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只見過一面,但是一看到這張臉,慘痛的記憶就又浮了上來。我橫劍于胸前,冷冷的,戒備看著他。
他認出我來了么?
不管有沒有認出,今天恐怕不能善了。剛才那一下交手,我已經(jīng)知道他內(nèi)力遠勝于我。
而且,我心理上……對這個人有點能的畏懼!我知道這樣很丟臉,可是看到他,我的腿隱隱約約都有些發(fā)軟,手心里是冷汗。
原來我一直都讓自己忘掉,不要再去想。可是,現(xiàn)在一下子不能再逃避了,我才發(fā)現(xiàn),原來我是害怕這個人的。
現(xiàn)在心里更多了幾分憎惡。不是因為他是魔教的人。
而是因為他在追拿我的父親。我現(xiàn)在只是做為一個替身。剛才那一劍,要是砍到衛(wèi)展寧的身上,以他現(xiàn)在的衰弱,根抵擋不了,只有被擒受辱。
我不太笨,從這個人話的口氣,的意思,我都聽出來了。
我的這個老爸,衛(wèi)展寧,可能過的就是我想象中的那樣的生活。
“你……”他壓低了些聲音。身后那些人離得遠,他用只有我能聽到的音量:“你不是玉公子,對不對?”
我站得直直的,一言不發(fā)看著他。
“你是衛(wèi)風……”這句話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句。
我冷冷一笑,勾起嘴角,可眼里心里都象結了霜一樣又冷又硬。要不是不想那后面那些人明白我是冒牌貨,我可能會破口大罵。真難為他還記得我的名字。
記得一個救過他然后被他強暴過的人的名字。
記得又怎么樣,當時他就可以恩將仇報,我不指望今天他會改過遷善大發(fā)好心放我一馬。
這世上有種人是屬狼的,你把他裝進布袋里救了他,他鉆出來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咬死你。
我握劍的手有點抖。
我沒把握,今天能不能逃出生天。
如果能,我想我以后再也不會雞婆的把自己當成一個偉大的醫(yī)生或是救死扶傷的天使。
他相貌我記不太清了,好象那眉眼沒有大變,但是人長高了許多,第一次見面時那種稚氣一點兒也找不到了。
他怔著,然后第二次沖我舉起了劍。
不論我是誰,他要做的事,沒有改變。即使我是冒牌貨,他也要當真貨拿下,回去復命。
我做了個深呼吸,擺出迎戰(zhàn)的姿勢。
我比他多一個籌碼,他要的是活人,我并沒有這個顧忌。
這是我第一次正式的和人交手,沒想到一上手就是險相環(huán)生。我會劍法,可是不常用。
他的內(nèi)力極高,正面交鋒時我不能使使毒,十成里九成九會反害了我自己。
我力跑了這么久,體力已經(jīng)跟不上,交手沒過五十招,我就覺得手臂發(fā)軟一點力氣也沒有了。我想他也看出來了。
再對得幾招,我的身法也漸漸窒滯,腳下不知被什么絆住,我心中一涼,暗道:完了。
果然那鋒芒畢露的寶劍已經(jīng)架到我的脖子上,然后背上臂上腿上都是一麻,被封了穴道。
后面那些人一擁而上,居然眼前一黑,一口大布袋從頭上直套下來。
我KAO,真是虎落平陽被太欺,這個打捆套一條龍的程序魔教這些崽子們真熟,難道平時就天天綁票謀生么!
我恨得牙癢癢的,把這些人的祖宗八代都問候到了,當然,那個罪魁禍首家的所有前輩我也都沒忘記。
他們把我扛起來,我身上漸漸沒了力氣,又覺得憋悶,反正知道一時半會兒死不了。
他們既已捉到了我,應該不會畫蛇添足的去捉衛(wèi)展寧了吧。我放心的睡了過去……
再醒來時我躺到了床上,床還算軟和。頭頂是帳子,我的眼睛骨碌碌四處亂轉可身子不會動,一眼就看到一個人影站在窗口。
看到他就心煩。
我身子不能動,那個家伙慢慢走近床邊,手里還拎著一軸畫。我斜眼看到那畫上的人就是風華絕代的大帥哥我老爸。那人看了畫又看我,冷冷一笑,道:“跑了大的,來了的,倒也很好。”
如果眼神能殺人,他一定已經(jīng)死無尸死了N次。可是他竟然冷冷地:“眼睛子都快翻出來了,不疼么?”
嗚,很疼,可是我不想示弱,用力的把頭偏到一邊去。
“我又沒封你啞穴,你為什么不話?”他在床邊坐了下來,一只手意圖不明的放在我胸口。我想我是有些神經(jīng)過敏,他的手剛放上來我就打個顫。
他笑的那么猙獰,真白可惜了一張好皮相,心地居然這么壞。
“你怕我……?還是怕我對你做什么事?”他的呼吸都吹到了我的臉上了:“不想被我怎么樣,就乖乖開口。”
好吧,不要錢的怕不要命的,不要命的也怕不要臉的……我就怕了你這不要臉的,你也不見得光彩。
“你是衛(wèi)風吧……”他低聲問。
“廢話,你不是早知道了么。”我恨恨地。
“玉公子呢?”他緊釘了一句。
我斜睨他:“我不知道。”
“不知道?嗯?”他眼里有點兇光,聲音倒是滿溫柔的,我的雞皮疙瘩都起了滿身。雖然惹怒他是不智的,但我也不能乖乖我老爸在哪里啊。再,我也真不知道他現(xiàn)在走到了哪里。既然這個家伙這么問,他應該是沒被抓到。
覺得他的手似乎有點蠢蠢欲動,我忙叫了一聲:“喂——”
他停下手:“想了?”
我翻翻白眼:“我是想問,你叫什么名字。”拖延一時是一時,再,我確實不記得他叫什么了。將來有朝一日我要報仇的話,仇人叫什么我都不知道,那不是太遜了,仇還怎么報啊。
他眼里那危險的光芒不知道為什么又更亮了些,臉色很黑:“你膽子不,竟然連我的名字也能忘記!”
KAO,皇帝叫什么我都不記得,還能記得你啊!你不過就是個強奸犯!
當然,上面一句話我只敢腹誹,沒膽子吼出來!
他揪住我的領口,“嗤——”一聲極清脆的裂帛聲,我的衣服變成了兩塊破布,在床前面飄啊飄的落地。
嗚……不要……
我能的瑟縮起來。忽然窗子外面有人道:“左使,你不可對玉公子無禮,教主的禁令你難道忘了么?”
不可無禮?你們一群人TMD早對我XXOO無禮之極,現(xiàn)在又來假惺惺什么不可無禮!其實我心里明白,他們要捉我是不會手軟的,但是……不能對我那個那個。
嗚,雖然大壞蛋把手收了回去,但是我心里更涼了。
原來我老爸的境界這么不堪……憑我在現(xiàn)代看了N部言情N部**的經(jīng)難來判斷,我家可能就是因為老爸長得貌若天仙玉樹臨風,招來橫禍。魔教教主化身王老虎強搶良家美男,一關多少年終日里XXOO,OOXX個沒完沒了……可憐我的老爸求救無門欲拒無力茍且偷生……
哎,不對。
茍且偷生……這個詞有問題。雖然和這個老爸不熟,但是短短這兩天我看出他性情是滿剛烈的,我?guī)退纤幩疾淮髽芬猓且约簛聿豢桑是我搬出……盡孝這兩個崇高的字眼,他才勉為其難讓我碰……
他為什么會茍且偷生到現(xiàn)在?
他為什么沒有自求短見……當然我不是咒他去死,我只是想不通,那教主是否還拿住了他什么把柄短處,或者以別的條件要挾他不可以自盡……
想恨。
大壞人雖然停下手,拉過被子給我蓋上,卻不懷好意地低下頭來:“我叫傅遠臣,給我記清楚。”
雖然我為魚肉而他貌似那雪亮的刀俎,不能噎他一句“鬼才記得你”,但是我的眼神充份表達了我的心思。他笑得更邪惡了。
“你和他長得這么象……我想教主也不會介意將就用你暖床……”
我瞪圓了眼!
那個家伙冷笑著轉身走了,把怒火沖天我的一個人留在了床上。過了沒多會兒,有人進來,給我套上件衣服,用被裹了,抬了出來。我被扔在一輛馬車里。馬車搖搖晃晃,走向我不可預知的前方。
嗚……老爸啊,雖然這條路是我自己選的,可是,我真不想被變態(tài)的魔教大叔XXOO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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