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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那些話,你還和誰過?”
“當(dāng)然不會隨意和其他人,萬一被你滅口了怎么辦?”
帝琉尊笑了一聲:“聰明。不過像你這么聰明的人,今日跑來找我將所有的底牌都翻開,又是想干什么?”
王陸道:“可以是好奇心使然,也可以是不甘心當(dāng)個看客。你試著站在我的角度來看:連地仙之王都要大費周折,甚至拐彎抹角來應(yīng)付的敵人,我若是對其不聞不問,那不是取死之道么?”
帝琉尊沉默了一會兒,道:“你猜得沒錯,對手非常強大,就連我也法隨心所欲地應(yīng)對。但正因如此,你才應(yīng)該量力而行,避免將自己卷入漩渦。我過會保護你們,并不是在開玩笑。”
王陸道:“君戲言,這我當(dāng)然知道。但是,坦白講,我看你自身都難保,又何談來保護我們?而且我們縱然整體修為不如前人,但我們也擁有可取代的優(yōu)勢,未必需要你的保護……別一副不以為然的涅,真以為你在群仙城里連戰(zhàn)連勝是你強到逆天?沒有我放水,你早就輸了。”
“哈哈哈哈!”帝琉尊又是一陣長笑,“王陸,你這個笑話講得好玩……不過你若是認(rèn)真的話,我倒想聽聽看,你到底在哪里放過水。”
王陸淡淡地:“比賽進行二十余天,我始終做壁上觀沒有親自下場,這不就是最大的放水?”
“……你想,若是你親自出手,就能贏我?”
王陸點點頭:“正是如此,我若是親自出手,你早就敗了。”
帝琉尊沉默了一會兒,還是忍不住笑:“你是認(rèn)真的?憑你一個金丹修士,真的想要贏我?換做是你師父來,我還會認(rèn)真一點,但是就憑你……好吧,既然你這么自信,那就來試試看吧。”
話音未落,王陸已經(jīng)上前出手,混沌破天劍氣直取面門,毫不客氣。
“鐘勝明的破天神椒是厲害,但沒有化神以上的修為,神澆具其形,你竟敢用此澆我?”
話間,帝琉尊伸出一指,指尖抵在胭脂淚上,嫩蔥似的指尖硬是將仙劍胭脂淚頂?shù)奈⑽⑶穑瑒w扭曲著發(fā)出痛苦的呻吟,仿佛要斷裂一般。
一劍,一指,強弱之勢判若云泥。而此時的帝琉尊并未動用其地仙的真正實力。
她將自己的力量約束在金丹境界以內(nèi),如汪洋一般的仙靈中分出一絲凝結(jié)成丹,以同樣的金丹級境界與王陸交手。
在群仙城內(nèi)的比武沒有限定等級,但此時帝琉尊出手,卻嚴(yán)格壓制了自己的力量,并未動用地仙級的力量強壓。
要打,就按照有利于你的規(guī)則來打,贏得讓你心服口服,話可♀既是帝王的寬厚,也是帝琉尊給予王陸的一絲優(yōu)待。
王陸毫不客氣地笑納了帝琉尊的優(yōu)惠,一劍不成再出一劍,竟是手持雙劍!
這一口劍來得極也極隱蔽,劍光完遮蔽在短劍胭脂淚的陰影中,威勢卻不比仙椒色多少。
然而帝琉尊卻如未卜先知,另一只手恰好抵在這口偷襲的劍前,令其不能動分毫。
兩根手指,輕而易舉地止住了王陸兩次勢若奔雷的疆□陸面色漸漸漲紅,渾身真元如熔巖一般沸騰翻滾,持續(xù)輸出著力量。而帝琉尊面色淡然,游刃有余。
簡直是碾壓級的懸殊差距。帝琉尊的強大,已經(jīng)遠(yuǎn)遠(yuǎn)勝過了其他任何一位地仙。
王陸身為群仙大比的正賽選手,經(jīng)過長時間的集訓(xùn)和強化,較之群仙大比之前,實力提升了何止一倍?同樣是金丹巔峰,但巔峰與巔峰又有不同,如今的他已經(jīng)具備了和一般地仙在金丹境界內(nèi)抗衡的實力。
然而在帝琉尊面前,一切都像是回到了起點。
“試圖以蠻力與我較量……王陸,你太不理智了。我很失望。”
著,帝琉尊抬起目光,以仙靈之氣虛擬的金丹瘋狂轉(zhuǎn)動起來,釋放出數(shù)條金色的絲線,從她體內(nèi)發(fā)散出來,編織成一張巨將其團團包裹起來,密不透風(fēng),就像是一只蠶繭。
“冷靜一下吧,我來還對你寄予相當(dāng)?shù)钠谕!?br />
帝琉尊著,微不可查地輕輕嘆了口氣,目光中閃過一絲失望。
她的確對王陸寄予厚望,這個年輕的后輩修士雖然實力不強,但靈機百變,常能令人耳目一。帝琉尊早就決定,待自己一統(tǒng)九州后,必要給王陸一個重要職位,以便其施展才華。
那將是比組委會總策劃加具有分量的實職‖時,她還將力幫助王陸提升修為,以地仙的手段,加上王陸那驚艷的空靈根資質(zhì),實力定會一日千里◆是動用群仙墓深處的秘寶,最多只要三十年,最短甚至只要幾年,就能讓他初步跨入地仙的門檻。
然而現(xiàn)在看來,自己對他的期待好像過高了。
王陸雖然才華橫溢,卻終不能避免年輕人的一些通病:頭腦發(fā)熱,賭徒心態(tài)。
他難道想不到雙方的實力差距?但他卻仍一廂情愿地選擇了武力相向,難道他真以為他能有一絲一好的勝算……雖然,他的劍之鋒利,的確超出了自己的預(yù)料。
帝琉尊想著,抬起右手,嫩白如玉的食指指尖上,一滴鮮血格外醒目。
可惜,終歸還是太嫩了……帝琉尊搖搖頭,將這些念頭排除腦外,便準(zhǔn)備繼續(xù)處理界龍之事。
然而就在此時,身后忽然一聲綻裂的脆響。帝琉尊面色劇變。
“王陸,你瘋了?!”
白色的巨繭是帝琉尊以仙靈虛擬金丹所化,如同她的肢體延伸,觸覺非臭銳□陸被困在繭中,一舉一動都在帝琉尊的掌控之中。
所以帝琉尊第一時間就發(fā)現(xiàn)王陸在做什么。
他自爆了金丹。
修行超過三十年,承載了王陸整個修仙道路的金丹,在年輕人淡然的笑容中轟然炸裂。比任何金屬都要堅固不可摧毀的金丹,被強大的爆發(fā)力量撕得粉碎。
這一刻,就連見多識廣的帝琉尊也不由愣了一剎那。
王陸再一次給了她驚喜,做出了一個絕對出乎意料的選擇。
他居然自爆金丹?!
有這個必要么?這又不是你死我活的死戰(zhàn),有必要為了區(qū)區(qū)一場勝利,連自己的前途乃至性命都置之度外么?
就算利用自爆金丹的力量脫困而出……甚至贏下這場比賽,但這真的算是勝利?連基的得失都計算不清楚,這讓人怎么放心將重要的職責(zé)交到他身上?
剎那之間,帝琉尊想了很多,同時她也做了一件事。
解散蠶繭,讓王陸自爆金丹的力量得以釋放出來——若不然的話,狂暴的力量被封閉在狹空間里,王陸就算能在自爆金丹的反噬下幸存,也會被狂暴的力量撕裂。
帝琉尊雖然對王陸的表現(xiàn)失望,卻不會坐視他死亡。
然而就在帝琉尊解散蠶繭的瞬間,她忽地睜大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蠶繭之中,一道紫色劍氣直刺而來。
很難用言語形容這道劍氣的神采。
雖然質(zhì)上,劍氣不過是劍修的真元所化,然而這道劍氣卻像是一個活生生的人,蘊含了一絲不可思議的神奇力量。
而就是在這股神奇力量的驅(qū)使下,紫色劍光輕松繞開了帝琉尊布置在身前的三道防線,瞬間便刺到了她眼前。
下一個瞬間,帝琉尊額心處微微一涼,已被劍氣輕輕觸及。
當(dāng)然,劍氣并未能繼續(xù)深入下去,帝琉尊的肉身仍停留在地仙等級,幾乎是堅不可摧的。
但這一劍觸及要害,卻分明誤地昭示了一件事。
她輸了。
帝琉尊沉默不語,默然地看著蠶繭碎片中,王陸的身影緩緩浮現(xiàn)。而那道紫色劍氣則轉(zhuǎn)著彎被他收回體內(nèi)。
過了很久,帝琉尊嘆息道:“金丹碎,元嬰出,這是元嬰之劍,你竟選在這個時候突破,你竟能在這個時候突破!”
金丹碎,元嬰出,這是世間數(shù)修士都曾經(jīng)歷的關(guān)卡。修士以金丹融合大道,再以元神融入金丹,將丹中大道煉成生靈,從此多神通妙用,這就是金丹到元嬰的路。也是帝琉尊曾經(jīng)走過的路。
所以帝琉尊很明白,若是一個元嬰修士借著金丹破碎,真元滿溢而出引發(fā)質(zhì)變的瞬間,斬出升華的一劍,那一劍的威能可在瞬息間達到元嬰上品的程度。
只不過這一劍基只存在于理論之中,畢竟實際中,有誰會在金丹突破元嬰的過程中與人動手的?金丹到元嬰是修仙路上的一大難關(guān),稍有差池便是丹毀人亡。金丹破碎,而元嬰?yún)s不能出的例子,早就數(shù)不勝數(shù)了。
所以帝琉尊也萬萬料想不到王陸會將底牌藏在這里。
突如其來斬出升華的元嬰之劍,在金丹級的戰(zhàn)斗中簡直是逆天的存在。帝琉尊在身前設(shè)下的多道防線,是以金丹級的王陸為標(biāo)準(zhǔn)而設(shè)計的,可以確濱陸再強一倍也不可能突破。但帝琉尊怎么也想不到王陸竟能臨陣突破,在元嬰之芥前,這些防線卻不堪一擊,頃刻間就被洞穿……
“以蠻力與你對抗,的確沒有勝算,所以我只好動動腦子了。”王陸笑道,“現(xiàn)在,是否愿意承認(rèn)自己并不是那么所不能了?”i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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