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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身被動技 第八百零五章 不按套路出牌的徐大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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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徒庸人……

    一個陌生的名字。

    徐小受聽都沒聽過。

    柳長青笑著提了一嘴:“大陸五域,天機術(shù)集大成者,除卻老夫這一特殊的存在外,基本上無一例外,都在圣神殿堂六部之一的道部中。”一把老骨頭了,柳長青懂的世界局勢自然更多。

    徐小受心頭一凜。

    魚知溫那邊的人?

    他記得小魚就是道部的人。

    這來者,莫不成是小魚認識的人?

    “他追蹤你?”徐小受轉(zhuǎn)頭望向柳長青。

    “他確實很厲害,但追蹤不到老夫,相反,老夫本來反定位到了他,還想著何時可以解決掉這個道部的暗子呢!不曾想,這小子親自登門了,算是一個巧合吧!”柳長青頗為自信。

    成為鬼獸寄體之后,他已經(jīng)將圣神殿堂當(dāng)成了假想敵,能弄死一個是一個,當(dāng)然最好是悄無聲息的那種。

    徐小受聞言,才真正發(fā)覺無機老祖究竟有多強。

    幾日功夫,竟可以讓一個對天機術(shù)完全陌生的斬道,猛壓道部天才一頭?

    “見見。”

    當(dāng)下笑著應(yīng)承下來。

    蕭晚風(fēng)立即屁顛屁顛重歸跑到門外,將司徒庸人迎了進來。

    “徐少。”

    甫一進樓,氣質(zhì)儒雅,面相謙和的司徒庸人便是一抱拳:“久仰大名,如雷貫耳,在下司徒庸人,今日冒昧登門,希望不曾唐突。”

    說話的同時,司徒庸人在打量著面前這個青年。

    容貌英俊,但放到煉靈界,只能說是千篇一律,除了嘴角有幾分玩世不恭的味道,他不能品出這徐少作為半圣傳人的半分風(fēng)度。

    他就是徐少?

    司徒庸人心頭思忖著。

    這次登門,其實他是受了饒劍仙的指示的。

    幾日時間,紅衣動用了圣神殿堂絕大部分的力量,調(diào)查了北域太襄徐家的任何事宜。

    但無果。

    別說太襄徐家了,連半個疑似徐家的半圣勢力,圣神殿堂都未曾找到。

    這讓紅衣一方覺得奇怪。

    徐少未免隱藏得太好。

    有人質(zhì)疑徐少半圣傳人的真實性,但被饒劍仙一并否決了。

    依照饒劍仙所言,連巳人先生都和徐少有交集。

    所以徐少即便不是明面上能找得到的半圣勢力傳人,背后勢力之大,最低也只可能是半圣級別。

    綜其一切,徐少半圣傳人的身份是沒跑的,因而此前爭對徐少的一系列謀劃,被迫暫時終止。

    紅衣一方,算是正式放下了對徐少的調(diào)查。

    但放下歸放下,饒妖妖心中還尚存幾分疑慮。

    所以司徒庸人此番前來的任務(wù),只是打著結(jié)交之心,暗探這徐少半圣傳人的身份立場。

    而要暗探,憑借徐少滴水不漏的功夫,光用語言試探是無用的,天機術(shù)才是最終門道。

    這也是為何當(dāng)下任務(wù),只有司徒庸人一個人能接的原因。

    “只有你一個人?”

    對面徐小受也在打量司徒庸人。

    他認出了這人,那日王城夜戰(zhàn),他就站魚知溫的身邊。

    但對著這道部天才,徐小受并不感興趣。

    等候片刻之后,見這道部青年背后并沒有如自己所愿,走出來一個女子后,徐小受微微皺眉。

    王城夜戰(zhàn)之時,他見過魚知溫。

    雙方雖不曾碰面,但他“感知”看到過小魚,并且知道小魚也一直在關(guān)注著他。

    雖說現(xiàn)下立場敵對,二人并不適合相認,徐小受有很多疑惑,也沒法問出。

    但以徐少身份來一場美妙的邂逅,徐小受還是挺愿意的。

    可是面前這男子,孑然一身過來,連個禮物都不帶,他怎么好意思過來的?

    司徒庸人面色一愕,有些不明所以徐少此言,答道:“就在下一人,徐少有什么問題嗎?”

    徐小受頓時笑了,面上露出幾分戲謔的笑容。

    “本少可是聽聞圣神殿堂道部有一女子,常年蒙著面紗,無人可窺其貌,但僅憑一雙眸子,便能位列天下美人前十,她沒跟你過來?”他說著還挑了挑眉,一副“都是男人,你懂的”的表情。

    司徒庸人嘴角一抽,早就聽聞徐少紈绔,可沒想到這家伙竟真如此!

    在自己面前,如此毫不掩飾的,惦記著自己的師妹?

    饒是平日里脾性再好,司徒庸人也憋不住了:“徐少請自重,我?guī)熋糜腥蝿?wù)在身,暫駐圣神殿堂,此番在下過來,只是存著結(jié)交之心……”

    “結(jié)交?”徐小受面帶嫌棄,打斷道,“本少不喜歡和男人結(jié)交,如若你師妹不來的話,那便請回吧,本少還有事,就不送了。”

    司徒庸人氣得面色有些發(fā)紫。

    這什么人啊這是!

    哪一個半圣傳人能說出這般污言穢語來,這人是沒有半圣家族的教養(yǎng)的嗎?

    “徐少……”

    “沒聽清楚嗎,本少不想和你交流,請回吧!”徐小受眉頭一蹙,就像是在拒絕著此前各大勢力拋出來的橄欖枝。

    旁側(cè)蕭晚風(fēng)都傻眼了。

    他見司徒庸人氣度不凡,覺得應(yīng)該是個人物的。

    聽徐少二人交流中的“道部”一出,蕭晚風(fēng)就隱隱覺得“司徒庸人”這名字有點熟悉了。

    不稍片刻,他就回憶起來這人不出意外,便是道殿主的高徒。

    可即便是道殿主的高徒,徐少說話也這么霸氣的嗎?

    這是一點面子都不給啊!

    司徒庸人吃了個閉門羹,半天沒晃過神來。

    這是他從未有過的經(jīng)歷,往日時候,如若是他屈尊去任何一家半圣勢力,哪一家不得是擺出來迎接道部下一代首座的面子來?

    可這天上第一樓,完全不在乎他的身份。

    他不認為徐少不曉得他司徒庸人是誰,畢竟這家伙連自己師妹都認識。

    可就因為知道,徐少還如此一副不客氣的面容,這真真切切激怒到他了。

    蠢貨一個!

    司徒庸人心頭低罵著,沒有一個半圣傳人敢交惡他這個道部天子驕子的,但有任務(wù)在身,他不得不腆著臉期望能留下來。

    道部天機秘器“真言之心”就化作吊墜在脖子上掛著,司徒庸人是必須通過和徐少的交談,得到一些什么內(nèi)容的。

    真言之心,相當(dāng)于一個測謊儀。

    只要有交流,談到正事,司徒庸人能通過徐少的語言、情緒、動作等任何細微波動,得到自己想要的真實答案。

    可現(xiàn)下,交流的話還沒出口,就因為自己沒有帶著師妹過來,徐少要趕人?

    這都什么跟什么啊!

    司徒庸人心頭有些抓狂,但面上很快撫平了情緒,溫和說道:“早就聽聞徐少少年英杰,意氣風(fēng)發(fā),行為舉止與眾不同,今日一見,徐少果然不如常人那般媚俗,是一個值得相交的正人君子……”

    徐小受聽得都驚了。

    話都到這份上了,這司徒庸人賴著不走,還捧起了自己?

    有問題!

    無事不登三寶殿,徐小受此前可和這司徒庸人沒什么交集的,他也不認為對方認出了自己是徐小受。

    所以這貨還賴著臉想待著,該不會是帶著什么任務(wù)過來的吧?

    本來只是單純的不想和這家伙說話,這下徐小受更加抗拒和司徒庸人交流了。

    天機術(shù)他可是領(lǐng)教過的,除了神秘,還是神秘。

    “紡織精通”固然是到了王座等級,堪破天機術(shù)可以算是一絕,但徐小受是真沒法從“紡織精通”中得到一些自己此前不曾了解過的天機術(shù)的能力的。

    他只能從中學(xué)到紡織術(shù)……

    心頭一轉(zhuǎn),徐小受便有了答案,一揮手直接轉(zhuǎn)身走人:“蕭晚風(fēng),送客。”

    “啊?”蕭晚風(fēng)一呆。

    司徒庸人也懵了,他都捧到這個份上了,徐少還不留他?

    “司徒先生,請吧!”反應(yīng)過來之后,蕭晚風(fēng)沒有半分猶豫,一躬身就要將人請出天上第一樓。

    司徒庸人也忍不了了,憤憤一甩袖:“徐少,本座親自過來和你結(jié)交,你竟如此不給面子,既如此,那便王城試煉再見吧!”

    “王城試煉?”

    聽到這話,徐小受反而腳步一頓,回身上下一打量:“你似乎修為不止宗師?”

    “哼!”司徒庸人面色一倨,不予作答。

    “徐少,他是靈陣大會的魁首,同你一樣,應(yīng)該會以特殊身份,參加王城試煉。”柳長青傳音道。

    靈陣大會的魁首?

    徐小受詫異了,良久好笑出聲:“你不錯啊,道部天之驕子,用天機術(shù)去欺負靈陣師,可真是夠可以的。”

    司徒庸人本來傲然無匹,聞言面色都黑了。

    若不是還有其他因緣,他哪里拉得下身份去參加那什么靈陣大會?

    但此刻二人爭鋒相對,司徒庸人也不是吃素的:“徐少不也如此,三品煉丹王座,竟然同那些小小的煉丹宗師爭搶。”

    “不然。”徐小受笑著擺手,“煉丹術(shù)只是本少附帶的,偶爾學(xué)一下而已,但天機術(shù)可是你的拿手好戲,這是不可相提并論的。”

    司徒庸人:“……”

    他好久沒被嗆得這么深了。

    或者說,自打他出生以來,真沒一個人敢這般變著法兒嘲諷他。

    這一時半會的,他竟找不到半句好詞用來反駁徐少的言語,只能越想越氣、越想越氣,然后甩袖走人。

    “不送哈。”徐小受對著司徒庸人的背影招手嘿笑。

    司徒庸人連半句回話都無,鐵黑著臉,就這般吃著啞巴虧回去了。

    任務(wù)?

    這徐少連做人最基本的尊重都沒有,司徒庸人還想什么任務(wù)?

    他沒當(dāng)場出手,將這家伙給大卸八塊,已經(jīng)算是出于大勢力的基本的禮數(shù)了。

    至于說,按照徐少的要求,將自家?guī)熋脦恚^續(xù)執(zhí)行任務(wù)?

    開什么狗屁玩笑!

    司徒庸人再回想到那家伙綠油油的眼睛,就覺得一陣惡心,他又怎么可能帶自家?guī)熋眠^來,受人侮辱?

    “有趣,真是有趣……”

    徐小受目送司徒庸人離開,反倒唇角咧了開來。

    “徐少,用不用老夫幫忙,直接做了他?”旁側(cè)柳長青低頭問著,神情中竟帶著幾分嚴(yán)肅。

    徐小受瞥了他一眼,笑著拒絕:“那倒是不用了,人家又沒做錯什么,反而是他受氣了,想做掉對方的,應(yīng)該是他才對。”

    柳長青暗自松了一口氣。

    他自然是開玩笑的。

    司徒庸人,道殿主的高徒。

    如若是平日無事,柳長青自不希望得罪這人。

    但他知曉徐少看著紈绔,其實是大智若愚,應(yīng)該知曉殺此人的后果。

    既然徐少都不可能讓他殺人了,那就不妨礙他柳長青在徐少面前,聊表忠心。

    “徐少可是說此人有趣?”回過神來,柳長青回味著方才徐少的話。

    “非也。”

    徐小受不曾被司徒庸人套出半分話來,但一番看似沒有意義的爭分相對,卻讓他從中探到了幾分圣神殿堂的意圖。

    司徒庸人,幾番交流下來,他也猜測出了這是道穹蒼的高徒。

    此等人物,需要走王城試煉、圣宮試煉一途,進入圣宮修行嗎?

    徐小受覺得不可能,圣宮估計也沒有半個人能教司徒庸人天機術(shù)。

    但這家伙竟然還下場,參加了靈陣大會,最終直指王城試煉……

    “有意思。”

    徐小受笑了。

    連他都覺得司徒庸人此舉十分掉價了,可司徒庸人還是做了,為什么?

    “他說王城試煉再見,意味著他會參加王城試煉,可王城試煉不可能引得道殿主的高徒動心啊,他所圖為何?”

    “虛空島!”

    “這家伙,真正的重心,絕對是放到了虛空島上面。”

    “可圣宮畢竟明面上,是和圣神殿堂地位平等的,他們不可能容許一個王座強者,秉持著王城試煉的名義,破壞圣宮試煉前夕的王城試煉的規(guī)則。”

    “而就算這樣,圣神殿堂還是做了……”

    徐小受陷入了思索。

    舉一反三之下,他覺得這次王城試煉,又會有多少王座,打著這般類似名號,混進來?

    亦或者說。

    王城試煉之際,修為超過先天者,無法干預(yù)試煉。

    那么這中間,圣神殿堂應(yīng)該要怎么做,才能讓更多的超過王座的選手,混入試煉當(dāng)中,保下他們想要保住的虛空島?

    “有趣。”

    “著實有趣!”

    徐小受忽然想到了什么,以前他見識低,不覺得身周有什么天才,可以以宗師、王座等修為參與王城試煉。

    可見過司徒庸人之后,他突然意識到。

    或許于大陸五域而言,像他這般以宗師修為,或者以王座戰(zhàn)力,卻又用別的道參與王城試煉的,恐怕也不在少數(shù)。

    畢竟縱觀五域,天才多如牛毛,數(shù)不勝數(shù)。

    這般想著,徐小受不曾對未來有更多畏懼,相反,他對幾日后的王城試煉,更加期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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