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最新網(wǎng)址:</b> 盡管徐小受第一時間捂上了顧青二這張口無遮攔的嘴,但為時已晚。
「姜布衣」三個字,連名帶姓全蹦出來后,如覆水難收,再無挽回余地。
「隆!」
虛空一聲重響,三人只覺頭頂有龐大壓力鎮(zhèn)來,這其中夾雜了半圣意志。
穹頂如化作了一顆無形的巨眼,從未知之地投射而來目光,掃得下方三人汗毛豎起,頭皮發(fā)麻。
「這是......半圣?」顧青二懵了。
他從沒想過,隨口一念,會念出來個半圣的尊名!
關(guān)鍵是,這罪一殿真有半圣,且那半圣好似就在不遠(yuǎn)處,現(xiàn)在隨自己指引,從遠(yuǎn)方投來了注視?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我真不是故意的!」
顧青二如炸毛的貓,一下子跳到了自家大師兄的身后,緊緊揪住了顧青一的后袍。
所謂半圣......
在顧青二的認(rèn)知中,都是等同于師尊的存在,說白了不外乎就簡單一句話:惹不起,也絕對不能主動去招惹!
顧青一已經(jīng)來不及教訓(xùn)自家?guī)煹芰恕?br />
他單手持握邪劍越蓮,一身凜冽劍意在此刻如沖霄之劍,竟撕開了半圣的威壓。
他雙目之中光芒一閃,多了兩柄幽暗小劍,隨后這兩小劍往中間靠攏,于眉心處化作了一點紅光。
「紅字鬼簽?」
徐小受目中訝色一閃。
他現(xiàn)在幾乎是跟烏龜一樣,將自己的存在感縮到了最小,盡可能的把顧青一反襯得更大。
人是顧青二招惹的,他師兄顧青一來擦屁股,很正常吧?
對徐小受而言,他現(xiàn)在頂著的也是一張于姜布衣來說很陌生的臉,一身氣息也跟徐小受本人的截然不同。
加之奇跡之森那一戰(zhàn)打得是很慘烈,但姜布衣說到底也沒見過徐小受本尊,所以他渾然不懼會被認(rèn)出來。
顧青一自紅字鬼簽出來后,一身氣息變得幽冷。
他身上彌散開了淡淡的圣意。
這種圣意,明顯不是他修煉出來的,跟徐小受吞服圣跡果后獲得的圣力也截然不同,屬于正兒八經(jīng)的外力!
但借用了「紅字鬼簽」短暫獲得了圣級氣息之后,顧青一得以在半圣隔空的注視之下,昂首挺胸,不卑不亢。
「無意冒犯前輩,此間之事,純屬意外,在下先給前輩賠個不是。」
顧青一的語速極快,似乎知道說得慢,很可能這輩子再也說不了話了,道完歉后,他更加是炮語連珠:
「晚輩顧青一,來自葬劍冢,這是我?guī)煹茴櫱喽!?br />
「家?guī)煖赝ィ寐劷胧ネ型磔叴鸀閱柡谩!?br />
「北域普玄姜氏與我東域葬劍冢此前無有多少交流,今日籍此之機,過后可多有往來,他日晚輩也定備厚禮,親自登門拜訪,以表歉意。」
一番話說下來,連徐小受都給驚到了。
這顧青一,好快的腦速!
先是道歉,二是搬師門,最后還能以如此漂亮話收場結(jié)尾,轉(zhuǎn)危為安,將此間冒犯之舉,化為對彼此勢力都有好處的交流的開始。
徐小受不由瞥向了那抓著顧青一后袍就將自己的大好頭顱藏進(jìn)了自家?guī)熜制ü上旅娴念櫱喽萑氤了肌?br />
這是同一個師父教出來的徒弟?
天邊半圣威壓持續(xù)了好長一陣,直至顧青一額上都有細(xì)密汗珠滲出來之時,才終歸停止。
「善。」
伴隨四面八方飄落的一聲縹緲之音,這一劫,竟是給顧青一渡過去了!
「呼
~」
顧青一長長一個舒氣,伸手擦汗。
下一秒,他渾身殺意暴漲,猛然轉(zhuǎn)身。
「師兄,我知......嗯?」
顧青二話還沒完,便見暴怒的顧青一猛然抽起手中的邪劍越蓮,連打帶拍的就這樣一劍狠狠橫鞭而來。
嘭!
這一擊力度之重,空間被都抽碎。
「啊!」
「我知錯了啊!」
顧青二卻身子一矮,險而又險躲了過去,沒有被擊中。
一擊不成,顧青一如火上澆油,殺意更甚,手中名劍在掌心中順勢一旋,他握住劍柄,一個突刺。
咚!
隔著老遠(yuǎn),劍尖所指,遠(yuǎn)方迷宮圍墻陡然被點破一個大洞,觸目驚心。
顧青二卻好似早有預(yù)料,背后劍輪九劍一顫,往天地四散飛射,呈九個方向傳力,將自身傷害導(dǎo)出。
「嘭嘭嘭嘭嘭......「
迷宮圍墻頓時倒塌一片,而顧青二......毫發(fā)無損!
「你這廝,還敢還手!」
顧青一眼神一冷,手肘一撤,越蓮落至懷中、
他掌心箍住劍鞘口,大拇指抵住了名劍護(hù)手,往上一推,劍身顯露兩指寬。
「老大住手,這會死人的!」
顧青二大驚失色,手往天上一拿,血劍絕色妖姬入手。
「殺人啦——」
他一邊凄厲吼著,一邊一手握住劍鞘,一手握住劍柄,噌一下當(dāng)場拔劍,橫斬于胸前。
鏗!
劍鳴聲起時,顧青一背后似有遠(yuǎn)古洪荒巨獸沖撞而來,化作一道撩天劍光,撕開了無數(shù)迷宮圍墻的阻礙,毫不留情斬向了顧青二。
「嗤~」
血光飛濺。
顧青二的名劍斷成兩半,身子被一分為二。
徐小受呆住了。
他看不懂,但大受震撼。
「何、何至于此?
便這時,信息欄噔一彈框。
「受到致幻,被動值,+1。
」這才給徐小受猛然驚醒。
他一回頭,便見完整一個的顧青二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自己身后,滿臉驚恐的抱上了自己大腿。
「陳兄救我!!!」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這家伙......
徐小受頭皮一麻。
方才的幻劍術(shù),竟絲滑到了連他都沒第一時間看破。
這顧青二,有點東西的啊!
只是,這活寶得是挨過多少揍,才能如此熟練,未卜先知的預(yù)料到他師兄的所有出招手段,提前做出防備的?
倉皇失色的顧青二一抱住救命恩人陳兄的大腿,就感覺不對勁了。
他雙手一疼,連忙松手。
攤開來看后,發(fā)現(xiàn)自己雙掌竟都被割裂出血了,虎口更是大破!
顧青二不由陷入了深深的思考。
不可能啊,大師兄的以「德服人三連擊」我領(lǐng)教了不下千次,這次怎么升級了?
隔著幻劍術(shù),劍光都能把我虎口震裂?
我和大師兄之間,還有這么大的差距?
前頭顧青一氣沖沖的持劍轉(zhuǎn)身,看到和自家?guī)煹苤虚g隔了個陳恕之后,方才怒意有所消減。
「陳兄放開他來,今日不斬他一條腿,他就記不住這教訓(xùn)!」
「好。」徐小受聞聲十分干脆的往側(cè)邊一挪。
他這一挪,顧青一神色一呆,旁邊顧青二也傻眼了,雙目中寫滿了哀
怨和無助。
不對啊,陳兄你這是什么路數(shù)?
這時候你不應(yīng)該當(dāng)個和事佬,勸勸我?guī)熜郑槑еo他個臺階下嗎,他這樣下來臺的啊!
而他下不來臺,我真有可能被分尸呀!
「受到幽怨,被動值,+1。」
顧青一也給整不會了。
他提著名劍,想砍又落不下手,神色茫然的掃了地上的師弟,又掃了眼陳恕,再看向師弟,再看回陳恕。
「受到詛咒,被動值,+1。」
「大師兄,我錯了,我自罰!不用您動手,我自己來!」
顧青二趕忙認(rèn)錯,態(tài)度誠懇,捧著劍卑微得就差沒下跪磕頭了。
「我自愿罰抄劍經(jīng)五......呃十......呃,五十......好好好,一百遍!我自愿罰抄劍經(jīng)一百遍,回宗門后就去面壁思過!」
顧青一重重一個深呼吸,終于還是放下了劍。
「五千遍!」
「還有,在罪一殿內(nèi),不許再說話,敢多言一個字,我就剁了你!」
「好說,好說......」顧青二連忙點頭,說著看見大師兄又提劍,他意識到了什么,急忙伸手捂嘴,「不說,不說......呃,我閉嘴,閉嘴。」
徐小受都給看樂了。
這活寶完全就止不住嘴好嗎?
他這樣子能活到現(xiàn)在,想來「溫庭」這個名字,應(yīng)該救了他不止一條命。
當(dāng)然,這種作死的家伙至今未死,要么極其幸運,要么實力也強到令人發(fā)指,跟他的嘴一樣。
顧青二悻悻起身后,快步溜到了大師兄背后給他捏肩錘頭,結(jié)果被一瞪眼后,急忙收手不敢再上頭。
「嘿嘿......」他傻笑著,心里卻得意死了。
罰抄劍經(jīng),這哪里是懲罰呀?分明是獎勵!
待得五千遍罰抄完,自己定然又有感悟。
屆時甩開小師弟一條街,將大師兄踩在腳下狠狠蹂躪,甚至劍指溫庭,奪下七劍仙名號,都不是夢想。
「陳兄,走吧,不能再耽擱了。」
顧青一時刻記得二師弟的救命恩人只剩下不到四天壽命,真煌殿,才是當(dāng)務(wù)之急。
徐小受點頭,沒有多言,微笑著信步跟上。
罪一殿的環(huán)境依舊昏沉。
整座屬于巨人國度的虛空島帶來的壓抑感,也依然還在。
但跟著這顧氏二人一同行動,徐小受第一次感覺到了輕松,自打入虛空島之后。
哪怕這種輕松,只有為數(shù)不多的此時此刻。
通往真煌殿的路上,半點意外都沒出,安靜得讓人發(fā)慌。
除了某地偶爾爆發(fā)的獸吼,和隱隱的來自遠(yuǎn)處的戰(zhàn)斗之聲,以及耳邊被屏蔽了的嘰嘰歪歪。
徐小受微笑享受著不多的寧靜,忽然很羨慕顧青二的無憂無慮。
他的快樂,無時不刻。
一路上,隔三差五又撿到了幾顆樹種,里頭的信息一致,都是「真煌殿,姜布衣」。
徐小受嘴角的笑意終于漸漸消失。
寧靜......
這種奢侈的寧靜,能持續(xù)多久?
......
「轟!」
一眼震退了虛空侍,姜布衣沒有出手,領(lǐng)著身后的禁忌人偶,守在了罪一殿這一片明顯的空間薄弱處。
手上的金色水滴散發(fā)著光芒,投射出來的那黑色烏鴉還在逃竄。
沿路所經(jīng)之地,分明跟姜布衣此時所守的不是一個地方,甚至不是姜布衣走過的路。
但姜
布衣很沉穩(wěn),一點都不急。
半圣之于半圣之下,最大的不同,就是一個修圣道,一個修天道。
圣道之所以凌駕于天道之上,就是因為半圣之力,已不再天道之中。
天道有常而無形,圣道無常而有形。
每一位半圣所修的圣道,就是自己,就是自己所選擇的路。
在姜布衣所修的圣道,在他的路上,這種「形」,便可謂之為「云」。
命運如流云,或翩而向東,或翩而向西,除了代表死亡的不存在,永遠(yuǎn)不可能得到靜止。
已臻半圣的姜布衣,能通過流云知軌,將直覺放大,化作類似于預(yù)知的能力。
這種能力很小、很弱,基本派不上用場。
但如果是以暗對明,在目標(biāo)毫無防備的影響下,有時也能突起奇效。
便如此刻,姜布衣直覺那金色水滴中的黑鴉——自己的任務(wù)目標(biāo),會在這一個地方出現(xiàn)。
他就提前來此,而非選擇在目標(biāo)的后邊追趕。
以逸待勞,總歸能有收獲。
至于說先前那段小插曲......
說實話,被喚名時姜布衣嚇了一跳。
他現(xiàn)在已不能出手,所以在看到是三個無知小輩時,才算是松了口氣,而后理智的選擇了不對抗。
在「放逐令」解除之前他早作好決定,不能節(jié)外生枝。
等待......
長久的等待......
終于,某一刻,姜布衣的目光從那臉色雪白,毫無血色的禁忌人偶身上挪開,看向了天邊。
「尬——」
一道黑影從天邊穿破昏暗,掠進(jìn)了姜布衣的圣域之中。
姜布衣唇角一掀。
那黑影在半空猛然急停,刷一下當(dāng)場調(diào)頭,跟見鬼了似的原路返回。
「既來之則安之,何以懼之?」
姜布衣甚至沒動用半分力量,口銜圣音一言吐出,讓人如沐春風(fēng)。
天邊黑影停下來了,再度調(diào)頭,沖進(jìn)了圣域里面,下一秒像是醒悟過來,再再折返,死命往回逃竄。
「本圣,叫你停下!」
姜布衣終于從碎石上站起身來,神色一寒,身上圣意勃發(fā)。
轟一聲,方圓數(shù)百里的空間完全靜止,一切仿若都被禁錮住了。
木子汐瑟瑟發(fā)抖,一動都不能動,眼神呆滯到幾乎不像是個人,完全放空,目中無人。
「大西瓜、大西瓜、大西瓜......」
「我是大西瓜,我什么都沒看到,我什么都沒聽到......」
天邊黑影被鉗制住了,終于露出了真形。
這是一頭有三只腳的烏鴉,渾身是如同墨一般的漆黑,沾染不詳。
可現(xiàn)在,它原生的不詳似乎都得到了污染,氣息變得十分怪異,連羽毛都失去了光澤,拍一下翅膀就要掉毛。
姜布衣愣住了。
這玩意,他認(rèn)識。
三足黑梟!
道部首座夜梟的代名詞!
「夜梟?」
夜梟終于化出了人形。
她渾身無比虛幻,氣息萎靡到極點,黑羽大氅上的羽都快掉光了,連兜帽下的唇角都在不住的溢血。
時空金符之外,徐小受的猜測并沒有錯。
夜梟死掉的,只是一具不甚重要的傀儡之身。
但衰敗之體恐怖之處就在于此了。
天人五衰籍借那一具傀儡肉身和她夜梟本體間的聯(lián)系,竟將「咒殺」之術(shù)的影響發(fā)揮到了極致,波及到了夜梟本體
。
現(xiàn)在的夜梟,在各種劫難、詛咒、厄運連連的天人五衰之劫下,連戰(zhàn)力都受到了影響。
這也是她發(fā)現(xiàn)進(jìn)入了某種特殊地域之后,立刻選擇調(diào)頭的原因。
她連人都不敢多看一眼。
當(dāng)務(wù)之急,是趕緊找地方解除天人五衰之劫,否則再拖延下去,她夜梟必死——死于非命!
哪曾想,這是個圣域,她已經(jīng)走不了了。
真被那圣域里頭的半圣喊住后,夜梟已不得不選擇停下。
這一停,她只能鄭重待之。
一視去,卻突然喜從心來。
「姜布衣?!」
夜梟雙目亮起,感覺自己時來運轉(zhuǎn),生機終于等到了。
北域普玄姜氏,哪怕明面上沒跟圣神殿堂有多少合作,暗地里的聯(lián)系也不少。
畢竟姜布衣本人,在當(dāng)年可是跟著道璇璣參與過淚家慘案的。
北域姜氏和圣神殿堂之間的聯(lián)系,說不上親密,但在某種層面上,也是穿同一條褲子的。
特別是....
夜梟眼神一動間,掃見了姜布衣手中的那金色水滴。
「姜半圣可是來助我的?」夜梟沒有開口就求助,那將下于他人。
既然姜布衣沒有釋放惡意,憑借姜氏和圣神殿堂的關(guān)系,他就不可能對自己視而不見。
身后那個家伙還不肯放棄,還在追趕。
這下有了半圣,聯(lián)合自己的死神之力,跑都不用跑了,直接反擊,將之葬殺于此!
這位暗部首座顯然并不知道,姜布衣和圣神殿堂的關(guān)系,已經(jīng)沒她想得那么鐵了。
在前不久,姜布衣剛剛手刃了戰(zhàn)部首座滕山海,就在饒妖妖的注視下......
因而,當(dāng)姜布衣看到那烏鴉原來不是罪一殿原生生物,而是暗部首座夜梟后,他一張臉直接拉胯了。
姜布衣看得出來,夜梟在被追殺。
他甚至能十分明顯感應(yīng)出來,那追殺夜梟的人是誰。
這不扯淡嗎,夜梟身上的氣息幾乎都不剩她自己的了,滿滿的全是衰敗之力——天人五衰之劫!
「本圣認(rèn)錯人了,你可以走了。」
姜布衣?lián)]揮手就想讓夜梟離開,見這人沒動,他自討沒趣,掃了禁忌人偶一眼,「我們走!」
夜梟很冷,連半句多余的廢話都無。
「饒妖妖封圣,現(xiàn)正于趕來路上,姜半圣可選離開,亦可選留下,助我一臂之力。」
饒妖妖、封圣?
姜布衣明顯聽懵了。
他一下回想起進(jìn)入真煌殿前的那一道圣劫波動。
原來,那個時候,不是梅巳人在封圣,而是饒妖妖?
不對!
饒妖妖怎么會這么快?
她明明還差一......哦,原來這一步,就是本圣?
姜布衣恍悟了什么,一時間有些進(jìn)退兩難。
不是他不想幫夜梟,而是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找到了真煌殿,在不需要天人五衰了的情況下,他真不想和天人五衰再見面了。
真要排個在這虛空島上姜布衣最不想遇見的人,天人五衰排第二,無人可以排第一。
那家伙的能力,簡直惡心到了一個極致!
可是,情況似乎容不得姜布衣多想了。
就在場面陷入僵持之時,遠(yuǎn)空飄來一道桀桀笑聲,滿是荒謬和戲謔。
「夜梟首座,老夫很想知道......」
「究竟是怎樣的自信,才能讓你在中了老夫的咒殺之術(shù)后,依舊覺得自己好運連連,會柳暗花明,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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