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每思及此,夜不能寐
無聲無息的迷香,關秋月的守夜丫頭,很快就昏昏沉沉,人事不知。司徒鈺隨手一撥,把她撥拉到一邊。
司徒鈺走到床前,看了看床上的女人,掰開她的嘴巴,丟了一顆藥進去,以口度水,喂她吃下了那顆藥。這顆,是那迷藥的解藥。
很快,女人就醒轉了。
“公子。”關秋月差點以為自己是在做夢,揉揉眼睛,見眼前的人影還在的時候,騰地坐起來,失聲喜悅的尖叫。“公子,你怎么來了?你怎么會親自露面?”
“秋月,我很高興。”司徒鈺的臉上,是只有在關秋月面前才表現出來的亢奮。“我找到了一個合作者,除了你,還有人會幫我,我會得償所愿。”
“秋月,我真的很高興。”司徒鈺激動的,喜不自勝,一下子把關秋月攬在懷里。他的眼眶,都因為過度的激動而泛紅。
關秋月也很開心。只是一個擁抱,她就覺得臉部發燒發熱,癱軟了身子,趴在司徒鈺懷里,不只身體,就連思緒,都是雜亂無章的。
這是第一次,他主動動手抱了關秋月。雖然他的初衷不是為了擁抱,雖然他可能只是個無意識的舉動,不是因為愛情,但是,僅僅只有這些,關秋月就足以很感動了。
幾年前,公子從邊陲小鎮的風月樓里,花了高價贖金把她帶回來。連同她的妹妹春風,姐妹倆一起成了公子的丫鬟。只是,與妹妹春風不同的是,關秋月還有一個身份,那就是公子隱秘的情人。
其實一開始,他們不是這樣的。他帶回她,培養她,原因她都明白,只是為了報仇。他的仇,還有她的滅族之仇。他答應她,只要他大仇已報,就會幫她查她的滅族之謎。
可是,這個公子與丫鬟的平衡,在一個夜晚,就那樣打破了。
很久以前,一個夜晚,因為她的擅闖,她聽到了他的噩夢,他失手擁她入懷。情欲迷亂下,關秋月,就那樣失去了她少女寶貴的第一次。
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第三次第N次,都說女人因性而愛,關秋月就是這樣。明明知道他只是發泄,只是利用,她還是不由自主的泥足深陷。獻上了她的身體,連同她的愛情,迷亂在他偶爾的脆弱里,為他付出一切。
為他生,為他死,為他坑蒙拐騙,為他嫁與人婦,為他被迫在別人身下承歡,都在所不惜。
“我也很高興,公子終于開始達成所愿。”關秋月很高興,很高興,高興得眼淚都流了出來。
她也緊緊的回抱司徒鈺,在不久前因為絕望而壓制下去的情愫,又迅速爆發出來。
因為睡覺被突然弄醒,所以關秋月身著寢衣。女人柔軟的身體,包裹在薄薄的寢衣下,隔著衣服,摩擦著司徒鈺。
司徒鈺,很快就欲罷不能。在關秋月面前,他從來就是不含蓄而直接的男人。更何況,他,從始至終,就只有關秋月一個女人。
他淺吟一聲,傾身覆了上去。
關秋月亦動情的迎合。
上一次在司徒府,那一次短暫的私會,因為她說錯了話戛然而止。直到現在,兩個人已經好久沒有過了,情欲那碼事,都已經陌生了。
關秋月的手,急切的去解司徒鈺的腰帶,可是越急切越辦不到,他的腰帶,始終解不下來,關秋月很是懊惱,她的臉,都羞紅了。
司徒鈺已經忍不住了,他貪婪的吻著她的唇。驟然停下來,大手直接撕下了彼此最后的束縛。急于解放的兩個人,迅速的相擁在一起。
不一會兒,床帳開始顫動,床帳里面,傳來了男人的低吼和女人低聲的呻吟。床外面,是散落一地的衣服。
激情過后,司徒鈺摟著關秋月,問:“你在顧府,過的怎么樣?”
他暗黑無邊的眼睛,就那樣靜靜的看著她,等著她的回答。關秋月在這樣的注視下,羞紅了臉。她渾身扭捏,不自在起來。“公子,沒收到我的口信嗎?我很好啊。”
“我要的是你真實的回答,而不是敷衍的官腔。”司徒鈺原本有一下沒一下揉著她胸前豐滿的手,驟然鉗住了她的下顎。他剛剛還激情余韻未退的,迷蒙雙眼,忽然間染上狠厲。他平日里冷艷高貴或者沉默寡言溫潤如玉的形象,都被顛覆了。他幾乎是咬牙切齒的捏上她的下顎,狂吼出聲。“關山秋月,我要你回答我,你在顧府的真實情況如何,而不是那些敷衍了事的鬼東西。”
他是那么的生氣,失控的,就連她的名字,都吼出來了。
是的,關秋月并非真名。她的名字,叫做關山秋月。關山,復姓關山。
關山,并不是多見的一個姓。只是,這些年來,倒沒有再見過了。
因為,被滅族了。
只留下一對年幼的,逃脫生天的女兒。
“請叫我關秋月。”關秋月抿唇一笑,剛剛還激情燃燒的臉,剎那間有些疏離。被提起這樣不堪回首的事兒,真的不是什么好事兒。她看向他的目光,盛滿了哀傷,不再是堅不可摧的深情款款。“請叫我關秋月,我只是關秋月,從前是關秋月,以后還是關秋月。”
她的臉上,盛滿淚水。“我寧愿我只是關秋月,那么我就不用理會這些事情。我就可以不用被質問在顧府好不好,我也不用被迫離開我愛的人,我更不用強迫自己做我不喜歡的事。”
“可是,我是關山秋月,我就是關山秋月。”她哽咽出聲,淚落成串。
關秋月如今,開始越來越感性。自從很久以前酒樓那次被迫接近顧允欽,繼續進入顧府以來,她的內心,才越來越清明。這一次,她不由自主,再一次脫口而出,關于“愛”的詞眼。
意外的是,司徒鈺仿佛并未聽見。他毫不在意的,第一次溫柔的,輕輕拍打她的肩膀。這樣的事,他第一次做,并不熟悉。
可是,他還是那樣,僵硬的、別扭的拍著她的肩膀,告訴她:“秋月別哭,等我,等我接你出去。”
關秋月沉溺在他的溫柔里,那一句“我過得不好我已經真的失身給顧允欽不是你要我這樣的嗎”,怎么也說不出口。
就那樣,梗在喉嚨。
從此以后的千萬個日日夜夜,每思及此,夜不能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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