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古色特跑到了拉斐爾的身旁,一把拉住了拉斐爾的胳膊,拽著拉斐爾向前走著,邊走邊說道:
“走!跟我去見教皇!!!”
“哎?有話好好說啊!你拉我干嘛?酒撒了!酒撒了!”
兩個人一路拉拉扯扯著,向著光明神殿的方向走去,這一路上,普通人哪敢上前來阻止?倒是碰到了幾位同樣正向著光明神殿趕過去的其他教宗,看到兩個如此這般,都上前來勸道:
“干嘛啊這是?”
“這是又要鬧哪出啊?”
“有什么話不能好好說啊?”
“哼!”奧古斯特冷哼一聲,誰的勸阻都不聽,只顧拉著一臉不知所措的拉斐爾向前走,眾人只好跟在后面,直到走進(jìn)了議事大廳之中。
此時有不少教宗已經(jīng)坐到了議事大廳里,當(dāng)兩個人拉扯著走進(jìn)大廳的時候,所有人都詫異看著怒氣沖沖的走在最前面的奧古斯特。
“怎么回事?”光明教皇格蘭德尼坐在議事大廳正中央的位置上,揮了揮手,示意眾人就坐,忍不住開口問道。
等到所有的教宗都就坐之后,此時站在那里的就只有拉斐爾和奧古斯特兩個人。
“既然大家都已經(jīng)到了,那我今天就讓你當(dāng)著大家的面把這件事情說清楚!”奧古斯特轉(zhuǎn)過身來,正對著站在身邊的拉斐爾,咄咄逼人的責(zé)問道:
“為什么你給那個小子的傳送卷軸,打開之后被傳送來的不是你,而是岡薩雷斯?!!!”
“什么???”
“這?!”
奧古斯特的這一番話可謂是一時激起千層浪,在坐的各位教宗臉色都變了變,驚呼聲不斷響起,但更多的卻是一聲嘆息...
原來是這件事...
拉斐爾心中有底了,拉斐爾拎起手中的銀質(zhì)酒瓶,灌了一口酒,然后無比鎮(zhèn)定的說道:
“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哼!”奧古斯特冷笑了一聲,繼續(xù)大聲質(zhì)問道:
“你身為一個教宗,傳送卷軸如果被掉包了,你會毫不知情?!”
“我不清楚。”
“你為什么要求傳人必須要有特殊體質(zhì)?是不是為了讓他繼承岡薩雷斯的衣缽?!”
“這我不太了解...”
奧古斯特怒了,指著拉斐爾的手被氣得都開始有些發(fā)抖起來:
“你這老東西,今天就打算死不承認(rèn)是不是?!!!”
“是...不是!!!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那你笑什么?!!”
“嗯?我笑了么?”
“你笑的滿臉褶子都出來了!!!”
“咳咳!!”
拉斐爾干咳了兩聲,平復(fù)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然后再一次鎮(zhèn)定的說道:
“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你!!!”
奧古斯特已經(jīng)完全被氣得說不出話來了,只能猛地跺著腳來表達(dá)心中的憤怒,拉斐爾站在那里,環(huán)顧著周圍教宗們絲毫不相信的神情,淡淡的說道:
“關(guān)于岡薩雷斯這件事,我真的是絲毫不知情,我知道你們都不會相信我的,所以為了證明我的清白,我決定辭去神圣殿教宗一職!!!”
拉斐爾那蒼老的聲音鏗鏘有力,不斷的回蕩在議事大廳之中...
眾位教宗都沉默了下來,看著眼前這個人,真的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
光明教皇格蘭德尼深吸了一口氣,揉了揉額頭,已經(jīng)近幾十年沒生過病的自己,每當(dāng)面對眼前這群老家伙的時候,總會感到有些頭疼...
格蘭德尼看著一臉認(rèn)真的拉斐爾,慢慢的說道:
“上一次你隨便辭職之后,我記得好像還沒正式給你恢復(fù)的教宗之位呢吧?你拿教宗之位來證明自己的清白,那么看來這件事真的是你做的了?”
“......”
當(dāng)場被拆穿之后,拉斐爾站在那里有些尷尬,在硬裝下去可就沒什么意思了,只好坦然承認(rèn)道:
“是的,那張可以傳送岡薩雷斯的卷軸,的確是我給方霄的...”
雖然拉斐爾承認(rèn)了,但是在座的各位教宗都并沒有感到太多的驚訝,大都是一臉“果然如此”的樣子。
“但是,”拉斐爾繼續(xù)開口說道:“我所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我們光明神教的傳承。”
“可他是一個叛教者!是被光明之神唾棄之人啊!”奧古斯特憤怒的吼道:“你身為掌管神圣殿的教宗,竟然與這樣一個背棄光明之神,而且還成為了亡靈神教教主的人私下來往,你將身為光明神教之人的榮耀,都拿去喂狗了嗎?!”
“叛教者?!哼!!!”拉斐爾也動怒了:“是的,他是一個叛教者,我們不是!那我們是什么呢?光明神教的偉大教宗?!呵呵...我們只是一群連自己命運(yùn)都不敢反抗的懦夫罷了!!!”
“你閉嘴!!!”奧古斯特情緒激動的沖上去,抓住了拉斐爾的衣襟,像是一個暴怒的獅子一般狂吼道:
“究竟誰才是懦夫?!他只是一個連自己命運(yùn)都不敢接受的膽小鬼罷了!!!我們所有人所承受的痛苦,比他多一萬倍!!!而他沒有勇氣承受這些!他不敢!!!所以他逃跑了!!!你說,究竟誰才是懦夫?!!!”
“你迂腐!!!”
“你混蛋!!!”
“夠了!!!”
一聲怒喝,讓整個議事大廳都安靜了下來,教皇格蘭德尼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面無表情,就仿佛剛才那句話不是他喊出的一樣...
兩個人都火氣未消,卻不得已都松開了手,閉上了嘴巴,等待著教皇的指示,而此時其他的教宗都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沉默著,臉色都有些難看。
似乎所有人都回憶起了一些悲傷的往事...
最終,一聲無奈與疲憊的嘆息聲在整個議事大廳響起:
“這件事情,就這樣吧......”
“冕下!不可以!”奧古斯特聽得出教皇格蘭德尼似乎不打算再追究這件事了,焦急的喊道:
“您不能因?yàn)閷_雷斯是您的親弟弟,就...”
“奧古斯特!”坐在教皇身邊的黑衣教宗科茲莫皺起了眉頭,不滿道:“注意你說話的方式!”
科茲莫質(zhì)疑的話還沒說到,教皇格蘭德尼伸出了一只手,阻止了,然后他慢慢的站了起來,背著手,后背微微有些佝僂,此時的他就像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老人一般,神情之中滿是落寞:
“我并沒有因?yàn)閷_雷斯是我的親弟弟,就有所偏向,至于岡薩雷斯帶走方霄這件事情,對于我們光明神教來說,并不是一件壞事...”格蘭德尼慢慢的說道:
“畢竟我們光明神教神圣殿[律言]一系的傳承,已經(jīng)缺失太久了......”
“就讓那個孩子帶回來吧......”
奧古斯特不說話了,而是直接轉(zhuǎn)身離開了這里,任誰都可以看出他臨走時不滿的情緒。議事大廳陷入了一片安靜,不一會兒,各位教宗都包括拉斐爾,都紛紛告辭離去了...
最后整個議事大廳中就只剩下了光明教皇格蘭德尼和黑衣教宗科茲莫兩個人......
科茲莫無奈的嘆息了一聲:
“您有時間的話,去安慰一下奧古斯特吧...”
“過一段時間吧...”格蘭德尼搖了搖頭,慢慢踱步到議事大廳中那座光明之神的雕像面前。
仰望著眼前這座栩栩如生的雕塑,感受著它所發(fā)出的淡淡光輝,格蘭德尼終究還是忍不住再次嘆息了一聲:
“他現(xiàn)在依舊在生氣,雖然看上去是在不滿拉斐爾和岡薩雷斯,其實(shí),他只是在生自己的氣罷了......”
“我們都老了...有些事情,都漸漸放下了...我真的沒想到,最重情重義,最無法釋懷的兩個人,奧古斯特和岡薩雷斯,居然會站到完全相反的立場上去......”
“唉...造化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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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森林面積真的很大,幾乎橫貫整個大陸的南北兩端,面積廣闊無比,不只是血族,有很多人和生物,都生活在這里。
不過凡是生活在這里的人們,大多都有個共同的特征,那就是都不怎么能見光的......
在暮色森林中距離希太族領(lǐng)地北方極遠(yuǎn)的位置,有一處極為隱蔽的宮殿群,它位于暮色森林的深處,在這如海般廣袤無比的森林中,猶如一個小小的孤島一般,難以讓人發(fā)現(xiàn)。
這一片宮殿群雖然稱得上是雄偉,但更多的是給人一種陰森可怖的感覺......
這里就是亡靈神教。
夜晚,整個亡靈神教暗極了,周圍還飄浮著許多幽藍(lán)磷火,黑暗中時常傳來一些怪異的聲音......
而整個亡靈神教內(nèi),就只有正殿之中的一處房間還亮著燈火。
“老師!您說的是真的嗎?!”房間中,一個黑發(fā)少年無比驚訝的看著面前坐在椅子上的岡薩雷斯,這個少年長相稱不上帥氣,但也算得上是眉清目秀,手持一根普通的木制法杖,身穿灰色長袍,只不過濃濃的有些微翹的眉毛,配上自己一雙有神的眼睛,看上去有些兇...
少年忍不住再次開口問道:
“您真的要收那個小子當(dāng)學(xué)生,然后閉關(guān)好幾年?!”
“嗯...”岡薩雷斯點(diǎn)了點(diǎn)頭。
這到底是什么情況?!
少年搞不懂了,前一陣子,自己的老師突然消失不見了,回來之后就帶回來一個來路不明的小鬼,然后突然對自己說要閉關(guān)好幾年,專心致志的教他!
聽到岡薩雷斯肯定的答復(fù)后,少年皺起了眉頭,配上自己的長相,表情顯得有些陰狠,一個陰沉無比的聲音在少年的耳邊響起。
哼!
那里冒出來的臭小子?竟然敢跟我搶老師?!
老師是我一個人的,誰都不許搶!我才是老師的乖寶寶!
膽敢跟我搶老師,我一定要讓你后悔出現(xiàn)在這個世界上的!我一定要?dú)⒘四悖∥乙獨(dú)?..哎呀!好痛啊!!!
黑發(fā)少年拿起了手中的法杖,毫不留情的直接敲在了正趴在自己耳邊說話的那個人的腦袋上。
“跟你說多少遍了,不要趴在我耳朵上說話!很癢的你知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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