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不想那樣做,現在看來是不行了。
我的臉色想必是非常的不好看,于同來還站在我身邊,正不著痕跡的向后退了一步,又退了一步。
怕什么,怕我遷怒么?
其實是真的有些克制不住,我從來沒這么心慌過。
衛展寧……可千萬別出什么事情。
現在看,真得用最后一個辦法。
情根。
千里鐘情有靈根。
是我非常不愿意用的藥。當時和衛展寧分開時,我用了一點在他的身上。
他一定是活著的的,不然我早就能感覺到。
因為情種還在我身上。
來去,最后還是得用偏門的辦法找人。這其實已經不是醫術,是以前翻到的奇門遁甲的一些雜書中記載的東西。那時候無聊,常常拿山上的東西來試,把一只狼吊在后山,然后用個媒介來引著找他,找的東西,我以前常會拿蝴蝶蜜蜂來試。
這個尋找有一樣必不可少的東西。
那就是,要與你尋找的活物,有血脈淵源的活物才可以。
當時用的就是另一只狼的血,它們是同一只母狼產的崽。
于同眼睜睜看著我在屋角翻找,愣愣的直到我捉出一只肥鼠,才啊的一聲叫出來:“風哥哥……”
我橫他一眼:“閉嘴。”
難道我喜歡和老鼠玩嗎?我也沒辦法的。
我給老鼠扎針喂藥,于同呆若木雞似的在一邊看。
足足費了大半天的功夫,最后的步驟是……我拿銀刀割破自己的指頭,讓那老鼠吸我的血。
于同嘴巴張的可以塞下一只鴨蛋。
我也是渾身的不舒服。
可是沒辦法,我真的要立即找人,晚一刻都不知道會出什么事。
我的手指頭疼得厲害,那只鼠的肚子慢慢飽漲,身上的灰毛顏色慢慢變濃,成了暗紅的,非常讓人毛骨悚然的顏色。然后鼠肚子又縮了回去。
嗚……回來我一定得給自己弄點狂犬疫苗或是鼠疫疫苗的……好疼,我身上的藥性和老鼠身上的藥性撞在一起,那痛一直鉆到心里。
紅鼠漸漸變了黑,然后又褪成鮮紅,再轉黑,再變紅。
一共變了三次色,我才把手指收回來上藥。于同撲上來捧著我的手左看右看。我有點無力,可是現在不是休息的時候。
我要找人。
那鼠在桌上一動也不動。我神貫注地看著它。
拜托,給我去找。
那鼠突然動了起來,速度奇快不是一般的鼠可以比擬。淡灰的影子一下躍出的窗子,我緊跟著它不敢眨眼。于同失聲驚呼,迅速也跟著飛身撲了出來。
快點,快點,不能多耽擱。
于同的輕功也是不錯的,卻也上氣不接下氣:“風……哥哥,這是鼠……還是燕子……”
屁話,你家燕子也飛不了這么快!
更何況它明明是在地上跑的!
我們轉眼間就出了鎮子,那鼠的速度雖然快,我還勉強能跟上,畢竟以前我追著蜜蜂翻山澗的也有好幾回鍛煉了!
于同漸漸落在了我的后面,呼吸聲被我甩遠了,他喊我,讓我等他一下。
我怎么能等他。
救人如救火,這話在我身上真是得到了充份驗證。
面前黑壓壓的,一片很大的莊院。我跟著那已經模糊的鼠影撲進了莊子的院墻內,一顆心提到了喉嚨口,從來沒這么害怕緊張過。
那鼠左竄右拐,忽然躍起來,“噗”一聲響穿破窗紗,鉆進了一間房里。
我二話不話撞破了窗子跟著進去。
那鼠就停在我身前五步,爆成了一團的血泥,樣子無比惡心。
我睜大了眼,床上躺著一個人,身上蓋著有被。
我跑的時候不覺得,現在一停下來,突然覺得胸口疼得快要爆炸開了一樣。不能爆不能爆,那團鼠肉泥就是我的前車之鑒……死不可怕,人生自古誰無死嘛!可是死成一團如此不雅如此惡心的肉泥,決不是我的志愿。
腿象要斷了一樣,我膝彎一軟,身子撲在了床前,手顫顫著去摸那人的臉。
沒錯,是衛展寧。
他呼吸平穩,應該是睡著了。臉上的面具不知道什么時候被誰揭掉了,臉上雖然還是沒什么血色,但是看得出情況還不壞。
我眼前一黑。
不行不行,可不能在這里暈。不知道這里是什么地方,衛展寧又怎么會在這兒的……可是,施法做這個追蹤的血引,實在是太耗精力,我還跟著它一起跑了這么遠……究竟有多遠也記不清,反正我開始跑的時候才中午,現在天都黑了……
累死我了……
如果我是只狗狗,一定會把舌頭部伸出來以顯示勞苦功高……
可惜我沒那么長舌頭,再,衛展寧睡著,我伸給誰看啊。
剛才心急了,破窗就進了來。
我慢一步想到,如果是敵人的地盤,我這把草打得可是動靜大了,別是蛇了,就是地底下的蚯蚓也得讓我驚出來了啊。
果然身后有輕輕的腳步聲。我一聽就知道對方功夫不錯,放重了腳步聲故意叫我聽到的。
我想這個人,我大概認識。
這么想著,我回過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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