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秦師兄,多謝你為我聯(lián)系光明府,只是如此興師動眾,似乎有些……”
被人群簇擁的岳馨瑤,表現(xiàn)得略有些不安。
盡管出身修仙世家,地位不遜色尋常的貴族子弟,但前呼后擁的氛圍仍會讓她感到非常的不適應。
不過太子朱秦對此就淡定得多:“師妹客氣了,這件事終歸是我們不對在先……接到師妹的正式信函,十天內(nèi)都未能有回復,光明府的工作效率,的確是應該整頓一下了。”
此言一出,圍在兩人身旁的貴族官僚們頓時露出喜憂不一的神色,與光明府相關(guān)的官員自然憂心忡忡,而有望取代那些人的官員則仿佛看到了天大的機遇擺在眼前。
然而岳馨瑤卻輕輕皺起了眉頭:“朱秦師兄,雖然我可能不太有資格這些話,不過既然咱們已經(jīng)是修士,那么凡間的身份就……”
朱秦笑了笑:“師妹教訓的!是,我已經(jīng)不是大明國的太子,只是靈劍派普普通通的一員修士……所以你看,這次回家,我甚至沒沒來得及拜見父母,而是先陪師妹你一道在光明府注冊登記。”
岳馨瑤也笑著點了點頭:“對師兄來這樣的確有些荒謬,不過……畢竟仙凡殊途嘛。”
對話期間,四周的官僚再次陷入了喜憂不一之中,太子若是真的要放棄凡間的權(quán)勢而專注修行,對大明國來將是驚天動地的大事。
“對了師妹,你這次來大明國是要處理什么事來著?”
“是個新興的教派,好像得罪了不少人,但具體情況其實我也不是很清楚,所以才需要光明府的配合去調(diào)查,那個教派非常古怪,它的發(fā)展勢頭迅猛,發(fā)展的方式也極其特別,據(jù)短短數(shù)月時間其教徒數(shù)量就超過百萬,可迄今為止甚至沒人知道這個教派的領(lǐng)袖人物究竟是誰。”
“哦?那么特別?而且就在大明國內(nèi)?嘖,光明府的人到底在做什么,這種事還需要他國的人委托到你身上……對了師妹,那個教派是叫什么來著?”
“很奇怪的名字,智教。”
岳馨瑤和朱秦一邊,一邊走進了光明府,余下的官員們則在門口徘徊片刻后逐漸散去,紛紛議論著方才朝會途中太子朱秦突然駕到時引起的混亂,以及后續(xù)可能引起的種種變化。
然后,在不遠處,程圍觀了這一切的智教三人組則陷入了漫長的沉默。
“聞長老,接下來咱們該怎么辦?”
“看來是有人要勾結(jié)大明國官府來對付咱們啊,嘿嘿教主的果然沒錯,在新世界的浪潮下,不甘消亡的舊勢力一定會發(fā)起瘋狂的反撲,但是在教徒的汪洋大海之下,任何抵抗都是徒勞”
“聞長老……聞長老你還聽得見么?”
可憐的聞長老,意識依然停留在幾分鐘前,朱秦與岳馨瑤入光明府時,朱秦將手搭在岳馨瑤肩膀的那一幕
“聞長老,咱們現(xiàn)在……要回去么?”
客棧的飯桌上,郭宏心翼翼地問,而楊瀟也是同樣投來疑問的目光。
對于這個直屬上司,這兩名助手接觸很多,非常了解他的性情憨厚溫和,但反應遲鈍,屬于能做事,不能拿主意的類型,如今遇到意料外的變故,兩位助手對于聞寶能否處理得來,都不抱什么信心。
聞寶人也是一片迷茫,現(xiàn)在的問題實在太多太復雜,遠遠超出了他的處理能力。岳馨瑤師妹為什么會到大明國來?為什么又是針對智教?幾個月前離開山門的時候,他曾偷偷關(guān)注過岳馨瑤的去向,沒記錯她當時是向東邊去了,參與了一個古墓的探索,預計用時將近一年……難道是提前結(jié)束了么?
至于朱秦,出現(xiàn)在這里倒并不稀奇,他就是大明國的太子,趁著歷練時間還充裕回家探親是人之常情,只是為什么他會和岳馨瑤湊到一起?他們兩人在山中時也只是普通的師兄妹關(guān)系,除了曾一起在青云歷練,并沒有更多的接觸,這到底……
當然,現(xiàn)在最重要的并不是考慮這些兒女私情,作為智教長老,智稅局的實權(quán)處長,當以教派事務為先,也就是
“我要進去看看情況。”
“哈?”郭宏和楊瀟都吃了一驚,“進去?”
“嗯,知己知彼方能百戰(zhàn)百勝,不能任由朱秦和岳師妹……不對,不能任由他們和光明府勾結(jié),做出對教派不利的陰謀,你們先回去稟告教主,我在這里和他們周旋。”
“長老,你這”郭宏瞪大眼睛,不可思議地看著眼前這位一臉決意的長老。
楊瀟也是欲言又止:聞長老,雖然你的確是一位溫和厚道,又勤勞肯于的教派長老,但是有些事真不是適合你去做的啊
“放心,好歹我也是靈劍……智教的長老。”聞寶用力咬了咬牙,“雖然我的確不是很擅長這種事,但是只要心中懷有升華世界的偉大理想,就能無往不利這是,這是咱們智教的精神原子彈”
郭宏眼睛瞪得更大了:“長老,那個什么精神原子彈的法好像被批判過,是什么傾錯誤,我覺得……”
“沒關(guān)系,我是左撇子。”
“哈?”
“不,我是……我有教主給我的錦囊妙計”
完,聞寶猛地將盤子里的最后一個生煎包放入口中,長身而起,直直殺向光明府去了。
錦囊妙計一事并非子虛烏有。
行走間,聞寶從芥子袋中果然取出一只錦囊,拆開后,便是王陸當初視若珍寶一般交給他,號稱是能激發(fā)極限潛能,達到不可思議效果的紙條。
對于王陸創(chuàng)造奇跡的能力,聞寶從不懷疑,所以盡管這錦囊妙計一事充滿著坑爹的氣息,但聞寶還是將其視為自己的重要底牌。
不過王陸也囑咐過,除非特別緊急情況,否則不要亂拆錦囊。只是,現(xiàn)在這情況,應該稱得上緊急了?
師兄,請你幫我
然后,聞寶帶著虔誠的心情,微微顫抖著打開了字條。
上面只有一行字:你是覺醒型聞寶。
聞寶嘆了口氣,食指拇指一撮,點出一縷火苗將紙條焚毀。
媽蛋的,我就知道那家伙從來都是坑爹界的宗師啊覺醒型聞寶?覺醒你妹啊你于嘛不給我一塊紅燒肉然后讓我變身德勝太祖啊
不過生氣歸生氣,現(xiàn)在也沒得選擇,來比起憨厚溫和的自己,或許覺醒型還更能成事……
“……好,我是覺醒型聞寶,我是覺醒型聞寶,我是覺醒型聞寶,我是覺醒型聞寶”
一路上,聞寶默念不休,漸漸目光中那份溫吞水似的憨厚斂去,取而代之的是難掩的興奮。
哈哈,岳師妹,我來找你了
站在光明府門前,面對著衛(wèi)兵們警惕而疑惑的目光,聞寶臉上依然是那副憨厚的笑容。
內(nèi)心中,一半是緊張,一半是興奮……就連他人也不清自己這覺醒型聞寶的人格究竟是怎么回事,但是,在極度緊張之下,的確常有驚人的發(fā)揮。
而接下來的一切,就要看自己能否有足夠驚人的發(fā)揮了。
“請問,你是……”
在漫長的沉默之后,一名衛(wèi)兵終于忍不住開口問:“請問您是……”
眼前的胖子看起來貌不驚人,但是整個都城百萬人中,除了瘋子和傻逼,不會有多少人愿意在光明府的門口滯留,在尋常人看來,光明府中都是一些瘋狂而危險的神棍或者巫醫(yī)……以至于在這里當衛(wèi)兵的報酬也比在其他地方當值要高上許多。
那么,如果這個胖子不是瘋子或者傻逼的話……
“呵,我來找人。”胖子憨憨地笑著。
“找人?你有親戚或者朋友在府里任職?”
聞寶笑了笑,沒有再和衛(wèi)兵浪費時間多話,而是將指尖上的一縷火苗直送上天,火光崩裂后,一道特有的法力波動規(guī)模擴散了出去。
片刻之后,光明府的大門從內(nèi)部打開,岳馨瑤一臉好奇地走了出來,見到聞寶后大吃了一驚。
“聞寶師兄?”
見到少女清麗的面容時,聞寶也是一怔,只感覺腦海中似乎有一半的意識都化為了空白,而另一半?yún)s更加高度的興奮起來,驅(qū)使著他用自己絕不可能有的平和心態(tài)打起了招呼。
“呵呵,岳師妹早上好。”
“師兄早上好。”少女認真地回應,而后問道,“師兄是找我?”
“是啊,找?guī)熋脦蛡忙。”
“師兄請講。”
聞寶笑著指了指岳馨瑤身后:“幫忙讓我進個門……”
岳馨瑤撲哧一笑:“光明府的門的確是不好進。”而后轉(zhuǎn)過頭,用征詢的目光看著門口衛(wèi)兵,兩衛(wèi)兵當時就覺得雙腿發(fā)軟,盡管還沒征詢上級意見,可誰敢在這個時候個不字?
“聞寶師兄也是為智教的事情而來嗎?”
入府的路上,岳馨瑤按捺不住好奇問了一句。
聞寶聞言頓時一愣,心中一慌,心道怎么我還沒來得及掩飾,這秘密就暴露了?
岳馨瑤見他神色茫然,卻以為他是沒聽過智教,便耐心解釋道:“那是最近在大明國興起的一個教派,發(fā)展速度很快,惹了不少麻煩,我還以為師兄你也是為了它而來。”隨即搖搖頭,換了話題,“這幾個月不見,師兄變化好大,修為又有精進啊。”
聞寶見話題轉(zhuǎn)移開,心中松了口氣:“還好,距離六品境界還有段距離。”
岳馨瑤卻更加驚訝:“師兄已經(jīng)快要晉級中品?好厲害啊,我以為自己在蘭樹古墓的收獲很大,看來和師兄相比還是不如——我現(xiàn)在才七品中期,距離破關(guān)還很遙遠呢。”
兩人正著,忽然前方傳來一陣笑聲:“岳師妹太過謙虛了,你為了修煉元神而刻意壓制了練氣的進境,但真實實力卻比六品的修士也差不了多少,在咱們這批弟子之中該算是佼佼者了。”
隨著話聲,太子朱秦大步而出,見到聞寶后咧嘴笑了笑。
“聞寶師弟,想不到會在這里遇到你。”
聞寶沉默了一下,同樣還以笑容:“朱秦師弟,早上好。”
朱秦的表情頓時一僵:朱秦……師弟?
這死胖子,以前一直恭恭敬敬,朱秦師兄長,朱秦師兄短的喊個不停,如今么,幾個月不見,除了修為見長,這膽量也增了不少嘛
想到這兒,朱秦的笑容就漸漸轉(zhuǎn)冷。
聞寶也是冷笑:傻逼,沒見過覺醒型聞寶!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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