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沙漫漫,塵土飛揚。
鐵蹄聲中,成批的昭出現(xiàn)在城頭,哈哈大笑:“狗韃子們,本將再次恭候爾等多時了!傳令,打,給老子狠狠的打!”
霎時間,銃炮齊鳴。
后金軍支撐不住,其中的漢軍旗率先潰逃,隨之兵敗如山倒,曹變蛟隨即率領萬余寬甸堡守軍殺出城外。
一陣拼殺,蒙軍旗也隨之崩散,余下的鑲黃旗女真步甲獨木難支,很快便是徹底崩潰。
曹變蛟率領明軍追趕上去,對著韃兵就是一刀。
與此同時,大甸堡的戰(zhàn)斗也已經進入到最后階段,發(fā)覺后金軍的援軍未能逼近到五十里內,熊廷弼開始不斷增兵。
一百五十余門鎮(zhèn)虜炮被調到城下,熊廷弼下了山,立馬大纛旗下,面色鐵青,一言不發(fā)。
半晌,看韃兵們抵抗實在頑強,才對身側下令:
“放炮!”
隨著一陣清脆的鑼聲,正在攻城的明軍,忽然在薛來胤、趙率教、左良玉幾人帶領下潮水般的撤了回來。
沒等激戰(zhàn)正酣的八旗兵明白哦過來,“轟隆隆”的炮聲響起,無數(shù)的炮彈在城頭八旗兵之間落地開花。
頓時,城頭火光一片,就連許多在城門口等待沖鋒的女真騎兵坐騎都受到驚嚇,到處竄逃。
明軍的炮擊還在繼續(xù),德格類本以為明軍會顧忌城中百姓,不會使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
沒成想,對于加裝了準星和照門的鎮(zhèn)虜炮來說,將炮擊精確到城頭的區(qū)域內,完全不是問題。
至于大甸堡,這更不是問題,大不了,炸塌了再建,現(xiàn)在大明有錢,有得是錢!
城堡可以再建,韃兵卻是炸死一個少一個!
女真人中炮擊而受傷者累累其數(shù),沒過幾輪炮擊,城頭就是哀嚎滿地,德格類鋼牙緊咬,說道:
“派人進民房,抓漢人上城頭,把全城能抓到的漢人都抓到城頭!”
“我就不信,他熊蠻子真有鐵石心腸!”
后金軍沒有火器,明軍只要解決了援軍的問題,根本不需要強行攻城,完全可以騰出手來慢慢去炸。
這對后金兵來說,無異于慢性死亡。
就在形勢愈發(fā)往好的方向發(fā)展時,一名標兵來報:
“稟臺臺,韃兵們擄了城中數(shù)千百姓,在城頭聚集,火器營不敢繼續(xù)發(fā)炮,特來請示!”
熊廷弼聞言眉頭一皺,拿起千里鏡觀望。
的確,殘存的韃兵們全都藏匿在城中百姓之間,被抓上城的百姓有老有少,有男有女,都是哭聲一片。
見狀,熊廷弼放下千里鏡,恨恨捏緊了拳頭,喃喃說道:“蠻夷就是蠻夷!”
“臺臺,叫我再帶弟兄們去沖吧!”滿桂說道。
趙率教也道:“是啊,百姓們是無辜的,建奴已經是強弩之末,根本抵擋不住我軍的攻勢。”
左良玉冷笑一聲,出列道:“就算帶人去沖,韃子們難道就不會躲在百姓身后與我軍拼殺了嗎?”
“如果是那樣,將士們畏首畏尾,如何與兇悍的韃子們近身肉搏?是我軍將士的性命重要,還是這些百姓的性命重要?”
“如果放棄炮擊去沖城,韃兵便知道我軍畏懼于此,更會以百姓相要挾!”
“將士造成更多傷亡不說,若是讓韃子沖出城上了平原,可就追不回來了!”說著,左良玉半跪在地,大聲道:
“臺臺,軍法無情,刀槍無眼!百姓死了幾個根本無所謂,重要的是,我軍需要盡量消滅建奴的生力軍!”
“不然建奴卷土重來,死的百姓更多!”
眾人還要再說,熊廷弼沉吟半晌,卻是猛地舉起手,說道:“住了!聽本督之令,繼續(xù)放炮!”
了解熊廷弼的人都知道,軍令已下,便絕無翻轉的可能。
熊廷弼一向軍令如山,鎮(zhèn)遼六年,從沒有推翻過自己的任何一道軍令。
鐵一般的紀律,也是遼軍得以在近幾年迅速崛起,成為一支足以硬抗八旗軍的精銳的主要原因。
話音一落,眾將面面相覷,也只好點頭。
德格類站在城頭,看著對方沒了動靜,冷笑不止,說道:“我看,這明軍的確是怕了。”
“早該如此,傳我的話,抓更多的漢人出來,讓他們擋在前面,整軍隨我沖出城!”
一名鑲黃旗佐領也是說道:“城外便是一馬平川,只要出城,明軍根本追不上我女真勇士!”
德格類點頭,心中有了計劃。
眾韃兵正歡欣鼓舞,遠處卻是忽然間又傳來震耳欲聾的炮響,女真兵們驚恐的發(fā)現(xiàn),明軍的火器營,居然又放炮了。
這下該怎么辦?
出城,面對明軍嚴陣以待的軍陣,毫無戰(zhàn)勝的可能,留在城內,只能是等著被炸死!
想到這里,德格類的臉色黑了下去,他咬牙切齒道:“好你個熊蠻子,算你狠,算你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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