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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逍遙地主爺 第379章;雪中送炭

作者/黃金菜 看小說文學(xué)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xué) http://www.pluralapp.com ,就這么定了!
    第三百七十章;雪中送炭

    李鈺仔細琢磨著,這盧繼善確實不是壞人,一臉的堂堂正正氣色,到底是好人還是壞人,以李鈺前世三十年的經(jīng)驗閱歷一看便知。

    再加上人家主動提出,把他兒子的事,閃過不提,兩家從此以后橋歸橋,路歸路,話語之間還有修好之意,對自己也是恭敬有加,給足了自己臉面。

    李鈺就動了惻隱之心,也算是為心里的計劃埋下伏筆,也算是做個順?biāo)饲椋愎室饴┏鲆恍﹥?nèi)情出來,李鈺心里比劃著臺詞,嘴上一句不停的繼續(xù)著;

    “這五糧液的售賣一事,只要參與進來,便是一個普通的人家只要拿下一兩個縣的售賣權(quán),十年內(nèi)積累的財富,就可叫子孫后人,十幾代都花之不完,享受不盡。

    實在是畢其功于一身,一勞永逸的解決麻煩,只這一樣,就可以給子孫后代弄個乘涼的大樹了!”

    李鈺一邊嘴里說著話,一邊不經(jīng)意的,向盧繼善下首坐著的六個官員看了幾眼,那六個官員最前頭的兩個,裝的沒聽見一般,不過嘴角卻忍不住在輕輕抽動。

    另外兩個都是倒抽一口涼氣,還有兩人低著頭,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形態(tài)各有不一。

    盧繼善微笑著點頭,接過了李鈺的話茬;

    “多謝賢弟指點,對于白酒售賣的事情,愚兄剛聽說的時候,就立馬寫了家書,差人送回了范陽老家,給我盧氏兩位族長。

    兩位族長當(dāng)機立斷,不敢耽誤,直接開了庫房,拉了許多銀錢絹帛出來,就是要跟著陛下走的。

    經(jīng)過賢弟今日這一說,愚兄心里更加確定了,今夜回去我就會把賢弟的好言,稟報兩位尊長,兩位尊長自然會心中有數(shù)的,愚兄這里先行謝過賢弟了。”

    李鈺笑著回了一句;

    “兄長不必如此客氣,只是小弟有句話不吐不快,可要是說出來,或者有些逾越了,這里先告罪一聲,兄長莫要怪罪。”

    盧繼善愣了一下,瞬間又恢復(fù)正常,他心里隱約猜到了李鈺要說什么;

    “賢弟但說無妨,又不是今日說過去以后就不再相見了,打交道的時候多著呢,賢弟快快說來。”

    李鈺經(jīng)過對方同意,這才低下了頭,做出個有禮的姿態(tài);

    “是,那小弟恭敬不如從命了,要說兄長家族的事務(wù),小弟不該多嘴的,只是實在有些忍不住了。

    這朝廷安排天下能人,參與售賣烈酒的事情,表面上看似乎是國庫空虛,想要轉(zhuǎn)嫁他人之身。

    別人或許會覺得有些兀突,但小弟以為,兄長這般人物,應(yīng)當(dāng)是看的清楚明白,跟著朝廷的腳步走,那是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如今朝廷確實空虛了些,可是我大唐已經(jīng)根基雄厚,也正在茁壯成長,此時的空虛,就像一個壯男吃光了家里的糧食,然后要去地里收割粟米一般。

    雖說家里沒有了余糧,眼看就要餓肚子了,不過問題也不大,無非就是餓上兩頓,待地里的粟米收割回來,立馬就又是糧倉豐滿的局面了。

    這雪中送炭,和錦上添花,可是兩個不同的意思,那漢子家里沒有了過夜的糧食,此時若是送去一斗粟米與他果腹,自然會被記在心里感激不盡。

    可若是等他餓著肚子收割完粟米以后,糧倉又滿了,這時再送去一斗糧食,可是與之前送去,大不一樣了。

    就好比兄長您一樣,當(dāng)年在天策府里效命,當(dāng)時陛下正是有需要的時候,兄長投入天策府中效命,可不就是雪中送炭?

    正是有了當(dāng)年那一斗糧食,如今兄長方能以壯年之齡身居要職,他日的成就更是不敢估量也。

    而這次售賣白酒的事情,更是如此,無非就是當(dāng)年的舊事,換了個法度,重新再抉擇一次罷啦,不知兄長以為然否?”

    李鈺這一番話說的,在場的七個官員,都是心神俱震,那六個官員心里都在想著,這李縣伯當(dāng)真厲害至極,

    年紀輕輕就能把事情看的如此通透徹底,真不像是剛束發(fā)的成童,反倒是像一個六七十歲的智慧老者,總結(jié)出一世的經(jīng)驗,句句都是醒醐灌頂,叫人聞之茅塞頓開。

    難怪能接二連三的提升品級,多少人窮極一生也得不到個縣男,他卻以成童之身,高居開國縣伯的爵位,看來絕非偶然之事。

    盧繼善嘴里輕聲念叨著;

    “雪中送炭,錦上添花!”

    念叨了兩遍盧繼善才一臉嚴肅的看著李鈺;

    “賢弟真是大能也,此兩句道盡了處事之道的機密,愚兄受教了。”

    李鈺看著盧繼善起來行禮,趕緊站了出來,躲開一邊,然后上前扶住盧繼善的胳膊;

    “兄長莫要如此,真是折煞小弟了,小弟如何擔(dān)當(dāng)?shù)钠穑俊?br />
    盧繼善嚴肅的說道;

    “當(dāng)?shù)漠?dāng)?shù)模t弟這幾句話說的,愚兄心里豁然開朗,似乎又有別的事情也多了些眉目,三人行必有我?guī)煟ト斯黄畚乙病!?br />
    “兄長莫要再說外話,先請高坐,兄長請。”

    “賢弟也請。”

    “請。”

    兩人從新坐下之后,李鈺側(cè)過來身子,輕聲問道;

    “兄長,您家族里頭,好像是正宗三房的,怎么小弟方才只聽兄長提大房和二房,卻對那三房的事情只字不提,這時為何?

    若是別人家里,也就算了,可是這上好的美味送到了嘴邊不吃,實在可惜至極。

    是以小弟忍不住請教,為何您家里的三房,不來得些實惠之處,小弟少不更事,不該多管閑事的,請兄長恕罪,恕罪則個。”

    李鈺說著話就抬起來雙臂,拱了拱手,盧繼善一把抓住李鈺的手臂,長嘆了一口氣;

    “賢弟想的什么心思,愚兄再笨也知道是為了我盧氏好,怎能怪罪賢弟,也罷,既然說到這上頭了,愚兄也不怕家丑外揚。

    事情是這樣的,三房的老族長,就剩下最后一口氣吊著,恐怕就是這上下兩月的事兒了。

    若是叔父他老人家康健,自然會和大房二房的族長同進同退,奈何如今已經(jīng)人事不省,三房的事情,都有叔父的嫡親大子出頭,代理局面。

    我那族弟生性謹慎過頭,做事猶豫不決,守成有余,進取不足,不過愚兄也知道,他沒有別的心思,無非就是沒弄過白酒的買賣,不知深淺如何,

    又是鼠目寸光之輩,生怕葬送了三房的家業(yè),得不到利頭,因此主張守住祖宗家業(yè),便是功勞……”

    李鈺聽得明白了,原來是個膽小怕事的,只能賺不能陪,不牢穩(wěn)的事情害怕參與進去,虧了本錢。

    “原來如此,小弟唐突了,人各有志也不能強求,只要兄長家族里,大房二房受益便行了。

    至于三房不來參與的事兒,就聽天由命吧,只是小弟話多,又嘴癢了,兄長可要將您家的族兄弟看顧好了,

    不參與進來,絕對沒人強求,可是要是鬼迷了心竅,和戶部對著去干,那可就是天大的麻煩了,和朝廷對著干早晚要惹出禍?zhǔn)碌模颂幮珠L不可不查呀。”

    李鈺這話說的堂堂正正,別說在坐的官員,連李鈺身邊的貼身侍女迎香都在心里贊同。

    六個官員不約而同的,順著李鈺的話接了幾句;

    “縣伯所言甚是。”

    “正是如此,縣伯說的一點不假,不參與沒有錯處,可是萬萬不能和陛下對著干的。”

    “正是,正是,我也正要說這些話呢,胳膊哪能擰過大腿去……”

    盧繼善的心腹,抬頭看著自己的頂頭上司,語重深長的勸解;

    “郎中,李縣伯句句都是正大光明,無有歹毒之意,說的話更是合情合理,還請郎君您多加留意。

    您那族兄弟可得看好了,否則惹出禍?zhǔn)聛恚欠蛾柋R氏正宗,怕是要牽扯太多呀!”

    盧繼善狠狠地點點頭;

    “不錯,你說的很對,賢弟所言更是教人往高處走的道理,我當(dāng)謹記在心。”

    看著眾人點頭,盧繼善還有些不太放心,又生怕李鈺誤會了太多,趕緊有接了自己的話說下去;

    “賢弟放心,那三房的族弟,雖說蠢笨了一些,不過卻不至于做出和朝廷作對的事來,他那雞屎般的膽子,下輩子也不敢的。

    唯獨就怕有小人去蠱惑于他,我家阿耶和我盧氏大族長也擔(dān)心這一點的,昨夜兩位族長還在商討此事,我盧氏本來就不如其他那些世家門閥枝繁葉茂,可經(jīng)受不起亂來的打擊。

    賢弟放心,今夜我回去之后,立刻稟報兩位族長,要快刀斬亂麻,他三房若是不陪著來參與戶部的買賣,愚兄就向兩位族長建議,大開祠堂,把他三房開革出去,做個分支,看他還能有多厲害?”

    李鈺輕輕點了點頭笑著說道;

    “兄長這主意不錯,那三房肯定不想被收回許多家業(yè),必會乖乖的跟著貴族的兩位族長而行,到時候不出兩三年,就能看到利頭,屆時三房一定會感激不盡的。

    哦對了,咱們只顧訴說兄弟之情了,兄長再與小弟說說,那其他的世家都來了多少,早點辦完了差事,也好回去用晝食不是。”

    說了緊張的話,李鈺也學(xué)著李世民那樣,說些無關(guān)痛癢的出來,輕松一下氣氛,看著尊貴的縣伯惦記著晝食,大家當(dāng)然知道這是刻意而為,就都陪著笑,放緩的姿態(tài)。

    盧繼善也俯下身子過來湊趣;

    “賢弟還惦記什么晝食,今日來了我這里可是由不得你了,方才來之前,愚兄得到你來的消息,第一時間叫人去了萬合樓,定一個上等雅間,今日愚兄做東道主,大家一壺濁酒喜相逢暢飲一番。”

    李鈺沉吟著說道;

    “這不太好吧兄長……”

    盧繼善假裝不高興道;

    “有什么不好,愚兄又不貪墨朝廷一個大錢,是自家掏腰包請客的,賢弟放心銀錢之事都是干干凈凈的!”

    盧繼善話音落地,正堂里就坐的六個官員也開始殷勤相勸,熱情的不行,請李鈺務(wù)必留下……

    李鈺看看也躲不過去,估計這是官場的風(fēng)俗吧,既然躲不過去再多說話未免落了下乘,是以李鈺也不再啰嗦,直接拱手;

    “既如此就勞煩兄長了,也多謝諸公美意,小弟今日便要叨擾了。”

    盧繼善看著李鈺答應(yīng)下來,心里也是欣慰的,放松了神經(jīng);

    “勞煩什么,就一頓飯而已,賢弟不要見外,今日就這樣定了,哦對了,這吃不是多重要的事情,目前最重要的就是白酒售賣一事。

    可那白酒又是賢弟釀造出來的,所以,愚兄當(dāng)前的要緊之事,就是仔細向賢弟訴說清楚各方的勢力,和實力,以供賢弟有個論調(diào),好能調(diào)整上下。”

    李鈺本來對今日來戶部相見,多少有些抵觸的,經(jīng)過這小半天的接觸,李鈺發(fā)現(xiàn),這盧氏的嫡親兒子,很好說話,也沒什么架子,說話各方面都是有理有據(jù),兩人也是相談甚歡,李鈺也慢慢放松了下來,不再存著太多的戒備;

    “既然兄長如此這般待我,我也不矯情了,兄長就說說那些另外的世家豪門,都來了多少人,咱們調(diào)整的時候也好心里有個數(shù)不是。”

    盧繼善點點頭又想了想,才繼續(xù)說話;

    “清河崔氏,賢弟你也知道來了三家正宗,我們范陽盧氏正宗三房,一定都會來的。

    還有賢弟你們隴西的李氏,這個沒辦法多說,陛下這一支不用提了,掌管大局,自然不用來多費口舌的。

    你們李氏二房更不用多說,這白酒還是賢弟釀造出來的呢,剩下的就是你們隴西老家的那房正宗了,因陛下這一支,得了天下,位到至尊,是以你們大房正宗如今不叫大族長了,只稱呼大族老。

    所以賢弟那尊貴的三族老身份,實際上已經(jīng)是位列第四了,應(yīng)該算做四族老,才更為貼切一些。”

    李鈺呵呵一笑聳了聳肩幫;

    “不瞞兄長,三族老,四族老小弟都不計較的,只要族里承認我二房正宗就行了,其他的我不在乎。”

    盧繼善聽到這話立馬直起來身子,嚴肅的說道;

    “不可,賢弟你太年輕了,不是愚兄說你,這族老的身份可是馬虎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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