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
不知花了多久,王陸才從萬分的震驚之中恢復(fù)過來,他放下懷中的師姐,然后用力甩了甩頭,依然感覺有些難以置信。
事實上,經(jīng)歷過先前無數(shù)次的神展開,王陸的神經(jīng)早就被磨礪地異常粗大,在這太古劍冢之中無論發(fā)生任何事都不足為奇。
但他還是沒料到,會在這個時候見到親愛的師父
白衣女子冷哼了一聲:“廢話,如此英明神武,如天神下凡一般,可不就是你敬愛的師父么”
王陸嘆了口氣:“聽到你這么恬不知恥地開場白我就放心了,應(yīng)該不是其他人假扮的!
完,王陸沉了沉面sè:“情況怎么樣?”
對于師父的出現(xiàn),王陸固然萬分震驚,但其實他早料到可能會有師門的長老前來救援,畢竟在深入這最后一層之前,琉璃和白可是提早撤離了,她們必然會將情況回饋師門。同樣的,盛京、萬法、昆侖三派在遭到淘汰以后,也定然是在第一時間聯(lián)系師門長老,詢問后策。
而得知事情進展后,這幾派的長老只怕都不會無動于衷,尤其靈劍山上的諸位長老,應(yīng)該很清楚自己和朱詩瑤遇到的難關(guān)。
領(lǐng)隊手冊,不但自己手上有,在天劍堂也是留著一副的,自己和師姐的狀態(tài)都是極度危險,考慮到兩人一個首席一個大師姐,無疑是靈劍派未來幾百上千年的中流砥柱,師門自然不會不救。
放任弟子歷經(jīng)艱難是一回事,放任弟子去死就是另一回事,為此就算天劍堂長老齊齊出動都不足為奇,可王陸卻想不到第一個出現(xiàn)的會是師父。
若是這里只困著自己一人倒也罷了,誰家的孩子誰負責(zé),但大師姐也在這里,難道掌門就無動于衷?
所以王陸很懷疑外面的情況到底怎么了。
“情況很亂。”王舞言簡意賅,“四大派都被驚動,長老團目前就在上面吵得不可開交。”
簡單一句話,時間地點人物都有了,外界情況的輪廓也隨之勾勒出來。四大派都被驚動無疑是壞消息,但總算是比最壞的預(yù)期要好,至少四大派的長老是吵得不可開交而非打得不可開交。至于為何是王舞獨自趕來,似乎也有了解釋:風(fēng)吟真人以及其他長老顯然是在和其他幾派,尤其是盛京的長老們扯皮,他身份太敏感,不可能獨自深入。
“不,他們在外面吵,是因為沒人進得來。”王舞輕描淡寫地道,“太古劍冢的最后一層布有特殊的禁制,除了特別選定的人外會阻止其他任何人進入,禁制之中暗含四九天劫,雖然微弱,卻是貨真價實的天怒,四派長老除非能以絕妙手法破開禁制,否則就只有拿命去拼四九天劫。我來的時候他們還在為破禁的手法爭執(zhí)不休,萬法仙門獨斗其余三家,看起來穩(wěn)占上風(fēng),可惜就算按照他們的做法,最快也要個月才能破開禁制!
“呃,然后呢?”王陸一邊問,一邊不可思議地看著師父,四九天劫的存在并不奇怪,當(dāng)初鐘勝明重傷之際,元神之中很可能就摻雜了四九天劫的能量,而后被地仙提取出來,當(dāng)作禁制來用。但是,對于地仙禁制,連萬法仙門都束手無策的話,師父又是怎么進來的?難道因為她的節(jié)ā特別不值錢,已經(jīng)遠遠低于人類的最低限度,所以在劍冢的識別系統(tǒng)眼中她根不算人,只能算是碎石子枯樹葉之類的死物,所以特別放行了?
“然后我就趁他們吵鬧不休的時候先走一步了唄!
“那四九天劫呢?”王陸明知故問,只因那實在是難以置信。
王舞若無其事地道:“又不是完整版的四九天劫,直接闖進來就不就行了?”
“直接闖進來?”
王舞皺皺眉,反問道:“有什么難以理解的么?就是快刀斬亂麻嘛就好像如果你追一個女孩子,無論如何追不到手,那么下藥迷X不是理所當(dāng)然的選項么?”
“……我覺得咱們的價值觀存在很大差異。”
“少來,你剛剛明明還在強暴瑤兒!
“那只是一個誤會!
“哦?這是一個誤會?你覺得等瑤兒醒來以后我跟她把事情一,她會相信么?”
王陸低頭看了看依舊昏迷不醒的大師姐,覺得在這個話題上大概很難戰(zhàn)勝節(jié)ā低于人類下限的師父,于是只好轉(zhuǎn)移話題。
“也就是,你硬頂著四九天劫,冒著生命危險跑來救我?”
這么一,似乎師父的形象一下子高大起來。無論她節(jié)ā上存在多嚴重的缺失,不可否認她畢竟是個難得的好師父。
王舞卻有些不好意思了:“哎呀,也沒你得那么偉大,區(qū)區(qū)一個不完整版的四九天劫而已嘛,有什么大不了的?根沒有什么生命危險啦。”
師父得輕巧,王陸卻不由心中駭然,區(qū)區(qū)一個不完整版的四九天劫?那可是連劍魔鐘勝明都沒有十足信心能破掉的禁制,結(jié)果你一路平趟過來,視若等閑?師父你真他媽只是金丹,你是在逗我?
王舞卻不想就這個話題過多展開,聳聳肩問道:“總之,你這邊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對于師父,王陸也沒什么好隱瞞的,便將事情來龍去脈詳細了一遍。
對于王陸與劍魔的一場龍爭虎斗,師父雖然沒有訴之于口,卻微微點頭露出贊許之sè,而聽到后來有關(guān)地仙的事情時,卻變了臉sè。
“嘖,千萬墳冢?真是好大的手筆!
出乎王陸意料的是,聽到地仙遺產(chǎn)時,師父并沒有露出貪得無厭的嘴臉,面上反而現(xiàn)出幾分厭惡之sè,對于那千萬仙寶,根就沒放在心上。
王陸自然不會錯漏這個細節(jié),他心中一動,猜到師父很可能是知道地仙的存在的,而且很可能和他們打過交道……不過,他們師徒十年都不曾提起這個話題,顯然師父也沒打算。
“那么,作為正統(tǒng)的繼承者,你打算怎么辦?”師父甩了甩頭,問道。
王陸:“還沒想到,但總不可能獨吞。”
王舞笑笑:“沒錯,這不是給一兩個人獨占的遺產(chǎn)!
千萬仙寶,并不是老老實實躺在一處任人采摘的睡美人,而是需要付出極大的努力才能拿到手的副掉落寶物,如果每一個副都像太古劍冢一般艱難,王陸實在不覺得自己能有耐心連闖千萬關(guān)……
而且仙寶這種東西,并不是多多益善的,一般而言一名修士最多有兩到三件命法寶就足夠了,再多就純粹是拖累。當(dāng)然,九州之大無奇不有,也的確有些土豪修士身懷無數(shù)法寶,不過實戰(zhàn)之中也未見得比平民修士強多少。
所以就曾有高明的修士戲言道,法寶于修士而言,就如同道侶,廣開后宮,道侶千萬,聽起來很好很強大,實際上只會讓人jīng盡人亡。
因此,地仙留下的千萬仙寶,王陸并沒打算獨占,因為比起獨占,還有更好的利用方式。
“那個劍魔在死前給我留下了真正寶貴的東西。”
王陸著,伸出手來將元神之中烙印的一副影像投shè出來。
那是一張巨大的,璀璨如星河的絡(luò),同時也是千萬地仙冢的立體地圖。
“這才是真正價值連城的遺產(chǎn)。千萬仙寶只是虛的,但是,如果將這幅地圖高價賣給盛京仙門那種冤大頭,得到的好處可是實打?qū)嵉呐。?br />
王舞道:“沒錯,那群死土豪不宰白不宰。不過這也有個前提,就是找到那枚傳中的鑰匙!
王陸點點頭:“師父你有什么線索么?”
“我倒是想有呢!蓖跷锜o奈地道,“按照你的法,那鑰匙至少也是仙寶級的寶物,我要是有線索,早就去搶來賣錢了!
頓了下,王舞又:“不過雖然我沒線索,但我知道有個人肯定會有……不過這件事咱們回山再,現(xiàn)在掌門師兄他們肯定也等急了!
著,王舞一邊拉過徒弟手,一邊將朱詩瑤抱在身側(cè),騰空而起,向著漆黑的天空飛去。
天上雷光閃耀,黑霧翻滾,是靠近,王陸是感到一陣震懾人心的力量,壓得他連呼吸都艱難起來。
那就是四九天劫的威能……盡管只是地仙們從劍魔元神中提取出來的正牌天劫的殘留物,但終歸是蒼天之怒,絕非凡人能夠挑戰(zhàn),王陸的無相功其實造詣頗深,就連劍魔都無意之中著了他的道。但此時面對四九天劫,王陸卻感到深深的無力與恐懼。
再然后,一道無形透明的護罩將他包裹起來,頓時心頭的壓抑不翼而飛。
王陸笑了笑,知道那是師父撐起了無相劍圍,事實上她帶著王陸和朱詩瑤摶搖直上,可不就是為了展示她力抗天劫的神威么?
先前王陸起劍魔傳授混沌破天神劍的經(jīng)過,師父始終笑瞇瞇地一言未發(fā),對于鐘勝明關(guān)于無相功的種種貶低之詞無反駁之意。但王陸很清楚,師父并不是不在意,她雖然不算心眼,但要心胸寬廣嘛……也僅限于**層面,jīng神上絕對不是寬厚之人。她不計較,只是因為鐘勝明人不在場,空逞口舌之利又有什么意義呢?
但她可以拿事實話。
你覺得無相功不夠好?那我就讓你見識一下無相功真正的厲害唄
而眼看蒼穹將近,四九天劫近在眼前,王陸深深吸了口氣,壓下心中能的不安,接下來,就是見證奇跡的時候了。
下一刻,翠綠sè的劍光直貫云霄,漫天黑云裹挾閃電呼嘯撲至,卻被牢牢隔絕在劍光之外,半步也不能入內(nèi)。
四九天劫蘊含天道的無窮變化,王陸只覺得身周時而光芒萬丈,時而昏暗無光,無數(shù)的玄妙變化在眼前綻放又熄滅,一時間竟有些天旋地轉(zhuǎn),頭昏腦漲
然而無論這天劫發(fā)動了多少變化,掀起了多少輪攻勢,在翠綠sè的劍光之下卻一一煙消云散。師父雙手各提著一人,僅憑元神御劍,那劍圍卻完美無瑕,連四九天劫都不能動搖分毫。
片刻后,云破天開。
望著眼前久違的光明,王陸不得不感慨。
師父,你真是吊炸天了。!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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