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最新網(wǎng)址:</b> 第八劍仙“一詩一劍”的名號徐小受也聽說過,但以前感受真沒現(xiàn)在具體。峪
因為在現(xiàn)實世界里,沒多少人能復(fù)刻得出來。
猶記得,天桑城城主府還有一位好詩好劍的付行公子。
他也很喜歡第八劍仙,更對十段劍指垂涎若渴。
可他行的劍,只有劍,沒有詩,也就失去了靈魂,失去了那些屬于他偶像第八劍仙“一詩一劍”的靈魂。
畢竟二者相隔甚遠(yuǎn),不論時代還是境界。
哪怕付行聽說過第八劍仙的傳說故事,也在模仿,終究不得其神。
笑崆峒太不一樣了!峪
這家伙真就是八尊諳的頭號粉絲。
完美復(fù)刻其實力的同時,連那分年少輕狂的味道,都能模仿一二。
“我、我……呼!”
笑崆峒撐著膝蓋,聞聲無力抬手?jǐn)[了擺,明顯也是累到不行了,卻還能裝,“他是沒教我,但我能自己學(xué)。”
“自己學(xué)?”
徐小受體質(zhì)比較好,一停下來就恢復(fù)了個七七八八,“自己學(xué)怎么學(xué),你沒見過,也沒聽說……所以說這些劍式不是你老師的,而是你自創(chuàng)的?”
這可太猛了!峪
饒妖妖可不是普通人,他是見過八尊諳的劍的,這不怕被識破?
“誰說我沒見過,也沒聽過?”
“這些劍,當(dāng)然都是老師的,我還怕死呢!”
笑崆峒穩(wěn)下氣息后白眼一翻,繼續(xù)道:
“我比你年長,見識過一些老師的劍,只不過那會都是遠(yuǎn)遠(yuǎn)看著。”
“方才施展的劍,其實大部分還是聽來的,我畢竟不在老師那個年代里。”
“但參月仙城不一樣……你在東域別的地方可能只感受到老師影響力的冰山一角,在參月仙城,大把的老前輩能為你復(fù)述老師當(dāng)年的輝煌。”峪
“老前輩?”徐小受聽得眉頭一皺。
參月仙城還有比笑崆峒更厲害的人,還大把?
笑崆峒明顯知道徐小受誤會了,呵了一聲道:
“他們實力是菜了些,但見多識廣,活得久就看得多,自然也就成了老前輩。”
“參月仙城,可是我為自己成立的一個寶藏。”
是這個老前輩啊……徐小受這才斂住了心驚。
他就說參月仙城要有大把超越笑崆峒的人,那這還不反圣山,不起個義,圍在一起玩過家家呢?峪
“可道聽途說的東西,你聽人復(fù)述,能學(xué)到什么?”徐小受還是困惑。
他是有劍道盤,可也沒把握能到只聽別人描述某一劍,就隔空學(xué)會的程度。
笑崆峒卻自負(fù)一昂頭,道:
“這就是你的無知了!”
“老前輩們看過的,形容出來的,實際上已經(jīng)有六七分形似老師的劍了。”
“在這基礎(chǔ)上,稍加修飾,便能還原,并非一樁難事。”
“更何況老師的劍基本不重復(fù),哪怕有一些細(xì)節(jié)方面錯了,只要大體氣質(zhì)不改,便是熟人看去,也會以為是新劍。”峪
徐小受暗自凜然,這都并非一樁難事?
沒來由的,他對笑崆峒成立的那勢力多了幾許好奇,便問道:“參月仙城,像你這樣有天賦的,多嗎?”
“一大堆。”
這怎么可能?徐小受大吃一驚,復(fù)問道:“那像你這樣能復(fù)刻你老師劍的,多嗎?”
“一個。”
“啊,還有一個?是誰?”
“呃,我說我……”峪
這回徐小受沉默了。
果然,天才有,但極致的天才,哪哪都缺。
參月仙城能有一個笑崆峒已經(jīng)不錯,怎么可能還有別的……
不對!
這想法從根本上也錯了。
實際是,這個世界能成立參月仙城的,可能就只有面前笑崆峒這么一位!
“你太強了,我覺得你當(dāng)?shù)闷鸬诰艅ο蛇@個名號,若不是生不逢時,七劍仙都有你一席之地。”徐小受想到方才的劍,由衷贊嘆。峪
“強的不是我,是我老師。”笑崆峒摸了摸自己的臉,“我只是一個模仿者罷了。”
這也已經(jīng)很頂了好嗎!
你再“謙遜”下去,叫天底下其他古劍修怎么活?
不得不承認(rèn),這一路廝殺過來,徐小受對笑大嘴徹底改觀。
給他時間,但凡處在同一境界,這家伙絕對不比饒妖妖差多少。
笑崆峒見徐小受興趣完全被勾動了,順勢道:
“有空來參月仙城看看,劍修不來仙城,人生一大憾事,你會喜歡那里的。”峪
徐小受無聲點頭。
“第八劍仙”的傳說是傳說。
在所有模仿他的人里,笑崆峒締造的,也是真的傳說。
參月仙城,確實稱得上是當(dāng)代奇跡般的崛起了。
“說起來,你為什么會成立‘參月仙城’,老……呃,你老師對你的影響,有那么大嗎?”
徐小受自覺哪怕桑老、巳人先生教了自己這么久,他也不至于為了這二人,成立一個膜拜他們的勢力。
更何況還是改一界之地,締造一個全新的信仰。峪
這太瘋狂!
聞聲,笑崆峒臉上多了些許暖色。
他看向遠(yuǎn)方混亂墮淵的目光中,也多了幾分回憶,悵聲道:
“總有一些命運起點相似的人會聚在一起,卻又因為俗世種種原因,終又分離。”
“我并不喜歡離別,于是提供了一個場所,算是兒時的夢想吧。”
“可惜,離開的已經(jīng)回不來了。”
“這也許就是‘家’的感覺吧,現(xiàn)在也挺好,至少我多了可以守護的人。”峪
家……
徐小受只覺心弦一動,后壓住情緒。
他挑了挑眉毛,笑著調(diào)侃道:“難得能從你身上,看到除了你老師外,你所牽掛的有其他人。”
“呵,誰在這個世界上能無牽無掛呢?”笑崆峒攤了攤手,“也許這就是我忘情劍難成的原因吧,但我懷疑是忘情劍錯了,而非我錯。”
徐小受啞然失笑。
這忘情劍要是饒妖妖創(chuàng)造出來的那還好說,可那是人家劍神孤樓影的封神之劍。
這你也敢質(zhì)疑?峪
“有趣的想法。”
他不置可否附和了句,同笑崆峒一樣,將目光投向了墮淵。
九大絕地之一的墮淵,徐小受還是第一次來。
但他從這里特殊的地形,混亂的能量,失序的道則就能看得出來。
這地方,比其他絕地要可怕一些。
而一路殺來,笑崆峒的路自然也不是瞎走,訪過了各大絕地后停在這里,必有深意。
“閑話就不聊了,我們是繼續(xù)打,還是?”峪
“你還想打,我可沒東西可以教了!”
笑崆峒瞪了他一眼,望著墮淵道:“這里有兩條路,一條通往內(nèi)島,一條在通往內(nèi)島的時候,通過混亂時空,也許可出虛空島。”
“時空躍遷?”徐小受若有所思。
“對,這是一門很好用的逃命技能,至少我是這么認(rèn)為的。”笑崆峒指著前頭虛空深淵,“跳下去,你就能解脫。”
你可說清楚啊,是對于生命的解脫,還是指跳出虛空島的困局……
我可不想因為誤會了你的意思,導(dǎo)致一塊兒去死啊!
“怎么跳?”峪
“想好了,就用腳跳。”
你擱這擱這呢!
徐小受下意識想出口反諷兩句,忽然間明悟了笑崆峒的意思。
從這里下去,脫離了虛空島,之后的一切,就與自己無關(guān)了。
不管是八尊諳,還是道穹蒼的什么布局。
亦或者這島上的其余人、物、機緣,都將徹底和自己無關(guān)。
“天空之城”這四個字能在外傳得玄乎,是因為它許久不曾降臨,百年難得一遇。峪
親自登島,徐小受也見識到了,傳說中的封圣道基是真實存在的。
至少,葉小天就帶走了一枚半圣位格。
而這,之于島上其他機緣來說,只是九牛一毛。
讓人心畏的是,除卻這般機緣,尋常人等要在這里活著,難度幾乎是封圣的千倍、萬倍!
徐小受回過頭來想。
這一路遇上的人……不,半圣!
但凡再重走一遭虛空島之路,他還真不一定能活到現(xiàn)在。峪
也許在某個細(xì)節(jié),比如遭遇姜布衣、貳號等時,棋差一著,便會全盤皆輸。
輸?shù)拇鷥r,自然是死。
君不見強如半圣姜布衣,天機神使貳號,一個沒了,一個意識沒了。
這就是顯而易見輸?shù)慕Y(jié)局。
而贏下來的人……
徐小受回頭望去,看不見墮淵有任何生命的痕跡。
他這都不算贏,到頭來,他連八尊諳在搞什么都還沒摸清楚。峪
這要是跑了,算逃兵嗎?
“很累,說實話。”
徐小受再回眸瞅向墮淵,有些掙扎。
他是喜歡冒險,畢竟以前被“關(guān)”太久了。
但這“險”如若太過,他就會記起來,原來他也還是個惜命的人。
為了冒險把小命搭上,有些不值。
“你知道他在想什么嗎?”徐小受突兀問道。峪
這個“他”他沒有明說,但相信笑崆峒知道自己在代指誰。
聞聲,笑崆峒只略顯迷茫的搖頭:“我不知道。”
“那你還想留在這里嗎?”徐小受又問。
“會。”
“為什么?”
笑崆峒沒有回答,只是微笑著,揉了揉自己老師的臉,再捏了捏。
他的樂趣,像就是頂著他老師的皮囊,做一些“褻瀆”的事情。峪
徐小受懂了。
他再遙望墮淵。
墮淵里頭有著混亂的能量,像是一盤炸鍋了的菜,但這里頭后續(xù)又被堆上了各種食材。
從中還能瞧出很多圣劫、帝劫的力量。
“我送你一程,然后回來。”笑崆峒邁步往前,伸手示意可以跳了。
“不必了。”徐小受頭一低,眉宇釋開,卻是拒絕。
“為什么?”這下輪到笑崆峒驚訝了。峪
他看得出來,徐小受堅持到現(xiàn)在,確實很累了。
他本不該蹚這趟渾水……連笑崆峒都覺得,老師給徐小受的壓力,太大了。
現(xiàn)下最好的方式就是將徐小受送走,他回去跟著老師走完接下來的一切。
徐小受活著,之后能有更大的用處。
逃避并不可恥。
在面對暫時無法抗力的事情時,逃避本不叫逃避,可稱之為緊急避險。
徐小受視線掃著四周。峪
從墮淵明顯破敗且被炸過不知幾次的這片山地看,他看到的東西要更多。
“如若墮淵是虛空島的終點,我有理由懷疑,我們?yōu)槭裁磿@么快走到這里,且相安無事。”
“我想,這里,也并非是一個選擇題。”
徐小受指了指腳下,笑道:“也許跳下去,結(jié)局只有死路一條呢?”
這話令得笑崆峒動容,頃刻提高了警惕。
可他劍念彌漫而去,觀向四面八方,沒瞧見任何可疑的痕跡。
“你……”峪
笑崆峒還想說一句“你是不是想多了”。
便這時,徐小受呵了一聲,望著墮淵喊道:“別藏了,出來吧,你的隱匿之術(shù),蹩腳得像是初學(xué)者……徐門弄隱,活像個小丑!”
出來?
這里還有人?
笑崆峒驚疑不定的同時,只覺自己也被徐小受給罵了。
但他還是沒能想到圣神殿堂方還能騰出來哪位,有空前來阻擋徐小受離開虛空島。
然便也是此時,下方墮淵光影一閃,嬉笑之聲從空間之外傳來:峪
“有趣啊,有趣。”
“本帝還在下面等著有人跳來送死,不曾想你小子能猜到本帝藏在這里,你怎么猜到的?”
“你看到了?本帝不信!”
這個聲音、這個自稱……笑崆峒心臟驟縮,顏無色?
他不可能跟過來!
他明明還在三才劍的拘禁之下!
哪怕他破開了禁制,那個時候,自己這個“八尊諳”,已和“笑崆峒”打到了昏天暗地。峪
這一仗沒有作假,顏無色也該看得出來。
所以他暫時該抽空去對付的,應(yīng)是其他人,而非真假八尊諳。
很快,笑崆峒思緒一定,想到了一個可能。
也許顏無色此刻在對付自己二人的同時,也在對付著其他人呢?
他同“常理”不可相提并論。
這個人,確實是可以單以速度,就同時出現(xiàn)在三方之前的。
這點,先前一戰(zhàn),已得驗證。峪
“轟!”
墮淵下方混亂的能量一炸,裂開一道虛空裂縫。
裂縫不是黑色,而有熾白的光從中冒出,很快,里頭一步一步,走出來了一道光影之人。
這是一個由熾光匯聚而成的光之天使,沒有具體的面容。
一眼瞧去,卻是誰都能篤定他的身份。
三帝,顏無色!
“怎么是你?”峪
笑崆峒沒有問,可徐小受問了。
他只是這般猜,覺得自己不可能這么快可以脫離虛空島,不可能做到超脫,可以提前出局。
但來人是顏無色,他還是頗為驚異。
第二真身看似離開,實則罵罵咧咧的還被迫窩在最安全的地方——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
所以他能看到,顏無色,還在罪一殿那地兒被拘著呢!
光之天使從墮淵里頭的空間裂縫中走出,雙手高揚,言語中滿是遺憾:
“可惜啊可惜,陰不到你們兩個。”峪
“不過雖說本帝的出現(xiàn)是個意外……但你們又是怎么會認(rèn)為,區(qū)區(qū)一拳,區(qū)區(qū)三才劍,能控住本帝那么久的,本帝是紙糊的嗎?”
“你們不覺得,這事從根本上就很奇怪,必然是受到了某些‘影響’么?”
光之天使踩到了墮淵的山地之上,遙望驚惶二人,如同神明在蔑視蒼生:
“比如,不分?jǐn)澄业难乐椋俊?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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