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個人并不很多的茶樓,秦歌和舒玉白選在二樓靠窗的位置坐下,布下隔音結界后,兩人便一邊品茗一邊敘舊。
而說起秦歌為何會來到這坤山城時,秦歌沒有提及荼蘼結界的事,而是依然以傳送出現問題做了借口。
畢竟,荼蘼結界所相關,茲事體大,輕易不能對人言明,是以便是對舒玉白,秦歌也三緘其口。
“沒想到,竟是因傳送出了問題,你才到了這圣域。”舒玉白看著秦歌的眸光,帶著溫柔的笑意。
大概是這樣的目光令秦歌有些不自在,又或者是因為對舒玉白有所隱秘,而心生歉疚之感,秦歌說話時眼睛不由自主的看向了窗外。
目光劃過人流,忽的心有所覺,秦歌斂眸一看,便于人群中的一個黑衣人遠遠的對上了視線。
這個人有點怪。
一瞬間,秦歌心中飛快劃過許多念頭。
她從這人身上,竟是隱約感到了一些熟悉之意,但她又可以肯定,這人她今天應是初次遇見。
那人眼眸深邃,對上秦歌視線的剎那,他嘴角微微揚起,眼眸也染上了友善的笑意,就仿佛他對秦歌也隱隱感到似曾相識一般。
他微微沖秦歌點了下頭,禮貌示意。
就如尋常時候遇到這般情況時,大多數人也會如此以化解尷尬一樣。
但不知怎么的,秦歌卻是心中隱隱感到不太對勁似的,但她還是略點頭回禮后,方才移開了目光。
“怎么,遇到熟人了?”舒玉白見秦歌如此反應,便也向著人群看了去。
就在舒玉白看向樓下時,人群中那個黑衣人卻是轉身融入了人流中,幾乎是瞬間,便不見了蹤影。
舒玉白自是什么也沒看到。
“哦,不是熟人。”
“只是看著有些熟悉,可能是曾在哪里遇到過,就是記不起來了。”
秦歌實在想不起是在哪里見過這人,亦或者是為什么會感到熟悉,于是便先放下這一茬。
“舒少主你怎么在這坤山城?”
舒玉白目光也收了回來,他一邊給秦歌杯中斟茶,一邊道:“實不相瞞,我此來這坤山城,是因一些私事。”
“不知從什么時候起,我隱約便感到這圣域之中,似有一股我非常熟悉、非常親近的氣息,就仿佛,這圣域中,有一位我的血脈至親”
舒玉白話音微微頓了頓,他輕輕放下茶壺,才又道。
“我自幼跟隨父親身邊,是父親一手將我拉扯大。”
“我從不曾見過我的母親,有人說她早已身隕道消,也有人說她選擇了閉死關。”
“我問過我的父親,他卻是三緘其口,不曾告訴我,母親的事。”
“直到被我問的煩了,他就也順著這些人的話,要么說我母親早已不在人世了。”
“要么說我是他抱養的孩子。”
“但他時常忘記之前搪塞我用的是什么借口,于是他越是前后對不上,我就越是覺得這中間,應是有什么隱秘。”
“是以當我修為逐漸提升后,天地感應增強,漸漸的就察覺到在圣域中有這樣一股氣息的曾在,我便開始暗暗探查起來。”
“我想,也許那道讓我無比親近熟悉的氣息,就是我的娘親。”
秦歌點點頭,表示了然,又問道:“那你找到了嗎?”
“還沒有,此事我便于調動太多人手幫忙,畢竟我父親這么多年不對我透露半分關于我娘的事,想來也是不排除,他們之間可能有不可調和的矛盾。”
“為了避免可能適得其反,所以大多數時候,我都是自己親自查探。”
“而圣域也十分的大,所以這么些年來,我雖時常前來探查,卻也還是未能探到什么。”
“只是對那股氣息的感應,卻日漸強烈起來,也許,很快我就能查清此事了。”
說這話時,舒玉白心間忽的一動,目光不由自主的穿透窗戶,看向遠方某一處。
長長的街道,似乎一眼望不到盡頭。
無數行人或匆匆忙忙的、或悠悠閑閑的在這長街上走過。
人頭攢動間,那股氣息忽的鮮明的傳來。
舒玉白當時就站了起來,向著那熟悉之感傳來的方向,定睛看去。
只是人流晃動,而距離又隔著很遠,舒玉白根本看不真切。
“如何?不若追過去看一下?”秦歌見舒玉白忽的站起來,又如此認真專注的看向了樓下人流,便知他應是又有所感應了。
舒玉白微微搖了搖頭,又看了一陣子,卻是收回目光,重新坐了下來。
“無妨。”
“這樣的情況我也不是頭一次遇見了,在這圣域,我無數次感覺到那令我無比熟悉的氣息,就近在咫尺,可每次當我追過去時,卻都是一無所獲。”
“方才那股感覺,距離我們還遠得很,想來我就是追過去,也絕無收獲的。”
秦歌聽到舒玉白這樣說,很是不認同,不由勸道:“舒少主,不放過每一次機會,才能不漏過每一個可能啊!”
舒玉白聞言微微一笑,道:“此話甚好!”
“只是,還有一點我方才還沒來得及跟你說。”
“我這些年來,經歷了無數次的這樣的擦肩而過。”
“先開始我也是十分不甘心,覺得就差了這么一點點,為什么又是差了一點點。”
“而后來,隨著我修為突破,我感應變強以后。”
“我便隱隱感覺,這股氣息雖是十分的熟悉,十分的親切,甚至就是血脈至親方才有的感覺。”
“但隱隱的,這股氣息和我之間,似乎又是有些排斥著的。”
秦歌聞言,放下手中茶盞:“排斥?這是何意?”
:。:
【精彩東方文學 www.pluralapp.com】 提供武動乾坤等作品手打文字版最新章節首發,txt電子書格式免費下載歡迎注冊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