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我提著籃子,對,就是籃子,篾條編的,上面還帶團圈的花紋……
不是去采花折柳無病呻吟,我雖然不是什么大忙人可也沒閑情去葬花惜葉,我逛了一早上,買了一大籃子的菜。
“左手一只雞,右手一只鴨……身上還”背著胖娃娃幾個字好在是縮回去了。不過現在看我的情況確實大包包的。一手溜著系成串包的藥材,一手挽著我的籃子,拇指上勾著一條用繩系起來的魚。
滿鮮的魚,還在不停的抖尾巴。
好吧,不要抖啦,回家把你做成最新鮮的魚羹,能進我老爸那樣絕世大美人的肚子,也算對得起你這條魚命了吧。
魚絕對是野生的青魚,這年頭漁業人工養殖還不是這么發達呢,看這青黑閃亮的鱗也知道是野生!不象在現代的時候,魚塘里的魚倒要加藥上色的早充野生的,其實那肉一進口跟棉花似的誰吃不出來!
我正琢磨著是弄魚羹,還是弄一魚三吃……不知道老爸有沒有興趣嘗試日生魚片,不過芥末我不知道這里買到買不到……琢磨半天沒拿定主意,口水倒是咽了不少。
其實我滿想弄點生蠔來吃吃……
不過想想還是算了。昨天下午沒有事,費大力氣做沙拉什么,結果大帥哥嫌太涼了,只吃了兩口。
雖然還沒入冬,不過天氣是冷了。
我看到路邊一個賣烤紅薯的攤子,香氣騰騰。
不過,這時候的烤紅薯,不是我們在現代吃的那種,我們吃的那種是黃澄澄的俗稱是紅薯,這種么,好象是叫白薯,因為它里面一掰開,就是白白的,而且有些干干的。當然,也不是不好吃,有些蒸粟粉的香味。
我停下來買了兩個,把魚和藥還有菜籃子往腳邊一放,掰開紅薯坐在街邊大口吃。這條街人不算多,來來往往的人穿的也不好看,不算繁華。
嗯,有點太干了,噎得慌。
等我滿街左顧右盼,看著有沒有賣杏仁茶米粥的時候,突然看到對街站著個人,正目不轉睛看著我,不知道已經看了多久。
他怎么會在這里?
我臉上是戴著面具的不錯,不過這個面具在對面那個人看來沒有什么偽裝的作用,因為當年一起闖蕩江湖的時候,這個面具我戴了足足大半年。
我把手里的白薯皮扔掉,拍拍手站起來,向他微微一笑,他面無表情,好象我欠他多少錢沒還一樣,就那么死死看著我。
我好象是不欠他的錢吧?
不過,為什么看他走過來,我卻有點心虛的呢?好奇怪,我為什么要心虛,我又沒做……
虧……心……事……
他站在我面前,一言不發。
好吧,你不,我。
“你怎么到這里來的?”我很好奇:“我以為你在魔教應該過得很好!
他不話。
“嗯,我聽你當了教主,那個,恭喜你!蔽矣悬c磕磕巴巴。真奇怪,我緊張什么啊。
“風……”他的手抬了起來,象是想碰觸我的頭發,但是半空中就停下了,頓了頓,放下了手:“我很想你。”
是么?
我笑笑,其實我有空的時候也想他,不過,我好象不是太有空,我畢竟是有病人要照料。
為什么明明曾經那樣貼近的兩個人,會弄得象現在這樣呢,連一句客氣話都找不到。
我們站在街上寒喧幾句,我指指地上的籃子:“我得回去了!
把東西拎起來,走了沒兩步,他突然喊住我:“我落腳在城東的團圓客棧,晚上你過來,我有些話跟你!
我想了想,點點頭:“好,我一定來。”
我有點神思恍惚地回了家,把買的菜放下,怔怔的發了會兒呆,然后去煎藥。我一邊用蒲扇扇火,一邊聽著廊下在殺魚切菜的婆子閑聊,什么張家的狗昨天不見啦,李家的姑娘連個手絹兒都不會繡,王家的媳婦兒走路好扭腰……非常沒營養也沒意思的話,我卻聽得津津有味。好象不管到了什么時候,三姑六婆們的生活都是一成不變的……
好象,有人看我……
我回過頭,衛展寧正站在門口,一襲長發,滿身的書卷氣息。我沖他笑一笑,眼都瞇成了一條線。
“馬上就煎好了,”沖他搖搖手:“這里有煙氣,你進屋里去!
他搖搖頭,就在門口的椅子上坐了下來,閑閑的翻著手里一卷書。
我用厚厚的布巾墊著,把藥濾了兩遍,裝在碗里遞給他。衛展寧把書放下,端過藥來慢慢的喝下去。最初的時候我開方子比較顧慮到口味問題,總要動半天腦筋,后來發現大帥哥好象是不怕苦的那一種人,所以下手就舍得狠一點兒了,跟良藥苦口比起來,能趕緊調理好他的身體,化掉他體內那來歷不明的真氣,才是最重要的。
他喝藥的時候,我不經意地低頭,看到他剛才在翻的書……
書很正常……
不過,從剛才起,這半天……他一直在看這一頁么?
納悶中……
我接過碗,又遞過一盞茶,好把嘴里的藥味給沖淡些。
再看一眼那書,搞不懂。怎么他這半天發什么呆呢……我原以為他已經放開襟懷,好好享受現在這種悠閑的民生活了呢……
怎么他還是會被往事困擾么?
晚上掌燈時分,大帥哥吃完了飯,我給他煎好了藥放著,自己回房去換了一件衣服,出門去團圓客棧。
不知道……隨風是想我什么?
我沒從客棧的正門進去。
倒不是我好搞個輕功秀
我腳勾住屋檐,珍珠倒卷簾那姿勢的翻身向下望。
這一看就呆住了。
屋里的人長眉鳳眼,輪廓象刀削似的分明,在燭光下俊得讓人口水一串串,竟然不是隨風,而是傅遠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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