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白路被抓進(jìn)派出所,按照以前的手段,有人敢得罪他?敢罵他?那就做好出血的準(zhǔn)備。這一次同樣如此,先斷掉老蓋家的企業(yè),然后慢慢壓榨。
當(dāng)然,惹事的蓋樂一定要好好收拾一頓。
可是這次不成,蓋永國居然能在這么短的時間里找到白路,一定有什么事情是他不知道的。而且,涉及到白路,何山青就沒辦法隨心所欲,畢竟這一次強(qiáng)出頭是為了還白路的人情。
掛電話后,問鴨子:“蓋永國找到白路了,咱怎么辦?”
“我靠,這家伙倒是神通廣大。”鴨子有點吃驚。
“怎么辦?”何山青再問一遍。
鴨子懶得動腦:“反正是還人情,路子想怎么辦就怎么辦。”
何山青搖頭:“我怕他手軟,打蛇不死。”
林子笑著接話:“你當(dāng)咱幾個是假的?萬一路子心軟放過他們,然后蓋樂還不老實,繼續(xù)找路子麻煩,那時候再出手弄他們,路子不是欠咱們一個人情?”
何山青沒有話,低頭思索好一會兒,給白路打電話。
白路在閉著眼睛裝大爺,蓋永國和蓋永家一勁兒和他道歉。不過大胖子吳所長顯然不在意白路,面無表情看熱鬧。
這時候,電話響起,何山青:“你想怎么辦都行,我們支持你。”
“你們支持我?”白路有點吃驚。
事情是因樂苗苗和自己而起,何山青那家伙不在乎樂苗苗,難道是為了我才搞出這么大動作?
就著這個由頭略微一想,明白過來,他們是在還人情。不由苦笑一下,何山青的記性倒好,人還湊合,于是道:“成,我先問問。”
掛電話后,問蓋永國:“你想怎么解決這件事情?”
蓋永國:“賠償你所有經(jīng)濟(jì)損失,帶著那個混蛋給你賠禮道歉,不知道還有什么要求?”
白路琢磨琢磨:“我不想再看到他。”電視里總有人這么,讓人感覺很酷很酷,自己一遍,確實挺酷。
“好,等他腿好了,馬上送出北城。”
“那就沒事了,我可以走了吧?”
“可以。”蓋永國。
“不可以。”吳所長。
兩個聲音同時響起,白路看看大胖子:“身為警察,你怎么好意思長這么胖的?”
吳所長臉色一變,冷聲吩咐道:“沒收他的手機(jī),關(guān)起來,等鑒定報告出來,轉(zhuǎn)分局。”
意思就是提交刑事訴訟,要關(guān)他。
白路微笑看他:“我怎么你了?你怎么恨我?”
“不是恨你,你觸犯刑法,必須要承當(dāng)必要的責(zé)任。”大胖子義正嚴(yán)辭。
“你是豬么?知道我是怎么進(jìn)來的不?我是被人圍攻,正當(dāng)防衛(wèi),才會傷人,警察到來后又主動配合,你們才能帶我進(jìn)來……”
“是抓你進(jìn)來。”大胖子糾正道。
“懶得和你辯這些沒用的,好,按你的,抓我進(jìn)來,可你們不按正常程序走,反是和某些不法分子錢權(quán)勾結(jié),在派出所里動私刑,迫于無奈,我再次自衛(wèi),尤其你們家所長,拿槍嚇唬我,你是瞎了還是聾了?不知道這些事么?”
到這,鄙視的看大胖子一眼:“不管你出于什么目的,也不管你知不知道前面那些事,現(xiàn)在,苦主不報案了,你還要抓我?”
“你觸犯刑法,有沒有人報案都要抓你,這是法律。”
“我靠,你還真正義,成,剛才,你家所長帶人打我怎么?”白路突然有了耐心,斗斗嘴,其樂無窮。
“第一,不是我家所長,第二,他處于昏迷當(dāng)中,無論有什么錯誤,要等他清醒以后再做調(diào)查,和你致人傷殘的案件無關(guān)。”這家伙到有條有理。
白路笑了:“成,我不走了,問一下,打個電話成不?”
大胖子還沒話,蓋永國急道:“你不能不走,你不走,公司就要一直關(guān)門。”
白路這才知道何山青到底使用了什么手段,指著大胖子:“警察不讓我走。”
蓋永國回到吳所長身邊:“吳所,幫幫忙吧,都快趕上封殺令了,能封的封了,您高抬一手,蓋某必不敢忘。”意思是要給好處。
吳所道:“咱也是老朋友了,按應(yīng)該幫你這個忙,可是劉所還昏迷,于情于法,都不能放走這個人。”
蓋永國一見,完蛋,今天注定要倒霉啊。又回去求白路:“白先生,能不能跟那些人打個招呼,先放過公司。”
白路:“那些事,我的不算,你不用問我。”不過話回來,蓋樂惹事,有必要連累家么?
不論這件事如何收尾,老蓋家肯定要大出血,那一堆封條不是白貼的,任何一個部門也不會白白出力。想到這一點,倒是多同情蓋永國一些。于是又問大胖子:“我打個電話成不?”
大胖子要氣壞了,這家伙是成心的,電話在你手里,你要打,我還能攔你不成?氣呼呼的不話。
“那我打了。”白路打給何山青:“你出手,你收尾,讓蓋永國找你談。”他要放過蓋永國。
又了兩句,掛電話,跟蓋永國:“王村路口,趕緊去,他就等你一個時。”
蓋永國再三道謝,帶著蓋永家去見何山青。
屋里還剩下吳所長,一名警察,白路。
吳所長吩咐:“沒收手機(jī)。”
警察過去拿手機(jī),關(guān)上鐵門。吳所長再看白路幾眼,轉(zhuǎn)身出門,給上面打電話。
他是副所長,靠劉所長才有今天的地位。劉所出事,必須要往上報。一個是匯報劉所的事情,一個是告狀。
剛才,和蓋永家關(guān)系很好的兩毛三,利用職務(wù)迫使劉所長犯錯,而在事情發(fā)生后,卻是早早溜走,這件事情必須要有個交代。
時間一晃而過,現(xiàn)在是下午兩點半。白路爬在鐵籠子下面,臉朝地看著什么,口中不時喊著:“目前一號領(lǐng)先,二號緊跟在后,有超過一號的可能,近了,近了,快,快,超過了,超過了,現(xiàn)在是二號跑在第一位……”
他在亂喊亂叫,警察開門呵斥:“喊什么?閉嘴。”
白路抬起頭,吧唧下嘴巴:“我啊,你們這里不太衛(wèi)生啊,水泥地都有螞蟻,還有蜈蚣,它們也領(lǐng)工資么?”
警察這才明白過來,敢情這個白癡在看螞蟻比賽,還幫著評論。冰冷吐出兩個字:“白癡。”就要關(guān)門。
“等會兒,和你商量件事,跟你們那個大胖子,我有急事,要接見國家領(lǐng)導(dǎo),最好趕緊放我出去,對了,現(xiàn)在幾點?晚了就麻煩了。”
這家伙不但是白癡,還是瘋子,警察一句話沒,咣地關(guān)上房門。
白路撓撓頭,嘟囔道:“你怎么能不相信我的話呢?”
鈴……白路的電話響了。要不山寨機(jī)夠勁,這么個玩意,那聲音比雙聲道的大喇叭還大。警察來不想理會,可是鈴聲實在太鬧,一直響一直響,響沒了,再撥一遍,然后繼續(xù)響。
當(dāng)電話第五遍響起來之后,警察沒耐心了,想要關(guān)機(jī)。
白路大喊:“千萬不能關(guān),不是威脅你,你關(guān)機(jī)的話,會有大麻煩。”
警察鄙視的看他一眼,這時候,走廊里響起轟隆隆的腳步聲,有好幾個人往這面跑。
片刻后,房門被大力推開,當(dāng)先走進(jìn)來一個警察,肩膀上同樣是兩杠三星的警銜。
眼神冷傲掃過警察:“你們所長呢?叫他過來。”
“是!”警察覺得這人很眼熟,直到走出屋以后才想起來是誰,臉色一變,趕忙跑到所長辦公室。也沒敲門,直接沖進(jìn)去:“吳所,冷局長來了。”
因為有嫌犯毆打所長,大胖子難得的守在辦公室。這個時候,他不敢亂走,要等消息。
上午把事情報給提拔他們上來的孫局長,并將蓋永國的反應(yīng)詳細(xì)明。孫局長知道后,覺得有點棘手,吩咐什么都別做,先等等看。敢在派出所襲擊所長,這是一般人么?
孫局長沒想調(diào)查白路,事情發(fā)展到這個地步,再調(diào)查什么都沒必要,不如安心等候。如果白路背后的勢力大,咱放人,不然,襲警大罪,肯定重判。
由此,孫局長在等,吳所長也在等。
突然聽到警察的匯報,吳所長一激靈。西三環(huán)這面歸鐵城分局管,鐵成分局有一正四副共五位局長,孫局排名靠后,冷局是常務(wù)副,他倆不對付。
胖子第一反應(yīng)就是打電話,順便吩咐警察:“知道了,你先迎接。”
警察離開,胖子跟孫局長匯報:“冷瘋子來了。”
孫局長聽后,沉默良久:“他讓你放人,你就放,但要讓他簽字。”
吳胖子一聽就懵了,讓局長簽字?我去,這是拿我趟雷啊。可是也不敢有不同意見,只好回話:“知道了。”
掛電話后,一路跑來到關(guān)押室:“冷局長好。”
冷局長輕聲問話:“他犯了什么罪?”
吳胖子覺得不好,這家伙好象別有心思,不止撈人這么簡單。咳嗽一下道:“重傷害,三人致殘,另外襲警,打傷劉所,劉所還在昏迷中。”
至于在派出所里被打殘的那幾個家伙,大胖子瞞下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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