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劍派與萬法仙門弟子間的第二場比斗,只用了一瞬間便分出了勝負(fù)——盡管這一瞬之內(nèi),也頗有些變化。-》
在山呼海嘯一般的歡呼聲中,琉璃仙嘻嘻笑著走下了云麓天臺,一臉勝利的喜悅。
“琉璃師姐,你好厲害啊”
“嘿嘿”琉璃仙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臉頰。
“琉璃師姐,我們永遠(yuǎn)支持你”
“哦哦”
一直到休息區(qū)域內(nèi),歡呼聲才被陣法隔絕開來——為了給選手們一個安靜的環(huán)境。
“師姐,你出絕招也未免太早了?”
一名入門二十余年,已有虛丹境界的外門弟子,輕笑著端來一杯熱茶,茶水是逍遙峰的特供飲品,能有效恢復(fù)法力,振奮精神。
琉璃仙接過茶水,對這位比自己入門更早,修為境界更高,卻不得不稱自己為師姐的同門笑了笑:“因為只有出絕招才能贏啊。”
那外門弟子點點頭,便不再質(zhì)疑。因為盡管琉璃仙得輕松,但既然是她的判斷,那就一定是正確的。
劍心通明終歸是太過稀有罕見,身是上品仙法,對修行者的要求也非常極端,縱然是萬法仙門,對其了解也并不面。除了強大的爆發(fā)力、纖塵不染的體質(zhì)外,完體的劍心通明還能給予修士以無比靈敏的直覺,能夠下意識就做出正確的判斷。
琉璃仙認(rèn)為離火劍不足以取勝,于是立刻用出了隱藏的底牌弱水劍,繼而于凈利索地戰(zhàn)勝了對手。而若是反應(yīng)慢上幾分,便很可能被對方的陰鬼符所傷,勝負(fù)其實只差了一點點,但只要劍心通明還在,哪怕再重復(fù)一百次一千次戰(zhàn)斗,路謙才也不可能抓住那一點點的差距,翻盤取勝。
這就是靈劍派的真?zhèn)鞯茏?令天劍堂長老為之驕傲的絕世天才,有她在,萬法仙門的人再怎么囂張,也動搖不了靈劍派的自信。
與此同時,在云層另一邊,萬法仙門的休息區(qū)內(nèi)卻是一片肅然。
路謙才的落敗并不令人驚訝,驚人的是他明明已經(jīng)做到了最好,卻依然沒有半點機會……琉璃仙比預(yù)期的還要強。一個十六重的離火劍已經(jīng)頗令人頭痛,如今又突然祭出了一個弱水劍,雙劍合璧,到底要如何抵擋?
至少在場的幾人,沒人有信心能抵擋得住,就連大師兄?jǐn)刈右挂彩且荒橁幊痢?br />
半晌后,路謙才緩緩開口:“我覺得也不必太過悲觀,雖然對手突然多出一張王牌,但這張王牌正好被雷霆戰(zhàn)體克制,所以沒什么問題。”
趙姜源苦笑:“得簡單,不僅僅是弱水劍的問題,關(guān)鍵是劍心通明好像有我們所不知的新特性啊。”
幾名萬法仙門的弟子眼力都是不俗,看出了真正的問題所在。
“咦,云帆師弟呢?”路謙才忽然抬起頭問。
“好像去找老朋友了。”葉菲菲心不在焉地答道,女子的心神放到了接下來大師兄與琉璃仙的戰(zhàn)斗身上,完沒在意師弟的去向。
“找老朋友?”路謙才等人莫名其妙。
海云帆的確是去找老朋友了,在云麓天臺外圍,他與王陸相鄰而坐,談笑風(fēng)生。
“王兄,心情不錯?看來對下一場比賽已經(jīng)胸有成竹了?”
“海,有話直嘛。”
海云帆笑笑:“王兄真是豁達,來還想為剛才的事跟你道個歉來著。”
王陸滿不在乎地道:“從一開始也沒指望能憑借一方絲巾翻盤,只是想制造點麻煩,觀察一下你們的王牌戰(zhàn)斗力,想不到比我預(yù)期還渣……不過岳云輸了也好,不然反倒讓人質(zhì)疑這比斗的含金量。所以,有話直。”
海云帆問:“倘若是你,要如何對付琉璃仙師姐?”
王陸瞥了他一眼:“問這個于啥?”
海云帆道:“就當(dāng)是我好奇。相信王兄肯定也深思熟慮過這個問題,因為……若是比斗過程順利,王兄是很有可能與琉璃仙在決賽見面的。”
王陸道:“沒錯,這是最有可能出現(xiàn)的局面,我這邊半場不必多,趙姜源也好,葉菲菲也好都還擋不住我。而斬子夜么,也不大可能贏得了琉璃仙。我和她爭冠軍是最有可能的。”
海云帆對此不予置評,只是問:“那么依王兄之見?”
“對付琉璃仙,當(dāng)然要用腦了,她實力那么強,非要跟她硬碰硬,那是找死啊。她腦子那么笨,自然該用陰謀詭計取勝了。”
“……陰謀詭計?”
王陸笑道:“就比如你用兩顆糖換一方絲巾那樣的陰謀詭計啊。我能用絲巾來引誘斬子夜認(rèn)輸,或許也可以用兩顆糖果來引誘琉璃仙認(rèn)輸哦。”
海云帆失笑:“琉璃師姐沒那么容易對付?”
“當(dāng)然沒那么容易了,她好歹也是有師父的啊,腦殘這么多年,她師父難道會不給她做任何準(zhǔn)備么?肯定賽前就要做好各種交代,以防止她在賽場上上當(dāng)受騙。順帶一提,這次比斗前我剛剛參與設(shè)計了她的特別培訓(xùn)丨教程。”
海云帆問:“既然設(shè)計這么周密,還怎么用陰謀詭計啊?”
王陸:“所以就需要一點一點去試探她的破綻啊。比如方才過,可以用糖果引誘她認(rèn)輸,但或許戰(zhàn)前有長老交代過她,絕對不能為了糖果而放棄勝負(fù),所以她不為所動。那么接下來還可以用雞腿、豬蹄、紅燒狗肉等物進行試探……她唯一的弱點就是腦子不靈光,所以能利用的也只有這一點。可惜你那個四師兄愚不可及,白白浪費了一次試探的機會。”
“哦?”
“如果他不抱著僥幸心理,非要第一回合就分勝負(fù)。理論上應(yīng)該能撐一段時間,這期間可以盡情試探對手的虛實,尋找她智商上的漏洞,之后就算自己無法取勝,也能為后人,也就是你的大師兄創(chuàng)造機會。”
海云帆聞言一愣,繼而苦笑:“可惜沒早聽到王兄的金玉良言。”
“廢話,早我還不告訴你呢,好歹我和她師出同門,沒可能幫你們對付她啊。”到這里,王陸忽而目光一轉(zhuǎn),“倒是你,作為萬法仙門的替補,沒有機會上場發(fā)光發(fā)熱不覺得可惜么?需要的話,我可以幫你想想辦法。”
按照規(guī)則,替補上場,只有在一方勝出的修士無力進行下一輪比斗之時。王陸這么,分明是要坑掉已經(jīng)勝出一輪的斬子夜。
海云帆立即拒絕道:“還是算了,就連王兄都不屑于勾結(jié)外人坑害隊友,我自然更不屑為之。
王陸意味深長地看了海云帆一眼,道:“不愧是人品高潔海云帆,來,我覺得你這性子跟你二師姐挺合適的。”
海云帆聞言一顫,繼而起身道:“師父在找我了,恕我先行告辭。”
“哈哈,不送。”
回到萬法仙門的休息區(qū)后,海云帆只覺得背后發(fā)涼,冷汗已經(jīng)將仙門長袍浸得透了。
他堂堂筑基修士,肉身之力勝過凡間頂尖的武學(xué)宗師,但是王陸最后那句話,卻讓渾身一個激靈,冷汗如漿。
不愧是那個在升仙之路上幾乎一騎絕塵的奇跡少年,幾年不見,他比當(dāng)初更厲害了,先前幾次見面還不覺得,這次單獨會談時才發(fā)現(xiàn),這個還不到十八歲的年輕修士身上已經(jīng)有了驚人的威勢,配合上那令人防不勝防的心理攻勢,令人痛苦萬分。
他海云帆心中所想之事并不難猜,然而正因為如此,試圖以此為誘餌誘他上鉤,就簡直是天方夜譚——他又不是斬子夜那種腦子里缺根筋的死宅。然而倘若開口的人是王陸……就實在由不得海云帆不動心了。
因為王陸既然開了口,很可能真有辦法讓他美夢成真,甚至在王陸的一意孤行下,海云帆想拒絕都不可能要撮合你們,那你們除了結(jié)婚生子就別無選擇海云帆思維反應(yīng)何等之快,王陸當(dāng)時話音未落,他已經(jīng)在腦中構(gòu)繪出了一副未來的美好景象,怦然心動。
同時,也怦然心驚,好在他在萬法仙門修行多年,不至于被人一句話就把持不住,立即起身離開,結(jié)束了危險的對話。
在休息區(qū)喘了幾口氣,海云帆重振精神,正好看到三師兄趙姜源已經(jīng)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下一場比斗,就輪到三師兄與王陸上場了。此時距離琉璃仙戰(zhàn)勝路謙才已經(jīng)過了一段時間,但云麓天臺的熱烈氛圍絲毫不減,見識了琉璃仙以力破巧的手段,人們自然期待著以取巧聞名的王陸,要如何應(yīng)對絕對實力遠(yuǎn)勝過自己的萬法仙門弟子。對于這一戰(zhàn)的種種猜測,也成了場外觀眾們的焦點話題。
不過,就連靈劍派的人,對王陸這一戰(zhàn)都不十分看好,正反方各執(zhí)一詞,卻是誰也服不了誰。海云帆隨意聽了幾句,心中便微微一沉。
因為……就連靈劍派的這些弟子,竟然也無法準(zhǔn)確衡量王陸的實力,這家伙在靈劍山里也算神秘兮兮。而這種神秘主義,對于習(xí)慣戰(zhàn)前充分分析資料,擬定戰(zhàn)術(shù)的萬法仙門來,實在不怎么有利。
“師兄,勝券在握?”
見到師弟走來,趙姜源微微一愣,隨即答道:“當(dāng)然……不可能。”
著,趙姜源略感無奈:“可供分析的資料還是太少了,那個無相功忒的神秘,比起劍心通明的資料還少,只知道是無相峰長老獨創(chuàng)的功法,防御和生存能力極強,但具體怎么個強法卻一概不知。若非三年前有無相長老與盛京仙門志峰真人的一場戰(zhàn)斗,就連實際戰(zhàn)例都找不到幾例。”
海云帆問:“咦,門派沒有解析過無相功?”
“資料太少,根無從解析。不過解析不了就解析不了,一個死挨揍的肉沙包,我還怕了他不成
海云帆笑了笑:“師兄的正是。嗯,馬上就要開始比賽了,提前祝師兄你……”
話到一半,忽的從另一邊傳來一陣驚呼聲,其中還夾雜著許多靈劍派女修士的尖叫,聲音之大,連隔音的陣法都未能部攔截下來。
“啊啊啊,那是什么啊?”
“好可愛哦”
“快看,它在看我,它在看我”
萬法仙門的人面面相覷,連忙放眼望去。
只見云麓天臺另一端,王陸已經(jīng)做好準(zhǔn)備,緩步登臺而上。
而在他腳邊,有一只毛色駁雜,卻顯得頑皮可愛的狗,正愜意地享受著萬眾矚目,歡快地跑來跑去。
“媽的,那是什么東西?”!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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