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們坐在鎮的上飯鋪子里吃早餐的時候,于同問我:“風哥哥不想當教主?其實當教主滿威風的。”
我不緊不慢地:“威風你怎么不去當當,我看孫堂主,任公子和傅遠臣,也都不見得是你的對手。”
他的頭搖得象波浪鼓:“我不喜歡,很悶人的。我當長老都很悶了,平時三天五天沒有人敢跟我話,遇到一個人就是低著頭的,再遇見一個還是低頭的。老實我都不知道這些年來在我身邊轉來轉去的人都長什么樣兒。”
是么?我想象了一下他描述的境況,好象的確是悶人的。
等他一碗粥喝得差不多,我慢慢拋出一個問題:“衛展寧腳上的一刀是誰砍的?”
于同愣了一下,道:“我不知道。”
真的不知道就不會愣那一下了。我沒什么話,把帳結了,繼續上路。
剛才于同他狼吞虎咽的那一餐里,起碼吃了我七八樣加料,看他還吃的那么歡,我不知道是該踢他一腳好,還是刺他一劍好。這個人笨,那是絕不可能。要不笨,明知道我是用藥高手,還敢跟我一起吃東西。
我給師傅送了一封信出去,按我們派中消息傳遞的速度,想必三天之內我就可以得知衛展寧的下落了。
可是面對于同那種無力感,到了晚上更加強烈了。明明我是要了兩間房,他非抱著被子來和我擠一間。擠就擠吧,還非脫光光了衣服,然后在我面前擺出類似色情片兒中女優的動作,挑肩,露胸,側腰……
我忍無可忍把他一把揪下來扔到地上,他就翻著一雙無辜的眼看我,眼里亮晶晶的象是泫然欲泣!KAO,你幾歲啊!
我現在嚴重懷疑他智商有問題,要么,就是心懷不詭,極可怕的一種人。
最后的結果是各退一步,我不趕他出去,不過他得睡地板。
然后我發現,妥協了第一步,就會妥協第二步。
吹熄了臘燭,我合衣而臥,心里面亂糟糟的根睡不著,先是想了一會兒衛展寧可能在做什么,然后想了一會兒任隨風現在可能在做什么,最后……不用我想,我身邊那個于同已經是第四次試圖爬上我的床被我踢下去了。
他哼哼唧唧的:“好疼……風哥哥你好狠的心……”
我翻個身,懶得理他。
然后他又挨了過來,這次倒沒試圖躺下,只是坐在床邊,我身子一動,他嚇得叫:“我可沒爬上去,我只是坐床邊也不行么?”
好吧,如果床邊也不許坐,倒顯得我太氣了。
好象我忘了一句很有名的警言戒語,千里長堤,終潰于蟻穴。
他開始是只坐床邊,后來似乎是坐累了,就在床頭靠一靠。一邊輕聲念叨著冷啊冷的,把我被子拉過一角蓋著……我總是心太軟呀心太軟,覺得人家坐累了靠一靠也沒什么大不了,然后冷一點蓋個被角也不給人家蓋也不過去……
最后的結果是,早上我醒來時,于同象八爪魚一樣纏在我身上。
我不知道昨天折騰到什么時候睡著的,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時候舒舒服服睡到了我的枕頭上。
不過好在我知道我和他只是純睡覺,沒發生什么不該發生的事,是不是應該算是不幸中的一點安慰了。
反正只是純睡覺,我沒什么損失啊……
白天我沒有出門,寫了單子,于同去給我抓藥,回來就悶在房里打坐練功加配方做藥。于同在一邊發呆,偶爾給遞個東西打打下手兒。
這一天沒有收到師門的信,但是卻聽了魔教推選了新教主。
新教主姓任,名隨風,是前任教主的兒子。
我們在樓下大堂里用飯時聽到過往的江湖人士這樣。我與于同對望了一眼。
任隨風……他居然還叫隨風,為什么不改名字?
我的心情來很好,下午做了好幾樣兒有用的藥,現在卻一下子變得不好了。飯吃了一半,實在沒有胃口再吃,我先回房了。于同過了片刻后回來,一副老實巴交的模樣,坐在一邊不吭聲。
我:“回你自己屋里睡去,別再給我耍賴。”
他權當聽不見。所以我,臉皮厚的人是很可怕的一種人,在現代時就常常的聽人,三種人可怕啊,不要命的,不要錢的,不要臉的。而且第三種尤為可怕。不要命的人,拿點丟人的丑事嚇唬一下,還能降服。不要錢的,也不是沒辦法拿下。第三種卻是象附骨之蛆吸血之蛭,嚇他不倒騙他不動。
我覺得于同就很有這潛力。
冷言冷語的,他當聽不到,嚇他他一點兒不理。
等我吹燈上床,他又延延挨挨的過來了。
我實在氣不過,心里面悶得慌,回手在他臂上狠掐了一把。他哎喲哎喲連聲叫,一聽就是裝的。叫了幾聲,忽然變了調子,對我:“風哥哥,你又下藥……”
那個藥字還在喉嚨里,人已經直挺挺躺了下去。
樣兒,我還治不了你!
把床腳的被子一抖,兜頭蓋臉把他裹上,我翻身向床里睡自己的。
滿覺得今天可以睡得安穩,可是到了中夜,突然一聲尖嘯,我一下子翻身坐了起來。第二聲慘叫又已經傳進耳朵,聲音離我非常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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