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敞開心扉了...
得意一笑,樂紫菲雙臂環胸,趾高氣揚地踱步到浴缸旁邊,用鼻孔瞪著她,“沈筱星,你這個賤骨頭,我一定不會輕易放過你。如果你再敢碰邦身體一下,我就讓你姐姐再次爆發一場‘艷照門’……”
艷照門……
沈筱星慢慢擰起眉,真如邵軻所說,樂紫菲才是姐姐艷照門幕后的主謀……
心被狠狠揪起,沈筱星歇斯底里怒吼,“你這個壞女人……”說著便站起身,伸出手臂狠狠掐住她的脖頸,“你這個心腸歹毒的女人……我要殺了你……”
“放手……放手……”樂紫菲雙手揪住她的頭發,死死揪,“你個賤骨頭,放手……”
沈筱星生平不會太罵人,所以只能現學現賣,“你才是一個大大的賤骨頭……”
頓時,兩具身體扭打在一起……
不過,最終樂紫菲占了上風,把沈筱星打趴在地,隨手拿起旁邊的臉盆從浴缸里盛滿一盆水,朝她身上潑去,“賤人,我遲早要你們姐妹付出代價。”
沈筱毛糙著頭發,赤裸的身體緊貼在冰涼的地板上,寒意四襲,怒目圓睜的眸子帶著倔強,回擊,“我也會讓你付出代價。”
“那我們就走著瞧。”樂紫菲扔掉手中的盆子,嘴角勾出一絲陰險的笑。
沈筱星冷澀一笑,也不甘示弱,“我一定會挽回鐘離邦的心,剛才你也看到了……他對我的身體念念不忘……所以,我奉勸你還是死了這條心,這輩子甭想在有機會讓他碰你一下...”
“你……你別得意太早。”樂紫菲氣呼呼地甩了一個白眼給她,冷哼地走出了浴室。
沈筱星……跟我斗,你差遠了!
仰頭躺在冰涼的地板上,雙眼空洞地盯著天花板,她到底該怎么辦?她不甘心伺候傷害姐姐的人,可是她只要反抗一下,說不定就會給他們帶來意料不到的禍事……
她也沒有把握能贏得鐘離邦的心,無論從長相,身材,家世背景……等等方面和樂紫菲比起來,她都是輸的一方。
也許鐘離邦現在還對她身體有些迷戀,但她知道那只是新鮮感……
要不,他怎么會帶不同的女人回來……
管家準備好豐盛的晚餐。
樂紫菲和鐘離邦愜意地享受著晚餐。沈筱星站在他們身后,思緒游離。這時管家輕輕推一下她的身體,輕聲提醒,“該給樂小姐夾菜了。”
“額”
樂紫菲冷瞥她一眼,“盛點湯。”卻不動聲色地在桌底用十厘米高的鞋跟裝作無意地狠狠踩在沈筱星的腳丫上。
腳上一陣劇痛襲來,沈筱星正在盛湯的雙手一個顫抖,把湯汁灑了滿桌,鐘離邦的衣衫也被濺上了幾點油漬。
沈筱星身體一僵,慌忙道歉,“對不起。”
鐘離邦氣惱地皺眉,猛地把手中的筷子摔到桌子上,冷冽地地瞪她,“你到底能干個什么?”站起身,冷漠地朝樓上房間走去。
這個女人到底心不在焉地想什么?想……那個易洛澤?就算把她鎖在身邊,也無法控制她的心,該死的女人……
樂紫菲咯咯一笑,站起身,拿起桌上的湯勺,盛滿湯汁,“你連你主人的衣衫都敢弄臟?”下一秒,手腕一揚,一勺湯汁如數落在沈筱星的身上……
發燙的湯汁瞬間灼熱了她外露的肌膚,使得她眼眶泛紅……
但也只能窩囊地忍氣吞聲,因為剛才在浴室跟她大大出手后,鐘離邦警告她只是一個奴隸,如果再敢對主人動手,小心殃及池魚……
樂紫菲鄙夷地瞟了她一眼,“認清自己的身份,奴隸一個。”說罷小跑著腳步蹬蹬上樓去了。
收拾完餐廳,沈筱星被下令站在二樓臥室門口等候他們差遣。
不一會,里面傳出一陣女人的嬌-吟聲……
意想著鐘離邦把其他女人壓在身下的情景,沈筱星感覺自己的心臟慢慢縮成一團,呼吸越來越薄弱……
她到底心痛什么?明明一開始就知道他是個花花公子的暴君……
“來人。”房屋里突然傳出一個男人的低沉叫喚聲。
不用疑惑,這是鐘離邦的聲音。沈筱星正正身,推開沒有上鎖的房門--
腳下地板上零落地丟棄著一件件曖昧的蕾絲花邊小-小褲、衣衫……
兩具一絲不掛的身體緊緊纏在一起,沈筱星呼吸一滯,慌忙地垂下眸子,“……什么事?”
鐘離邦抬眸瞟了她一眼,大手繼續挑逗著懷中的叫美人兒,冷冷地責備,“為什么沒有提前準備好我們的用品?”
他就是故意把她叫進屋,心虛地證明自己心里并不在乎她一個女人,她只是一個工具。讓她親眼看著自己跟其他女人承歡,他到底要看看她會怎樣的表情……
用品……
什么用品?沈筱星呆愣地抬眸看了他一眼,又被一幕少兒不宜的畫面給收回了視線,小心翼翼地問,“準備什么?”
鐘離邦沒好氣地低吼。這個女人故意裝的嗎?不過他心里甚至更期待這個女人能抗拒他命令一次,不給他拿那些東西,至少可以證明她看到自己跟其他女人在床上糾纏,她心里不舒服。
可是她卻畢恭回答,“是。”慌亂著腳步逃似的離開了臥室。
手臂勾住身上男人的脖頸,樂紫菲迷離著雙眼,嘟著紅唇毫不害臊地喃喃,“邦……你不是一直想要一個寶寶嗎?你別用……那個了好不好……”他明明不想讓她懷上他的孩子……因為他一直在用那個物品……
“最近應酬多,一直喝酒,不適合要孩子,在等等。”鐘離邦翻身從她身上下來,不知道為什么剛才看了一眼沈筱星,現在對身下女人的欲-望一點也沒有了。
坐起身,鐘離邦斜靠在床背上,從旁邊床頭柜上拿起一包煙,抽出,點燃,狠狠吸一口……
樂紫菲探身過去,手指在他胸口畫著圈圈,“邦……”另一個手不老實地撫摸上他的堅挺,意有所向地抖動……
這時樓下的沈筱星只能窘迫著臉,詢問管家鐘離邦到底需要什么用品?雖然隱隱猜測他這個時候需要的用品應該跟那個有關,但是卻不知道實物是……
管家無奈地瞪了她一眼,從儲物室里拿出一個精致的盒子,遞給她,“送過去吧。”
“哦。”沈筱星看著盒子上面寫著‘安全~’,這個男人也需要這種東西嗎?
樓上,樂紫菲繼續挑逗,豐腴的身體慢慢爬上鐘離邦的身體,像一條水蛇不停地扭動著腰肢……
紅唇輕輕咬住他胸前的小紅豆,輕輕啃噬,使盡渾身解數……
悶悶的腳步聲又樓下傳來。鐘離邦猜想沈筱星拿著那個東西要進來了--
忽地抱住樂紫菲的身體,一個翻身把她壓在身下,做戲給沈筱星看……
沈筱星碰巧進來,看見這一幕淋漓極致的纏綿,心像是被活生生給撕裂成了碎片,低垂下眸子,怯生生地走到他們床邊,把手中的東西放在床頭柜上,拔腿想跑--
身后傳來鐘離邦不滿的沙啞低吼聲。
打開……
沈筱星只能順從地轉回身,顫抖著雙手打開盒子,撕裂開包裝袋,取出里面的物品,低垂著頭,遞過去--
結果對方又丟出一個炸彈,“給我套上。”
炸的沈筱星魂飛魄散,不敢置信地抬眸看著他……
這個男人剛才說什么……
鐘離邦像是能看透她的心思,嘴角一挑,邪魅之極,“你沒有聽錯,給我套上。”
沈筱星徹底瘋了……
對這個男人僅存的一點好感,現在也化為烏有了……
鐘離邦,我恨你。
清晨。
天邊亮起第一縷曙光。鐘離邦洗漱后,穿戴整齊從樓上下來,瞥見廚房里一抹單薄身影正在忙碌,饒有興趣地走進來--
沈筱星上身穿著寬松的白色襯衣,身下是一條被洗的泛白的牛仔褲,腰間系著一條圍裙,烏黑柔順的發絲被簡單地扎在腦后,白凈的耳廓上掛著一縷頭發。背對著他,手中正在忙著把三明治裝進碟子,旁邊灶臺上熱著牛奶。
鐘離邦看的有些失神,這幅畫面很美,很溫馨。他甚至有種想從背后環抱住她的沖動。可是腦海中一想起她打掉孩子的事情,就怒不可遏。
冷漠地轉身,徑直朝大門走去。
沈筱星聽見悶沉的腳步聲,轉身走出廚房,卻只看見一抹孤傲的背影從大門出去。今天怎么不吃早餐就去上班……
樂紫菲穿著絲質睡衣,踩著拖鞋急急忙忙下樓,一覺醒來身邊竟然沒有重力邦的身影,所以著急忙慌地下樓,唯恐一會不見,他又跟沈筱星這個賤骨頭黏在一起。
偌大的大廳,沈筱星正在餐桌旁擺放早餐,見樂紫菲惺忪著睡覺出現,臉部沒有表情帝躬身,
樂紫菲左右環顧,沒有看見鐘離邦的身影,冰冷地問,“邦呢?”
“先生上班去了。”沈筱星如實回答。
聽說鐘離邦已經上班去,樂紫菲抬眼瞟瞟桌上的早餐,找茬道,“你就準備這些早餐給我吃?”
聽出她口氣的挑釁。沈筱星卻沒有回擊,頷首畢恭畢敬地詢問,“樂小姐,你還想吃什么食物?我去給您準備。”她必須學會逆來順受,她不想再帶給身邊的人定點麻煩。
樂紫菲輕佻地用手指端起桌上一杯剛熱好的牛奶,“光看到你這張臉就讓我倒胃口。”下一秒,把一杯濃稠的白色液體正對著沈筱星的臉頰潑去--
雖然預感到不測,但是還是沒有躲避及時,眼睜睜看著滾燙的牛奶飛出一個裊裊生煙的拋物線,落在她臉頰上--
“啊--”臉部傳出的灼熱感致使沈筱星發出一聲慘叫。慌忙用手去抹掉臉頰上的液體,眼睛卻一陣異樣無法睜開。
看著沈筱星原本白皙的小臉逐漸紅腫,樂紫菲心底不僅沒有一絲愧疚感,反而洋洋得意一勾嘴角,“最好破相……看看邦還會不會瞅一下你張臉。”放下輩子,瀟灑地朝樓上走去。
臉頰灼熱的燒痛感逐漸蔓延大腦,沈筱星吃痛地咬著嘴唇,卻沒有一個人能上前幫忙,摸著黑,沿走到廚房,摸住水龍頭,擰開,撐開雙手捧住冷水往臉頰上敷,可是試著整了幾次眼睛,發覺都睜不開,心驟然一沉,她……她不會成為瞎子吧?
“蘇姐……蘇姐……”沈筱星摸著黑從廚房走出來,著急地叫喊。想讓她帶自己去醫院看看。
蘇燦聞聲,慌忙走出房間。看見沈筱星像一個瞎子一樣探著雙手往前挪步,剛想上前詢問事由,卻被二樓一聲咳嗽聲止住腳步。
樂紫菲向她投來一個,你不準多管閑事的眼神。
蘇燦縮縮肩膀,不敢在上前半步。
沈筱星卻不知道什么狀況,摸著黑繼續向前走,甚至夾帶著無助的哽咽聲,“蘇姐……蘇姐……”無邊的黑暗,讓她感到恐懼。臉頰的滾燙讓她眼淚不住地簌簌流下……
蘇燦怔怔地看著沈筱星臉頰上一片紅腫,甚至起了幾個水泡,卻不敢上前半步。自己當初因為兒子欠了賭債,被人唆使對沈筱星使壞過多次,她卻從未向鐘離邦告狀過。所以心里對她一直有一絲歉意。可是這會卻無能無力。
“蘇姐……蘇姐...你在嗎?”沈筱星隱約感覺周圍有人,卻又聽不見聲音。只能無助地哭喊,她現在看不見,甚至連瓶酒精都找不到……
樂紫菲站在二樓,像是正在欣賞一場精彩的戲。沈筱星,我保佑你瞎掉!我看你還能有什么本事跟我爭搶邦。擺擺手示意蘇燦趕緊進屋,不許管她。自己也優雅地轉身走進浴室。
蘇燦回到屋中,心里一陣哆嗦。聽著外面沈筱星絕望的叫喊聲,還有她臉頰上的紅腫,如果不能及時得到醫生的診治,肯定會毀容的。雖然先生罰她做奴隸,可是她卻可以從先生的眼神中讀出,先生心里絕對有她。
如果先生回來看見沈筱星成這副摸樣,肯定會責罰她,說不定會殺了她……
怎么辦……
靈光一閃,許燦趕緊掏出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唯恐樓上的女人聽到自己的求救電話,把聲音壓的很低,“喂,邵軻,你快點過來,沈小姐出事了。”
那邊的邵軻只聽見一個出事,肯本顧不上問出了什么事,就加大車速,直奔別墅--
剛送先生到公司,幸好公司距離白色別墅路程不長,如果一路闖紅燈回來,也就只需十幾分鐘。
“哐當”一聲,踹開房門。
沈筱星找不到酒精,也叫喊不到人,所以只能在廚房捧著冷水敷臉,她的手指已經感觸到臉頰上凸出的水泡。
聽到房門被打開的聲音。沈筱星帶著哭腔大聲喊,“蘇姐...是你回來了嗎?”摸著黑,小心翼翼地往外走。
邵軻走進大廳,碰巧看見沈筱星從廚房出來,一張小臉紅腫不堪,鼻翼兩側還有明晃晃的水泡,心倏地一緊,疾步上前,“小姐,你怎么了?”一把橫抱起她的身體,轉身朝門外跑去。
一聽到是邵軻醇厚的聲音,沈筱星的眼淚頓時絕提而下,吧嗒吧嗒滴下,嗚咽著嗓音,“邵軻……我眼睛好痛……好痛……”
邵軻這才注意到沈筱星的眼睛也是一片紅腫,瞇著眼睜不開。心頭突突直跳,“小姐,我帶你去醫院。”一秒鐘也不敢耽擱,把沈筱星放入車后座,啟動引擎--
醫院,病房。
沈筱星安靜地躺在病床上,眼睛用紗布繃帶纏著,臉頰上被涂滿了紫色藥水……
凝視著這張慘不忍睹的臉,邵軻沉痛地擰眉,她自從遇見先生,這都是第幾次進醫院了?
沈筱星發出一陣輕微的咳嗽聲。
邵軻急忙靠過去,探身,“要喝水嗎?”
臉頰上的灼熱感已經退去,聽見邵軻的聲音,沈筱星想睜開眼,去發覺眼睛被什么東西束縛著,于是伸手去觸摸,怎么是繃帶……
“邵軻...邵軻...你在嗎?”沈筱星蹭地坐起身,兩手茫然地到處亂摸。
邵軻把手掌放在她發涼的小手上,“我在。”
沈筱星緊緊抓住他的手,生怕一個走神,把自己一個人留在這無盡的黑暗里,“我眼睛是不是瞎了呀?”
“沒有。醫生說只是輕微灼傷,眼角膜有些發炎,過兩天就好了。”邵軻重復醫生的話。
“你...有沒有騙我?”沈筱星不確認地問。
邵軻淺淺地笑,保證,“沒有騙你。”
沈筱星用指腹輕輕去觸碰自己的臉頰,她記得好像都出水泡了,指腹果然觸及到凸凸的水泡,嘟嘟嘴,“我現在是不是特別恐怖啊?”光自己想想滿臉都是水泡,都惡心的要命。
邵軻眸底捋過一絲心痛,安慰,“醫生說這些水泡不會留下疤痕的。”先生明明心里有她,為什么偏偏卻帶給她無盡的傷痛。不用問,今天這件事肯定是樂紫菲干的。
“對了。”沈筱星抿抿唇,幽幽地說,“你不要打電話給他。”她不想讓他看見自己這副狼狽模樣。
“嗯。”
“對了,我姐姐還好嗎?你有沒有去看過她?”這兩天一直被鐘離邦困在別墅,而且還沒收掉了她的手機,讓她徹底與外界失去聯系。所以根本沒有機會去看看姐姐。
“她很好,那個季宇航,和林雪格一直輪流著照顧她。”邵軻回答。
沈筱星吸吸鼻子,喉嚨一緊,低低哽咽,“邵軻,謝謝你。”
“小姐,不許哭,要不眼睛就真失明了。”
夜晚。白色別墅。
管家打開房門,鐘離邦一身筆挺西裝,獨自一人出現在門口,今日身旁竟然沒有帶女伴,因為近幾日先生總是不停更換女伴帶回來。
進屋脫掉外套丟在管家手中,一雙深邃細長的眸子巡視了四周一眼,竟然沒有看見沈筱星的身影,坐到沙發上,揉揉額
蘇燦身體一蹦,猶豫一下,吞吞吐吐地回答,“沈小姐……燙傷了臉……被邵軻送醫院了……”
送醫院……
這個笨女人,整日毛手毛腳,做事就不能小心一點嗎?
站起身,鐘離邦的語氣明顯帶著急切,
蘇燦低垂著頭,不敢直視鐘離邦,重重地點頭。
“該死。為什么不早點通知我?”鐘離邦迅速從衣架上取下外套,顧不上跟她算賬,又雷厲風行地走了出去。
黑色勞斯萊斯奔馳在柏油路上,鐘離邦惱恨地皺眉,這個邵軻越來越不像話了,竟然都不打電話通知他一聲。
沈筱星……
鐘離邦也不敢相信自己聽到她進醫院后,心里面竟然會這么緊張她……
笨女人,你一定不能有事……
深秋的夜,很涼。
看著她喝了一碗瘦弱粥,邵軻低聲叫她,“小姐,要不我們出院吧。你這樣待在醫院不回去,還不許我打電話,先生肯定要擔心了。”
沈筱星拿過他放到自己手中的餐巾紙,擦擦嘴角的飯漬,扁扁嘴,“他才不會擔心呢……今晚又不知道帶了哪位明星模特回來……”
邵軻眉頭微微蹙起,“小姐,其實你誤會先生了。”他知道先生最近一直帶不同女人回來,是因為還在生氣沈筱星打掉孩子的事情。
沈筱星厭惡地皺眉,“我誤會他?我現在雖然眼睛看不見,但是今天之前他每晚帶回來的女人我也沒有看見嗎?”而且他還讓她給他們準備那個東西。
邵軻無奈地噓一口氣,“你只是不了解先生。”
沈筱星撇撇嘴角,“不要在提起他了,我也不想了解他……他只會威脅人,脾氣又臭又霸道……”或許曾經的某一刻,她為他心動過,可是當親眼目睹他跟其他女人糾纏的畫面后,她就徹底死心了。她絕對不想跟這樣一個花花公子在一起。
邵軻剛想說什么,忽感覺背后有人,警惕地轉身--
鐘離邦一身凜然立在門口,冷凝如雕塑。
邵軻驚嘆,他聽見沈筱星的埋怨了?
眼睛纏著繃帶,所以沈筱星并未知道危險的氣息逐漸靠近了自己,躺在床上的身體舒服地翻了一個身,背對著他們,喃喃,“邵軻,你回去休息吧。這里有看護陪我就行了。還有就是我不想見到那個暴君,你回去就說我得了傳染病,被隔離了。”
邵軻剛要張口阻止她。
鐘離邦手臂一揚,示意他不要吭聲。
暴君……
傳染病……
虧她也能想得出來,他倒要聽聽,她對他到底有多不滿……
沒有聽見邵軻的回應,沈筱星又翻轉過身,輕聲叫,“邵軻,你還在嗎?”
鐘離邦這才看清一張十足滑稽的大花貓臉--
這個女人整天都在搞什么鬼?竟然能把自己折騰成這副德行?
加大嗓門,沈筱星半起身喊叫,“喂--邵軻,你真走了?”
這個臭邵軻,臨走之前也不知道跟她道個別嗎?欺負她現在是一個小瞎子嗎?沈筱星氣惱地捶一下被子,重新躺好。
鐘離邦又做了一個手勢示意邵軻出去。他看看了沈筱星,希望她別在說什么胡話,離開了病房。
聽見腳步聲,沈筱星趕緊用胳膊肘支撐起身體,沖著門口方向緊張兮兮地問,“邵軻,是你嗎?美女看護,是你嗎?”
冷笑一下,鐘離邦踏著悶悶的腳步聲來到病床前,沈筱星明顯感覺到有腳步聲來到了床前,警惕地拉拉被子,掩蓋至脖頸,“邵軻你沒走對不對?不要跟我鬧了……”
盯著這張花貓臉,鐘離邦嘴角挑起一絲玩味的笑,俯身,突然伸出修長干凈的手指捏住她的下顎--
身體一僵,沈筱星慌忙去撥弄自己下顎上的手指,低吼,“你是誰?要干嘛?”不可能是邵軻。可是自己這副模樣,應該也不會遇見色狼吧。
凝視著這張趣味性十足的臉頰,鐘離邦嘴角忍不住勾勒著淡淡的笑,因為剛才進病房之前,他已經問過醫生,所以知道她的眼睛并無大礙,此刻才有心情跟她斗玩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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