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在上,受徒兒一拜。”玉陸成功地用這招給縹緲峰食堂造成了數只餐具的慘重損失,更令少女廚師有些六神無主。
“這,這怎么可以,我只是來靈劍派作客學習,怎能俎代庖當你的師父?而且你們九州人不是最重視師道傳承嗎?這樣做豈不是損害了師道尊嚴?”玉陸嘿嘿一笑:“我那獅父連人格都沒有,哪兒來的尊嚴?放心損害,無妨的。”
“呃…可是。”少女顯然有些接受不能。玉陸也不多,俯身就要再次拜倒。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只是作為劍術練習對象的話,我沒問題。不過,我不是你的師父,你也不是我的徒弟。”玉陸一笑:“好啊”于是當天下午,玉陸就體會到了這位西夷少女的厲害。她來靈劍派不過四年時間,期間吃住都在縹緲峰食堂,極少外出,從來沒有向外人展示過她的事,所以就連玉陸也沒料到,這位少女竟然勘呲強大…在縹緲峰演武場,玉陸手持紫薇軟劍,面對以木劍為兵刃的少女,拿出了自己部的事,以柔云劍、纏絲生為基礎,一個月來修行劍術的部心得體會都糅雜其中,配合第九重境界的無相劍骨,以及練氣八品的核心功法修為……唯力防守的時候,玉陸自信就算是筑基下品的修士來了,也會大感頭疼。然而,面對玉陸如此強大的防御,金發少女只用了三劍,就令其士崩瓦解。第一劍當頭直劈,木劍如泰山壓頂,將玉陸的防御當場崩出了口子第二劍仍是當頭直劈,玉陸劍勢散亂,氣血翻騰,第三劍當頭直劈,將紫薇軟劍震得脫手飛出,令玉陸最終的掙扎也以失敗告終。三劍之后,玉陸心悅誠服。少女并不是純憑蠻力取勝,她的出力最多與玉陸等同,卻能三劍而勝,這三劍看似簡單,細微處不知藏了多少門道同時,從這三劍里,玉陸也能看出少女的劍術特異之處。如果用九州大陸的標淮來看,少女無疑是非常另類的劍手,她的劍術并沒有成型的套路,方才那三劍隨手而發,如天馬行空,卻每一劍都落在要害之處,身的每一個動作無不精妙絕倫…用比較俗一點的話來,正是無招勝有招。不過,按照老板娘的理論,天底下哪有什么無招勝有招的劍術?連基功榴東不好就妄想一生登天,還不如在屁股底下點團炮仗。真正能做到無招勝有招的劍手,不是沒有,但前提是他的劍招已是出神入化。西夷大陸的劍術與九州大陸迥異,并沒有太過繁多的劍術派別,但終歸也有相當成熟的劍術體系…不久前老板娘閑來無事,還與玉陸講解過其中奧妙,并親自下場演示。而金發少女的劍術,也然胡陛成熟體系不搭邊。而再次弓用老板娘的觀點這個世界上,想要不通過修行劍招而進入無招勝有招的境界,那就只有一條路。身經百戰。通過這條路走到頂峰的…就算是老板娘,也不愿與之為敵。換言之,這位金發廚娘,至少是和老板娘一個級別的超強者
當然,這一點看胸部也看得出來…總而言之,有這等大高手在,劍術修徹隍不必發愁了,方才自己三劍蔣敗,但三劍之后閉目回昧一番,卻又深感收獲無窮,許多在腦中需要推演無數次才能到的結論,如今自然而悟。
“再來。”少女微微一笑,重新握緊了木劍,又是當頭直劈這一次,玉陸依然是三劍落敗,但第三劍時,少女卻不是當頭直劈,而是當胸直刺。三劍之后,少女非常滿意地點著頭:“不錯不錯,悟性真的很好,有你這樣的徒弟…”話到一半,察覺失言,立刻住口,可惜為時已晚。玉陸猛地跳起來“哈哈,你終于承認我是你徒弟了”少女瞠目結舌:“…我沒有。”
“哈哈,你明明就有害什么羞啊,收個徒弟又不是讓你嫁人,你就乖乖從了我唄…”
“哼”少女也不多言,提起木劍當頭直劈,只是這一次卻沒再限制力道,一劍就崩飛了玉陸的紫薇軟劍。
“哼,一劍都接不住的廢柴,如何有資格做我的徒弟?”
“我靠,你這純粹是耍賴好?”
“多嘴”又是一劍直劈,劍風讀厲,頓時逼得玉陸不出話。接下來的一個月,玉陸就在這種名不正言不順的師徒關系下,開始了嚴苛的劍術修行。所謂嚴苛二字并不為過,金發少女并不是一個仁慈的老師,甚至她根不懂得如何教授徒弟,她的劍術基礎極好,受過非常正統的訓練,但真正令她走到劍術巔峰的,卻是千萬次戰斗的經驗積累。所以對她來,劍術的修行朝e實戰二字,所以她傳授劍術的方法來來去去就只有一招讓玉陸用身體記住。簡單來,就是千方百計痛毆玉陸,讓對方在痛苦中成長。而玉陸呢,老實并不怕痛,盡管每一次被木劍擊中,他都會疑惑,自己這九重無相劍骨到底修到了哪條老狗身上,明明連三級下品的精怪都幾乎無法破他的防,為什么每次被金發少女的木劍刺中,都會痛徹心扉…但玉陸其實并不介意身體上的疼痛,因為每次痛過,都意昧著劍術上又有了長足的進步。金發少女的確不是合格的老師,但玉陸卻是超一流的學生。唯一的問題就是,在縹緲峰演武場上,接連一個月被一個金發少女打得屁滾尿流,面子上著實有些過不去,還好玉陸師承無相峰,對于面子上的事也不是很在乎,盡管一開始還會被縹緲峰的內門弟子指指點點,不過等到后來,幾個不知天高地hu的筑基弟子跑來和金發少女單挑,被人家一劍一個打得鬼哭狼嚎…就再也沒有好事之徒了。一個月時間過得飛快,這一天,玉陸超常發揮,一柄紫薇軟劍被他抖得如同長鞭一遍柔軟自如,金發少女連攻了十劍,每一劍都有開山裂石之力,卻不能擊穿玉陸的劍圍,盡管斗到后來,玉陸也有些難以為繼,但少女卻習睢滿意地點了點頭,后退了幾生不再出手。
“好厲害,短短一個月就進步到這個程度,你的天賦真是讓人驚嘆。”玉陸連擋十劍以后,渾身一松,長長出了口氣“這三尺劍圍,勉強算是初生修成了。”金發少女點了點頭:“以你現在的劍術修為,尋常人想破你劍圍幾無可能,不過這般劍術還只適用于武者間的對決,用你們仙道的標淮來,賄岸剛剛入門。”
“能入門就不錯啦,以后再慢慢豐富完善,至少搭起了一個還算靠譜的架子。”無相劍法無疑是博大精深的,練到師父玉繃搬境界,一柄翠竹劍能將元嬰真人的萬般法術都抵御于劍圍之外,習隍真正到了一劍破萬法的境地。如今玉陸才修行兩月,自然破不了萬法,但路都是一生生走出來的,如今三重境界有成,至少在凡間武者這個層面,勉強可算是一劍破萬法了。一個月來,盡管金發少女只用了一柄木劍與其過招,但木劍在她手中卻衍生出無窮無盡的變化,時而勢大力沉如重錘巨斧,時而輕靈飄渺如銀索金鈴,玉陸與其過招,就仿佛與千百個高手交鋒,獲得了許許多多的珍貴體驗。這三尺劍圍也在不間斷的刺ji下初步成型。的確,從現在的情況來講,還只是凡間級數,三尺劍圍之下,能擋刀槍劍戟刊搬兵器,卻末必能擋得住練氣九品修士的一發火球…但作為基框架,這樣已經足夠好了,區區三重境界,不能奢望過多。更何況真遇到練氣九品的火球,何需純以劍術技巧去擋?九重劍骨和七品練氣的修為難道是擺來看的?屆時一伸手就把那火球抓滅了,半點麻煩也沒有。總之,師父交代的任務算是圓滿完成,時間比預期的還早了十來天,可見自己不愧是空靈根修士,天生就匙糙奇跡刷記錄的。而任務完成,玉陸一個月來緊繃的弦也終于可以松一松了。所以,他終于按捺不住,看向金發少女,問出了一個早就想問,卻生生憋了一個多月的問題。
“姑娘,您貴姓?”金發少女瞠目結舌,手中木劍當啷一聲掉蔣地上。
“…原來你一直都不知道我的名字嗎?”少女嘆了口氣,只覺得這一個月來,自己這便宜師父當得著實有些虧而玉陸這徒弟當得著實有些沒良心如她最開始所,來靈劍山可不是為了給人作師父的,只是這玉陸的確和她胃口,而且劍術上的天賦太好,令她不由手癢,這才半是陪練,半是師父的教了下來。玉陸也覺得這事兒好像有些不過去,看了看少婦剛爛的金發,試探性地開口:“那個,金師傅…”金師傅?少女只覺得眼前一黑,頗有種幾年前品嘗自己菜品蝴搬復雜難言的感覺。
“…叫我阿婭就可以了。”
“哦阿婭你好。”
“呃…”經歷了一段尷尬的磨合之后,兩人總算是能開展正常的交流。交流什么?無非是身世經歷之類,玉陸早就想問,卻一直不方便開口問的問題。不過問了也白問,因為阿婭根沒打算告訴他那些個人**,只是簡單回答了一個問題。
“阿婭,你有這么高明的事,在西夷大陸應該也是名氣斐然的大人物,為什么專程跑來這里當廚子?推廣西夷文化,加強飲食交流?”阿婭就“我不是專程為了當廚師而來的,只是九州大陸上有我需要的東西,所以不得不來。”
“什么東西?長生不老藥?”
“差不多…”阿婭神色有些黯然,搖了搖頭沒有多,“總之,靈劍派的長老幫了我大忙,收集了許多憑我一人之力不可能收集到的寶貴資源。而我無以為報,也只能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啦。”玉陸實在難以理解你所謂力所能及的事情,就是用你驚人的技藝摧毀靈劍弟子們的昧蕾刨然而不及多問,一聲沉重而響亮的鐘聲,直接在玉陸腦海中炸響。
“我靠”玉陸一蹦三尺高這是靈劍派集合所有弟子的鐘聲,而且連響三次,屬于較為緊急的等級,通常是門派一把手,也就是風吟真人要出面發表講話的先兆。這召集的鐘聲只對靈劍弟子有效,阿婭雖然是門派的貴客,卻聽不到,見玉陸表現有異,便問:“怎么了?”玉陸擺了擺韋“沒什么,有人敲響了掌門的喪鐘而已。”想了想,覺得就這么被鐘聲打斷了難得的談話,實在有些不甘,于是咬咬牙。
“我肚子餓了,先去食堂吃點東西再去開會。”阿婭眼前一亮“好啊”!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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