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要動手,”琳茜,“爸,讓我自己來吧。”“你手上那只刮胡刀的刀片是不是從刀架上取下來的?”
“是。”
“嗯,那個刀片被我的胡子磨鈍了,我幫你換一片新的!
“謝謝,爸。”琳茜,她頓時又成了他心愛的、騎在他背上的女兒。
他離開浴室,經過走廊,走到二樓另一邊的主臥房,他和媽媽依然共用浴室,雖然兩個人已經不再睡在同一間房里。他伸手到柜子里拿出一包新刀片,忽然閃過一個念頭:這應該是艾比蓋爾的事。他心里一陣刺痛,但很快就決定不再多想,他要專心幫女兒這個忙。
他拿著刀片回到浴室,教琳茜如何換刀片和使用刮胡刀。“特別注意腳踝和膝蓋附近,”他,“你媽媽常這是危險地帶。”
“如果你想留下來看的話,隨你便吧!彼F在想好讓爸爸留下來了。
“但我可能把自己弄得鮮血淋漓喔,”話一出口,她馬上后悔,真想狠狠打自己一拳,“爸,對不起,”她,“我移開一點,來,你坐這里!
她站起來坐到浴缸的邊緣,打開水龍頭,往浴缸里放水,爸爸彎下身坐到馬桶蓋上。
“沒關系,寶貝,”他,“我們好一陣子沒談起你姐姐了!
“誰需要談起她呢?”她,“不她也無所不在!
“你弟看起來還好!
“他很纏你!
“是啊!彼,他發現自已喜歡聽琳茜這么,取悅兒子顯然奏效。
“唉喲,”琳茜大叫一聲,刮胡膏的白色泡沫上滲出一道血跡,“這真是太麻煩了!
“用拇指按住傷口,一下子就止血了。你只刮腿就可以了,”爸爸提議,“除非我們打算去海邊,不然你媽媽也只刮到膝蓋附近。”
琳茜停頓了一下:“可你們從來不去海邊啊!
“我們以前去過。”
大學暑假時爸媽在同一家百貨商店打工,爸爸對煙霧彌漫的員工休息區發表了一些難聽的評論,媽媽就笑瞇瞇地拿出一包香煙,當時她習慣抽“浦爾·莫爾”牌香煙。“這下完了!彼,雖然她的香煙熏得他身都是煙味,但他依然留在她身旁。
“我最近常想我長得像誰,”琳茜,“外婆還是媽媽?”
“我覺得你和你姐姐比較像我媽媽。”他。
“爸?”
“怎么了?”
“你還相信哈維先生是兇手嗎?”
一支火柴終于在另一支火柴上擦出了火花!
“我心里毫不懷疑,親愛的,百分之百確定!
“既然如此,為什么賴恩不逮捕他呢?”
她握著刮胡刀笨手笨腳地向上刮,刮完了一條腿。她停下來等爸爸話。
“唉,怎么呢……”他嘆了一口氣,一肚子的話傾囊而出,在此之前他從未這般仔細地向任何人解釋自己為什么懷疑喬治·哈維!拔夷翘煸谒液笤号龅剿覀円黄鸫盍艘蛔鶐づ,他帳篷是幫他太太蓋的,我以為他太太叫做蘇菲,但賴恩記下來的卻是莉雅。他的舉動奇怪極了,所以我確定他一定有問題!
“大家都覺得他是個怪人。”
“沒錯,我也知道,”他,“但大家和他都沒什么關系,他們不知道他的古怪是好心還是惡意。”
“故作好心?”
“故作無辜的樣子!
“‘假日’也不喜歡他。”琳茜加了一句。
“完正確!我從來沒看過那狗叫得那么兇,那天早上,它背上的毛都豎起來了!
“但是警察把你當成瘋子!
“他們只能沒有證據。對不起,我話的直接一點,在缺乏證據和尸體的情況下,他們不能貿然行動,抓人總得要有根據。”
“什么樣的根據?”
“我猜警方必須找出他和蘇茜的關聯,比方有人看到他在玉米地或是學校附近徘徊,諸如此類的事情!
“或者,他家里有蘇茜的東西?”爸爸和琳茜談熱烈,她另一只腿已涂滿了刮胡膏,卻不去管它。他們一致覺得我一定在哈維家的某個角落。我的尸體可能在地下室、一樓、二樓、或是閣樓,雖然他們不愿想這么可怕的事情,但如果尸體真的在喬治·哈維家,那將是最明顯、最完美、最具服力的證據。兩人回憶起那天我穿的衣服及隨身攜帶的東西,他們記得我帶了我最喜歡的橡皮擦,背包里面別了大衛·卡西迪的徽章,背包外面則別了大衛·鮑伊的徽章。他們詳細列出我穿戴的飾物,而最直接的證據是我的尸塊,我那空洞腐爛的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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