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小受怎么想的?
于他而言,只要確證此間之事,并非是夜貓背叛所致。
那他就能明白,圣神殿堂此舉,并不是為了自己而來!
嚴(yán)格意義上講,或許徐小受在這場交易會上出手了三枚虛空令,嫌疑重大。
但只要圣神殿堂的第一目標(biāo)不是他,而是為了別人,亦或者是全場中人的某一其他可能性。
那他徐小受,就有輾轉(zhuǎn)的余地了。
第一嫌疑人
以及需要經(jīng)過多番驗證,才能確定的其他嫌棄人
這中間,可還空了好多道手續(xù)。
而這空出來的時間段,足夠徐小受在此間場地,掀起一場大的動蕩了。
“小青!”
徐小受扭頭看向了柳長青,“給個界域,將所有人接入傳音軌道,確保傳音不被攔截。”
柳長青一怔,愣了好一會才反應(yīng)過來,徐少這是在叫自己。
畢竟還沒能習(xí)慣“小青”這么一個年輕的稱謂,但柳長青根本沒法反抗,除了照做,別無他法。
傳音通道構(gòu)筑完畢。
“諸位。”
徐小受確保包廂內(nèi)的所有人都能聽到,并且劉陸是被排斥在外的后,立即開口說話:“情況有點特殊了,待會兒可能需要你們隨機應(yīng)變,殺出生天。”
殺?
此字一出,其他人都是怔神。
畢竟,現(xiàn)場還一派祥和,縱使劉陸說了圣神殿堂可能有包圍圈。
但似乎,大家都還沒意識到,那即將到來的危機究竟有多重。
“怎么殺?”辛咕咕問道。
在他看來,如若交易會結(jié)束,真有白衣、紅衣出來。
那就憑他們這一幫人中,僅一個柳長青斬道的實力,如何能殺出包圍圈?
“本少說了,先隨機應(yīng)變,然后再殺出生天殺,是后路隨機應(yīng)變,才是前提。”徐小受道。
蕭晚風(fēng)在一側(cè)完全恍惚了。
他知曉天上第一樓不簡單,這種勢力大概率也經(jīng)不起查。
但徐少的反應(yīng)如此劇烈,這不難讓他懷疑點什么。
可偏偏,包廂內(nèi)的幾位看著,很正常呀!
大家也不是什么需要紅衣出動的鬼獸寄體,也不是什么需要白衣捉拿的邪惡組織代言人。
怎的,就對圣神殿堂的包圍圈,如此敏感呢?
徐小受沒顧及這些小事,直接將自己的判斷給到眾人:
“聽好,交易會結(jié)束,一定會發(fā)生的幾件事情,你們需要提前有個心理準(zhǔn)備。”
“一,姜氏沒來現(xiàn)場,這點你們一定都看出來了,此前本少不太確定,但夜貓的人說,姜氏被外事拖住了,來不了現(xiàn)場。”
“聽聽,連圣神殿堂都要派代表來參加的如此一場盛會,姜氏,能被什么外事拖住?”
“這絕對沒有明面上那么簡單,因此,本少推斷,此次閻王盯上的人,并非是你我”
徐小受望向木子汐,認(rèn)真道:“而是姜氏!”
所有人聞言都是一呆。
“所以?”辛咕咕率先發(fā)問,問出了大家伙心頭所惑。
徐小受語氣篤定,認(rèn)真回答:“所以,交易會一結(jié)束,王城的某個地方,絕對會爆發(fā)大亂。”
“屆時閻王要動手,半圣傳人要反抗,肯定會牽扯出很多東西。”
“如此一來,圣神殿堂的主要火力可能還是會集中在交易會,但絕對會被分散掉一部分,這是其一。”
眾人恍然。
明白了所以的同時,又不禁有些感慨:
徐少這腦子,到底是什么結(jié)構(gòu)組成?
大家都同坐一個包廂,為什么你還能謀劃到交易會現(xiàn)場外邊的事情?
“你確定嗎?”這時莫沫忽然出聲。
“不確定!”
徐小受很是干脆的搖頭,見其他人突然有些怔神和無語,當(dāng)即補充道:
“這畢竟只是一個可能性,但縱然閻王不動姜氏,也會動其他人,這點是可以肯定的。”
“他們不會放過眼下這個好機會的,而這,就是我們的機會之一!”
大家都被徐小受說得有些緊張,所以就沒空糾結(jié)這些小細(xì)節(jié)了。
“之二呢?”柳長青追問。
他畢竟活得久,見過世面。
知曉徐少所言若成真,這其中機會,不可謂不大。
徐小受瞇著眼,繼續(xù)盤著:
“之二,還是那句話,交易會現(xiàn)場,每一個勢力都經(jīng)不起查,屆時圣神殿堂包圍圈消息擴散開,現(xiàn)場必然是一片騷亂。”
“當(dāng)頭反抗的,必屬內(nèi)心有鬼的勢力,以及王城那些霸主級勢力后者,才是最重要的。”
“畢竟,他們并不知曉圣神殿堂的動機,有可能會誤以為,圣神殿堂想趁此機會,剪除他們這類霸主級勢力等的一些羽翼也說不定。”
柳長青聞言眼睛亮起:“確實有理,那些人不會乖乖就范的,大家都是一方地界的老大,知曉聯(lián)合起來就是一股力量,圣神殿堂畢竟也不是一言堂,一時半會,真拿不下他們。”
“算是吧!”徐小受稍點頭,但沒有認(rèn)可,繼續(xù)說道:
“這就得看圣神殿堂的魄力,以及來的人,到底是什么級別了。”
“本少需要你們做的,就是隨機應(yīng)變,要么起哄,要么煽風(fēng)點火。”
“但莫要當(dāng)那個出頭鳥,因為第一個出頭的,必然是圣神殿堂的重點懷疑對象”
“你呢?”木子汐冷不丁打斷。
徐小受的這些話,她都不關(guān)心。
她只關(guān)心的是,平日里自家?guī)熜植粫忉屵@么多的。
這些,都應(yīng)該只是他腦子里想的想法,天上第一樓的人,只要無腦跟著做就是對的。
可怎的,今天都提前說出來了?還是一副他自己要脫身置外的模樣
如此,徐小受想干什么?
“我你就不用擔(dān)心了。”
徐小受笑著拍了拍小師妹的腦袋:“游街那會,還記得吧,屆時我會跟著大家,你們隨機應(yīng)變即可。”
游街?
柳長青不知曉,但其他人都反應(yīng)了過來。
這是又要叫徐小雞出來當(dāng)那個假徐少,然后真徐少,又要跑出去搞事情?
“你”辛咕咕一急,但有柳長青、蕭晚風(fēng)在,他也不好直接問“你要自個兒跑出去做甚”這等問題。
“放心,到時候亂局一起,所有人聽莫沫指揮即可。”徐小受對灰霧人表示十分認(rèn)可。
畢竟,全場之中,如若真算有心想要殺出重圍的
眾人之志,加起來可能都沒有灰霧人重。
莫沫一時沉默了。
有徐小受這么一提點,她倒是不需要灰霧人,也能看破局勢。
但面前這青年,究竟還想要在此等亂局中搞什么鬼?
他不打算直接逃命嗎?
命重要,還是搞事重要?
“你們跟著大局走即可。”
徐小受能明白莫沫在想什么,但也沒打算解釋,只再說道:“其三,本少需要你們?nèi)フ乙粋人,如若出了意外,就跟著她走就行了。”
“花巊?東菱會長?”辛咕咕心領(lǐng)神會,一下子想到了誰。
“是的。”
徐小受頭一點,點著手指頭道:“利用好她們,這是一個機會,東菱會長是正義的,是不可能出事的就算找不了她,你們也可以去找?guī)熖幔粯拥摹!?br />
“但這一切,都是在無可奈何之下的最后方法,如若沒到那個層次,就不用找。”
“屆時,嗯,還是那句話,隨機應(yīng)變。”
柳長青:“”
蕭晚風(fēng):“”
隨機應(yīng)變!
又是隨機應(yīng)變!
雖然徐少交代了這么多,但在他們看來,基本上都是他自個兒揣摩出來的可能性,會不會是往這個方向發(fā)展,都不一定呢。
可一回眸看向其他幾位,這兩個新加入天上第一樓不久的人,一齊傻眼了。
只見莫沫、辛咕咕、木子汐等,盡皆是一副深以為然的表情。
似乎徐少說的,就是接下來局勢的真正發(fā)展方向。
有這么玄乎嗎柳長青甚至懷疑起了自己。
徐少是掌握了某種洗腦**?
這種揣測性的可能,便是這么說出來,也有人全部相信?
“最后一個命令!”
徐小受正了正臉色,見所有人嚴(yán)肅以待,望向自己,這才說道:
“從現(xiàn)在開始,不要和本少說話。”
“本少,要進(jìn)入最后的半圣解道之沉悟狀態(tài),開始盤算天機了,千萬不要打斷我,否則,后果自負(fù)。”
“有事,直接請示莫沫。”
言罷,徐小受直接閉眼。
所有人聽懵了。
什么“半圣解道”、什么“沉悟狀態(tài)”
這一會,甚至連木子汐都沒反應(yīng)過來。
可徐小受一言后閉目,再不作解釋。
所有人都敏銳感知到,他身上的氣息變了!
是的。
像是主體瞬間消失了,留下了一個軀殼在原地那樣,完全變了!
那一瞬間的狀態(tài)切換,便是連柳長青都看得有些迷蒙,可他也能清晰感知到,面前的徐少,似是換了一個人般,變得
很古怪!
柳長青甚至感覺這不是徐少,而是另外一個人。
畢竟,徐少一言閉目過后,他身上那股自信、強大、無所畏懼的感覺瞬間消失,只留下無知、迷茫、無所適從的天機道韻。
“半圣解道?”
柳長青迷糊。
這,就是半圣傳人的特殊能力?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
“無名,天地之始有名,萬物之母”
“玄之又玄,眾妙之門”
徐小雞閉目被傳送出元府的時候,內(nèi)心中,只剩下這些徐少最后時刻交給他的章句。
這次他接到的任務(wù)很簡單:
一,假扮徐大魔王閉目出元府,過一會兒就可以自由活動了,但要聽莫沫的安排。
二,誰跟他說話都不用搭理,只需要在心頭默念這一篇所謂的道德經(jīng)一萬遍,之后便可以擁有一天的自由玩耍假期,無人跟隨的那種!
三,遇到任何事情,不能有任何表現(xiàn),包括大叫、大喊、倉皇逃竄等,只要跟著莫沫走就行了。
“很簡單嘛!”
徐小雞心頭自負(fù)一樂,開始用靈念打量著周圍。
這是一個包廂。
包廂內(nèi),徐小雞發(fā)現(xiàn)所有人都在看自己。
但除了莫沫、辛咕咕、木子汐等明顯是認(rèn)出了自己了外。
其余幾個,都是一副思考、不解,但很朝圣的表情
噢?
還有其他人暗中窺伺?
徐小雞很是輕易就感知到了周圍有靈陣,還有人通過靈陣窺探自己。
但假扮徐少這種事情,他很有心得了,自然不會出現(xiàn)紕漏。
“呵呵,能不用在元府看那只肥貓,也是一種快樂,先享受這片刻束縛的自由吧!”辛咕咕心頭默道,繼續(xù)開始誦讀起他的道德經(jīng)。
換人了!
一側(cè)莫沫看著這新出現(xiàn)的徐少,知是徐小雞無疑。
真正的徐小受去了哪里,她這時候完全不知曉了。
也許是元府,也許是用了消失術(shù),去了其他的地方。
但這一切,都不是現(xiàn)在的她需要思考的,她只需要做好徐小受安排下來的工作,交涉其他人,不讓人發(fā)現(xiàn)這是徐小雞即可。
“解除傳音吧!”
對著柳長青一言后,見其解除了傳音狀態(tài),莫沫邁步,來到劉陸面前:“告訴袁海生,接下來和徐少的一切事宜,我來對接。”
劉陸一怔。
他知曉方才有界域之力干擾,這些人圍成團(tuán),在商討什么對策。
但商討完,就變成這么一個此前沒有半分存在感的人,出來交涉
“徐少?”劉陸看向閉目養(yǎng)神的徐少,有些疑惑。
“他進(jìn)入頓悟狀態(tài)了,不要打擾他!”莫沫制止了劉陸的繼續(xù)喊話行為。
劉陸不解更甚,環(huán)顧四周,卻見所有人真的就一副以面前女子馬首是瞻的模樣,當(dāng)即更加驚詫。
這
就真這么突然唄?
方才還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現(xiàn)在,就開始悟道了?
徐少的心也是真大哇!
“不會是要突破宗師了吧?”這時劉陸想到了什么。
“不該打聽的,不要打聽!”莫沫卻冷聲應(yīng)對著。
劉陸心頭一寒。
這才反應(yīng)過來,現(xiàn)在和自己對話的,已經(jīng)不是那個很好說話的徐少了,而是個冷漠的少女
“是是,小的明白,這就轉(zhuǎn)告袁四當(dāng)家。”
包廂內(nèi),莫沫沒有回應(yīng)。
而隨著她的即時沉默,整個空間,也就徹徹底底安靜了下來。
氣氛突然變得詭異。
失去了徐少和木小攻的打鬧互動,劉陸賊不適應(yīng)。
但徐少悟道,無可奈何。
劉陸只能強忍著不適,繼續(xù)伺候著面前這個可能并不需要伺候的女子。
反觀交易會現(xiàn)場。
和209號包廂一樣,這里同樣也是從**走向了結(jié)尾。
當(dāng)最后一個交易人從高臺走下后,全場人送了一口氣,打算解放回家,清點資產(chǎn)。
便這時。
1號包廂的門嘎吱一聲被推開,一個男人走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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