回鐮刀后沖「宇智波??鼬」揮砍而去。
忽然空中傳來他壓低的醇厚嗓音:「老公都不認識?」
鐮刀赫赫的殺氣就這樣頓在半空。
「死神」渾身僵在原地,驚愣了幾秒。
可想起他剛才不讓自己沖厲三卿下殺手,她咬緊后牙槽,吐出兩個字:「叛徒!」
說完拋下鐮刀,拽掉面具,殺氣逼人地朝厲三卿走去。
厲閻霆也摘下了鼬的面具,攔住她,「阿寧,很多保鏢在來的路上,先把她帶離這里。」
「可以,讓我斷了她的氣,再毀尸滅跡!」
「阿寧!別鬧!」
厲閻霆雖然刻意壓低聲音,但語氣明顯變重,在他看來,這里隨時可能奔出幾個演員或游戲玩家,盛晚寧殺人指不定面臨牢獄之災。
可盛晚寧只覺得厲閻霆要護著他那個「姑姑」,本來心情就欲憤,再聽到他這么兇的語氣,眼眶立馬濕了。
「好,我在鬧,你不就是要保她的命嗎?早知道這樣,我就不帶你過來,我自己一個人就能殺了她!」
盛晚寧氣呼呼地抹掉眼角的眼淚,拋下他們直接往樓梯上走。
厲閻霆三兩下把宇智波??鼬的行頭給暈倒的厲三卿套上,然后抱起她去追盛晚寧。
三個人攀上樓梯。
等厲三卿那些保鏢終于啟動電源,循著走廊的血追上來的時候,厲閻霆的直升機恰好抵達樓底。三人上飛機后,直升機往空中緩緩攀升。
追上來的老金手握機關槍,對準直升機,卻被旁邊的手下提醒:「老金,三小姐還在上面,不能開槍!」
老金手臂顫抖。他知道不能開槍,否則直升機崩了厲三卿也會死。
可是他眼看著三爺生前交代過要保的人就這樣在眼皮子底下被抓走,胸腔一陣狂瀾,重重地將機關槍摔在地上。
「厲閻霆,你要是真敢動三小姐,就別逼我們這些三爺舊部蕩平瀾峰山!」
瀾峰別墅,私人醫生雷肆年被緊急召了過來。
盛晚寧眼看著厲閻霆的人正在救治殺死她媽媽的兇手,眼眶通紅地折返回主臥。
厲閻霆明白她心里的委屈,跟雷肆年和劉管家交代好具體事細后追回主臥。
浴室門緊鎖,淋浴的水噴灑在地上,嘩啦啦的聲響整齊有節奏,里面氤氳著一股股熱氣。
在外面的厲閻霆聽到那個壓低又克制的哭聲。
他敲了敲門,「阿寧,你聽我跟你解釋。」
「你這個叛徒有什么好解釋,我就知道,想要把事情做利索了,就得一個人行動,我不該等你,不該上你的車……如果就我自己,那個女人早就沒命了!」盛晚寧帶著哭腔控訴他。
「阿寧,我答應過三爺放她一條生路……」
「你答應放她?那我媽媽呢?我媽媽就該死嗎?厲閻霆,她殺死了我的媽媽!我不管她是不是被誰蒙蔽,最終就是她給我媽媽下的毒!」
想起她的媽媽從醫院大樓墜落,倒在自己面前那副張著嘴、嘴里涌著血卻說不出一句話的樣子……..
盛晚寧眼淚如泉水不停地往外涌,噴灑而出的熱水澆濕了她的頭發、衣服,渾身抽泣、顫抖。
殺人兇手就在她面前,她卻眼看著別人在施救,這個施救者,偏偏還是她最愛的男人。
悲痛、憤怒的心情讓她崩潰得無法自已,只能用哭聲控訴這該死的現實。
浴室門被厲閻霆強行撞開。
他進來后就看到盛晚寧蹲在地上,頭埋在兩臂
之間,花灑的熱水從她的頭頂一路澆灌而下。
他走過去先關掉水,然后將她抱起,讓她坐在浴缸邊緣。
邊給她解衣扣邊說:「我姑姑犯過的累累罪行,進了監獄都是死刑,這點我不會為她辯駁什么。姑姑如果繼續這樣下去,她會自食惡果。
但是阿寧,三爺已經為你母親的死贖過罪了,而且三爺對我有恩,我不能殺姑姑,你跟我是一體的,當是為了我,不要親手去殺她,好嗎?」
盛晚寧腫著眼睛沒說話,任由他把她濕淋淋的衣服剝精光后將她抱進浴缸。
他手握著花灑,用熱水給她暖身子,浴缸里頭也在同步放水。
沒多久她整個胸部以下都泡在了熱水里。
厲閻霆關花灑后將噴頭放置在旁邊,大手輕撫著她哭腫的小臉,溫熱的薄唇親吻著她的額頭。
「阿寧,我知道你委屈,你可能以后再也不信我了,但這件事上我確實難做。是我虧欠你。我會用我的一生來補償你。」
厲閻霆手指抬起她的下巴,細密的吻輕吮著她濕潤的眼角,并漸漸地落在她的臉頰,最后是她的嘴唇。
剛開始她仍有點抗拒他的親近,但漸漸被他如對待稀世珍寶那樣溫柔而深情的吻俘獲。
她抱著男人的脖子回應他的吻,熱烈又帶著一絲懲罰。
領帶、衣服和褲子逐漸被褪下后,厲閻霆一同進入了寬敞而溫暖的浴缸,抱著她、安撫她,感受著她的心再次為他情動,她的眼神為他迷離,她的櫻唇為他嬌.吟,她的身體為他顫栗……
他內心激動不已,喉結上下滾動著,把她的雙腿放在他肩上,灼熱的身軀一寸一寸地壓下去,與她融為一體。
他的薄唇輕吻她耳畔,深情而喑啞道:「阿寧,我愛你。」
雖然她不輕言愛。
但他知道,她今天放下那把鐮刀的時候,她對他的愛已不言而喻。
他想要給她的回報,一生一世都給不夠。
僵硬的胸膛覆著那片泛著紅暈的嬌軟,他吻著她的嘴唇,水上的男人有多么的小心翼翼,水下的那股霸道和強勢就有多么地兇狠。
浴室里熱浪沖漲,迷亂得有些過分。
而雷肆年那邊,躺在床上的厲三卿在體內輸入藥液后漸漸有了蘇醒的跡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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