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是你的負擔?”我想起蘭姊的話,心里有點酸,我只是照著我的感覺去愛他……單純想愛他罷了。
“亂,妳不是。”他看我紅了眼眶,大手一擁,把我擁入了懷中。
“蘭姊、龍哥,連歐景易他們都我太弱,會變成你的包袱……”跟了蘭姊三個多月,我漸漸知道她所謂“拖累”是什么意思了。
他們怕,怕李華成會感情用事;怕李華成會放不下我而不敢往前沖;也怕,怕哪天有人會用我去威脅李華成……
“對,妳是我的包袱,唯一的包袱,”他壓緊我不讓我抬頭,“妳讓我知道,我絕對不能倒下去,因為我還得扛妳。”
他的語氣很平淡,淡得好像在別人的心情一樣,我卻知道,那是他用心出來的話。
“華成,以后你做事,多想想我好不好?我不想年紀輕輕就守寡。”我悶著聲音,又擔心又不滿地著。
他笑了,“傻瓜!”
我抱著他,感覺他的溫度,只有這樣,我才能確定,他還是真實的,這份幸福還活著。聽著他的心跳聲,我才能知道,這一切還沒消失,還在我手上。
“成哥,北場有人鬧事,范東那邊的人。”聽完王的傳話,他倏地站起,臉上的表情多了股戾氣,“上次不是警告過了?”
我拉住他的手,他低頭看了我一眼,手上的拳頭放松了一點。
“景易,你陪雛菊。彥明,你帶幾個人跟我去。”
“我不要留在這,我會怕!”他又想把我丟下了,我再次拉住他的手,不放,堅決地著。
“雛菊,不是去看戲啊,妳還是留在這,別去打擾大哥。”歐景易反手拉住我,口氣不怎么好地著。
“歐景易,我不是溫室里的花,你們不要都把我當雛菊!”我受不了他們用一種同情的眼光看我。
李華成看了我一眼,還是堅持原來的決定。“景易,留下來陪她,彥明,走。”他低頭輕吻我的額頭,離開了包廂。
包廂里,只剩下我和歐景易,我咬著下唇,屈著腳抱起頭。歐景易則是鎖上了門,靜靜地坐在我身邊。
“雛菊,老大是愛妳,才不讓妳露臉。”過了十來分鐘,他才話。
“為什么我不能露臉?娟、辣椒她們都能?”我抬頭,看著他,眼中盡是不滿。
“老大在做什么妳又不是不知道,辣椒她們能砍人,妳能嗎?”他點煙,“老大位子扛大,得罪的、眼紅的來多,別別人,連自己人都要防了。”他吐了一個煙圈,淡淡地著,少了平常的嘻皮笑臉,“道上已經有話在傳,傳老大有個女人,弱得像朵花,手指頭一捏就碎。妳,妳要是露了臉,給人抓了,老大會怎樣?”
他會怎樣?我不知道……
歐景易很少有時間跟我獨處,也很少跟我這些話,因為李華成總是不準。
我聽了,心頭悶悶的,不知道該怎么辦。
看了看手上的表,李華成已經出去快半時了,我開始擔心,我好想看他,“歐景易,我想去找李華成。”
他不滿地噓了一聲,“我剛剛跟妳的話,妳是聽不懂啊?”
我幽幽地看了他一眼,“懂,就是懂我才要出去。你們都我弱,所以我更應該學,不是嗎?永遠把我關在籠子里當金絲雀,不會有用的,我這包袱只會來重。”吐了一口氣,“我跟了他,就得學著過你們的生活,不是嗎?”
歐景易呆了一下,搖搖頭,“我讓妳出去,老大會砍死我。”
我握緊手上的玻璃杯,“你不讓我出去,我叫強暴,你信不信?”
“妳……”他下巴掉下來。
“你想華成信我還是信你?”我瞥了瞥他,冷冷地著。
“算了,去就去。應該也解決了,不過妳可要跟在我身邊,別走太遠。”他嘆氣,站起身子,抽出沙發后面的開山刀。
“我不是三歲孩。”脫掉李華成的外套,我邁步往包廂門走去,歐景易則跟在我身后。
走出包廂,我往北區走去,每走一步,我都可以清楚聽到自己的心跳聲,酒店不大,從三樓到二樓北區,幾分鐘而已,我卻覺得一步比一步難走,一步比一步艱辛。走到北區的門前,我聽到里面傳來的哀嚎聲。
歐景易皺眉,一手壓住門,“雛菊,還是回去好了,里面還很亂。”
我堅決地搖了搖頭,打掉他的手,倏地開了門。
門一開,我見到了一幕久久難以忘記的畫面。門一開,大廳里面二十幾個人都回頭看我,而我,我看到一個我不認識的李華成,他滿臉戾氣,手握鐵鏈,腳踩在一個跪倒在地上的人臉上,他也回頭看我,雙眼帶著驚訝和怒氣。
猛然,歐景易伸手推了我一把,“雛菊,心!”
迎面而來的是一只碎了的玻璃瓶,往我腦門砸來……
血從我額前緩緩地流下,一股痛楚,從腦門直傳我的心口。
“雛菊,抓了她!”一個看起來不比李華成大幾歲的人,喊了一聲,幾個人沖了過來。我還來不及反應,歐景易伸手一抓,把我抓到身后,開山刀一揮,血在我眼前散開……
“護嫂子!”彥明他們沖了過來,和圍住我及歐景易的人打了起來。
場面很混亂,我不知道誰是誰,也不知道敵或友,突然間,歐景易低哼了一聲,我看到他左臂有血涓涓流下。
“歐景易!”我不顧我的傷口,按住他的手。
他揮掉了我的手,“站到我后面去,別動!”
彥明替他擋掉了人,他急忙退到墻邊,把我攔在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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