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開門,外面靜悄悄的,一片幽靜,看樣子象是快要天黑,夕陽要落下去了。我一點兒不意外一個穿著古裝的人走進花園,向我走過來。八字須,人瘦,臉色臘黃。不知道為什么我一看他的長相就莫明其妙的討厭起這個人來。他走到我跟前,趾高氣昂地:“衛少爺,劉道長來接你來了,你還不趕快收拾下東西跟道長走?”
我冷靜的想了想,然后:“我沒什么可收拾的東西!眲偛旁谖堇锏臅r候我已經翻過一遍了,屋里除了床,一張桌子一張椅子,還有幾書,沒有什么其他東西。書上的字我還能看懂,重點不是這個,而是,我在床上翻東西時無意中敲到一塊活板,板子下面有個的包裹,里面有兩卷薄薄的冊子和一個木盒。來不及多看,我想既然要藏起來,那應該是重要的東西。包我已經裝在了身上,另外還看到床邊有兩件衣服,質料不算好,但是大合適,看樣子這個身體的主人生活很窘迫。
那個八字須不懷好意的撇撇嘴:“那衛少爺就跟我走吧。”
我點點頭,我不知道他的什么意思,但是很顯然這個地方不容我再停留。我回屋里,用床巾把衣服和書包起來捆在背上,跟著八字須離開了那間屋。天黑了,路看不太清,我只能分辨這是間很大的房子,花園也很大。曲曲折折拐了好多彎子,到了一間亮著燈的偏屋。屋門口有個人一身青衫,梳著髻,倒真是道士打扮。天黑我看不清他的臉,他踏前一步:“是衛風么?”
雖然他聲音很平靜,我還是聽出他有點激動的顫音。我點點頭,又想到天黑他或許看不見我點頭,于是:“是的。”
我叫衛風……
名字還湊和。
這個人就是什么劉道長了?
八字須明顯的不耐煩:“道長,衛少爺就交給你了,我們老爺子不在家,夫人不便招待,劉道長是住一宿再走,還是明天一早起程?”
這不是明擺著趕人么?你這么了誰還有這么厚的臉皮住下來?
果然劉道長:“不必勞煩管家,我們這便動身了。”
八字須奸笑著:“既然道長有事在身,我也就不多留了!
劉道長牽著我的手向外走。他的手很大,掌心柔軟溫熱,我莫名的心安,跟著這個人,走向我所不知道的,前路。
出了那一家的門,我覺得身上輕松好多。劉道長拉著我往前走,輕聲:“衛風,我上次見你,你還是個不點兒,眼都沒睜開,一晃竟然已經這么多年了!
聽聲音這個劉道長年紀也不大,聲音一點兒都不老。我不知道該什么,反正是得少安,就輕輕嗯一聲。
“雖然你表舅對你不好,但是這些年來他畢竟也撫養了你,你不要記恨他!
表舅?剛才那個八字須?不象,有可能是那個八字須的老爺。KAO,舅舅來就外道,一表就更外道了。別現在,就是在前世,我那苦命倒霉的二十一世紀的人生里,表舅也沒見超過三回面。
“我……原是早該來接你的,只是還有些麻煩,現在才算徹底解決了。以后你跟著師傅,再不會有人欺負你!
這幾句話聲音不大,但是里面的真情卻是滿滿的壓抑不住。我能的放下心來,用力握緊他的手,嗯了一聲,繼續跟著他向前走。
師父一路上了不少話,我只是聽著。我已經知道我叫衛風,聽師父話里的意思,我父母都死了,寄住在表舅家中。他與我父親是至交好友,所以要照顧我。不知道他是不愛多話,還是事情不象他的那么簡單。我父母是怎么死的,沒死之前是做些什么,他和我父親到底是什么關系的好友,他自己又是做什么的,他一個字也沒提到。
晚上住在客棧里。我問了店二,先端了水來給師父洗臉洗腳,然后自己也擦洗一遍,再鋪好床。師父坐在床前看我,突然輕輕嘆息:“風兒,你在表舅家日子苦得很吧,這些下人的差事你也……”
這個,我是為了尊師重道好不好,畢竟你現在是我衣食父母唯一靠山,我不巴結你怎么行?至于端水鋪床,我都自己干了二十年了,還能不會干?
不過,師父好年輕啊,看上去也就二十多歲,五官都長得很順眼。
好在不睡在一間房里面,我回屋之后就把自己帶出來的包打開仔細看。那兩冊子上的字我還看得懂,好象是講的運氣法門什么的,各種各樣的穴道名稱我都不知道也看不懂,于是心的收了起來,看看另外一個盒子,里面只有幾丸藥,清香撲鼻,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我也不敢動,于是把包又包好揣在身上,和衣歪在床上,就這么過了我來到這陌生地方的第一夜。
第二天早上再端水洗臉,打水的灶邊那燒火的就定定瞅我。神經病,瞅什么瞅!端水回屋的一路上,也是好多人盯著我看,看得我渾身直發毛。等我到了師父屋里,他已經起來了,看我一眼,也愣在那里。我把水盆放下,莫明其妙的問:“師父,我有什么不對嗎?”
他慢慢搖搖頭,道:“你長得太象你爹,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真不知道這相貌是禍是福。”
很象?我低頭在水盆里看了一眼,這個?
這個人就是我啊?啊啊。!真是大獎,頭等大獎!借尸還魂竟然借到這么,這么,這么禍害的一張臉,簡直是美的一塌胡涂令人發指禍國殃民罪惡滔天!
我呆呆的看著,然后發現脖子上有點不對,師父也看到了,我脖子上有瘀青的手指印子,象是被人死力掐出來了。昨天我一直渾渾噩噩的也沒發覺,現在天大亮了才看見。師父眼里面象是陰云密集,聲音很冷的問:“風兒,這是誰干的?”
我哪兒知道!
我搖搖頭,最好的辦法,裝傻咯。
“我不記得了!
師父臉色發青象是要吃人。我不知道該怎么,僵了半天,他:“是師父不好,我早該來接你的!
我點頭又不是搖頭又不是。點頭就是贊成確實是他不對,他確實該早來接我。搖頭也是沒有道理,不是他不對難道是我自己不對嗎?
哎哎哎……問題來了,誰掐的我?或者掐的原來的衛風?這個身體要是不死我怎么會進來的?
算了,先不想那樣多。以前死就死了吧,現在的我可死不得?磶煾傅臉幼右欢ㄊ俏淞种腥,先學好保命的領才對。
吃過早飯再上路,我聽師父的話把臉用黃粉涂上,雖然五官還是那樣,但是黃瘦的一個孩兒別人就不大注意了。
我的人生也不要太刺激了,先是墜樓不死借尸還魂,又發現還魂的身體美得一塌胡涂,將來還不知道怎么禍害呢!又發現這個身體原先是被謀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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